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朋友和敵人 第五十三章 從防御到進攻

　看著雄偉莊嚴的建築物在眼前拔地而起，還是很有成以韋林一直待在亨利男爵這里，督促著工程的進行。直到弗盧龍回來了，韋林才發現，拉馬克子爵發起的那個會議，已經結束了。

　在亨利的城堡外面，一個小土丘上，韋林的僕人們正在伺候著。青草上面是厚厚的毯子，不但厚，還很大。

　雖然說起來直接坐在草地上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但是在草地上有小蟲子爬來爬去，還有動物的糞便，即使清理了，也會留下奇怪的味道。

　在這張大毯子周圍，不但有香料，還有一圈僕人嚴防死守，看到了有蟲子企圖入侵，就要立刻挫敗其攻勢。

　在這個人力便宜的時代，就是可以做這樣奢侈的事情。韋林斜躺在毯子上，注視著前面正在改建的城堡，好奇地問道︰“這麼說來，大家基本上是沒有反對的了？”

　他旁邊的弗盧龍悠閑地喝著酒，回答道︰“是啊，也許是他們都知道反對也沒有用吧。那個老家伙已經糾集起一大幫人了，還有你所說的，一些和鐵欽納主教關系良好的人也在支持拉馬克子爵。”

　鐵欽納當初就向韋林表示了會介入此事，雖然他已經答應了支持韋林，又有其他一些關系良好的領主一直是他的扶持對象。

　但是既然現在拉馬克子爵已經表示了要擴張的意圖，那麼鐵欽納以他的大局為重，避免無謂的內耗，轉而支持拉馬克子爵，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雖然南方防御同盟的會議不可能邀請鐵欽納，但是他必然也會讓自己能夠影響到地人。支持拉馬克子爵。

　所以這次的重新選舉盟主的會議，果然是拉馬克子爵成為了新的盟主，甚至都沒有多少反對者。

　“他們在一開始還有人反對的，但也就是推出了自己地人選競爭盟主。但是後來公開支持拉馬克子爵的人越來越多，那些反對的也就自己放棄了。”弗盧龍嘲弄地說著。“那群白痴一開始就不該反對的，難道他們不知道那個老家伙已經拉攏很多人了嗎？”

　韋林若有所思地說道︰“還是太貪心了啊，所謂利令智昏就是這樣的，貪欲總是很容易蒙蔽人的雙眼。在我們看來，拉馬克子爵不也正是這樣的人嗎？”

　弗盧龍點了點頭道︰“恐怕就是這樣，他們以為自己可以試一試，結果只是徒勞地掙扎。與此相比較，培根的表現要好得多。”

　“哦？說來听听。”雖然韋林給培根地信中詳細地說明了一切。但是還要看培根的臨場發揮如何了。如果他對這樣的背叛極其憤怒，那就麻煩了。

　“當那個老家伙提出要重新選舉盟主的時候，培根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就讓他開始說話。”弗盧龍雖然年紀也不小了，但是他說起拉馬克子爵是老家伙的時候，一點也不顯得奇怪。因為他有一種活力，或者說是蓬勃的生命力。

　弗盧龍繼續回憶道︰“那些小丑開始說什麼應該積極擴張地時候，培根一言不發，他就坐在那里。冷冷地看著發言的人，結果沒有一個人敢于貶低聯盟現有策略的。他們只是不停地說著將來我們可以如何如何，大家可以得到多少好處。”

　“啊，是的，培根在關鍵時候。還是能夠讓人放心地。”韋林點著頭說道，“並且那些家伙也不敢于過分激怒一名戰士的。”

　弗盧龍同意道︰“嗯，培根確實表現得很冷靜。他一直沒有說什麼，但是那樣的壓力，就迫使拉馬克子爵的盟友們一個一個地站出來，用人數來對抗培根。”

　“然後就是拉馬克子爵順利地上台了吧。”雖然早就明白會是這個結果，但是韋林知道了小人得志，還是有些意興闌珊。

　“哦，當然了，當時培根很平靜地下來了。在走過的同時，還自言自語說道‘一堆建材不能夠叫做房子，正如一群暴民不能夠叫做軍隊’，然後他就直接回房間休息去了。”弗盧龍狡黠地笑了起來，“你真該去看一看地，當時他們的表情很精彩。”

　“我相信是這樣的，他們地所謂小集體實在是太松散了。如果我們有這個必要的話，完全可以粉碎他們的圖謀。但是那樣一來，我們就不知道誰是不穩定分子了。”韋林悄悄地笑道，“並且最關鍵的是，盟主這個位置，還是要自己來坐才穩當的。”

　無論培根和韋林的關系如何，畢竟他們是兩個不同的家族。雖然因為共同的利益和觀點而結盟，但是他們畢竟還有各自的利益。

　當初培根上台，簡直可以說是符合所有人的利益。其他有實力爭奪的人需要時間來緩沖，他們只要保證這個位置，暫時不是落入與自己敵對的一方手里就行了。

　而那些騎牆派們，更喜歡培根這個看起來就不象是野心勃勃的人。他應該不會喜歡干涉領主們自己的事情，也不會在戰場上逃

　而對于韋林來說，當時自己上台是很危險的，不但沒有足夠的威信，並且他不知道誰是朋友，誰是敵人。培根好歹是自己的盟友，有他擋在前面，自己就有了足夠的時間來觀察。

　現在拉馬克子爵爭奪盟主的位置，韋林沒有去與他針鋒相對，還盡量說服了培根，就是想著利用這次機會，看清楚大家的陣營。

　然後，韋林就可以去爭取盟主的位置了。那個時候，他應該有了盟主需要擁有的一切了。其實嚴格地講，他已經開始爭奪盟主的位置了，只是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而已。

　“然後呢？他有沒有立刻下令說大家開始準備軍隊？”韋林問著，在另一邊的朱娜溫柔地將葡萄酒杯放在他的嘴唇邊。

　弗盧龍大笑起來道︰“當然沒有，他還沒有急到這樣的程度。並且我感覺這家伙前段時間光忙著拉攏人了，連準備進攻誰都沒有計劃一下。”

　“也就是說，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先進攻誰了，這樣我們會還有一段時間。”韋林看著遠處那用木頭和繩索、滑輪組成的起重機。正將一塊巨石吊到塔樓上去，“希望我們的工程能夠趕在那之前完工，這樣至少我們會少很多後顧之憂。”

　遺憾地是，韋林的願望沒有能夠實現，在工程還沒有完成的時候。拉馬克子爵就又派來了信使。

　這次就是和上次不一樣了，雖然來的是同一個人，但是上次是拉馬克子爵的信使，這次來地是拉馬克盟主的信使。

　對于韋林，雖然信使沒有仗勢欺人的舉動，但是趾高氣揚還是免不了的。對此，韋林根本就沒有在意。當一名乞丐炫耀著他的碗上只有五個缺口時，除了另一名乞丐。誰會真的拿出只有四個缺口的碗出來？

　韋林招待他大吃了一頓，又給他和他隨從的鞍袋里塞滿了吃地東西和酒罐。雖然沒有錢，但是巴雷特家族的食物，本來就不是花錢就能夠買到的東西。

　但是那位信使遇到了一個兩難的選擇，再好的食物，放久了都不能吃的。但是如果快速策馬而行。那些很脆地陶罐，就會破裂掉，里面裝的可是美酒啊。

　要是保護了美酒，那麼食物多半就只能自己吃了。可是這位信使是準備著回去好好炫耀一下的呢。

　當然也可以自己帶著食物回去炫耀，隨從帶著酒慢慢地跟著後面，但是這位信使實在不放心自己的隨從。如果是自己面對這種情況，有了機會自己也是要偷喝地。

　相對于信使的煩惱，韋林現在卻是胸有成竹的。根據尊貴的拉馬克子爵盟主大人的命令。現在終于要開始進攻了。

　目標是一個男爵領，就在巴雷特地西北方向。至于拉馬克子爵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地方，韋林估計多半是被人慫恿的。

　雖然現在還沒有情報拿來。但是韋林認為這個地方一定要足夠小，這樣才不會把拉馬克子爵嚇得不敢進攻。

　同時它也應該是一個更大的領主地附庸，關系不緊密，但是足夠作為借口了，這樣北方的大領主才好摧毀南方防御同盟。

　到韋林得到情報的時候，先把自己贊揚了一番。關于領土面積的推斷是正確的，那里的確不怎麼大，並且士兵並不精銳。

　但是情報顯示，這個領地沒有正式附庸于某個大領主，而是附近的幾個領主結成了松散的同盟。他們和附近的幾個大領主都關系良好，是屬于北方派系的。

　這個關系良好的意思，就是說他們誰也不得罪。如果有大領主提出要求，就盡量完成。由于他們一向恭順，領土上也沒有什麼不得了的資源。那些大領主們也沒有把他們當一回事，甚至都懶得強迫他們成為附庸。當然了，這一點也許是相互牽制的結果。

　他們雖然自己並不強大，但是卻依舊看不起南方的鄉巴佬。所以他們理所當然地沒有加入南方防御同盟，這一點就足夠成為攻擊他們的理由了。

　但是韋林好奇的是，如果他們和所有的大領主都保持了相同的松散關系，那麼到時候反而不好干涉了，說不定那些大領主自己都要打起來。

　韋林既然堅信這其中有陰謀，那麼這領主肯定和某個大領主有更密切的關系。這個應該是隱秘的，但是卻可以作為一個很好的借口，這樣才能夠堵住其他大領主的嘴。

　因此，苦命的情報人員又要忙起來了，他們必須去打探消息。雖然現在都快打起來了，

　至于出兵的問題，反倒簡單多了。韋林不準備太早出兵，他也有很好的借口。畢竟現在大家都知道他實際控制了三個男爵領，還在亨利男爵的領土上有大量的勞工，調動人手當然要麻煩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