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劍 八十三節 襲殺（二）

　　凌寒正在試圖潛入另一個「吳永浩」的居室，突然接到蘇珊娜的傳信，他白眼一翻，迅速地潛回自己的車子。

　　看來蘇珊娜是閒得久了，竟然會跟著那小傢伙一起胡來。這次的任務，夠嗆……

　　點燃一支煙，將一張肖邦塞進去，美妙的音樂立即飄蕩出來。

　　凌寒隨著音樂的節奏，手舞足蹈地發動汽車，安裝了氮氣加速系統的車子瞬間把速度飆升上去，一溜煙的消失在原地。從高空看去，這輛黑色的汽車就如一個夜間的幽靈，飛速而詭異的穿行在道路上。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麼引擎，竟然能經得起長時間的NOS噴射。

　　銘牌上又傳來信息，不過這次卻是郭怒的聲音。

　　「怎麼樣了，小傢伙？」凌寒駕著車子，以300千米/小時的速度開過一個彎道，他所過之處，其他的車全都驚得停下來，目瞪口呆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

　　交警，慢如蝸牛的追來。

　　「蘇珊娜受傷暈過去了，他們的車被我幹掉了一輛，現在還有一輛車共五個人正朝3號地點開去。我離他們很遠，好幾次差點跟丟了。」那邊郭怒的聲音有些著急。

　　「你能確定那輛車上的吳永浩是真人，不是替身？」凌寒問。

　　「我能確定，這是我的能力，不是猜測。」

　　「好的，隨時向我報告路線。」凌寒再次加速。

　　已經放完了四首曲子，凌寒撞飛了好幾個交警設置的路障，終於截住了那輛車。一個抬手，凌寒右腿槍套裡經過改裝的「沙漠之鷹」——黑鷹瞬間拔出射擊。

　　「彭！」的一聲，郭怒灌注有「神照經」內力的一箭都無法射穿的輪胎，被凌寒一槍炸出個大洞，那輛賓利劃出一些距離的也停住了。

　　凌寒推開車門，在跳出車的一瞬間，左腿槍套裡那把酷似VP70全自動手槍的精緻小槍——飛豹也拔了出來。

　　落地一個翻滾，「黑鷹」的子彈把防彈玻璃炸出一個小洞，餘勢未消之下擊碎了那個司機的頭顱才作罷。

　　賓利車上其他幾人這時也已經跳下車來，向眼前這個囂張的傢伙還擊。

　　槍林彈雨間，凌寒似乎像是在散步，或者是在跳舞。他腳下踩著優美的舞步，每向前踏出一步，都剛好躲過對方的攻擊。而對方只要漏出破綻，則被他左手的「飛豹」給點中。

　　只過了幾秒鐘，那邊的人連手都不敢伸出來了，賓利那豪華昂貴的車身此刻成了他們最後的防禦工事。

　　只是那工事忒脆弱了點，凌寒右手的「黑鷹」一槍一個大洞，轉眼間那車子已經坑坑窪窪了。硝煙還沒散盡，「飛豹」輕小快速的子彈穿過破損的車身，準確的鑽進剩餘者的身體。

　　就在此時，郭怒也把袁美菱收回戒指，跑了過來。

　　凌寒沖那被打成蜂窩煤的賓利踹了兩腳，對走來的郭怒翻了個白眼：「你所說的人在哪？我怎麼沒看見？」

　　「沒有？」郭怒疑惑著翻看幾人的屍體，今晚刺殺的目標吳永浩果然不見了。明明看見他上這輛車的啊，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現在麻煩了，估計得讓老大親自出馬。」凌寒又點根煙翹在嘴上，對還在恍惚狀態的郭怒說道，「走吧，小傢伙。難道你還要留在這裡幫警察洗地？」

　　郭怒看了下任務剩餘時間，還有2小時37分，只過了二十多分鐘，可現在人影子都沒看見，上哪完成任務去。

　　難道剛風光了三個月，就要栽在那個傢伙身上？

　　等等，我再想想。我剛才確實看見他上車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我差點跟丟的那幾個地點下車，然後從其他方向逃了。

　　「你不走我可走了，我家裡還放著半首沒做完的曲子，得趕緊回去補上。剛才殺人的時候，我突然來的靈感，真是太美妙，你永遠無法理解，那種突然之間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的感覺。這就是創作，和殺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凌寒抱著尚自昏迷的蘇珊娜回到他的車上，邊走邊說。

　　在凌寒嘮叨不休的時候，郭怒突然撲到那些屍體面前挨個的嗅起來，嗅完之後又鑽進破損的賓利中去接著嗅。

　　「你不會對那些屍體感興趣吧，哈哈，能跟我們一夥的，果然都是些變態。不過，我喜歡，只要你不想『屠夫』那個傢伙一樣把肉渣子弄得到處都是就行了。」凌寒打燃火，坐在車上悠閒地說。

　　果然是這樣！

　　郭怒飛快的跑進車裡，對凌寒說道：「快開車，我能找到他！」

　　「啊！」凌寒一愣，馬上用心良苦的勸道，「我說小傢伙，做什麼是都不能太較真，一較真就累，今晚回家睡了吧，明天把老大叫來，咱們一起出動。」

　　「開車！照我來的方向開。」郭怒快急死了，他的生命還有2小時35分鐘，能不急嗎？

　　「OK！年輕人就是急脾氣，像我被陳尚富當成工具使了五年，我那時可一點都不急，照樣該吃吃，該喝喝。那時候工會裡有個老毛子外號叫醫生，每天愁眉苦臉跟死了媽似的。結果呢，我現在活地好好的，他卻跟著姓陳的陪葬去了。所以……」凌寒嘴裡唐僧著，手上卻不慢，在加速那一瞬間，郭怒差點被極速的慣性掀翻了一個跟頭。

　　「大哥，慢點可以嗎？」郭怒對這個速度不是很適應，腦袋還有點犯暈。

　　「不是你叫我快開車的嗎？我剛一快，你就叫我慢，真是難伺候。」凌寒說著又換了一張莫扎特。

　　郭怒不理他唐僧，搖下車窗開始嗅著外界的氣息。

　　「追蹤術」，是原獵人工會排名第九的「獵犬」所擁有的成名絕技，它能分辨出空氣中各種氣味的細微差別。

　　「獵犬」一死，他的成名絕技則爆給了郭怒，雖然現在只有第一重，但用來尋找吳永浩，已經夠了。

　　在剛才那輛車裡，郭怒一共聞出了八個人的氣味，但死掉的只有五個人，剩下三個其中有一個必定就是吳永浩的，只要那幾個特殊的路段尋找就可以了。

　　「停車！」在一個十字路口，郭怒突然喊道。

　　剛才那輛車就曾經在這裡出過他的視線，而且他現在也聞到了那三種體味中的其中一種。

　　「我發現他了。」郭怒召喚出袁美菱，讓她照看蘇珊娜，然後聳著鼻子向外走去。

　　凌寒瞟了袁美菱一眼，口中嘟噥著：「連老狗的看家本事他也會？」然後叼著一隻煙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