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好輕,肯定是酒色把身子都掏空了。”張岩架著李總,走到金海灣大門口處,招了一輛面的,如果就這樣無風無浪的結束,張岩覺得還是不錯的結局。只不過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想要好的結果肯定不靈,壞的結果都是不請自來,幾個站在街對面的男子氣勢洶洶的跑過來,直奔自己而來。
此時這幾個大漢正在一邊跑一邊商量︰“臭蛇怎么這么慢,黑子哥,你說該怎么收拾他。”黑狗抽出了藏在大衣裡面的一根棍子,外面裹了一張報紙,如果不用心的話大部分人都會當成一個紙棍,不過裡面卻是貨真價實的鐵棍,打到人身上絕對就是筋斷骨折的結果。
“打殘﹗”劉黑子冷冷吐出兩個字,握緊了拳頭,一行人如同獵狗一般撲向了那個滿身繃帶的人。下一刻拳頭,鐵棍還有兩把片刀同時招呼在繃帶人身上,骨折聲中血花四濺,劉黑子突然覺得不對,這人的叫聲怎么這么熟悉,揭開蒙在這人頭上的帽子,李總因為劇痛而扭曲的臉出現下劉黑子面前。
“完了﹗”劉黑子眼前一黑,膝蓋一軟差點倒下,他雖然不知道李總的背景,可是單從目前知道的那些就讓劉黑子知道,人家一根手指可以滅自己幾百回,這次自己把這個人打的不成人樣,真是闖了大禍了。接下來該怎么辦?劉黑子一點頭緒都沒有,是不是該現下跑路,還是…….。劉黑子的目光轉移到了扔下李總跑路的那個年輕人,除了沒繃帶,腳不瘸之外跟目標--張岩沒什麼兩樣,也許把目標干掉的話,就算不能免掉逃亡的結局,至少可以減少一點對方的怒火吧。
“別打了。打錯了認了,這小子才是張岩﹗”低聲吆喝一句,劉黑子率先追了過去,其他幾個人楞了一下,他們沒見過李總。自然不會關心這個四肢抽搐
渾身浴血年輕人的死活,黑狗的腳又在李總身上踩了一腳,直接把這個倒霉蛋踩昏了過去。長街上馬上響起了一陣喊殺聲。然後迅速遠去。劉黑狗是體校畢業地,一公引十秒多,只跑了一會就在一個臭豆腐攤位前追上了張岩,然後一棍子就抽了過去。
他並不知道,張岩是故意讓他追上的,只有打掉這個最能跑的,張岩自己才能跑掉。見黑狗一棍子打過來。張岩沒有躲。而是直接拿右臂擋了一下。啪的一聲,張岩的手臂處傳來什麼東西折斷地聲音,張岩眉頭一皺,顯得十分痛苦,右手卻牢牢抓住了黑狗的棍子,用力一拽將黑狗拽了過來,然後抓住黑狗的頭髮,猛地往油鍋裡面一按。
當一聲大響,黑狗頭撞到鐵鍋鍋底。一下子撞暈了過去,張岩丟開黑狗,扭頭就跑,同時還不忘地對攤主豎起了中指“***才十點你就關火收攤了,有沒有敬業精神呀?還想不想上進了。”攤主也是一臉郁悶。晚上生意不好不說。連鍋都被人砸了,自己是不是該看看黃歷再出門呀。
劉黑子等人隨即趕到。掃了一眼破了一個洞的油鍋,又看了看滿頭冷油頭上長了一個大包的黑狗,劉黑子心中一哆嗦,臉上都一抽抽,這小子出手真狠呀,要是油鍋裡面都是沸油,那黑狗….。
劉黑子接下來又想到一件事,李總現下被自己帶人打的那麼慘,自己就算把張岩打得好歹的,又能怎么樣,難道李總的家裡人會念著這點好,不追究自己嗎,想到這裡劉黑子就多了個心眼,停下腳步對其他人說道︰“我先照顧黑狗,你們追他。”
“哎,你別跑呀,你朋友把鍋碰破了,你要賠我鍋。”
“賠你****個頭﹗”
劉黑子一拳打倒攤主,自己悄聲地跑進了一個小胡同。這次劉黑子知道,等待自己地將是又一次嚴打,與83年那次嚴打不同,這次嚴打的目標將會對準自己一個人。要是被人逮到了,恐怕就不是一顆花生米的問題了。
在相隔兩條街的地方,張岩又一次停下腳步,這次不是主動停下,而是地形不熟悉,跑進死胡同了,本來應該是通道的地方,被一堵新砌起來的牆擋住了,這時候張岩才明白,有時候亂占通道是會死人的。
“臭小子還挺能跑的,這次非卸了你一條腿不可。”一個光頭氣喘吁吁的逼過來,頭上地光芒甚至壓過了手裡的菜刀發出的光,在黑暗的小巷中顯得特別顯眼、張岩又退了一步,後背已經靠到了牆上,眼睛四處尋找合適的武器,終於張岩找到自己想要地武器,低頭撿了起來,膽氣就壯了幾分。
板磚-學名磚頭,按照顏色可以分為青板,紅板,因為取材方便,物美價廉隨用隨取,用完就扔地性價比,成為街頭真人P賽製定用具,而且隨著小磚窯在神州大地的遍地開花,板磚已經成為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地最佳工具。(張岩手執同屬性武器,武器威力加兩成)
“嗖”一道刀光劃破夜空,直接朝張岩右腿砍了過來。張岩把眼睛瞇起來,就像一只遇到危險的老虎,在危險的感覺刺激下,張岩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在沸騰了,性格中隱藏的那一絲炎威也被引發出來。
“想要老子命,那你的命來換吧﹗”怒吼聲中,張岩反手一板磚就拍了過去。狹路相逢勇者勝,張岩只想殺出一條血路,從來沒有想過躲。菜刀砍中大腿,如肉三分之後已經無力。與此同時“啪”的一聲,張岩手中的板磚已經結結實實的拍到光頭上面,板磚碎裂,光頭也被拍的血流滿面。
一片驚呼聲中,張岩從腿上拔出菜刀,猛地沖了過去。最後時候,那個光頭手一軟,想要躲開自己的板磚,所以這一刀砍的並不重。俗話說楞的怕不要命的,這些流氓見張岩拼著受傷也要拍倒青龍,在想想之前把黑狗按到油鍋裡面,剩下這幾個混混心裡發冷,這小子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怎么下手這么狠,加上老大劉黑子不在,剩下的流氓就有點含糊。
猶豫間張岩就很兇猛的殺了過來,流氓中唯一硬角色白虎頂了上去,手中的家伙式還沒遞出去,就被張岩一腳踢到襠下,頓時倒在地上抽搐,其他人見了就更心虛了,有一個扔了東西就跑,剩下的有樣學樣,全部掉頭就跑,黑漆漆的胡同很快就只剩下張岩和兩個口吐白沫的流氓。
草草的包紮了一下傷口,張岩走到街口,辨認了一下方向,蹣跚著回到了金海灣大酒店。隔著老遠就看到了警車,紅色的警戒線把金海灣大酒店圍成一圈,張岩就快步走了過去,從警戒線那裡跨了進去。
“哎,不要亂闖警戒線﹗”一名年輕警察眼睛尖,臉色很不快呵斥道,張岩微微一笑︰“我是李總的朋友,剛才李總被幾個歹徒,我追上去打倒了兩個,你們快點帶人把他們抓起來。”
一聽張岩是李總的朋友,那個年輕的警察馬上就換了一副顏色,笑呵呵的攙住了張岩︰“原來是李總的朋友啊,真是對不起。“然後低頭向張岩求情道︰我叫黃偉民就一小片警,以後您老要是記得,還得求您幫向黃局說幾句好話,我知道你們都是貴人,一句話頂我們奮鬥一輩子得了。”
張岩心裡一笑,自己連個官職都沒有,還能替人求情嗎,不過還是點頭答應,指了指門口問道“李總現下怎么樣了?”
黃片警心裡一寬,低聲道︰“好像不太妙,人現下還昏迷著,左右胳臂都骨折了,還好搶救及時,要不然今天會出大事的,那兩個歹徒在那裡,這次膽大包天,非把這兩個混球干死不可。”
“對對,你就順著血跡找吧,到時候也別說是我打得,就說你自己碰到了,明白嗎?”張岩這么說主要是不想再找來麻煩,李總想算計自己,現下也被打的人事不省,也算兩清了。
“明白,明白了”黃片警一聽張岩把這么大功勞讓給自己,笑得合不攏嘴,跟張岩打了個招呼就跑過去了,抓到涉嫌襲擊李總的罪犯,一個二等功那是跑不掉的,以後憑借這個功勞,穩穩的一個分局局長到手,之後……。
“年輕人就是衝動呀,連這種便宜都敢占....。”張岩搖了搖頭又往裡面走,這一次張岩見到了錢所,幾乎與此同時,錢所也看到了張岩“張岩,你還敢過來,你害得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