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節 彌留之際?
察覺到面前身著血衣的人兒對自己的躲避,大衛長督心裏一黯,但也知道這是自己釀成的苦果,不管怎樣還是得自己吞。
尷尬的伸長著手,大衛長督正在考慮要不要先收回手時,不想卻在這時,眼角餘光突然瞥到玲子身後出現了一抹黑影,頓時駭得魂飛魄散。
因為心念急轉間,大衛長督已經瞬間意識到奔向玲子的烏光是什麼,也明白了,忍者們壓根兒就沒有聽從自己的命令,他們不過是佯裝撤退,實則一直在尋機偷襲,而現在,玲子因為自己的到來放鬆了警惕,不正是他們偷襲的最佳時機麼?
知道是自己給他們提供了機會,大衛長督悔得腸子都青了,想要補救,可是,忍者的身手何其之快,作為普通人的大衛長督不要說出手阻止了,就連提醒一句都沒辦法做到。
在他剛剛張開嘴巴的時候,那把閃著烏光的尖刀就已經帶著嗚嗚的破空之聲,“噗”的一下,深深的紮進了玲子那幼小的身體裏。
眼睜睜的看著這殘忍的一幕在自己面前上演,大衛長督頓時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就好像這把刀紮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反觀真正被這把刀紮中的人,竟然好像毫無所覺一般,帶點木訥的神情,看了看從背後穿到胸前的刀尖,在扯出一個笑容之後,才仰面向後倒去。
中刀的和沒有中刀的,兩人的反應簡直顛倒了,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非常怪異,但作為當事人的兩個顯然沒有這樣地自覺。
大衛長督發出那樣的慘叫,還可以理解為是。看到玲子受到這樣嚴重的傷害,他心痛了,因為那把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幾乎等同於一把插在了大衛長督心上的刀。
那麼郭戈呢?他為什麼會在受到這麼嚴重的傷之後,還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就連表情都沒有多大的變化呢?
說實話,郭戈在中刀的瞬間。確實沒有什麼感覺。大概是因為那把刀太鋒利了,而他此時地神經又反應遲鈍,所以一時之間沒有感覺到。
看著從胸口穿出來地刀尖,郭戈還苦笑著想到,看來,精神力透支之後,連對危險的預警都已經做不到了。(虧他在這個時侯,還想著這個問題。)
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郭戈發現自己竟仍然感覺不到疼痛。這時。他才終於意識到,準是出現非正常狀況了,因為神經就算是再遲鈍,也不可能過了這麼久還沒有傳達到,最多也就是一兩秒的延遲而已。....
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這樣的結果,郭戈不知道,但他卻還是習慣性的推測起各種可能來。一種可能是,因為之前受傷太多,已經痛得麻木了。所以便感覺不到了;也有可能是由於這個位置和上輩子死亡時受到的傷害同在一處。而上輩子受到的那個槍傷實在太5刻骨銘心,與之相比。此時地這種刀傷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自然就沒什麼感覺……
但是,在推測了好幾個理由出來之後,郭戈自己卻又一一把它們否決了,因為這些理由經不起推敲。
不過,當郭戈想到自己將再一次死在同一個傷口上時,卻一時間心亂如麻,都不知道應該以什麼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而就在郭戈胡思亂想了一陣後,受傷地反應終於出來了,霎時間,他只覺得手腳仿佛被突然抽空了力氣一般,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直挺挺向後倒去。
等待著接觸地面的鈍痛,但卻感覺過了好長時間都還沒有接觸到地面,郭戈不禁笑開了,他知道,這大概又是彌留之際會出現的特有的情況思維突然之間變得無比迅速,相較之下,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樣,所以會覺得十分漫長。
知道是怎麼回事,郭戈便平靜的等待著這種現象的消失……啊?!不對!自己什麼時候在面對死亡時竟這麼心平氣和了?
這個時侯,郭戈終於發現了不對勁,要知道他的潛意識裏可是一個求生欲很強的人,以他這樣的性格,就算是死第二次也絕不可能會這麼認命地。
有了警覺,郭戈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繼續等死,雖然眼皮重若千斤,但他還是努力地睜開了開來。
但讓郭戈沒想到的是,剛一睜開眼,對上地就是一雙通紅的眼楮,再一看,那熟悉的五官不是大衛長督還能是誰?
艱難的轉了一下頭,郭戈終於確定,自己遲遲都沒有接觸到地面的原因是由於自己被大衛長督準確的接住了。
照理說,看到仇人應該分外眼紅才對,但是當郭戈看到大衛長督那悲傷欲絕的眼神後,不知怎的,突然之間覺得自己似乎不恨他了,而如果真要說給大衛長督什麼懲罰的話,郭戈覺得,自己如果死了,反而是對大衛長督最大的懲罰。
說到死,郭戈此時才驚覺到,自己好像根本就沒有死前的癥狀,難道說自己這次根本就不會死?所以才沒有什麼危機感?才一直這麼平心靜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之前的情況就說得通了)
想到這種可能,郭戈心神陡然一震,顧不得會讓大衛長督察覺到什麼異常,立馬進入了內視狀態查看自己胸口的傷。
因為經常都進入內視狀態,郭戈可謂是輕車熟路,可是這一次,當他到達胸口查看時,卻被驚呆了。
只見胸口位置平時那熟悉的景象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好像火山爆發後的場面,屬於瑪瑙的金色細流完全變成了奔騰著的寬廣河流。
而隨著金色能量的大量流出,那胸口處的大傷口竟然沒有進一步惡化,郭戈的命暫時來說是保住了。
可是,已經沒有自保能力的郭戈怎麼才能這種情況下逃出升天呢?郭戈的腦筋再次開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