第二百一十二章 降不降?
孫尚香也故意板著臉喝道:「孫嫣,還不快去,若是他們二人敢耍賴,你就來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小婢遵命!」孫嫣笑顏如花地追了出去。若得陳祗與孫尚香笑作一團。待得諸人離去之後。
陳祗不由得笑著:「這兩個傢伙,表面上雖是怕了我,實際上啊,怕夫人怕是更多一些。」
孫尚香不由得嗔道:「妾身豈是那樣的惡人?」轉眸望著陳祗,嘴角微彎:「夫君,這位妹妹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陳祗這一刻只能裝傻,花蠻兒的心思,來信裡纏綿幽怨的語句,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讀得出味道來,另外有一點就是,建寧李氏和花蠻兒的父親似乎都對這事沒有反對,而且大姐的來信裡邊也隱諱地提到,希望江陽陳氏能與建寧李氏親上加親。
陳祗又加了一句道:「到時候,為夫回了江陽再說吧,現如今,這事,說了也沒用,對吧?」陳祗嘴裡邊敷衍道,說實話,不管是為了江陽陳氏的利益,還是為了自己,怎麼的,都得把那少數民族妞給娶了,怎麼的,人家都等了自己好幾年了,要是自己還假正經,別說旁人,就是陳祗怕也要鄙視自己。
聽得此言,孫尚香不由得撅起了紅唇,手指頭輕輕地點在陳祗的腦門處嗔道:「你這人也是,不說也罷,哼,到時候,妾身倒要會會這位好妹妹,看看她是否真如祗郎所言一般武技高強。飛刀無敵。」
「……不用了吧?」陳祗覺得頭疼,真的很疼,跟前的孫尚香一向就不是善與之輩,那花蠻兒,亦是一位少數民族的巾幗英雄,兩人撞在一塊,天都知道暴發地是火花還是人仰馬翻。
孫尚香湊了上來,主動獻上了一個香吻,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妾身就是喜歡看到夫君束手無策的模樣。呵呵……不過嘛,妾身這話。也不全是假的。」
陳祗不由得伸手將孫尚香攬在了懷裡邊,大手已然覆上了她那傲人的巨峰之上。「想不到,你那爭強鬥狠的心思,倒是比為夫還要厲害。」
羅裳半敞的孫尚香臉蛋已然越來越紅,喘息之聲也漸顯急促起來:「夫君跟妾身可不一樣,夫君爭的是國勢,妾身爭的卻是。唔……」已然沒有辦法再說下去。
「公子!左將軍有急事,召公子議事。」陳祗聽得外邊的呼喚聲,不由得心中暗恨,而孫尚香猶如受驚地小鹿一般跳了起來,掩好亂裳。奔入了內室。陳祗搓了搓尚有餘香的手指,怒道:「叫魂啊,來了來了!」
逃入了內室整理好衣物的孫尚香探出了半個頭來,看到了那那慾求不滿、滿臉憤然的夫君,不由得掩唇低笑,蓮步款款地走到了陳祗的跟前。替他整理著衣物。「祗郎。您可是彬彬君子,怎麼這會子脾性如此之壞。」
「小妮子,還不是讓你壞的。」陳祗用力地勒住了孫尚香的纖腰,腰腹用力,頂得孫尚香不由得臉上又浮起了嫣然,低吟了一聲,手輕輕地撫過陳祗地頸項。在陳祗的耳邊低低一語:「祗郎快去快回便是,妾身在家中等著你……」
聽到了孫尚香這番溫言軟語。還有那浸到骨子裡的媚意。陳祗不由得怒氣盡消,在孫尚香的臉上香了一口:「乖乖的在家等著為夫。今日,咱們就再大戰三百回合。哈哈哈,為夫去也!」留下這位在府中跺足不依地女中豪傑,志滿意得地負手而去。
進了府邸,陳祗這才發現氣氛有所不同,似乎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陰雲。便是劉備見到陳祗進來之時,打招呼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有些不太自然。
陳祗見諸人皆默然不言,掃了一眼諸人之後,就坐到了龐統的身邊,悄悄地向道:「怎麼了?莫非有什麼大事不成?」
「當然是大事了,曹操,現在已經是我大漢的丞相了。」龐統看一眼這個無事幾乎就見不著影子地陳祗,恨恨地道。「哦,嗯,我說士元兄,那曹操當丞相,關小弟何事?」陳祗嬉皮笑臉地沖那龐統低聲道。位於陳祗左側地張飛聽得此言,大嘴一咧,險些樂出聲來。
龐統氣得乾瞪眼,半晌才搖了搖頭,無奈地歎道:「嗯,確實不幹你這傢伙的事。」
「就是嘛,曹操當了丞相,既然跟小弟沒有干係,兄台何以怒目相視於小弟?莫非小弟昔日曾得罪兄台不成?」陳祗還不放過龐統,繼續嘰嘰歪歪。龐統白了陳祗一眼,懶得搭理這個敲詐了自己五百畝上好水田的無恥之徒。誰讓自己跟這傢伙打賭輸了,著實鬱悶,太鬱悶了。
邊上,張飛腦袋湊了過來,正欲問陳祗情由,此時,劉備看到這邊的情形,不由得嘴角微彎,陳祗如此淡定從容,怕是心裡已有計較。當下清了清嗓子:「諸位,今日,劉州牧收到消息,那曹操在一干心腹的支持之下進言廢三公,天子無奈,廢三公制度,恢復西漢初年的丞相制度,拜曹操為大漢丞相。」
劉備轉頭向居於主榻的劉琦施了一禮之後言道:「前些日子,那曹仁領軍兩萬,進駐了宛城,備與諸人商議得出了結論,怕是曹操為丞相之後,必定要大舉興兵南犯。」
劉琦聽聞此言,正在把玩著只做工精美華麗酒盞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顫。「應該不會吧?這麼些年來,先父與曹公雖然無交情,然也未曾敵對,曹公何以如此,再說了,他也沒有借口啊?」
聽得此語,陳祗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把目光從那劉琦地身上移開。倒是那劉磐站了起來:「兄長,曹操乃世之梟雄,窺我荊州久矣,數次欲伐荊州,奈何北方未定,如今,北方之敵大都平定,曹操自然要征伐荊州,何需借口?」
「沒錯,伯盛之言甚善。曹操若要襲取荊州,必在秋高馬肥之時,統兵南下。」劉備也是知兵之人,向那劉磐淡淡一笑,掃了在場諸人一眼言道。
劉琦這下真慌了:「那該如何是好?!」
「主公,吾有一計,可使荊襄九郡之民安發如泰山,又可保全主公名爵。」這個時候,一人站了出來,向那劉琦進言道,他一開聲,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他地身上,陳祗掃了一眼,正是那昔日曾奉了劉表之命,出使曹操的韓嵩,劉琦奪權當日,亦把此人也給裹協了來撐場面。
劉琦聞言一喜:「速速言來。」
韓嵩立於堂中,掃了場中諸人一眼,向那劉琦深施了一禮之後言道:「世人皆言曹公狡猾奸詐、反覆無常之輩,其實不然也,昔日,宛城之戰,張繡降而伏叛,殺其子侄,滅其愛將,然曹公豁達大度,仍待張繡甚厚,而今,曹公領有天下其半,其勢之大,奉天子以討天下,無人可匹,既意欲領大軍取我荊州,若戰之,荊州必定生靈塗碳,不如將荊州九郡相獻於曹公,以曹公之仁義,必能厚待主公。」
「汝何出此言!」且不論其他人,幾個武將騰騰騰地全都跳了出來,那劉磐更是按住腰畔地佩劍,惡狠狠地瞪著這位兄台。「韓郎中,汝此言何意?昔日,我從父饒爾性命,莫非,汝以為我荊州無人否?又或是因你乃曹賊之附從,不敢殺汝?!」
「我荊州雄兵十餘萬,便是曹賊親至,我荊州亦有一戰之力,不戰而降,羞煞為人!」文聘也板起了臉,惡狠狠的瞪眼,而關羽雖然只是站了起來沒有離開矮榻,不過,瞇眼開合之意,殺意盡顯。
而張飛,要不是陳祗拉住,怕也要跳上去玩真人PK了。劉琦也不由得沉下了臉:「韓郎中,吾受先父之基業,坐尚未穩,豈可棄之他人?吾無顏面對先父,汝有何顏面某?」
韓嵩還欲在言,此時,徐庶站起了身來喝道:「汝若真為荊州計,豈能作此妄言,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名為漢相,實乃漢賊耳,天下人皆棄之,汝不僅為其開脫,還欲勸州牧說降於曹操,汝心中大義安在?!怕非是為了我荊州黎民百姓,為的是汝之榮華爾。」
「你休得血口噴人,嵩乃漢臣,累受天子之恩,心中之計,為的是我漢室國柞。」韓嵩氣的險些吐血,哆嗦著手指著徐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