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精搖著一柄墨書白紙扇,邁著悠閑的步子上了縣衙,似乎已然忘卻了剛才的尷尬。身后的朱八八,一身青衣書生的裝束,并帶著玉冠,這樣下來倒是真有几分書生之氣。
剛跨入衙門便被被衙役攔住,那衙役冷冷的對著小玉精與朱八八道:“站住,你倆人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朱八八笑道:“就連我這個不識字的都知道這里是衙門,小哥是衙門的衙役,不知道小哥我說的可對?”
那衙役見朱八八如此識相,便滿意的對朱八八點頭道:“不錯……不錯,這個呢?”說他的右手在朱八八的面前來回的搓著。
朱八八看著衙役的手勢,尷尬的一笑,便附耳對著身旁的小玉精附耳道:“寨主,這衙役問咱們要銀子呢!”
也不知小玉精從哪里找來的紙筆,在紙上也不知寫了什么遞給了衙役。
衙役結果小玉精遞過的鬼符一樣的紙條問道:“這是什么?”
小玉精笑道:“欠條。”
“你竟然敢耍老子。”衙役大怒之下撕爛了那張紙條。
小玉精拱手對著衙役道:“我這欠條上可寫的可是整整八百兩銀子,小哥當真是如此豪氣,竟然如此不把八百兩放在眼里!”
那衙役聽著小玉精的話,頓時變成了苦瓜臉,雖然知道小玉精有可能存在戲耍自己的成分,然而那張紙條上,就如小玉精所言,的確寫著八百兩,這么大一筆巨款怎么能讓他不肉痛。他眼光顫顫的看著小玉精,似乎有些祈求道:“您能在給我寫一張嗎?”
小玉精爽快道:“沒問題。”舉筆便寫好了遞給了衙役。
衙役接過小玉精遞過的紙條,蹙眉道:“怎么成了八兩了?”
“哦,上次我多寫了一個零,這次便少寫了一個零。”小玉精隨口答道。
“你確定這是少了一個零?”衙役問道。
小玉精一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還未等衙役去討要銀兩,便被副衙的張師爺的話打斷,“你們几個干什么的?”
衙役看著張師爺悻悻一笑道;“沒什么……沒什么。”
進了衙門后,小玉精完全推翻了自己剛才的理論,什么破舊,分明是一個豪華的別院!那鵝卵石鋪成的小石子路一路鋪到了正廳,兩旁的花草也均是名貴的花,雖然不是同一個花期,卻都爭相綻放,然而這各種迥異的珍貴花草,放在一起并沒有什么和諧的景象,反而會給人一種庸俗之感。小玉精暗罵了一聲貪官后,便開始謀算自己如何才能說服這只老狐狸。
光是看那師爺狡詐的樣子,便知道那縣令會狡猾到什么地步,一定都是老油條了,自己手里又有著多少能打動那個縣令的呢?自己想了想自己山寨的優勢,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哪條優勢可以到讓全寨人都奔上小康。
想到此處她走到張師爺旁邊,對著張師爺的衣袖偷偷的塞了一定銀子問道:“不知,縣令平常都喜歡什么?”
張師爺神神祕祕的對著小玉精道:“喜歡美人。”
小玉精聽到張師爺的話一怔,美人……美人?自己上哪里找美人呢?他不緊的把目光轉向朱八八,冷不設防的打了一個哆嗦。“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忽然,只聽著一聲驚堂木的聲音,“啪”的一聲,讓沒有心里准備的小玉精吃了一驚,他愣愣的看著堂上的玉面公子,沒想到心中的老油條,竟然一點也不油條,反而還是一副俊公子的樣子。
那縣令看著堂下的小玉精,眼波一動,對著小玉精道:“堂下是何人擊鼓鳴冤?”
張師爺聽到那縣令的話,便對著那縣令小聲道:“大人,他二人根本沒有擊鼓。”
那縣令聽到張師爺的話尷尬的一笑,隨后問道:“你二人找本官所謂何事?”
“招安。”小玉精沉聲道。
那縣令聽到小玉精的話,哈哈大笑,但看著旁邊之人除了他以外,一個發笑的都沒有,笑聲是越到最后越小聲。他才止住了自己的笑意對著小玉精嚴肅的問道:“你找本官招什么安?”
“實不相瞞,在下與身旁之人都是流云寨之人。”小玉精抱拳道。
那縣令聽著流云寨這三字很是費解,旁邊的張師爺看著縣令的迷惑的神色,忙解憂道:“就是最近出現的山賊窩,大人您不是還說過要去圍剿嗎?”
那縣令聽著張師爺的話,忙點頭道:“對……對……對,張師爺說的對!是有這么回事,怎么你們流云寨忽然想要招安?你們不知道,本官是從來不會像土匪低頭的嗎?”
“大人明鑑,我們流云寨的在、一眾兄弟都是可都是被逼無奈的啊!”小玉精難得如此正經的說道。
“誰殺人以后被官府緝拿后都說是被逼無奈,難道這樣就代表可以藐視我華夏的王法了嗎?”那縣令沉聲道。
小玉精悻悻的收回了笑臉對著那縣令道:“大人,要怎樣才能同意招安呢?”
那縣令從頭到腳的仔細大量了一邊小玉精道:“不如我們去后衙前去議事?”
小玉精看著那縣令勉強的點了點頭,倒是身后的朱八八對著那縣令的目光實在是友好不過來,似乎他二人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一座到后衙內,旁邊的丫環便給君凡和小玉精分別上了一杯茶,小玉精還沒來得及拿起茶杯,便被朱八八一掌打翻在地,朱八八歉意的對著小玉精道:“不好意思一時手滑。”
小玉精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擺起笑臉看著縣令道:“不知在此處我們可以好好的商量我剛才的問題了嗎?”
那縣令嬉笑道:“可以啊!”
小玉精無可奈何地看著他的手腳放肆起來,卻不知怎么閃躲,他現在雖然是男子,但顯然也不愿意叫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家伙觸碰,可要一旦閃躲,這縣令不高興了又當怎么辦?正在他萬分苦惱之際,朱八八粗壯的身子突然橫在了小玉精與縣令之間。
縣令看著朱八八微微一怒,對著小玉精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