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商場風雲 第一百六十八章 故人

　一上午的時間吳凱混混沌沌忙碌著他手頭上的工作，他看著不停忙碌的朱書記，幾次他想把那封辭職信掏出來遞給朱書記，但最終卻又被他忍了下來，眼看著時間又過去半天，當時鐘指向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徘徊不定的吳凱終於下定決心，從上衣口袋裡拿出那封辭職信，敲開朱書記辦公室的大門。

　吳凱懷著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的心情，聽到辦公室裡傳來朱書記的回應聲後推門而入，見到正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的朱書記，恭謹的說道：「朱書記！我有件事情想跟您匯報！」

　朱書記抬起頭看了看吳凱，笑著回答道：「小吳！你先坐會，我剩下最後一點就看完了，有什麼事情等我把這份文件看完再說吧！」說著朱書記有重新埋頭認真的看了起來。

　吳凱看著眼前專注看文件的朱書記，心裡從來沒有像忐忑不安過，朱書記雖然是他的上司，但是更像一位對他關心有嘉的長者，對於朱書記他有著一份發自內心的尊敬，回想這一年來跟隨在朱書記身邊的日子裡，心情起伏不定的吳凱漸漸的陷入沉思當中。

　朱書記將手上的那份文件看完並做完批示後，就隨口問道：「小吳！你剛才說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匯報，現在你說吧！」說到這裡朱書記慢慢的抬起頭，卻見到吳凱站在他的面前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見吳凱沒有反應，就疑惑的叫道：「小吳！想什麼事情想的這麼入神呢？」

　走神的吳凱聽到朱書記的第二次叫喚這才反應過來，收回心神地吳凱歉意的看著朱書記，咬咬牙！心虛的說道：「朱書記！我有件事情想跟您匯報！請您批示！」說到這裡吳凱連忙將拿在手上地那份辭職報告用雙手放在朱書記地面前。

　此時的朱書記從吳凱心虛的眼神裡捕捉到一些什麼，他還以為吳凱是不是犯了什麼錯。所以跟他承認錯誤來了，對於吳凱這一年來的表現他是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吳凱辦事情心思縝密！細緻小心。並且從來不接受任何人的禮物，這是許多秘書所沒有的，每當他想到吳凱的能力，他總是對自己當初能夠慧眼識人材，從省裡要了這樣一位在各方面綜合能力都特別強的秘書，想到這裡他在心裡已經下意識地認為吳凱如果真的犯了什麼錯他只要對吳凱進行教育，然後就此算了，畢竟吳凱的身份能夠讓他做到今天這樣已經算是非常不容易了。於是他隨手拿起眼前的那張紙張，翻開一看，《辭職報告》四個大字特別醒目的映入他的眼簾，見到這四個字，他連後面的內容都沒看，滿臉不可思議的對吳凱問道：「小吳！這是怎麼回事，沒事你好端端地辭什麼職，你這個報告我就當作沒看見過。你趕緊收回去。」

　吳凱見到朱書記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就低頭回答道：「朱書記！謝謝您這一年來對我的關心與照顧，說心裡話，您是我見到過的那麼多官員裡最佩服的一個，所以我才會用這種方式向您道別！因為我個人地原因。我現在必須離開這裡，所以請您同意我的請求。」

　朱書記看著吳凱，聽著他每說的一句話，心裡卻感覺到非常的匪夷所思，他想不到吳凱竟然會突然之間跟他辭職。想到這裡他在自己的心裡下意識地認為吳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才要辭職，想到這裡他對吳凱說道：「小吳！我們雖然在一起地時間沒有多長。但是你卻是我擔任官員這麼久來唯一遇到的一位好秘書合格地秘書，我朱立明這輩子從來都沒有犯過違反組織原則的事情，但是為了你這位秘書，我今天就犯一次錯，只要你沒造成多大的損失，我都會幫你擺平。」

　朱書記的話讓吳凱聽了非常感動，要知道像朱書記這種性格的幹部能夠對他這位秘書說出這句話來可見是做了多麼大的思想鬥爭，這一年來他見到過許多朱書記的親戚找他辦事，但是他從來都沒見過朱書記位了那位親戚違反過組織原則，但是這次他竟然為自己這個秘書，卻準備違反組織原則，想到這些吳凱感動的差點就拿回那份辭職報告，他激動的看著朱書記，回答道：「朱書記！此時此刻就算是千言完語我也無法形容我此時的心情，但是我還是要跟您說聲謝謝！謝謝您這樣看的起我，其實我辭職完全是因為私人的原因，而且也是經過了慎重的考慮，我才不得已向您辭職的，而不是像您想像的那樣因為犯了什麼事情所以才向您提出辭職，所以希望您能批准我的辭職報告。」

　朱書記聽到吳凱的話，看著吳凱，他知道吳凱辭職的心意已絕，但是他仍舊不死心的說道：「小吳！你是不是生活上遇到什麼困難，或者待遇上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只要你提出來，我都會盡最大的能力幫你解決，你是我的秘書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為你徵取一些福利那也是無可厚非的，只要你將這封辭職報告收回去，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吳凱感激的看著朱書記，搖了搖頭，仔細的考慮過後，才慢慢的開口說道：「朱書記！謝謝您的好意！對於目前的待遇我已經非常滿意了，我辭職並不是因為這些，這跟工作和您都沒關係，真的，完全是因為我自己的私事，所以我才不得已向您提出辭職的。」

　朱書記沒想到吳凱還是冥頑不靈，但是他同時也是那種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性格，所以他仍舊對吳凱說道：「小吳！要不你看這樣行嗎？你把這份辭職報告收回去，我給你放個長假，你回去把事情都處理清楚來再回來上班，你看這樣總行了吧？」

　吳凱跟朱書記在一起這麼久自然也知道的性格，他聽到朱書記的話，就歉意的笑了笑。回答道：「朱書記！您能夠這樣看的起我是我的榮幸，可是我卻只能辜負了您地好意，朱書記！說心裡話從我來這裡工作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準備只幹一年。當時的我只是想找個工作打發時間順便為百姓做地事情。等時間到了，就自然消失，但是因為您地職業操守讓我不得不放棄不遲而別的念頭，朱書記！您是一個真心為民的官員，而且您剛才的這翻話，是徹底的打動了我，讓我差點就放棄了辭職的念頭，但是有些事情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結局。所以我只能歉意的跟您辭行，朱書記！這一年來阿姨為我地終身大事忙前忙後的事情相信您也應該知道，其實並不是我眼光高，故意挑三揀四，在這一年裡阿姨確實為我介紹了幾個非常優秀的女孩，但是因為我已經有妻子了，所以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拒絕阿姨的好意，朱書記！我的妻子是個美麗。能幹，賢惠的女人，她也是一名官員，而且還是一名級別非常高的官員，本來這個秘密我打算一直藏在心裡。但是因為您剛才地這番話打動了我，所以我才會告訴您這個事實，我的妻子名叫林雨暄，她是GD省委組織部長，您隨便上GD省委網站就應該能夠找到她的名字。而我原來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張凱！在四年前我曾經是GD省SZ市委副書記，當時我的級別已經是副部級！因為一場針對我的蓄意謀殺。所以才會發生一些另我想不到並且改變我一生地事情，最後我不得不就此消失，並且和我的妻子異地分居，朱書記！在三天前我的妻子為了我已經正式向GD省委遞交了辭職報告，同時還有我的母親，原來中紀委副書記現任GD省委副書記李月梅，她也在同一天遞交了辭職信，而我這次辭職就是準備回GD和她們一起離開國內，也許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再回來了。」說到這裡吳凱滿臉滄桑的停頓了會，才接著道歉道：「朱書記！我知道先前隱瞞您和阿姨這些事情是我地不對，但是我確實有些不得已地苦衷，其中還包含的許多機密，甚至牽連我們國家地幾位領導，所以我必須消失！」說到這裡吳凱將朱書記辦公桌上筆拿了起來，遞給朱書記，眼睛裡充滿了期望的眼神。

　朱書記看著吳凱手中的筆，吳凱剛才的這番話讓他幾乎不敢相信是事實，要不是吳凱談到李月梅的名字，他會認為吳凱是為了辭職故意敷衍他，但是對於李月梅這個名字他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為他本身也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那對他開說最為辛酸的一段往事，像一幅幅歷史的畫面重新浮現在他的眼前，好像就是昨天剛發生似的，啟開心潮的閘門，一縷縷如同苦泉般湧了上來，當年他的父親和李月梅的父親是多年的戰友，兩人之間有過命的生死至交，小時候他和李月梅家是在一個軍區大院裡，而那時的李月梅因為性格外向，所以是他們院內孩子們的頭，那時候他們院內的小夥伴們都喜歡跟在李月梅的身後，後來因為文革的時候他父親被打倒，兩家人因為時局的變化才就此失去聯繫，後來他父親被平反後，就立刻回北京找李伯伯，但是那時父親才知道李伯伯因為癌症已經先他而去，當時父親在知道這個消息後整整傷心了將近一年，而且有幾次他還看到父親拿著他和李伯伯的照片獨自流淚，而那以後每當李伯伯的忌日那天父親都會在家裡的小院裡擺上一些菜和酒祭奠李伯伯，同時還讓他們四位兄妹給李伯伯磕頭，並且告訴他們父親和李伯伯之間的故事，到現在朱書記還能夠清楚的記得當時他父親是這樣說的「你們幾個小崽子！我你們都給我跪下給李伯伯磕幾個響頭，我們全家人的命都是李伯伯救的，要是沒有你們李伯伯，就沒有現在的你們，當年抗戰的時候李伯伯為我擋過子彈，打國民黨的時候因為指揮所被包圍，是李伯伯帶著他的警衛排拚死把我從國民黨的包圍中救了出來，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又是李伯伯暗中多方找人周全，這才讓我挺過那到坎，可是我沒想到我挺過這幾年，但是李大哥卻沒能挺過來。」後來父親也曾經去找過李月梅他們姐弟，想要讓他們幫來一起住。但是都被他們拒絕了，轉眼三十年過去了，雖然朱書記知道李大姐擔任中紀委的副書記。同時也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她。但是卻從來都沒去找過她，沒想到四十年後的今天，故人地兒子在自己身邊待了一年，而他卻一無所知！

　朱書記滿臉百感交集的看著吳凱，對吳凱問道：「小吳！你能把你母親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嗎？」

　吳凱看著朱書記臉上不停變幻地表情，心裡充滿了疑惑，「難道朱書記和母親認識嗎？」想到這裡，雖然他地心裡有太多的不解。但是他還是把自己母親的手機號碼告訴朱書記。

　朱書記邊聽吳凱報出的數字，邊用自己的手機按出這些數字，按完後他就將手機湊在耳邊靜靜的等待電話接通。

　沒多久電話裡就傳來李月梅習慣性的問好聲：「您好！我是李月梅！請問哪位找我？」

　電話中那股陌生中夾帶著熟悉的聲音，很快地就喚起朱書記童年的記憶，特別是孩時的李月梅那天真的笑臉隨即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懷念起那段天真無邪的童年，感慨過後，朱書記很小心的回答道：「李大姐！我是朱立明。當年跟在您身後偷棗吃的朱家老大。」

　電話那頭地李月梅在聽到朱書記的話明顯遲疑了會，但是很快的就反應過來，連忙高興的問道：「小明！你是小明！朱叔叔家的老大，好幾年沒聯繫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對不起啊！小明這麼多年沒見！你們過地好嗎？當年朱伯伯幾次都想把我們大家都招集在一起聚聚，但是都是因為我們幾位姐弟工作忙的緣故所以才沒能如願，後來朱伯伯逝世本來我們要趕過來但是因為發生了非典，所以錯過了見朱叔叔他老人家最後的一面。」說到這裡李月梅的語氣變的暗淡下來。

　聽到李月梅提起自己地父親，朱書記想起父親臨終前對他們兄妹地交代。朱書記的心情自然而然地也變的沉重起來。他的聲音從原來的高興變成悲哀，語氣悲慼地說道：「李大姐！父親生前一直都在念叨著你們。但是卻因為總總原因，我們大家明明就近在咫尺卻始終無法見面，李大姐！您過的好嗎？」

　李月梅沒想到自己在準備離開祖國的時候竟然還會接到故人的電話，想到這裡她很快的就意識到朱立明怎麼會知道她的手機號碼，要知道這個手機號碼她可是剛使用沒多久，除了自己家人根本就沒人知道她的這個號碼，想到這裡精明的李月梅立刻對朱書記問道：「小明！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這個手機號碼呢？你該不會見到我們家老二或者老三了吧？」

　朱書記看著坐在自己面前滿臉震驚的吳凱，笑呵呵的回答道：「李大姐！說起來也是緣分啊！您知道我這個電話號碼從那裡知道的嗎？我給您個提示！相信您應該能夠猜到我是從那裡知道的，李大姐！我到FJ工作已經好幾年了，現在擔任FJ省ND市轄內FA市的市委書記，相信您應該想到我是怎麼知道您的手機號碼了吧？」

　電話那頭的李月梅幾乎不敢相信朱書記在電話裡說的話，她下意識的伸手摀住自己的嘴巴，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吃驚的問道：「小明！難道我們家小凱是給你當秘書？這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

　朱書記笑呵呵的回答道：「世界確實太小了，要不是今天吳凱向我遞交辭職信，而他又是我最喜歡的年輕人，所以我在做他的思想工作時知道他和你的關係，我真的想不到您的兒子竟然會在我身邊工作。」說到這裡朱書記似乎意識到什麼，就對李月梅問道：「李大姐！聽小凱說您辭職了，而且還準備全家人出國，國內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呢？」

　李月梅沒想到吳凱竟然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朱書記，但是她想到以前兒子在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可是沒少在她的面前稱讚朱書記，想到這裡，她心情非常不好地回答道：「小明！相信小凱在告訴你我的手機號碼的時候一定也告訴過你關於他當年的事情，否則你絕對不可能知道我地手機號碼，至於我們為什麼要出國。不是李大姐幫你當作外人，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只會給你添加煩惱，如果不是因為小凱誰願意離開自己的祖國。但是因為小凱太出色了。出色的有些鋒芒外露，讓許多人感到不安，所以我們只能離開這裡。」

　朱書記聽到李月梅地話，就想起了吳凱先前說地話，雖然他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們全家遠離國內，但是他卻對李月梅講的這番話深信不疑，出生在政治家庭的他，自然知道能夠讓李月梅放棄一切離開國內的事情一定是大事。想到這裡他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說道：「李大姐！真沒想到我們剛聯繫上，你又要就此離開國內，只是不知道今後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李月梅聞言也在電話那頭歎息了一聲，許久之後她突然想到什麼，於是就說道：「小明！後天我們家老二和老三都會來GZ，如果你有空的話不如也過來吧！順便幫我通知你們家老二，老三。老四一聲，如果他們有空就一起過來吧，算是我們離別之前的相聚吧！」

　朱書記聽到李月梅的建議，這才醒悟過來，高興地回答道：「我們怎麼沒想到著茬。李大姐！雖然那時候他們還小，但是父親健在的時候他們沒少聽父親提起您，待會我就給我們家老二，老三，老四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相信他們知道後一定會來地，到時候我們兩家人又可以好好的聚聚了！」

　李月梅聽到朱書記的話。想起小時候父親和朱叔叔竟然聚在一起棋喝酒鬥嘴的情形，已經當時朱家那幾個小不點，高興的回答道：「好！那我們就說好了，你們定好機票就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安排車子去接你們，等你們到了以後，我請你們吃正中的粵菜，保證你們吃過之後一定會念念不忘。」

　朱書記聞言，就連忙點頭回答道：「好！大姐！那我們就一言為定！」說到這裡朱書記見到吳凱的表情，就笑著問道：「大姐！您有什麼想要跟小凱說的嗎？他現在就在我地身邊。」

　電話那頭的李月梅聽到朱書記的建議，想了想，認為現在並不是說事情的時候，於是就笑著回答道：「小明！不用了！反正過幾天他就回來了，對於我這兒子雖然他總讓我有操不完的心，但是他卻是我地驕傲。」

　朱書記見到李月梅這樣稱讚吳凱，心裡覺得李月梅說的確實沒錯，雖然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讓吳凱放棄副書記不當而跑到這邊來給他當秘書，但是聯想到吳凱的表現，他覺得李月梅說的一點都不過分，想到這裡他笑著對李月梅說道：「大姐！您的話說地確實沒錯，小凱確實是我從政這麼多年所見到過最優秀地年輕人，只是他就此放棄仕途讓我覺得太可惜了，否則按照他的發展，未來地中國就屬於他們這代人的。」

　李月梅聽到朱書記為吳凱感到惋惜，她自己何嘗又不是，想想自己的這個兒子，年紀輕輕的就有著超群的醫術，聰明的智慧，在政治上也逐漸的走向成熟，如果不是張家老爺子的私心，估計他的未來是不可預計的，可是現在呢，為了躲避國家，躲避不必要的麻煩，她們全家只能遠離國內，想到這裡李月梅原本歡喜的心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李月梅盡量不使自己的情緒影響到電話那頭的朱立明，她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使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後，才勉強的笑道：「小明！世事難料，許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把握地住的，雖然我們曾經也手握著重權，可是卻也有著太多的無奈，小凱已經為國家付出了太多太多了，可是最終呢，卻差點成為犧牲品，好在老天眷顧我們母子這才讓我們重新相聚，所以為了小凱！我們不得已才會選擇這條誰都不願意去走的不歸路。」說到這裡李月梅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過了，於是就輕歎了口氣，「哎！」接著說道：「小明！我這邊有點事情，有什麼事情我們見面在聊吧！再見！」

　朱立明從李月梅的話中感覺到李月梅在說到吳凱的時候心情在急劇的變化，所以才急著跟他說再見，於是他也只能放棄再跟李月梅聊過去往事的念頭，笑著跟李月梅說了聲再見，等李月梅掛斷了電話後，才把電話掛斷放在辦公桌上看著面前的吳凱，笑著問道：「小凱！剛才的電話你也聽到了吧？是不是很好奇？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是李大姐的兒子，緣分啊！小的時候我和你母親李大姐可是住在一個大院裡，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我們兩家才失去聯繫，要不是你相信我，加上被我逼的沒辦法了，才告訴我你心裡的秘密，否則我還真的不知道我身邊的這位讓我喜歡的不得了的秘書竟然會是我的侄子。」說到這裡他拿起筆，在吳凱的辭職報告上欠上自己的名，再次說道：「小凱雖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相信你有一天會回來的，因為這裡是你的祖國是你的根！」

　吳凱聽到朱書記的解釋這才知道原來朱書記和自己的母親竟然還有這樣一層關係，他笑呵呵的說道：「朱書記！真沒想到啊！看來緣分這事情還真的奈人尋味。」

　朱書記笑著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隨手拿起電話，邊按號碼邊笑著問道：「我叫你媽大姐！你還叫我朱書記啊！我現在給你阿姨叫她中午多做幾個菜，中午我們回家吃飯，順便算我給你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