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劍 一百一十三節 魔動
(昨晚斷網,抱歉。這章將近6000字,算是補昨晚的。
另,今天開學了,量不變,但時間可能有些不穩定,見諒。)
滿池翠綠搖曳,荷花早就謝了,只剩下些赤裸的蓮蓬。
時近黃昏,太陽餘輝照在滿池碧波綠葉上,印出一層一層金黃的光暈。
湖心亭中,溫婉兒滿臉怒氣,她身前跪著的正是小玉,瘦小的身子被嚇得瑟瑟發抖,頭低垂著,以掩飾臉上幸福的笑意。
「可是那姓郭的小子幹的好事?」溫婉兒平復了一下胸中怒火,輕言問道。
「嗯。」小玉點頭答道。
一條白綾突然從溫婉兒袖中射出,捲著小玉拉到她面前,查探著後者的經脈,臉色陰晴不定。
良久,她開口說道:「下去吧!」
「是,宮主!」小玉躬身後退,嘴角微翹。
「青鸞,你暗中跟著她,有什麼舉動隨時向我報告。若是有必要,直接殺了。」等小玉已經離開,溫婉兒突然吩咐身後一個女子。
「是,宮主!」青鸞領命離開。
「宮主,那人領來了。」茗香和鶴兒領著雲真子來到湖心亭裡。
雲真子將咬過幾口的雞腿隨手跑到蓮池裡,在袈裟上擦了擦滿是油膩的手,抱拳笑道:「婉兒,好久不見。」
「別叫我婉兒,我是百花宮宮主。」溫婉兒冷面道。
雲真子笑容一滯,隨即作出一副出家人悲天憫人的表情,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貧道我已經查明了殺死吳施主的兇手,不知溫宮主的承諾還做效否?」
「誰殺的?」溫婉兒笑著反問。
「郭怒,就是溫宮主那天擒走的小子,剛才我還在山下見到他。」雲真子答道。
「他現在人呢?」溫婉兒笑得很迷人。
乖乖不得了,這小子看來會死得很慘,女人果然是惹不得,佛爺我二十年前惹到一個女人現在都脫不開身,還平白多出個女兒來,無量壽佛,善哉,善哉!
「被我追入山下的迷幻陣中,不見蹤影了。」雲真子說完問道,「貧道現在能見我那苦命的女兒了麼?」
「你女兒是誰?」溫婉兒哈哈大笑,「來人,把這瘋子給我趕下山去。你女兒都在尼姑庵和尚廟裡,跑到我山上來找什麼?」
一干女人湧過來,抬起雲真子就往山下行去。
這雲真子處在眾香國中,立馬失去鎮靜,手忙腳亂的大喊道:「他姥爺的把我放下來,別以為我不敢跟女人動手!」
溫婉兒適時譏諷道:「你當然敢跟女人動手,你除了會欺負女人還能幹什麼?」
雲真子聞言頓時萎了,長歎一口氣:「罷了罷了,老子不跟你這娘兒們糾纏不清。本來說好救他吳永浩一命就回山修道,誰知那小子轉眼就掛了,害老子心魔大漲,差點走火入魔。現在連看一下女兒都不准,真他媽晦氣。」
雲真子突然像一隻大鵬般凌空飛起,閃身衝下山去。不過等甩脫了後面的眾女之後,賊眼滴溜溜的一轉,腳下一步十丈,悄悄的又返回山上。
「鶴兒,茗香,你們是在哪碰到小玉的?」溫婉兒等雲真子走後,突然發問。
「在山下的幻陣中,小玉和那個郭公子在一起,好像是……」茗香的臉羞得緋紅,不好意思說出下句。
「好像是才做完了那事!」鶴兒很臉色自然的補充道。
「小玉是什麼反應?」溫婉兒問。
茗香正要回答,鶴兒卻搶先開口:「小玉那浪蹄子能有什麼反應,被那男人玩弄了還高興得不得了,好像是她的夫君一般,真是丟盡了咱們百花宮的臉。」
果然,溫婉兒心頭咯嗒一聲,她本來就是怕郭怒在洞裡學了那種厲害的功法,變成第二個溫爾卓,這才將其趕下山的。想不到該來的還是來了,現在小玉估計已經被那小子迷惑了心智,可是他究竟想幹什麼呢?
哼,本來我還顧及著小菡的感受,可現在你不死也得死了。
「百花宮所有的弟子,全力搜查郭怒的下落,發現之後立即示警!」溫婉兒說完,走向那關著他父親的山洞。
……
郭怒將李文秀召喚出來,讓她照顧紫月,然後獨自起身摸向吳菡的房間。
百花宮的少宮主,他幾天前的「未婚妻」,竟然就是吳菡。當小玉說出這個真相時,郭怒半天沒反應過來,這他媽又是哪來的狗血情節?
吳菡的住處是棟叫做「景天閣」的閣樓,裡面丫鬟僕役各十二,小心的伺候著。
郭怒隨手放倒幾個「小傢伙」,明目張膽地走上樓去。
「誰?」剛到轉角處,樓上一個清音喝問。
「呃,我是來送晚膳的。」郭怒撿起被他當暈那個僕役手裡的食盒說道。
「哼,臭男人也敢上樓,小青那丫頭呢?叫她拿上來。」那女聲說道。
郭怒聽得心頭氣憤,使出「隱身術」摸上樓去,卻見一個長髮女子的背影,正是那聲音的主人。
蕭清影,人類,42級,力量86,攻擊128,防禦86,精神82,生命154,速度97,敏捷97,閃避97,魅力90,內力115,魔力0,威脅度,無,友好度0。
蕭清影身材修長,一身白色的長裙襯托出她曼妙的身材,由於背對著郭怒,無法看到面相,只是她那一頭長及臀部的瀑發已經美得讓人心驚。
她玉臂輕抬,手裡捏著把木梳為另一個女子梳理著頭髮,讚道:「少宮主的頭髮可真美,連清姨也羨慕得很呢。」
郭怒這才從妝台的鏡子裡看到坐著那人正是吳菡。
吳菡兩眼無神,比以前憔悴得多了,聽到蕭清影的讚歎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呆呆地坐著。
「唉,少宮主,前一輩自有前一輩的恩怨,你這樣不吃不喝又是何苦呢。你也別怪宮主心狠,把你一個人放在外面。清姨是和宮主一起長大的姊妹,她受的苦我都瞧在心裡,當年她也是像你這般茶飯不思,後來要不是碰上……」說到這裡,蕭清影的聲音乍然而止,像是觸及了什麼隱秘。
郭怒來到蕭清影的身後,一張大手按在她的美臀上,輕輕撫摸,隨即拿開。
「誰?」蕭清影臀部受到「襲擊」,喝斥一聲,反掌拍出,卻是擊在一團空氣上。她轉身四顧,哪裡有什麼人影,不免尋思:難道是風吹的?
想到這裡,俏臉一紅,哪裡有這般色瞇瞇的妖風,專吹屁股的?怕是自己疑神疑鬼吧。
郭怒蹲在地上偷樂著,等蕭清影又開始替吳菡梳發,這才伸出雙手,按在她的豐臀上狠狠一抓,然後閃電般縮手。
「啊!」蕭清影驚得跳起來,駭然四顧,卻是連個鬼影子都沒發現,警戒道:「何方高人,可否現身一見。」
郭怒悠哉游哉地喝下一瓶精神藥劑,伸指在吳菡背上寫道:我是你的愛人!
吳菡顯然也是一驚,不過馬上又回到那副看破紅塵的樣子,癡癡地望著鏡中自己的模樣。她現在還是想不通,這世上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現在生活會不會只是個荒誕的夢,等她一醒來,又會再回到一年以前,那個嚴父慈母,其樂融融的家庭。
再這樣下去,估計得精神分裂了……
郭怒將吳菡擁在懷裡,輕輕地撫愛著,後者默默地承受,甚至勞累般將頭枕在郭怒的肩頭,沒有任何的反抗。
「何方高人,還不現身一見!」蕭清影再次喊道。
郭怒沒有回答,撫摸著吳菡憔悴的粉臉,漸漸地吻過去,舌尖輕添著她眼角的淚珠。
「無膽鼠輩,只會做那偷雞摸狗的勾當!」蕭清影罵了幾句,繼續為吳菡梳理著秀髮,手低卻暗暗警戒,只帶來人偷襲,好發出致命一擊。
郭怒挑起吳菡的下巴,用食指拔開她的小嘴,伸到她嘴裡撥弄翻攪著她的丁香小舌。
蕭清影照舊梳著頭髮,扣著木梳的手越發緊湊。來人的功夫太高,竟然能輕描淡寫的摸了她的……臀部一下從容隱藏,怕是殺死她也不過舉手之勞。看來對方現在只是惡作劇,並沒有要害兩人性命的意思,要不然,剛才她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只要不是洞中那個人就好,她當年可是親眼見過故去的老宮主將其制服的慘烈情景。那一戰百花宮的高手幾乎死傷殆盡,連老宮主也當場身殞。
這一刻,吳菡的感覺是十分魔幻的,一團空氣,當真另一個女人的面,對她撫摸,挑逗,親吻。這荒誕無稽的事情她竟然也能遇到,這二十年來的經歷一一從她腦海中穿過,她發現,最荒誕無稽的,竟是她自己。
曾經在她印象中幸福的家庭,不過是上帝眼中一個無聊的玩笑,一朝撕破那虛假的面具,她這個曾經無數人眼中的寵兒,不過是個被人丟棄的玩偶。
吳菡合攏櫻唇,香舌攪動著那虛空的手指,既然要玩,就玩到底吧。
郭怒撩起吳菡的裙子,順著那滑膩的大腿摸了上去,碰觸到那濕漉漉的花瓣,輕夾著那柔軟的豆蔻。
「嗯。」吳菡輕聲哼出,雙唇牢牢地包裹住郭怒的手指,拚命的吸吮。
「少宮主,你怎麼了?可是又什麼不對?」蕭清影見吳菡表情奇怪,以為那個高手又在對吳菡下手。
吳菡放縱地吸吮著那根手指,表情陶醉。
郭怒撥開她溫潤的花瓣,緩緩地插入,輕輕旋轉。吳菡受此刺激,那修長的雙腿猛的夾攏。
「少宮主,我看還是先去找到宮主為妙,這個高手居心叵測,不得不防。」蕭清影伶俐的為吳菡盤著頭髮,輕聲說道。
「唔!」吳菡輕聲呻吟,一雙玉手按住她胯下那只虛空的手,輕輕摩挲。
「少宮主,你……」話說到一半,蕭清影就被制住了穴道。
郭怒依然處於隱身狀態,一手夾著一個女人,扔到床上。
蕭清影滿臉駭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衣物被看不見的「鬼魂」一件件剝離,轉眼間自己就成了一具白羊。
接著就是吳菡,滿臉嘲弄的笑容,當那空氣要解她的衣衫時,她很配合的舉起玉臂,抬起豐臀。
郭怒挺著下身,在那花瓣上摩擦一陣,悍然刺入。變異過的「北冥真氣」從那物事渡入吳菡體內,飛速的運轉。
吳菡的雙腿狠命地夾著郭怒的熊腰,滿臉嘲弄的笑容,轉頭見到蕭清影那張驚駭莫名的臉,突然有一種向命運報復的快感。她環著蕭清影的脖子,小嘴湊了過去,親吻著她清姨紅潤的櫻唇。
……
雲真子藉著夜色奔了一陣,路上碰到個燒了洗腳水要去伺候娘子的少年,一把將其拖到假山後面,劈頭問道:「吳菡在哪?」
少年滿頭霧水,反問道:「吳菡是誰?」
雲真子一掌將其劈暈,繼續尋找,見人就問:「吳菡在哪?」然後,再次劈暈。
終於,他碰到一個還沒等他動手,就放聲高喊的。
「姐妹們,郭怒在這裡,我找到他了,快把他抓起來!」話音一落,四下裡竄出一群一群的女子,瘋狂地向雲真子奔來。
原來溫婉兒雖然下令所有人全力尋找郭怒,但絕大多數根本就沒見過郭怒的樣子,現在那人一看到有陌生男人,立即誤把馮京當馬涼,喊打喊殺起來。而後來的人,就算有見過郭怒的,可黑燈瞎火的哪裡分辨得清,抄傢伙直往他這邊撲來。
可憐的雲真子一見到女人就心裡發怵,現在一下子來一群,他那身本事立馬被忘得一乾二淨,拔腿就跑。
百花宮他還是頭一次來,山頭又大,轉了幾圈就迷路了。
雲真子取下道冠繫在腰上,摸著倒映著微弱月光的光頭,遇到裡面有燈光的房子就衝進去看個究竟。
「退開!」又是一棟樓閣,雲真子剛踏進屋裡,兩個女子舉劍就刺來。
雲真子僧袍一甩,兩個女子手到擒來,問道:「吳菡在哪?」
「不知道。」兩個女子一副從容就義的樣子。
有戲,這兩個一定知道,雲真子正要逼問,樓上卻突然走下一個女子,反問他道:「你找吳菡幹什麼?我可以帶你去找她。」
「賊賤人,宮主還罰你得輕了嗎?」被雲真子擒住的那兩個女子罵道。
雲真子大喜,敲暈了手上那兩個礙事的女人,連說:「她是我女兒,我就來見她一面。」
「胡說,她是百花宮的少宮主,怎麼會是你的女兒?」女子不信道。
「我說的是真的,她真是我和婉……婉兒生的孩子。」雲真子說起這事來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當初吳永浩給溫婉兒下藥他心裡是清楚的,卻樂得將錯就錯,把人給迷姦了。
「宮主怎會看上你這般邋遢猥瑣的老頭兒?」女子越發不信。
「邋遢佛爺我承認,老子什麼時候猥瑣了?」雲真子氣道,抓住那女子的手腕,「帶我去找我女兒,不然貧道可不客氣了。」
「呵呵呵,」那女子嬌笑連連,「要我帶路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哦,好好,只要你帶我去見我女兒,佛爺我什麼事都答應你。」雲真子連連點頭。
「跟我來。」女子說完走了出去。
……
「開鎖!」溫婉兒站在洞前,命令道。
「是,宮主!」十來個女子摘掉紅線鸞鈴,七把鑰匙同時插在獅頭鎖上,鐵門大開。
「把門關上,我一個人進去,你們守住洞口,不准任何人進來。」說完,溫婉兒緩步走進洞裡。
搖動牆壁上的把手,石門漸漸升起,裡面的淫穢之音立即傳出來,溫婉兒聽得眉頭一皺。
「哈哈哈,你看那是誰?」溫爾卓看清了來人,大笑著為身邊的女人。
「喲,這不是婉兒嗎?快進來給鳳姨抱抱,你小時候我可是常抱你呢。」伏在溫爾卓胯下的一個女子笑道。
溫爾卓的大手怕了下那女子的豐臀,笑道:「好女兒,這二十年來,你可是第一次來看爹爹。怎麼,春閨寂寞,也想來和爹爹溫存溫存?」
「今天從這洞中出去那個青年,你對他做過什麼?」溫婉兒像是聽不見溫爾卓的言語,平靜地問道。
「哦,你說那個小傢伙,可真是有趣得緊呢,竟然能破除我的魅惑之術,實在是收徒弟的上佳人選。」溫爾卓提槍刺入一個女子的體腔內,示威般的看向溫婉兒。
「他學了你那邪法?」溫婉兒厭惡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問道。
「我那邪法?就好像你百花宮的法子都是正大光明一樣。這幾百年來,多少男人成了你們的鼎爐,倒來說我的是邪法!哈哈哈,可笑。」溫爾卓說著,眼睛裡突然射出兩道金光,跟溫婉兒的眼神相對。
「噗!」溫婉兒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的笑道:「我的『不動心訣』三年前已經大成,你還是省點力氣的好。」
「好,好,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兒,比你娘有出息多了。」溫爾卓笑讚道。
「不准提我娘!」溫婉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貓,厲聲道。
「喲喲喲,還是個孝女呢。你要是真有孝心,就進來伺候伺候爹爹。」溫爾卓一邊說,一邊狠命的抽插著身下的女子,把那女子幹得尖叫連連。
「你讓他幫你做什麼?」溫婉兒轉眼就平息了怒火,平心靜氣地問。
「做的可多了,當年你爹爹沒做成的事,說不定他就能做到,你可要把他看得緊呢。說不定外面已經鬧翻天了,哈哈哈。」溫爾卓身下那女子已經暈厥,另一個女子又來補上。
溫婉兒拂袖轉身,說道:「從今以後,不會有人再進這裡來。你,就自生自滅吧。」說完離去。
石門緩緩降下,溫爾卓邪逸俊俏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驀地,他一掌拍在胯下那女子的頭頂,女子體內的真氣飛速的被他吸走,轉眼殆盡。不過,他卻沒有停止,緊接著女子的腦髓、精血,都被他化作氣體吸走,直至那女子化作一副乾癟的皮囊。那女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有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不盡的歡愉,好似是到了極樂的天堂。
這已經不屬於「北冥神功」的範疇了,竟然能吸人精血。
「你,過來!」溫爾卓手指一勾,另一個女子順從地爬了過來。
溫爾卓重施故計,不過片刻,那女子又變成了一具乾屍。
然後,又是下一個,所有的女子仿若看不見同伴死亡的慘狀,心甘情願地為男人提供精血和功力,或者,在她們的意識裡,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女子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只剩下四面小床上的小女孩,溫爾卓的還未盡功,溫柔的笑道:「過來!」
十多個小女孩眼神茫然,如同夢遊般走到石室中央,溫爾卓像是撫摸藝術品一樣摸著她們的腦袋,然後,一掌拍下。
又過了不知多久,溫爾卓睜開眼睛站了起來,他四周全是乾癟的屍體。
「喝!」溫爾卓的手捏在一條鐵鏈上,逐漸用力,那鐵鏈慢慢的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