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 六十三節 你不仁來，我無義

　　卻說董卓得到戰報，郭怒單人單騎於萬軍之中力斬四路諸侯，喜得眉開眼笑道：「吾得力揚，天下無憂矣。」

　　李儒趁機道：「如今華雄新亡，關中群龍無首，何不加郭力揚為都督，著其鎮守汜水關。」

　　董卓讚道：「大善。待其得勝歸來，吾當令皇帝親自主持其大婚。」

　　一邊呂布聽了不爽，這段時間他被郭怒搶盡了風頭，現在又聽到董卓對其讚賞有加，不禁感到幾分威脅，口中酸酸的道：「量一黃口小兒，有何能耐。義父，孩兒願提五千兵馬，殺出汜水關，將那叛軍賊將一股腦都斬了。」

　　董卓哪聽不出來他的意思，笑道：「奉先武勇，吾自知之。這半月以來，我著令各將就三輔之地招募軍士，如今已招得雄兵十五萬。加上我五萬西涼精兵，已有二十萬大軍。奉先若想殺敵立功，當是時候。」

　　董卓遂起兵二十萬，分為兩路而來：一路先令李傕、郭汜引兵五萬，於汜水關接應郭怒；董卓自將十五萬，同李儒、呂布、樊稠、張濟等守虎牢關。軍馬到關，董卓令呂布領三萬軍，去關前紮住大寨，自己在關上屯住。走之前，把袁紹在洛陽一家老小，沾親帶故的都給一刀殺了。

　　那邊袁紹聽報董卓兵勢，當即分出一半兵力抵住虎牢關，同時全力猛攻汜水關。諸侯聯軍那邊共折了加上孫堅五路諸侯，士氣大跌，袁紹趁機吞併了韓馥、孔胄的舊部，曹操吞掉了孫堅、王匡的兵馬，袁術則接收劉岱的部下。當是有得有失。

　　且說呂布駐紮安歇之後，前去搦戰，自是氣勢如虹，連斬三將，只走了一個武安國，帶著五千西涼鐵騎退敵三十餘里。正自得意間，只見公孫瓚帳下奔出一員黑臉虎將，哇哇的叫著三姓家奴，兩人鬥了五十回合，張三爺漸漸有了頹勢，劉大耳朵趕緊上來助戰。

　　本來關二被郭怒陰死了，不該再出現三英戰呂布之事，可偏偏就那麼湊巧。那劉大耳朵和三爺跟三國第一猛男戰了十幾個回合，聯軍這邊又跑出個白馬銀槍的白袍小將，正是趙四帥哥。三人圍住呂布，轉燈兒般廝殺，八路人馬，都看得呆了。

　　呂布殺了那麼久本就有些力怯，哪裡抵得住，賣個破綻抽身就走。聯軍趁勢掩殺，把呂布手下軍士殺得片甲不留。呂布在關前屯紮的三萬士兵，只有那三千鐵騎有戰鬥力，剩下的全是些新軍，不是沒命奔逃，就是就地投降，給聯軍做了俘虜。

　　呂布回到關上，見老董黑著張臉，頓知不妙，連忙稱醉離開。

　　諸侯新勝，氣勢又高漲起來，每日裡派兵狠命攻打。那虎牢關的城牆都給染紅了，下面的屍體堆得老高，搬都沒辦法搬。幾日下來，雙方都疲憊不堪，損失慘重。

　　董胖子焦頭爛額，忙問計於李儒。

　　李儒搞陰謀詭計間諜暗算，那是三國中超一流的高手，可要論行軍打仗，那也就算個二流水準。眼下聯軍勢大，自家雖說有十五萬，但有十一萬都是新兵，拿來湊數還可以，打仗只能拖後腿。真正的精銳都還在各地方鎮守，諸侯來的倉促，沒來得及調集攏來。之前被呂布折了近三萬的的兵力，這幾日的猛攻又加了上萬的傷亡，仗可是難打啊。

　　董卓見李儒默然不語，問道：「不若把郭力揚調來？」聯軍那邊已經有郭怒是神仙下凡的傳言，畢竟會隱身，還會發掌心雷，那可都是仙法的範疇。不管郭怒有沒有其他本事，光這兩手就夠嚇人的了。

　　「不可。汜水關現下只有不足七萬兵力，還有五萬多是新兵，那邊又有袁紹親自領兵攻打，比這裡更加凶險。若汜水關一失，洛陽危矣。」

　　董卓急道：「那當如何？似這等打下去，能守多時？」

　　「不若遷都長安，等到了長安，西涼各路兵馬一到，當不懼聯軍。」李儒道。

　　最重要的一點李儒沒說出來，那就是各路諸侯說好聽點是來勤王的，說難聽點就是來逃秋風的。你以為曹操那麼拚命是圖啥，還不是一個好名聲？洛陽一燒，你各路諸侯該如何自處，繼續攆過去跟董卓拼老本？萬一真打贏了，把皇帝弄回來貢著？那還不如見好就收，打下洛陽大家也算是達到了戰略目標，多好的退兵借口啊。

　　所以說，洛陽一燒，諸侯必散。這就是李儒的算計。

　　「大善。」董卓喜道。以現下的情形看來，若不堅守靜待敵人糧食吃飯退兵，就只剩下這個主意了。董卓西涼雄兵二十萬，如今就只有四萬在身邊，剩下的都在西涼各路，一時召集不起來，等到退守長安時，二十萬西涼雄兵一出，聯軍就是有一百萬雜兵董卓也是不懼。

　　當即令呂布回洛陽商議遷都之事，其實是搶劫掠奪，為逃跑做準備。自己與李儒帥到軍星夜扯出虎牢關。（《三國演義》中是老董、李儒和呂布一起回去的，不過明顯有問題，三人棄洛陽奔長安竟然會在滎陽碰上追兵。這就像我要從武漢去北京，竟然在上海遇到熟人，見鬼了。在此，我把滎陽伏擊戰放在老董從虎牢關回洛陽的途中，一來行軍路線有了個算是合理的解釋，二來有利於小說進展。順便說一句，關二爺過五關斬六將的路線也比較詭異，估計當時老羅寫書用的是盜版地圖。在此，三國資深書友請勿罵半坡歷史白癡，拒收。）

　　且說汜水關那邊，郭怒雖然升了官，日子卻是極度的不好過。李傕、郭汜都是董卓手下的老人，兩人帶著五萬兵到關上，一點好臉色也不給郭怒看，再加上袁紹率軍狠命的攻打，搞得郭怒不勝其煩。

　　這日，郭怒正在思考怎麼陰死袁紹，突然接到李文秀的飛鴿傳書（呃，好吧，我老實交代，這幾隻鴿子是郭怒花神幣買的），說老董已經商定好了要遷都，呂布已經在回洛陽的路上了。

　　郭怒看了消息之後肚子都氣爆了，老子幫你守關殺敵，你丫的招呼都不打個就溜了。你不仁，別怪老子無義了。當即叫來親兵：「去把李傕、郭汜二位將軍請來，我有大事商議。」

　　片刻之後，李傕一個人進來了，郭汜卻遲遲不到，郭怒按下性子，又等了半個時辰，郭汜才慢吞吞的進來。

　　「來，來，來，二位將軍，過來喝一杯。」郭怒早叫左右準備好酒食。

　　「軍營之中，豈能飲酒，郭都督知曉軍令否。」李傕陰陽怪氣的說。

　　「二位不知，我等即日即可退兵。這等大喜事，自是要慶賀一番。」郭怒舉杯勸酒道。

　　「哦，有這等事。我怎不知？」郭汜詫異問。

　　「董公決定遷都長安，待西涼大軍齊聚，再與叛軍決戰。我亦是剛才知曉，大喜之下，就請二位將軍來慶賀一番。」

　　「此話當真？」李傕問。

　　「自然是真。」

　　「那自當慶祝。」李傕、郭汜大喜，這整日裡提心吊膽的日子終於要過去，二人也放下與郭怒的嫌隙，放開口腹大吃一氣。

　　幾杯酒下肚，李傕、郭汜二人覺得今天醉得特別的快，看著東西都是花的，整個人腦袋懵懂模糊，各種想像紛至沓來。

　　「媽的，500神幣一顆的迷幻藥果然有效。」郭怒閉上眼睛，慢慢地對二人用起《縛靈術》。

　　本來是用不著這麼麻煩的，這二人的精神並不高，但《縛靈術》那個缺陷太噁心，上次給李忠施術已經讓他掉了18點，還剩80點，這次一下子兩人就只剩44點了。就算是用迷幻藥降低兩人的精神力之後，只要兩人意志力強些，也很有可能衝破精神束縛。

　　當二人清醒過來，郭怒讓他們嘗試了一下欲仙欲死的滋味，成功的降伏了這二個垃圾。當然，這其中兩人對妖術的恐懼佔了絕大部分。

　　成功控制兩人後，郭怒叫兵士射了一封書信到袁紹軍中，內容是：「董賊欲遷都長安，火燒洛陽，虎牢關已空。」

　　然後召集諸將道：「董公欲遷都長安，著令我等尋機退兵，不知眾位有何計策？」

　　李肅問道：「遷都洛陽，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虎牢關前呂布先敗，如今又連日苦戰，大軍氣勢低靡，是以退兵。」

　　李肅面色陰沉，漠然不語。

　　郭怒心裡咯?一聲，暗道：難道他看出破綻了？看來得搞死他。

　　「大軍撤離，需要一人在關上佯軍禦敵，不知哪位將軍甘當此任。」郭怒問道。

　　眾人一聽此言，齊齊低下頭。

　　「吾願留此守關。」卻是李肅答應。

　　難道老子要害他，他也知道？郭怒口中讚賞道：「先生忠義無雙，當受力揚一拜。」說著納頭便拜。

　　「不敢當都督一拜。」李肅趕忙回禮。

　　「今夜子時，大軍撤退。各位將軍回去著令各營軍士吃飽睡足，夜間聽命。」郭怒發令道。

　　「諾。」眾軍應命，躬身離開。

　　半個時辰後，汜水關去往虎牢關的路上，一個士兵中箭倒地。趕上來的追兵從他身上搜出一封書信，悄然回到汜水關。

　　郭怒不認識這時的字，讓李傕將書信內容念了一遍，臉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