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卡耳塔之主 第九十六章 局勢
韋林沒有等到圍牆修築完畢,而是在得知自己的人確實控制了王宮後就離開了。他帶走了大部分騎兵,其他的那些士兵全部都留了下來。無論是弓弩手還是長矛手、劍士,都留了下來防守。那些技師也是一樣的,有了他們,就可以威懾住貴族們。
交接過程還是畢竟順利的,韋林事後才知道,貴族們當時雖然都是等在王宮裏面的,但是也都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他們的扈從和馬匹都等在了王宮的後門,一旦韋林要帶太多的士兵強行入內,恐怕就要轉身就跑了。
所以在得知韋林不進王宮,甚至都不進城後,他們心中都歡喜得很,軟綿綿地埋怨了幾句後,就一哄而散了。韋林的人佔領了王宮,那正是原先的協議,只要不擋著他們逃跑的路線就是了。
至於女王陛下的安危,那應該是不用擔心的。大家將心比心,若是自己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現在就翻臉,所以女王陛下肯定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當然了,在韋林的人監視下,女王陛下就無法像以往那邊和男人們尋歡作樂了。
雖然兩人還沒有舉行正式的婚禮,但是既然現在是韋林控制了王宮,那就要依著他的意思去辦了。並且從以往的傳言中來看,韋林並不是個慷慨得可以和他人分享妻子的人,那麼女王陛下估計會有一段苦日子要熬了。
這也可以算是韋林不入城的原因之一了,他不入王宮,那麼誰也無法說他和女王上床了。如此一來,萬一拉尼德絲有了私生子什麼的,就賴不到韋林的頭上來。
韋林可是深深地警惕著這一點,他堅信京城裏的貴族們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只要有了個名義上的繼承人,那麼他們耍些花招的底氣就更足了。就算韋林狠得下心來殺害無辜的孩子,他們也有其他地法子應對,終究比不上現在根本就不進城。
這一條路。也算是堵上了。如果有人仔細分析的話,就會發現韋林對於京城塞克斯的事務,都是以預防為主的。修建圍牆是這樣,不入京城也是這樣。由此更可見韋林是想穩住這邊,好騰出手去收拾其他地方。如果京城裏的貴族們有心地話。說不定還可以用更強硬一點的手段。可惜他們一開始就是想著今後慢慢磨,同時又被韋林的防禦手段所迷惑,也就顯得有些不思進取了。
韋林把這次前來地軍隊大部分都留在了京城塞克斯。自己只帶著大部分的騎兵一直向南。雖然還有些領地沒有被征服,但是現在韋林已經有了合法的身份,自然不擔心這些了。
當然了,要讓王室的文書到達領主們那裏。還需要一定地時間。所以韋林並沒有去驚擾那些領主們,而是沿著自己來時的路回去。
在進攻地時候。韋林就是筆直向前地。把兩邊的一些領主只是去嚇唬得不敢出來而已。現在他們還需要得到王室那邊的命令,才會解除和韋林的敵對狀態。
不過這個所謂的敵對狀態也沒有什麼,原先他們就不敢進攻韋林。現在韋林的身份洗白了,還是無法指揮他們,只不過要過境的時候,不會把他們嚇得雞飛狗跳而已。
目前來講,韋林與王室和解,還是有很大的好處地。在此之前。韋林雖然控制了卡耳塔地很大一部分。但是除了瑞恩斯坦公爵是死敵外,王室那邊控制的地盤。也是很麻煩地。
他們即使不出來和韋林作戰,但是也可以影響到韋林的補給路線。而韋林是打算從其他方向合圍,困住瑞恩斯坦公爵的控制區。
現在的卡耳塔,在南方的是韋林的大後方了。東邊的大片土地原來基本上是赫爾姆霍茨家族的附庸和盟友,但是在狄德羅公爵陣亡後,阿蒂妮小姐也被接到了巴雷特。韋林得到了他們的認同,就在慢慢地將這些領地變成自己真正的控制區了。
雖然赫爾姆霍茨家族有所察覺,但是阿蒂妮小姐在韋林的手中,騎士和軍隊很多都加入了韋林的軍隊。雖然他們現在並沒有對韋林宣誓效忠,但是赫爾姆霍茨家族的老傢伙們想要指使他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畢竟韋林還是很有優勢的,他以前就是在赫爾姆霍茨家族待過,還作為了狄德羅公爵的侍從。大家本來就對他感覺比較親近,直到後來,卡耳塔的幾股大勢力中,王室那邊是仇人,只有韋林看起來還順眼些,大家也就半推半就地從了。
所以目前對於卡耳塔東部領地的滲透工作,進行得還是很順利的。韋林小心翼翼地沒有去動那些領主的利益,而是用戰利品以及補助來拉攏他們。在韋林軍中的時候,又隨時隨地受到影響,對於韋林的強大有深刻體會。現在一些騎士已經明知道韋林是在打領地的主意,卻也不覺得自己應該反抗了。
因為在韋林的計畫中,根本就不打算將騎士壓制下去,至少目前是這樣。他現在非常需要騎士,自然是有諸多優惠了。他想要限制的,是領主們。只有領主,才有能力去和韋林爭奪利益。他們在法律上是正義的,所以韋林才要釜底抽薪,先拉攏騎士們。到時候自己只要對領主不是很過分,那麼騎士們應該不會那麼忠心耿耿地跟著領主要造反的。
在卡耳塔的中部地區,顯得比較雜亂了。那裏原本是王室的土地,但是被韋林打下來一部分,繞過去一些,又被瑞恩斯坦公爵拉攏過去一些。當然最大的部分還是在王室的手中,就是那些與韋林和談的貴族們。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牆頭草,有機會就上,沒機會就等,聰明的還要自己製造機會。只要條件合適,他們連自己的女王都賣了。但是卻不會對任何人忠心,總是想著要撈到更多的好處。
韋林對於這些人深惡痛絕,但是他們因為戰鬥力低下,所以其實不用太過擔心。只要用眼前可見的利益籠絡住他們。那今後就可以慢慢收拾。當然了,他們對於韋林也是這樣想的。
在西部,就是瑞恩斯坦公爵的控制區了。並且除了他地傳統地盤外,還有中部一些不明真相的領主,也被他蠱惑了。另外在更北面的地方。他也佔領了些領地,直到哈德良長牆。但是韋林也給赫爾姆霍茨家族提供了一些援助的,讓他們去攻打原先屬於自己的土地。
畢竟並不是所有赫爾姆霍茨家族地騎士都願意為韋林服務的。對於那些人,暫時還不好收買,但是留著也是個禍害。
所以韋林就提供了一些物資,讓他們去攻打那些城堡。因為那些地方原先就是赫爾姆霍茨家族的。既然現在一些騎士不願意跟著韋林去戰鬥,那麼去奪回家族地土地。總不能夠推諉吧。當然他們主要是騷擾性質的。用一些韋林無法直接指揮的軍隊,換得瑞恩斯坦公爵無法將此地區的軍隊調動回去,還是很划算地。
另外北方的哈伯爾尼亞人偃旗息鼓了,最近安靜得很。根據韋林所得到地消息,華萊士果然來了次大清洗。
原先讓酋長們帶著最精銳地護衛去圍攻狄德羅公爵,的確是華萊士的主意。他甚至都沒有費什麼口舌,只是用這個榮譽感,就讓酋長們暈頭轉向了。畢竟在歷史上。赫爾姆霍茨家族就一直是哈伯爾尼亞人大敵。擋住了他們南下劫掠的步伐。雖然後來赫爾姆霍茨家族和哈伯爾尼亞人做了些生意,但是可以想像到的是。哈德良長牆在赫爾姆霍茨家族的手中,那就不會是多麼公平的。
能夠斬殺赫爾姆霍茨家族的家主,地確是一個無上地榮耀,這一點讓酋長們無法拒絕。讓韋林鬱悶的是,華萊士還搬出了當初自己與華萊士合謀地事情。說是卡耳塔的韋林可以在哈伯爾尼亞殺死王,那麼如果哈伯爾尼亞人不出相對的事情來,就根本不配進入祖先的墳墓天地良心啊,韋林當初可是什麼都沒有做的。那分明就是華萊士暗算了蠻族王科內斯裏烏,再推到了韋林身上。
當然現在說這些就沒有意義了,反正酋長們一個個都急吼吼地同意了華萊士的計畫。否則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會帶著自己的護衛就去冒險。要知道,那可是在卡耳塔人的戰場中啊。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被卡耳塔人一網打盡了。
當然了,最後他們還是成功了,也跑回去了很多。但是在冷靜下來後,一個更嚴肅的問題就產生了。名聲雖然重要,但是自己跑這一趟,竟然沒有什麼戰利品,那就實在不好意思了。
所以才有了一些哈伯爾尼亞的酋長發兵進攻的事情,如果說原先殺狄德羅公爵還是華萊士的計畫,那麼現在有的酋長不聽話,就超出了預料之中了。
按照華萊士的計畫,是要休養生息的。只不過對於他來說,狄德羅公爵是個大麻煩,必須要死。並且在他死後,卡耳塔動盪不止,就沒有工夫去管北方的那群野蠻人了。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將哈伯爾尼亞建設起來。
所以那些自作主張的酋長自然就成了華萊士的眼中釘肉中刺,幸好瑞恩斯坦公爵爭氣,將那些被酋長們打下來的城堡都奪了回來。再加上華萊士那邊又壓著其他酋長,不許他們多生事端,所以事情就這樣冷了下來。
不管是瑞恩斯坦公爵,還是赫爾姆霍茨家族,都沒有能力向被進攻。所以在哈德良長牆一線,只是卡耳塔人窩裏鬥,哈伯爾尼亞人卻老實起來了。
對於北方的蠻族人,韋林也是計畫著先放一放的。他一直都和那邊有貿易往來,即使是在哈伯爾尼亞人入侵的時期,都沒有斷絕商船的往來。
這看起來好像很沒有原則的樣子,也更讓華萊士相信韋林的本質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根本就不會進攻哈伯爾尼亞。
但是韋林知道,對於哈伯爾尼亞人,除非是能夠完全佔領其土地。否則搞貿易禁運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哈伯爾尼亞自己就產鐵,所以他們不會缺少武器,最多就是產量差一點而已。北方森林之中,哈伯爾尼亞人已經習慣了純步兵戰鬥,所以禁運馬匹也沒有什麼用。他們能夠熟練地捕魚、捕鯨、狩獵,所以糧食禁運的意義也不大。
當然了,如果真的全面禁運的話,會讓他們的日子更苦一些,但是卻無法讓他們的國力下降多少。而韋林基本上已經壟斷了和哈伯爾尼亞的貿易,那樣的話,真正受損失最大的,就是他自己了。並且借助著貿易的名義,韋林的探子才能夠更好地在那邊活動,這一點也很重要。
所以韋林要收拾哈伯爾尼亞人,也是在卡耳塔統一之後的事情了。甚至都不一定是韋林這一代人的事情,當然只要能夠一直把哈伯爾尼亞對外的通道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無論他們怎麼改革,都是閉門造車而已。
而指間大陸上的國家,又太遙遠了。對於他們來說,卡耳塔太遠了,沒有多少油水,又不是很好欺負的樣子,自然沒有多少興趣。韋林已經有了計畫,對於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國家,一定要用盡挑撥離間等手段,使其根本就無法騰出手來對付自己。
還有父神教的問題,雖然韋林篡改教義,另立新教的事情顯得比較過分。但是那些事情慢慢來,只要不是公然跳出來要和教廷爭正統。而是用一種比較寬容,或者說是圓滑的態度來對待。那麼教廷不一定有興趣要嚷嚷著對卡耳塔來場聖戰,即使他們這樣做了,也沒有多少國王會回應的。
仔細想來,現在最後的大敵也就是瑞恩斯坦公爵而已了。但是在此之前,韋林要先回巴雷特。他和拉尼德絲女王陛下的婚事應該有些風聲傳出來了,若是不趕快回去解釋,只怕後院的葡萄架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