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劍 九十八節 吃了飯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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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怒此時不像個壞人,他活生生像個剛吃了人肉的惡魔。
先前他屠殺那五百多名毫無反抗之力的神農幫弟子時,只覺得越殺越淋漓,越殺越舒服,看到刀口上的鮮血,有一種伸出舌頭去添的衝動。
在屠殺的過程中,他的臉已經歪曲得變形,配合著滿身的鮮血,看在旁人眼裡那是十足的面目猙獰。所以即便是對他愛慕甚深的木婉清,看見他那樣子,也給驚得叫出聲來。
這四大護衛全都是38級左右,更別說旁邊還站著個44級的段正淳,郭怒再狂妄也不會認為自己可以一挑五把人全解決了。一看見四人朝自己衝過來,郭怒連忙叫到:「段兄,段公子,我是郭怒!」
段譽被郭怒那樣子嚇得心頭發麻,等聽到郭怒說話才稍微心安了些,忙喊道:「褚叔叔、傅叔叔,你們慢些動手,那位是我的朋友!」說著又回頭向段正淳道,「爹爹,那位是我的朋友,你快讓你位叔叔慢些動手。」
「萬里,思歸,你們先停下!」段正淳喝令道,心頭卻想:我這孩兒從小嬌生慣養,不識江湖險惡,沒端的交了邪魔外道做朋友。
郭怒這才看清段正淳的樣子,這人國字臉,皮膚有些帶紫色,美髯長鬚,走起路來渾身魁梧有力,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威嚴,倒不是什麼老白臉。郭怒擼起袖子擦了擦臉,不過卻越擦越花,弄得滿臉是血。他還刀入鞘,向段譽走去,笑道:「段兄啊,前日一別,我還擔心你出了什麼岔子。這不,我先來把鍾姑娘給救出來了,這些是斷腸散的解藥,連服三天,每天一次,每次一錢足已。」說著拋過一瓶解藥。
段譽接過,悄悄地擦了擦上面的血跡,抱拳道:「多謝救命之恩。」
那解藥一到段譽手裡,系統提示馬上傳來:
「叮,由於你完成副本支線任務,營救鍾靈,獎勵經驗值8000點,神幣值5000點。」
「朋友之間說什麼謝謝。」郭怒打著哈哈,朝木婉清走去。
鍾靈見到段譽,歡喜得跟什麼似的,連忙奔過去。木婉清則卻出一方手帕幫郭怒擦臉,猶有些驚恐道:「你剛才好生嚇人。」
郭怒呵呵一笑,把木婉清摟過來抱住,說道:「我嚇誰也不能嚇你啊。」
「作死啊,你身上的血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木婉清邊說邊解下粘血的斗篷扔到一邊。
兩人正自調笑著,那邊四護衛已經查過了滿地的屍體,朱丹臣走到段正淳身邊悄悄說道:「王爺,這些人全都被吸乾了內力才被人殺死的。看著情形,那位公子怕是……」
「怕是什麼,朱叔叔你倒是說啊。」段譽急道。
「那位公子所使用的怕是『化功大法』,可能是丁春秋門下。」朱丹臣低頭道。
「爹爹,丁春秋是什麼人?」段譽見段正淳面色不對,忍不住問道。
段正淳似乎不想提這個話題,反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鍾姑娘?」
段譽嘻嘻笑道:「正是,鍾姑娘這次是因孩兒胡鬧才被困險地的。」
「嗯,」段正淳捋了捋鬍子,說道:「鍾姑娘,你能否說一下這些屍體都是怎麼回事?」
鍾靈本來心裡就喜歡段譽,這次准公公問話哪敢不答,當下老老實實的把事情交代了:「這些都是神農幫的人,昨日那位公子和木姐姐一起上山……」
段正淳臉色越聽越黑,等鍾靈說道郭怒吸人內力,然後殘殺毫無反抗之力的敵人時,心頭已經憋了一肚子氣,低聲喝罵道:「這就是你交的朋友!」
段譽聽了也是乖乖不得了,不敢作聲,心頭想:這郭兄為人還是不錯的,只是太好殺了些,這可不大好。待回兒要好好勸勸他,再回王府尋一些佛經給他,說不定他看了之後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說不定。
段正淳拂袖走向郭怒,那四大護衛怕他出意外,跟得寸步不離。到得郭怒面前,段正淳拱手道:「多謝少俠賜藥之恩,大恩不言謝,少俠若有什麼差遣,定當全力以赴。鄙人眼下還有許多要事處理,不然定當邀少俠到大理一遊。」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啊!郭怒搔著後腦勺,猛然想起小時候鄰居大嬸留自己吃飯的情景:「哎呀,是小郭啊,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吧。」再一看,桌上就沒多的碗筷。
全都是客氣話,敢情在趕人呢!郭怒撿了兩年垃圾,也不是那種才出校門不懂得人情世故的雛兒,這話人家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你的救命之恩,我們是要報的,你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們盡量幫你辦到。至於以後還是別來往的好,免得耽誤彼此的時間。
郭怒肺都快氣炸了,老子救了你兒子的命,你就說這種陰陽怪氣的話來糊弄咱,真***白眼狼。眼下也不好發作,只有賠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是朋友又何談個謝字,若是各位眼下還有要緊事,那在下不便打擾,就先行告辭了。」
這話的意思是,你丫的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我還就沒指望從你那裡得到什麼,你丫就準備一輩子欠我人情吧。
段正淳也不挽留,抱拳道:「少俠慢走,保重。」
「婉妹,咱們走,這裡有人不歡迎咱們。」郭怒嬉皮笑臉的喊道。
段正淳臉部抽搐了一下,段譽卻趕緊跑了過來:「郭兄,若是有時間,不妨到大理鎮南王府來找我。我房裡有一套佛經,勸人向善,每日吟誦一遍,端的有用。」
「郭郎,我們走吧,跟這幾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多說些什麼。」木婉清這時也聽出了由頭,不悅道。在她心裡,才不管郭怒是什麼人呢,只要不負她,就是把全天下的人殺光了也不關她的事。
「告辭。」郭怒說完,拉著木婉清的手轉身離去。
段譽也不便挽留,急道:「郭兄若有閒暇,不妨到大理來找我,上次你的書法還沒有說完呢。」這幾句才是情真意切,敢情還惦記著郭怒的瘦金體和納蘭詞呢。
等郭怒兩人走遠,朱丹臣才道:「王爺,此子目光清澄,不像是作惡多端、殺性難馴之人。」
「那才可怕呢。」段正淳也不多說,招呼手下、兒女道,「我們也走吧。」
俗話說: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段正淳說的正是此理。
卻說郭怒被體內真氣撐得一路上不停的打飽嗝,體內幾百道真氣橫衝直闖,鬧得他心焦魄煩,走不了一段路就要停下來調息一下。當到達山下原先寄馬那家農家時,再也受不了了,就地打坐起來,這一坐就是三天。
三天以後,郭怒伸了個懶腰,體內的真氣被壓制得差不多了,整個人感覺神清氣爽。當然,只是壓制而已,被煉化融合的真氣不到一半,依然不能靈活運用。
這天中午,兩人吃了午飯,正在屋裡調笑歪膩,突然聽見外面一陣馬蹄聲。又聽有人向那農家詢問:「兀那老漢,你可有看到長相俊美的一男一女?」
還沒等老農說話,另一個聲音又喊道:「那房後不是小賤人的馬麼?這兩個定然藏在屋裡。」
接著只聽老農慘叫一聲,顯然是被人給害了,接著一陣腳步聲闖進屋裡。
郭怒朝木婉清點了點頭,兩人持刀提劍守在門後,只等人進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