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浴毒重生3
郭神醫顯然不知道世間有逝者如斯這種奇異的東西,把了半天脈,道:「請恕小人直言。」
管玄心中一沉,「但講無妨。」
「小爵爺好像並非身體贏弱,倒有點像是未老先衰,這個,實是相當詭異!」
管非魚訝然,這郭神醫倒是真有些門道,並非浪得虛名之人。
「能治好嗎?」管玄才不管什麼身體贏弱還是未老先衰,他只關心結果。
郭神醫搖頭,「這等病症聞所未聞,請恕老朽無能為力!」
「一點辦法也沒有嗎?」管玄還不死心。
「千年人參有用嗎?」謝蘭慧在旁插言。
管玄楞了一下,「什麼千年人參?」
謝蘭慧盈盈一福,「老爺恕罪,前些日子兵部的霍大人送了顆千年人參來,老爺雖然嚴令不得收禮,但賤妾想這等天材地寶委實難得,魚兒恐怕正用得上,便自做主張收下,請老爺責罰!」
管玄搖了搖頭,「你也是為了魚兒,為夫豈是迂腐之人,過兩天我親自還份重禮去就是了,諒他霍營也不敢不受!」
說罷,管玄看向郭神醫,臉上希冀之色溢於言表。
郭神醫再次搖頭,看得管玄恨不得將他的腦袋擰了下來。
「千年人參是很珍貴,不過對小爵爺來說不過是吊命的玩意罷了,天材地寶若是能醫百病,有錢的人就不用死了!」郭神醫冷笑了兩聲,接著道:「小爵爺的病無藥可醫,不過要說辦法呢,也不是完全沒有!」
管玄精神一振,「先生請講!」
「小爵爺是衰竭之症,若是能夠修煉上乘內功,再加上老夫從旁調理,說不定能夠逐步康復。」頓了一下,郭神醫道:「神之六族侯爺該是聽說過的吧,其中有一曰長生族,我的師傅曾有言,長生族的內功上應天道,乃是修心養生的極致法門,若能求得法訣,小爵爺定能不藥而癒。」
管玄苦笑,神之六族如雷貫耳,但真正見過的又有幾人,自己官居極品也就見過一個優皴,還是在戰場上遇到的。
「我人族的內功可否?」管玄問道:「易經洗髓,九陽九陰,混元乾坤,或者帝君訣都行,有哪一種類似長生族內功的?」
管玄隨口說的幾種內功,全都是軒轅國頂級絕學,羅閻當年連想都不敢想的,在他口裡似是隨手可得一般。
郭神醫沉吟了一下,道:「都是可以的,其實要說武學呢,在鴻蒙大陸上當以我人族冠絕天下,只不過長生族的內功另有機樞罷了。小爵爺若是能修煉這幾門神功,痊癒恐怕不太可能,身體不繼續惡化則是可以肯定的!」
管玄大喜,只要不繼續惡化,自己再發動人手尋找,終有一日能尋到長生族人,那時再求來法訣,為時未晚亦!
「老爺,魚兒他既未開蒙,又不能說話行動,如何修煉內功呢?」謝蘭慧在一旁說道。
「這個容易!」郭神醫不等管玄說話,便搶道:「小爵爺長年臥病,這個只不過是一竅未透罷了,我有醐醍針法,半日內保管能讓小爵爺開言行走,難的只是那衰竭之症!」
「如此就有勞先生了!」管玄歡喜無限,一雙手都打起顫來。
其實管非魚自羅閻附身後就已經能夠說話行動,只不過時處危境,他不敢表露而已,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可以不露形跡地「康復」。
郭神醫幾針下來,管非魚迫不及待地叫出了聲,「爹爹。」
看了看淚流滿面的謝蘭慧,管非魚禁不住心中讚歎,又叫了一聲:「娘。」
郭神醫掩飾不住得意之情,又紮了幾針,管非魚果然可以開始爬行。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大廳裡一片歡聲笑語,只有管非魚的大哥,掩飾不住臉上的失望,垂頭走了出去。管玄大喜之下並未察覺,謝蘭慧則是笑盈盈的,似乎渾不在意。
過了一陣,時近正午,謝蘭慧到後間安排午飯,管非魚一看她走開,便爬到管玄跟前,道:「爹爹,大哥,大哥。。。。。。」
「你大哥怎麼了?」管玄左右一望,沒看到管非涯,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管非魚道:「大哥,玩遊戲,我好痛,不玩,不玩。。。。。。」
這些詞是管非魚爬了一早上才想出來的,總之呢,既要讓管玄懷疑,又不能叫他當場發飆,還必須要像個兩歲小孩說出來的話。
很顯然,管非魚是成功了,管玄果然沒有即刻找管非涯對質,不過在吃飯的時候看這個大兒子的目光總不那麼對勁。
是夜,管非魚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暗自思忖,「不是被那女人察覺了吧,不過就算那女人警告了管非涯,只要是她不貼身跟著,以那變態的性格,一定還是會想辦法來的。做娘的的確很聰明,但那兒子委實也太笨了!」
眼看時近三更,不遠處終於響起了管非涯的腳步聲,管非魚暗自冷笑,「你自找的,須怪不得我,死變態,今天只算是個開始吧!」
管非涯摸到了管非魚床邊,陰森森地話語聲響起,「大哥來陪你玩遊戲了,今天你可爽了,大哥就再讓你爽爽吧!」
管非涯照常玩他的遊戲,管非魚卻暗自苦笑,「你小子也太蠢了點吧,明知我現在能叫能喊,連老子的嘴也不蒙上,這倒有點為難了!」
管非涯紮了數十針,見管非魚沒有什麼大反應,喃喃道:「怪了,今天怎麼回事,咦,對了,他不是會說話了嗎,怎麼不叫的?」
「哇,不玩,不。。。。。。不玩,不。。。。。。」
正在轉念,管非魚突然尖叫起來,半夜裡那聲音大得嚇人,遠遠地在院子裡傳開。管非涯被突然的變故嚇得一呆,頓時間手足無措,眼睜睜地看著管非魚抓起他的左手按在嘴巴上。
「砰」地一聲,房門被人踢開,來者正是管玄。
管玄神目如電,雖然沒有燈光,房中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管非涯正一手持針,一手按住了管非魚的嘴巴,管非魚則臉色通紅,一雙小腳不住亂蹬。
「畜生!」管玄一巴掌扇在管非涯臉上,管非涯被扇得原地轉了一個圈子,撲倒在地,須臾,臉上腫得老高。管非魚哭聲不停,管玄一看他身上血跡,忍不住怒從心起,抓起管非涯又是一巴掌。
謝蘭慧趕到的時候管非涯已經昏了過去,兩邊臉腫得豬頭也似。管玄看到她,淡淡地道:「你教的好兒子。」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謝蘭慧一把抱住管非涯,哭喊道:「是誰,是誰把我兒子打成這個樣子的?」
「怎麼了?你看看!」管玄拉起了管非魚的小手,只見他掖下血珠點點,管玄捻起那枚針,「蘭慧,你認得麼?」
謝蘭慧冷靜了下來,淡淡地道:「天刑針!」
「天刑針是我軒轅國的刑具,用來對付尋常犯人已經有些過了,何況自己的親弟弟!非涯自幼頑劣,我也不想再問這東西是哪來的,蘭慧,你跟了我十五年,我的性格你應該清楚!」
「是,非涯做錯了事,老爺儘管發落就是,賤妾絕無怨言。」
管玄沉聲道:「非涯是你的親生兒子,但你平常對兩個不偏不倚,這些我都是清楚的,有道是養子不教父之過,此事須怪不得你,是我,是我的錯!」
管非魚撇了撇嘴,「才怪!」
管玄接著道:「非涯犯此大錯,絕不可輕恕,我打算送他到刑部內監面壁十年,十年後,視稟性再做論處。」
謝蘭慧震了一下,管玄看了看她,道:「明天我要替非魚去搜尋內功秘籍,等我回來,也看看非涯有否中意的,當是磨練也好,補償也罷,讓他好好修煉十年吧!你,意下如何?」
「老爺不使賤妾出醜,又有意磨練這逆子,已經很寬容了!」
謝蘭慧溫婉嫻靜不吵不鬧,管玄反而不知說些什麼了,想了一會,艱難地道:「蘭慧,對不起!」
「沒什麼的,這也是對非涯好!」謝蘭慧站到了管玄身邊,輕輕替他捋弄衣襟,再也不看管非涯一眼,「老爺,夜了,快些處置,早點休息吧。」
次日,管玄果然一早出門,管非涯則不知道被關到了什麼地方,早上,謝蘭慧依然按時給管非魚送來牛乳,其中依然是同樣份量的逝者如斯。
「習慣成自然,一切照舊才沒有人懷疑!」管非魚暗自點頭,「也好,眼看萬毒功第一重即將突破,此時須缺不得此物。
過了大概半個月,管玄回來了,手裡果然帶了個大大的包裹。
手掌大權果然有說不盡的好處,管非魚前世想都不敢想的武功寶籍讓管玄弄了一堆回來,雖然都是些副本,那也是天大的面子了!
《易筋經》,《九陽真經》,《九陰真經》,《混元真解》,《乾坤秘典》,管非魚看得口水都流了出來,好在人家以為這是小孩子的習性,倒是沒有什麼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