睥睨 兩百零八節 「毒蛛」朱媚
主人,或許你該多顧些水手,這偌大的船讓我一個人沒到漢川就累死了。」譚雄一個多月來已經初步摸到郭怒的脾氣,雖然他看起來殺人不眨眼,行事不擇手段,看開些玩笑還是可以的。
此時已經入冬,刮的正是西北風,郭怒一行沿漢水北上,可以說是逆江又逆水。
朱粲得到手下報告,在得知自己的戰船被幾個小子燒了八艘之後,氣得就要親自來追。他手裡的傢伙就那麼多點,特別是水軍艦船更少,損失一艘就少一艘啊。
朱粲的女兒「毒蛛」朱媚主動請命,帶著她的面首勾魂劍陸季領兵追來。這娘兒論姿色該是和鄭淑明、雲玉真是一個檔次的美女,可就是太過淫蕩,勾搭上的帥哥在她玩膩之後,必定親自殺掉,免得那男人再去沾染其他女人。因此得了個「毒蛛」的外號。
這時郭怒的船已經駛出二十多里,但由於其水手眾多,不多時就將郭怒那單人劃漿的船追上。
「老譚啊,你的苦力生涯要結束了。」郭怒笑著走到甲板上。
譚雄聽了一愣,隨即明白其意,這是要給他抓人當下手啊,當下船也不劃了,跟著走出艙來。
俗話說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雖說這冬天河面平靜,但由於風力原因,譚雄一離開崗位,船兒依然迅速的朝下游退回去。
朱媚聽聞手下的報告,知道對方是三個武林高手。雖然他沒將什麼「高手」字眼放在心上。再說,己方被燒燬了八艘兵船,怎麼說也要收點回來,對方地雖是貨船,但佈置華麗,用料均為上等,價值應該不菲。
直接發射火箭、飛石,打壞了可不好。
「媚媚,我去把那不長眼的小子擒來讓你處置。」勾魂劍陸季為討好美人兒。主動請纓。
「小心些。」朱媚見自己大軍壓境,對方竟然不退反進朝己方衝來,心下覺得不妙,是以提醒。
那陸季還以為朱媚關心他的安危。心頭大喜,待到雙方艦船靠近,滿懷信心飛身過去。
「竟然是個小白臉,你這身板給老子划槳操船也不夠格。可以去死了。」郭怒見飛來一個小白臉,不悅道。
小江絢聞言知意,手中飛刀射出,直取還在半空的陸季。
陸季也是了得。看見前方一團銀光出現,竟然硬生生的在半空旋身,微微一側避開要害。同時拔出佩劍。撩繞出去。
卻差了一些。飛刀被長劍略微帶偏,插入他的肩部。陸季一口真氣用盡。從空中直摔下來,狠狠的砸在甲板上。
郭怒輕輕拍了下江絢的腦袋,懲戒道:「小李飛刀,例不虛發,你怎麼給弄成那樣?在襄陽那次不是好好的嗎?」
小江絢吐了下小舌頭,嬌笑道:「人家在想晚上地花樣呢,一時走神了。師父你昨晚從背後弄人家那招好舒服啊。」
譚雄佯裝沒聽見,把頭低下。
這個時代想江絢這個年紀的女孩已經可以嫁人了,沒有什麼未成年少女的說法。可兩人是師徒關係,這就有點惹人非議了,光憑這一點就可以把郭怒打為邪道中人。好在譚雄早就得知此事,這時聽了江絢那淫蕩的話語才沒被嚇住。
同在一條船上,兩人每晚做些什麼怎麼可能不清楚。因此每到靠岸采貨時,他衝上岸地第一件事就是找家妓院將連日來憋在心裡的邪火給發洩出來。否則非憋出病不可,每天面對小江絢那萌中帶蕩的蘿莉樣,誰受得了。
雖然他不知道什麼是「萌」,什麼是「蘿莉」。
勾魂劍可是一流高手,竟然給莫名其妙的著道了。朱媚看到陸季落地,吃了一驚,也不管情人地死活,發令道:「投石彈,火箭準備。」隨後又輕聲加了一句,「沒用的男人,枉他平日吹噓自己有多強。」
「我靠!」郭怒暗罵,他倒不怕砸到人,可把船砸壞了可就不值得。倏地飛身過去,「天山六陽掌」使出,帶著巨大的掌風迎向飛來的石彈。
奈何那玩意兒實在太多,儘管郭怒地掌風雄厚寬廣,依然有幾顆落到船上。那勾魂劍陸季落到船上,摔得七葷八素,剛爬起來準備去教訓那下手偷襲的小人,突聽後面勁風襲來。也是他對敵經驗豐富,從那風聲中就能判斷來物的大小,連忙揮劍斬去,接著那力道往前疾飛,險之又險地避開飛石。
突見一小女孩笑著跑過來,那妖嬈之態比朱媚還深幾分,更難得地是這嫵媚中還帶著天真稚氣,真真是令人銷魂。一時之間,他竟然忘了此行地目的。突覺腹下一痛,才發現自己肚子上已經插進了一把匕首,那匕首地主人正帶著天真的笑容道:「都怪你,害我挨師父罵。」
小江絢接著一腳將其踢飛到船外,正好撞上一顆飛石,被砸得腦漿迸裂。
郭怒雖然在應付飛石,卻將這一幕看得清楚,笑罵:「我說絢兒,你就不能少用點媚術,多用點武功?」
「放箭!」朱媚一聲令下,火箭如蝗蟲般朝郭怒這邊鋪天蓋地的射來,期間還夾著無數飛石。
「**,棄船!」郭怒不是超人,這陣勢哪裡當得了,無數火箭飛石躲過他的掌風落到船上,不到片刻船身已經起火,甲板也被砸出不少窟窿來。
三人之中譚雄的輕功最差,郭怒提著他的衣領朝朱媚飛去,射向他的箭支就像是遇到一堵透明牆般,紛紛墜落。
跟在郭怒身後,小江絢像個飛天仙女一般掠過去。
朱媚看清楚郭怒的長相,心頭一喜,這般俊俏又武功高強的人兒哪裡去找,抓回去做她的裙下之臣最好。
朱媚也知對方高明,但她藝高人膽大,本身的武功已得了乃父九分真傳,一掌拍出,威力驚人。
郭怒哪將她放在眼裡,伸手按在她那驚天動地的一掌上,就像是落了個啞彈一般,那聲勢被化解全無。下一刻,郭怒已經捏住朱媚的那雪嫩的脖頸了。
「都停手,否則我殺了她。」郭怒捏著朱媚的脖子,大喊道。
朱媚手下的兵士面對這種變化俱都手足無措,面面相覷一番,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好人,你的手弄得奴家好疼啊。」朱媚媚眼如絲,滿臉春意的看著郭怒,那樣子當真是勾魂之極。
「別跟我玩那套,除了這艘船外,叫你的人全部給我退回十里。」郭怒手上的勁道又加了一分,扼得朱媚面紅耳赤,呼吸困難。
「咳咳!」朱媚覺得自己快窒息了,看對方那樣子貌似真的會殺她,哪還敢玩花樣,艱難道,「你……你……先……鬆手。」
等郭怒的手放鬆下來,朱媚才清清自己的嗓子,媚眼白了郭怒一下,薄嗔道:「這位公子,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老子巨鯤幫郭怒,少給我亂拋媚眼,看得老子直起雞皮疙瘩。你『毒蛛』的名頭在江湖上響亮得很,老子可沒興趣。」郭怒罵道。
「好!」似乎是郭怒對她的美貌視而不見讓她憤怒了,她也不再多說,咬牙下令道,「除帥艦,所有船隻全部退後十里。」
「等等。」郭怒突然道,「給我留二十個技藝最精湛的水手在這艘船上,其他的人全都離開。」
朱媚只好依言照辦。
等到所有的敵艦都不見了影子,郭怒這才將朱媚按在船舷上狂吻一通,直吻得朱媚差點高潮才放開,附耳道:「如若姑娘你兩年內不沾任何男人,或許我會考慮你也說不定。不過現在嘛,還請下船。」
朱媚被他那吻技逗得連姓什麼都忘了,死死抱著郭怒,獻上香唇,嗔道:「現在不是一樣嗎,跟你好了之後,奴家再不想其他男人了。」
「哈哈哈,這句話你對每個男人都說過吧,不過那些男的都被你親手送下黃泉了。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可不敢領教你這手段。還是先請下船吧。」郭怒突然抱起她用力一擲,撲通一聲給扔下河裡。
初春的河水寒徹刺骨,朱媚浮上水面,破口大罵:「郭怒,我恨你。你給我記著,今日之辱,來日定當奉還。」
「朱姑娘再見,小心別傷風感冒了,回家多穿兩件衣服,哈哈。」郭怒看著她那狼狽樣,捧腹大笑。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開船。」譚雄此時媳婦熬成婆,面對著二十個水手屬下,趾高氣揚的發號施令。
那些水手也多是被朱粲絕對強征而來的,此時離開的朱粲那個狼窩,又對新主不甚瞭解,一個個都噤若寒蟬,老老實實的操舟去了。
看著水手們的反應,譚雄很是滿意,又回想起了在山寨裡發號施令的日子,歎道:「還是當老大好啊。」
「乖徒兒,快去給我端盤點心來。」小江絢漫不經心的說。
自從郭怒讓譚雄找小江絢學武起,這倒霉的昔日山賊首領,被一個十四歲的小蘿莉強行收作徒弟,成了某人的徒孫,從此受著慘無人道的壓迫。
譚雄苦著臉道:「是,師父,馬上給你老人家弄來。」接著一個轉身,趾高氣揚地對著一個還未走遠的水手道,「你給我回來,快去給小姐拿電心來。」
水手為難道:「這位大爺,請問哪裡有點心?」
譚雄這才想起這是人家的船,對江絢討好道:「師父,您看這……」
「我不管,限你一炷香內給我找來。」江絢說完呵呵直笑,似是非常滿意徒弟的表情。
譚雄愁眉苦臉的進去尋找廚房。
帥艦,有佈置廚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