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四方實力 第14章 力量區分

短暫的相談之後，僕伊斯主動盡起地主之儀，帶著聞人風參觀魔法研究會。根據西蒙在一旁解說，所謂的研究會是以十一名實力跟僕伊斯相差不幾的聖魔導師組成。

　他們跟大陸上四處遊歷的年輕一輩不同，完全沒有爭強好鬥之心，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對於魔法的精煉以及對各種力量的研究。聞人風跟著一前一後一高一矮的兩個老人，由先前所呆的房間一路向上，可以看到十一間寬敞的實驗房內，各色各樣的魔法元素都被凝固起來。

　而最頂一層的房間裡，除了那柔和得讓人如沐春風般的白色光點外，還有一股讓他有些熟悉的氣息，就彷彿……最初他所修煉炙陽神功的氣息。

　「這股氣是？」聞人風有些詫異。

　「這便是東方玄術的力量，我以魔法結界將它匯聚，也是我們研究的樣本！」僕伊斯回答道：「在研究的過程中，我發現這股氣與我所修行的光之元素並不排斥，反倒是暗黑元素，在我將這股氣帶至暗黑元素中時，許多元素都被驅逐。」

　「院長的意思是這股氣的屬性類似於光明之力？」西蒙似乎是第一次親身感覺到那股磅礡的真氣，那一臉的激動看在聞人風眼裡不由咋舌。

　「這恐怕得問阿風！」僕伊斯再次將問題丟給聞人風，只因從他那感覺到這股氣時的表情來看，他應該不陌生。

　「如果說魔法中的光明代表正義，黑暗代表邪惡，那麼這股真氣就屬於正氣，一般修煉這類玄術的人稟性都很純良，想必這股真氣是僕伊斯院長自水族一行中獲取的吧！」聞人風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這股真氣。

　與炙陽神功所散發出來的金芒不同，炙陽神功屬純陽，而這股真氣卻有些陰柔，就好比男人與女人的區別，難道說這水族全都是女人不成？想到這裡，聞人風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大群**上身，下半為魚尾的美女…….

　「沒錯！只不過經過了三十年，這股力量越來越弱，四年前，我試圖尋過水雲島，但最後都徒勞無工，直到先前斯比利公國附近的地震，以及那三天的異相，我隱約感覺到整個西元大陸都瀰漫著一絲不詳的氛圍！」

　「地震？」聞人風臉色略有閃爍，側過身不著痕跡的避開兩人的視線，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一種預兆啊！」僕伊斯有些感歎，隨後又道：「即使想要調查也不從著手，反倒又開始謠傳神器現世，桑巖鎮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那四周蔓延出的力量連我身處學院內都能有所察覺，所以皇家魔法學院才會出現。」

　他的話解釋了西蒙等人參與奪取神器的原因，同時，他那過於敏銳感覺神經亦讓聞人風深……

　感詫異。

　也對，身為十大高手之一，僕伊斯的實力絕不是他所能想像的，只是到底會在什麼程度，反正來日方長，他總有機會得見的。

　「如今您是想從太極玉裡獲取新的力量？」聞人風雖覺得能夠將力量匯聚凝固的魔法很是奇妙，但他不禁猜測僕伊斯是否有看出太極玉內的力量跟他魔法結界裡的有很大區別。

　點點頭，僕伊斯回過身，笑道：「我明白你在擔憂什麼！根據古籍中講道，無論是什麼力量，都有正邪之分，水族的那股力量與太極玉裡的力量根本不同類型，可以說太極玉裡的力量非正非邪…….」

　聞人風驚愕，對於僕伊斯一個東方玄術的外行來說，能夠感應到這點已是非常不容易。但他接下來的話，卻又一次讓他吃驚。

　「所以，阿風，自我見到你的第一眼，以及在你交給我太極玉的剎那，我便發現，你的氣息與太極玉同出一徹，若我沒猜錯，你的力量分為兩個極端，如同光暗一般，卻離奇的融合在一起！」僕伊斯以魔法的屬性來比喻。

　挑高眉頭，聞人風嘿嘿一笑，馬屁立即出口，「果然是僕伊斯院長，我越來越佩服您了！」

　「行了行了！你就別在恭維我了！」擺擺手，僕伊斯轉過身，面向那被光之元素形成的一個巨大的圓環面前，手攤，一根好似水晶打造般的法仗便握於手中。

　他唇略一動，似在心裡默念著，幾乎無需一般法師的吟唱，一團晶瑩的白光將太極玉給托了起來，隨後懸浮於那巨大的圓環中間，不消片刻，周圍的光之元素緩慢的朝玉體靠近，僅僅是一會兒的時間，那些細小的元素光點漸漸被黑金兩色所替換。

　見此，僕伊斯似是鬆了口氣，道：「幸好，這塊玉石並不排斥光之元素！」

　「院長，現在的情況是否表示太極玉裡的力量與光之力量亦不排斥？」西蒙詢問。

　「可以這麼說！但這也是暫時的，還需要多觀察一段時間！」僕伊斯滿意的笑著，抬手順了順白鬍子，對聞人風說道：「只要瞭解了東方玄術，便可以從中理出一條相生相剋的法則，就好比魔法一般，我想這對以後再次對戰那言氏一族應該有很大的幫助！」

　「的確！」聞人風敷衍著，他深知，僕伊斯表面是說為了他，但實則上他很可能是對東方玄術有些忌憚，若是能夠找到克制的魔法，想必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吧！

　但聞人風亦不能否認，多了僕伊斯的幫助，他對自己力量的認知會更徹底，加上有了皇家魔法學院的助力，想要獲知東方大陸之謎更是輕鬆許多。

　「僕伊斯院長，您剛為什麼能夠憑空喚出法仗？」剛剛那一幕，就如同喚出蒼龍劍一般，難道說，西方魔法也跟東方玄術一般，能夠與武器達成心靈相通，最終實虛結合為一……

　體？

　「這是空間魔法！」西蒙代替僕伊斯回答，「空間魔法能夠自己創造空間，而且無限儲存物品，包括武器！」

　「空間魔法？」聞人風一聽這名，立即來了興趣，他爺爺的啊，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一直沒有開口詢問的機會，現在怎麼都不能放過，這可是他回原來世界的唯一辦法啊。

　「沒錯！」狐疑的看向聞人風有些冒金花的雙眼，僕伊斯有些不解，問：「難道你對空間魔法有興趣？」他還一直嘀咕著，看能不能把這小子收來當自己的嫡傳弟子呢？如今瞧他那模樣，恐怕是不行了。

　「嘿嘿，實不相瞞，我當初的目的地就是為了來這裡學習空間魔法的，只不過……我聽說空間魔法已經絕跡了，連老師都沒有！」聞人風裝出一副很可惜的樣子，過分的做作反倒讓兩位老人不以為然。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想學冷門的空間魔法，阿風，不如你改變注意，做我的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