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節 敗家子
其實,根本就不用等對面的忍者回答,郭戈自己便已經有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在這個莊園裏,能夠被忍者保護,並有權利指揮他們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大衛長督。
不過,有些時候,人在面對某些難以接受的事情時,便會不自覺找別人進行確認,雖然結果往往是使自己更加難受。
這不,郭戈在看到對面的忍者老實的點頭後,難受得眼楮都有些發黑,可最後還是不得不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而忍者在“大發慈悲”的點了點頭之後,便也不跟郭戈廢話,又一次消失在郭戈眼前,然後潛伏接近,準備再次進行偷襲。
(要知道,忍者作為工具,只需要完成任務就行,面對主人以外的人,他們根本不必做出回應,所以對郭戈點了點頭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可在這要命的時候,郭戈竟然走神了,因為大衛長督這樣的行為這殘酷的答案讓郭戈想起了上輩子那個說著愛她卻一再傷害她,甚至於最後還將他的性命親手葬送了的琨哥。
時間回到幾分鐘之前……
郭戈沖出房間之後,大衛長督大概是受不了那麼大的打擊,一時間傻在了那兒,眼楮毫無焦距的看向郭戈離去的地方。
如果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他這個狀態,或許還以為他地眼楮能透視,他那樣子就好像郭戈的身影依然在他的視線裏一般。而沒有消失在門後。
大衛長督就這樣呆坐著,一動不動,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眼珠終於轉了轉。然後像是猛然驚醒一般撲到書桌前,雙手顫抖的捧起郭戈留下的“離別贈言”,臉上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用一個詞來形容難看。
當他的目光盯到那張紙上郭戈畫的那個簡筆肖像時,眼中突然迸發出瘋狂的神色,咬牙切齒的樣子讓人望而生畏。
接著,就見大衛長督從內袋裏拿出一張畫著奇怪圖案的紙符,以一種不合常理的珍重表情將那張紙符燒掉。嘴裏還念念有詞,好像是什麼咒語一樣,聽不懂。
過了一會兒,似乎受到大衛長督的召喚一樣,在書房的一個陰暗角落裏。毫無徵兆地出現了一個人,不,準確的說是一個忍者。
看著眼前自己輕易不會動用的忍者(即,只有發生大事件的時候才會使用他們),大衛長督略微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但在低頭看到那紙上的笑臉後,他地眼神又轉為瘋狂。
(如果郭戈知道自己心血來潮畫的簡筆畫在大衛長督做決定時起了決定性作用,他估計又要想撞牆了。好在,他永遠不會知道……。)
只聽大衛長督沉聲對忍者說︰“不管你們動用多少人,全力將玲子留下來,絕不能讓她離開這裏!”
聽得出來,大衛長督這個命令的本意只是想讓玲子留下來,但因為他總是顯得有些嚴肅的語氣以及忍者們一貫來接受任務的類型,這話落在忍者的耳朵裏,便成了“全力格殺玲子,絕不能讓她踏出莊園一步”的意思。
如果大衛長督此時很冷靜的話。就會想到自己的話裏有問題,留下來可是分很多種地,將屍體留下來也是留下來,不是麼?可惜此時的他已經被感情沖暈了頭腦,從他用這麼珍貴的機會來留下玲子,可見一斑。
要知道,大衛長督動用忍衛的機會不僅來之不易而且屈指可數,如果族中長輩知道他將其中一張紙符用來追回一個小女孩。肯定會大罵他敗家子。
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大衛家族其實並不是忍衛的主人,他們只是受到忍衛主人的賞賜。得到了五個可以調動忍衛的信物(就是大衛長督剛剛燒掉的那個紙符,沒有信物的話,即使他是大衛長督,忍衛也不會買他地帳。),只要信物一用完,忍衛們便會立馬回到他們的主人身邊。
而作為信物的紙符是用掉一個就少一個的,在此之前,已經用掉了三個,現在僅僅只剩下兩個而已,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大衛家族絕對不會輕易動用的。
但任誰也想不到,大衛長督是個為了情可以放棄一切的人,作為這一代的族長,他就這樣將這唯二的機會浪費在郭戈身上,都不知道應該說這是郭戈地榮幸,還是郭戈那從來不中彩票地運氣太強大。(可憐的戈子竟然這麼倒楣。)
書房裏地忍者在聽了大衛長督的命令之後,馬上便以他們忍者特有的聯系方式將命令內容傳達給了周圍所有的忍者。
而在這個時候,郭戈正好已經跑出了書房這片院落,收到消息並距離郭戈最近的忍者毫不遲疑的就開始了行動,於是便出現了郭戈被忍者偷襲的一幕。
(下面回轉到正常時間
看郭戈目光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忍者心裏暗道一聲好機會,聚集全身力氣,自上而下的劈向完全沒有躲避的郭戈。
但是,郭戈的直覺是吃素的麼?雖然有點走神,但郭戈的躲避動作卻仍然幹淨俐落,如果不是現在沒心情,郭戈或許還會牛逼哄哄的對忍者說一句︰“同樣的手段在我面前使用第二次,無效!”
看到郭戈在以毫釐之差躲避開去後還是愣愣的樣子,讓忍者不禁有種想吐血的感覺,面前這個看起來十分無害的小屁孩兒是不是在耍自己?
在這種關鍵時刻,郭戈當然沒有這種耍人的惡趣味,真要說的話,他從剛才就開始走神,並且一直到現在都仍在走神,腦子裏那亂七八糟的念頭根本就沒停過。
可是,郭戈很奇怪的發現,自己腦子裏雖然在想著與戰鬥無關的東西,但卻並不影響自己的動作,就好像……恩,就好像還有另外一個腦子在操縱著身體一樣。
這種感覺,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