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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目老師》第70章
魯姑奶奶站的姿勢很奇怪,倒不是她做出了什麼高難度姿勢,而是她兩腿分開很有些男子大大咧咧的豪氣。

 只是,沐白卻並不這麼認為,你說一個老太太提著一桿槍把你攔住,能有什麼好事麼?

 老太太雙腿分開看似全身空門大開,可沐白家號稱十七世弓馬名家,他自己本身就是御馬好手,如何看不出老太太這個姿勢提著襠勁,槍尖朝下背在臂後,只要一擰腰,就能戳出力道無與倫比的一槍,正所謂,全身都是空門,反而沒有空門了。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姿勢,古裝戲中武將騎馬拎著槍都這個姿勢,不過,有沒功底,一目了然。老太太施施然站著,馬都沒有,可給沐白的感覺就是一位胯下萬裡駒,掌中梨花槍英姿颯颯的女將軍。

 所以,他客客氣氣擺足了後輩架勢,“我就是劉沐白,老人家有什麼訓斥嗎!”說話的當口伸手把沙文往身後撥了撥。

 老太太撲哧一笑,“小子倒是知道護著媳婦啊!怕什麼?我又不拿她怎麼的,這可是法治社會。”

 法治社會您扛著一桿槍攔住我干嘛?沐白腹誹,而沙文听見〔護著媳婦〕幾個字,倒是意外地高興,連帶著對老太太都起了好感。

 “我叫魯湯加麗,兩翼通背門的,和你們五虎門麼,有些 淵源……”老太太柳葉眉一挑,緩緩說道。

 她說有些淵源,還真不是為了魯瑕而亂說,當年她叔叔保定跤王魯連山干過一任地方團練使,也就是民團、保安隊這樣地地方勢力。後來華北淪陷,這位跤王看時局居然頗有眼力,在淪陷之前就搞了關系帶著家人躲到了重慶,45年轉道香港漂流北美去了。

 臨出國之前,他以武林同道的名義和四老爺劉金吾見過一面。這,就是老太太口中的淵源。

 這般指名道姓點清楚兩家門派,沐白心中暗自警惕,“哦?前輩有什麼指教麼!”

 “指教倒沒有。”老太太笑盈盈,其實她也算不得很老,不過五十罷了。只是,〔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這句不太合理的俗話流傳的有點廣,所以,她這位在老外眼中還很有東方魅力、若精通漢語說不準還得夸上幾句〔半老徐娘、風韻尤存〕的女士只好做老太太了。

 “不過麼……”老太太雖然笑著,但柳眉卻是慢慢往上豎去,“我是魯瑕地姑奶奶,我的意思,懂?”

 沐白聞言苦笑,很想說一句〔不懂〕,只是,就算老太太好說話,她手上的長槍恐怕不好說話。

 略一猶豫,沐白拱了拱手,“長者有所教,晚輩怎敢辭。不過……”

 似是看穿了他地心思,半老徐娘打斷了他的話,“狹路相逢,勇者勝。別躲躲閃閃的像個姑娘,真踫上什麼情況哪兒容得你回去拿家伙。要不,姑奶奶我先指點指點你,等你有暇,準備好家伙,再請姑奶奶我上你的一畝三分地去指點你好了。”

 還真有些強詞奪理,沐白有些惱,倒不為別的,只是,難道我們五虎門在你眼中就那麼好欺負麼?

 老太太其實倒也沒故意欺負人,她叔叔魯連山當年是聞名遐邇的一代大師,闖出保定跤王名頭的時候,上一代厲害之極地五虎估計都還在吃媽,所以,她輩分很高,口氣自然很托大。

 中國的行情走到哪兒都一樣,得論資排輩,以她這個輩分,兼之又出名能打,在北美武術界,打個哈哈也有大批人捧的,多年養出來的脾氣,自然就眼高于頂了。

 不過,人家要動手替佷孫女兒出頭,沐白眼下真沒辦法,客氣是一回事,可軟語相求就另外一回事了。何況,劉大少是外表好脾氣骨子裡面一身傲的家伙,豈是好相與的?他可是自信淮左槍棒第一的,別說魯湯加麗,就算她叔叔魯連山復生親至,這般不客氣,恐怕他也不買賬。

 笑了笑,他手上帶著一般子彈勁,反手一推沙文老師,輕輕巧巧把她推至三米外,“前輩請賜教。”

 看他出手推開沙文的彈勁,魯姑奶奶一笑,倒有些贊許,這一掌沒十年苦功出不來。

 槍,分很多種,五尺五寸稱步下槍,七尺稱花槍,八尺二寸稱中平槍,一丈二尺為大槍,一丈六尺為大桿子,一丈八尺為矛。

 楊家梨花槍長八尺二寸,是中平槍的長度,但槍法是梨花槍地路數。

 以中平之槍使花槍之法,這,就是〔二十年梨花槍,天下無敵手〕的楊家槍。

 槍由槍尖、槍纓、槍桿三部分組成。槍尖大體分三種,一重三兩五錢,長六寸;一重四兩,長七寸;一重一兩三錢,長三寸三分。前兩種槍尖沉重銳利,利于破堅,後一種槍尖小巧使用輕便。

 魯姑奶奶用地乃是破堅之槍,槍纓為白色犛牛尾所制,槍桿倒是白蠟桿地而並非她常用的鐵質槍桿。

 由于她地槍法兼有棍棒之妙,使白蠟竿槍而不是鐵槍,證明她只是想給劉沐白一個下馬威,教訓教訓他而已。

 槍纓垂在地上,那白色犛牛尾不知何故,隱隱透出暗紅色來。而沐白凝神精氣,眼光似看非看盯著自己面前一段空間。

 唰!白色犛牛尾槍纓如飛火流螢,一下就動了起來,待到看見槍纓動,槍尖業已到了面前。

 隨著維多利亞一聲〔小心〕,沐白身形微動,一擰腰,閃過一槍。

 對面的魯姑奶奶腳下動也不動,只是腰肢扭動了幾下,唰唰唰,又是幾槍戳去——

 她這幾槍角度和位置刁鑽,沐白躲無可躲,只能硬架了。一搓手,挑開了刺過來地槍。

 老太太腰再一擰,槍身溜出數根影子來,橫掃沐白上身。

 一聲悶響,沐白左臂架住了這一下,如擊敗革。

 眼神一亮,魯湯加麗喝了一聲好,“小伙子居然還會鐵布衫……”

 但是,正因為這一下,老太太原本只是三分精神的,卻是來了興趣,一下又提了幾分精神。

 她前掌一翻,使了個搓字決,槍身一蕩之下,硬生生把沐白撥動了一步。

 臉上一沉,老太太有些掛不住面子了,她腰馬合一,槍上力道何止數百,居然才蕩開空手招架的劉沐白一步,前輩的面子往哪兒擱?

 而沐白臉色也是一沉,他們劉家試功石重三數百斤,每天都要舉起來站馬步的,居然給一個老太太拿槍撥動了一步,五虎面子何在?

 雙臂一叫勁兒,老太太硬憾劉沐白。小白鼻腔出氣哼了一聲,攥住了槍身,卻是往後一帶,改變的力道地方向。

 老太太措手不及,腳下一晃,頓時失去平衡,當下大驚。

 不過,到底是憑借一桿槍單挑過邁阿密黑幫的一代英雌,腳下晃動後,她卻是借勢一腳往前跨去,吐氣開聲,雙臂一震,腰馬合一,槍身一顫,往上挑去。

 一股大力順著槍桿勃然而來,瞬間震上雙手,身子幾欲飛起,沐白大吃一驚,〔挑滑車〕?

 一吸氣,他勁沉雙臂,正要死死壓住,要命的是,這時候腿上傷口卻一痛。

 他馬步硬憾老太太腰馬合一力道巨大地槍,腿上尚未完全恢復的傷口怎麼吃得消?

 雖然只是輕微的一痛,可,千裡之堤毀于蟻穴,馬步卻頓時散了,哪裡還架得住老太太一招挑滑車,嗖一下就被挑飛了起來。

 不過,到底是五大人親炙的傑出人物,他人在空中,卻不慌亂,正要借勢順著槍桿滑下去近身搶攻,冷不防眼前白光一閃。

 一驚之下,雙目緊緊閉了起來。

 靠,誰在用閃光燈?

 沐白心中大罵,說時遲那時快,人卻已經被老太太挑飛,在空中劃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半圓,到了老太太背後。

 眼楮被閃了一下,他有剎那間是看不見的,身體甫一落地,頓覺渾身寒毛直豎,下意識就是一個鐵板橋,腰肢往後硬生生一折,身體幾乎和腿部呈九十度。

 〔嗖〕一聲,槍尖貼著鼻尖擦了過去,而這時候耳中才聽見維多利亞的驚呼,“小心。”

 回馬槍,沐白腦中頓時閃過這三個字。

 緊接著,耳中就听見老太太一聲喝,“給我趴下。”

 魯湯加麗女士前掌一搓,槍桿就大力往下壓去。〔澎〕一聲悶響,槍身一抖,狠狠砸在沐白胸前。

 就算沐白是淮左槍棒第一,就算他從小習練聽風辨器,就算他身懷秘傳內壯鐵布衫,可是,暫時失去了視力,手上又沒武器,還帶傷,最重要地是,此刻的姿勢失去平衡,如何還吃得消、抵得住魯姑奶奶這種高手一砸。

 一股大力頓時把沐白給砸得一屁股躺在了地上。

 胸前震痛,他雖然有內壯鐵布衫在身,可老太太這腰馬合一的一砸豈是一般?

 “沐白。”沙文老師立體感極強的小臉蛋一下失去了血色,匆匆撲了上去,一下就跪坐在地上,把小白老師抱起了半個身子。

 與此同時,又有一個嬌柔清麗的女聲遠遠響起,聲音中全是焦急,“老師。”

 德川御尾張繪抱著御刀如飛一般跑過來,烏黑的長髮在風中飄揚。

 小白老師苦笑,一邊揉眼一邊低聲說︰“我沒事我沒事。”

 當然,他內心是極不舒服的,堂堂甦北五虎之一,被一位老太太用槍給砸趴下了,面子何在。

 槍桿往地上一戳,魯姑奶奶這才覺得自己喘粗氣了。

 這小子一身本事還真不賴,要是他手上有家伙,恐怕一時半會兒奈何不得他。

 老太太一不知沐白身上有傷,二來,有人在她身後拍照用閃光燈,她當時心神全在沐白身上也沒留意到。

 “小子,身手不錯,姑奶奶我也很多年沒踫上你這樣的硬手了。”魯姑奶奶認為自己給對方的評價很高了,“不過,年輕人,要尊老,尊重女性,懂?”

 緊緊咬著唇,一只手死死按在御刀刀柄上,德川繪認為受到了極大地侮辱,一張素淨的小臉蛋憋得紅了起來。

 正所謂,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她有這個覺悟,她是五虎門當代五虎之一劉沐白先生地記名弟子,她要替師門掙回這個面子。給死,吾往矣。

 武家美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氣,“哇達西……”她下意識就用了母語,不過,頓時收口了。

 “我是五虎門記名弟子德川繪,請指教。”她踏出一步,大眼珠死死盯在魯姑奶奶身上,按在刀柄上地手指緊緊攥了起來,指骨毫無血色,指甲蓋卻艷紅起來。

 魯姑奶奶笑笑,這小孩子倒有趣,才多點兒大?就敢跟姑奶奶我叫板?

 她笑了笑,槍尖往地上一垂,準備說退小孩子。而沐白也覺得老太太一槍在手有萬夫不當之勇,怕自己的學生吃虧,伸手阻攔,“阿繪……”

 只是,兩人都有些忽視了德川繪強烈的自尊心,魯姑奶奶的笑聲和沐白的說話都被武家美少女一刀斬斷。

 五虎斷門刀有十八招,加上起手式,十九招,阿繪從〔一刀兩斷〕自己悟出〔抽刀斷水〕,在沐白調教下,又學了〔續鳧斷鶴〕〔斷雁孤鴻〕〔斷蛟刺虎〕〔雄雞斷尾〕〔逸塵斷鞅〕〔分蛇斷〕等數招,她本身也自小習武,素質極佳,悟性又強,加上此刻有赴死之心,招式使出來威力都不一樣了。

 阿繪微微一鞠躬,借著姿勢拔刀,出刀,刀光一閃,一刀兩斷。

 御刀出鞘,從左上往下斜斜劈去,刀風凌厲。

 這小丫頭倒有些傲氣,魯姑奶奶詫異,卻也沒放在心上,手一攥,槍尖指地,只單手握著槍把往上迎去。

 眼看刀刃要和槍桿相撞,她單手一搓,使了一個〔蕩〕字決,就想把小姑娘這一刀蕩開。

 一聲悶響,魯湯加麗女士只覺得單手一震,心中大詫,只見小姑娘一刀斬在槍桿上,一蕩之下居然借勢拖也,刀刃在槍桿上一拖,招式業已用老,卻不回轉,只是單手很詭異地抬起幾根手指頭來,長刀頓時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刀柄沖著虎口,形成反手握刀姿。

 咦!

 魯女士心中大奇,這小姑娘不簡單啊!倒要瞧瞧清楚。

 她並未借勢出槍,卻是一攥之下雙手握住也槍桿,好歹是多年的老前輩,連個小姑娘的刀都蕩不開,卻也有些沒面子地。

 〔咿呀〕

 阿繪吐氣開聲,雖然听起來依然嬌柔酥糯,怎麼听都像是小女孩看見蛇而發出的尖叫。只是可愛無甚剛猛。可,到底聲壯其勢,刀如長虹,從日貫水,正是一招〔抽刀斷水〕。

 她一怒之下,要替老師找回面子,已經起了生死置之度外的心思。這一招〔抽刀斷水〕使得格外快捷。為了增加威力,她的右小臂都貼在了刀脊上,左手也按在了刀柄上右手虎口處,雙臂正好形成一個生生不息的圓形,腰肢一擰之下,長及臀部的黑色長發都被高高甩了起來,竟是連人帶刀一往無前的架勢,恐怕五大人見了這招也要叫一聲好。

 這大約有點武俠小說中〔人刀合一〕的味道,又好像格斗游戲所謂的怒氣值滿了使出殺招一般,阿繪這一招的確使出了十二分地威力,魯姑奶奶雙臂一架之下,刀刃剛壓到槍桿上,她就後悔了。

 槍桿被魯姑奶奶一震,頓時失了彈性,純以剛猛架之,再被阿繪這招抽刀斷水一切……

 當初沐白演示一刀兩斷切斷三指粗地鐵欄桿,要求阿繪也能切斷三指粗的鐵欄桿才收她為徒。如果那時候阿繪有現在這一刀之威,也能切開。

 〔咔嚓〕一聲,槍桿被從中切為兩段,魯湯加麗女士騰騰騰連退三步,即便退得快,那刀尖也似乎從鼻尖往下劈了一刀,刀風激得老太太的寒毛自然而然就豎了起來。

 老太太的槍桿乃是新制,就是那種上萬根起批,每年能生產出數十萬甚至上百萬根的白蠟桿。

 當然,即便是這樣的白蠟桿也是高溫燻蒸鹽水煮過的。正常情況下是萬萬砍不斷地,可,阿繪這一刀已經得了五虎斷門刀精髓所在,可謂龍斷之登無往不利。

 這一刀之威,連沐白都愣了下,更勿論阿繪自己了,而魯姑奶奶卻好像臉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紅,柳眉一下就豎了起來。

 “好一個五虎斷門刀。”魯姑奶奶一聲喝,腳下突進,手上兩截斷槍一並,卻是起了真火,已經把阿繪當作平等地對手,一下橫掃阿繪腰部。

 沐白心中大叫不好,脫口喊道︰“阿繪,斷雁孤鴻。”

 〔斷雁孤鴻〕原意是離了群的孤兒大雁,比喻孤身獨處,多指未婚的男子,五虎斷門刀取未婚男子無憂之意,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是一招防守地招式。

 听見老師一聲喊,呆于自己一刀之威的阿繪下意識就動了起來,〔唰〕一下,反手刀晃了一個半圓,當啷一聲,正好擋在兩截掃來的斷槍桿子上。

 這一掃,十足腰馬,卻不是阿繪能擋得住得,只覺得勁風撲面而來,一股大力經由槍桿襲上御刀,頓時騰騰騰被逼退數步,胸中一滯,卻是連呼吸都粗了起來。

 魯湯加麗冷笑,腳下一晃,雙臂變掃為砸,直往阿繪頭頂而去。

 “斷蛟刺虎……”沐白又是一聲,阿繪聞言,下意識手指一轉,右手刀交到左手,刀刃在面前橫橫一刀,正好撥開砸來的一對斷槍桿子。

 就好像火車飛馳而來,從正面相撞,定然耗力無比。可,從旁一橫,卻是改變了力道方向,內家所謂〔四兩撥千斤〕,就是這個道理。

 這半勢只是〔斷蛟〕,卻還有〔刺虎〕的後手,阿繪一刀橫開魯姑奶奶的斷槍桿子,腳下不停,左手一刀往前刺出,右手順勢推在左手小魚際刀柄根部,唰,一刀往前刺去。

 姑奶奶不發威,居然把姑奶奶當病貓了。魯湯加麗看御刀如電刺來,胸中一漲,怒氣愈發盛了。

 只見老太太把兩截斷槍桿子往胸前一攔,而阿繪的一刀業已刺到。

 〔茲〕一聲輕響,從刀上傳來的感覺分明告訴阿繪,這一刀刺著東西了,可眼前卻失去了老太太的蹤跡。

 阿繪到底年幼,當下大吃一驚,怎麼回事?

 這時候,眼前一遮,光線暗了下來——

 這正是魯姑奶奶借力躍在空中,手上兩截斷槍一分為二,一招前戳一招橫掃,正是她的殺手 。

 旁邊地小白老師在魯姑奶奶躍起的一剎那間就曉得不妙,雖然有師徒聯手的嫌疑,可,眼下卻是顧不得了,身形一動,就竄了過去。

 果然,他料的沒錯,阿繪知道躲不開,一咬唇,雙腳一錯,前後分開跌倒,物上御刀一轉,雙手握刀居然向著自己的脖子吻去。

 這一招五虎斷門刀中的〔雄雞斷尾〕,雙腳跌開,其實就是用良好的腰胯功夫扭腰讓膝蓋往後模擬雞腿的反關節。而刀卻如自刎,往自己脖子上抹去,然後腦袋一晃借勢扭腰,頓時翻背為正,抹脖子的一刀能對身後地敵人造成威脅,還能化解自己上身地攻擊。這一抹之後,刀式隨即轉落,更是能把自己身側地敵人給解決掉。

 只是,這一招難度極高,稍一不慎,當真會在自己臉上劃一刀,說不準連耳朵鼻子之類都會割去。

 這一招若是沐白來使,肯定是妙到顛毫,一下就能化解魯湯加麗的招數。只是,阿繪功力卻不夠,很可能被老太太一下砸個半死不活,臉上還平白被自己的刀割上一刀毀容。

 這一系列動作,其實也不過幾眨眼功夫,沐白一下就竄到阿繪身邊,一吸氣,要以自己的背硬抗老太太掃來的一槍,右手一掛,左手同時抹了一下。

 阿繪的〔雄雞斷尾〕使了半段,身體剛奇異地扭曲過來,形成了臀部沖著魯姑奶奶的姿勢,只是,招式果然不熟練,眼看著御刀的刀刃就要在左臉頰上劃上一刀,說不準還要削掉半個耳朵。

 一雙修長如玉地手突然出現,右手一掛之下,搶過了御刀,小臂一沉,把阿繪給按在了地上,左手在刀脊上一抹,卻是借著刀架住戳來地一槍後消力,捉住了槍頭。

 與此同時,另外半截槍桿狠狠砸在了沐白背上,〔砰〕,如擊敗革,頓時好像被飛馳的汽車給撞了一記,骨骼劇痛不止,差一點被掃趴下,硬是咬著牙關挺直了身軀。

 時間靜止,魯湯加麗女士半截斷槍被沐白捏住,另外半截槍桿砸在了沐白背上,而沐白手上的御刀指著老太太胸腹。

 遠處閃光燈連閃,魯姑奶奶臉色陰晴不定。

 這時候,沐白大腿上地傷口滲透的血隱隱從白色棉質長褲上映出來。

 “你之前受過傷?”

 沐白不想讓老太太難堪,哼哼哈哈也沒肯定答復,不過,臉色卻是讓老太太看了出來,一時間,又羞又惱,“你先前怎麼不說?姑奶奶我像是仗勢欺人的人麼?”

 呃!沐白無言,心說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跟您動手來著。

 而回過神來的德川繪趴在地上,看著老師的陰影擋在身前,好像一尊保護神,心裡面默默叫了一聲老師,然後眼眶便酸澀起來。

 “算你小子運氣。”魯湯加麗到底有點前輩風範,把手上的兩截槍往地上一扔。不過,這話還是有一層隱含的意思在裡面的,那意思就是,你運氣好,我沒帶鐵槍。

 沐白苦笑收刀,沙文趕緊跑了過來扶住他,看老太太的眼神未免敵視得很。

 魯姑奶奶笑笑,“我說小丫頭,別這麼看我,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女孩子家,要多長幾個心眼。不然,被人騙了都不知道。”欺負了她們家小魯瑕的男生,能是好人麼。

 拍了拍手,她轉身離去,“等你養好傷,姑奶奶我再找你切磋切磋。”

 這話已經很客氣了,老太太開始說的可是〔指點〕,現在變〔切磋〕了,那是已經把沐白當成一個平等的對手了。

 沐白拽起阿繪,看老太太離去後,臉色鐵青,對著不遠處花圃內大喝了一聲,“王小丫,別躲了。”

 這一聲喝,嚇跑了遠處不少看熱鬧的,金牌八卦記者訕笑著,從花圃內鑽了出來,“嗨!”

 她身後背著包包和相機的助理JJ也滿頭花花草草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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