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節 奇怪的乘客
知道自己到達的時候,已經到了開車時間,所以郭戈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即使不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也應該是倒數幾個了。
但真實情況是,當郭戈心急火燎的趕到車票上寫著的車廂時,人滿為患的情況並沒有出現,不,何止是沒有出現?簡直是到了另一個極端,除了郭戈,竟然就沒有其他人了,整個車廂空蕩蕩的。
如果不是郭戈神經粗大,說不定還會被這酷似靈異事件的場景給嚇一跳,不過即使不害怕,郭戈還是感覺有幾分詭異。
到得這時,郭戈才明白,剛才沖上車時,乘務員的表情為什麼那麼奇怪了,敢情他是這一節車廂唯一的乘客了,想來乘務員也沒想到會是一個小孩跑來坐吧。
這樣胡思亂想一會兒,之前的那種詭異的感覺被沖淡了不少,郭戈很快就調整好心情,自我安慰道,這樣子雖然無聊,倒也清淨,正好適合休息。
經過一整天高強度的用腦,晚上還一直不曾休息,如果不是郭戈現在的體質不同常人,肯定早就已經堅持不住倒在地上了。
之前沒有想到休息還好,現在一想到,郭戈只覺得困意有如泉水一般噴涌出來,趕緊找了個角落的位置爬到上鋪去躺好,很快便熟睡過去。
不過,和平常人不同的是,郭戈雖然也是睡覺,但卻不是純粹的睡覺,在郭戈也不知道的情況下,體內的內力自發的伴隨著瑪瑙能量不停的游走全身,快速的恢復著郭戈缺失的體力精力。
或許有人會奇怪,郭戈為什麼不挑個下鋪,反而挑了個不利于行動的上鋪?(坐過火車的都知道,下鋪票價最貴,上鋪最便宜。)想要解釋這個問題,就不得不說一說郭戈地上輩子了。
上輩子。郭戈的體形屬于絕對嬌小型,所以,在分配宿舍時,他每次都是被分配在上鋪的,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睡上鋪的習慣。于是,在遇到上下鋪的時候。郭戈習慣性的就會爬到上鋪去,用他地話說,睡上鋪會睡得踏實些。(。)
看來這次真的是累慘了,郭戈閉眼後再一睜眼,十多個小時便過去了,讓重生之後就沒有睡過這麼長時間的郭戈頗感吃驚。
可是。剛一睜開眼楮。郭戈卻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扭頭朝床下看去。心頭陡然一跳……
我地媽呀。這車廂里怎麼會出現兩個荷槍實彈地士兵啊?
只見在郭戈睡覺這個位置地不遠處。兩個全副武裝地士兵正神情緊張地站著崗。完全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地郭戈愣愣地轉頭再偏頭往下一看。竟又看到一個身形高大、蓬頭垢面、戴著手銬腳鐐地人。
此時。那個人正垂著頭。一動不動地坐在兩個士兵形成地夾角之間。如果不是能听到他地心跳。郭戈甚至無法確定他是否還活著。
不過。讓郭戈無比心悸地是。即使他此時看起來像是一具毫無生氣地尸體。也被手銬腳鐐約束住了行動力。但仍然帶過郭戈一種危險地感覺。
重生之後。這還是頭一個讓郭戈有如此強烈感覺地人。真要形容地話。他不像是一個人。反倒像是一頭被拘束住地野獸。那鋼筋打造地手銬腳鐐鎖住了他地手腳。卻鎖不住他內心地殘暴躁動。
看到這里,郭戈已經能判斷出,中間這人是重刑犯了。畢竟,有兩個手持步槍的士兵負責押送,身上又戴著這麼結實的拘束用具,除了重刑犯,什麼人還能獲此殊榮?
只是,讓這麼一個危險的人乘坐民用交通工具,而不派專門的飛機車輛接送,郭戈覺得實在是有些太草率了。
郭戈猜測,要麼是有什麼特殊的緊急情況。逼不得已采取的這種方式。要麼就是負責押送的人認為,他們能保證這樣押送地安全性。畢竟,如果不是有郭戈這個異數,那這節車廂應該就只有兩個士兵和那個犯人,就算是犯人發狂,也不存在波及無辜的情況。
想到這里,郭戈暗暗叫苦,這個售票員姐姐還真是給了自己一個大麻煩,如果被這兩個士兵大哥發現這節車廂里還有個“閑雜人等”,真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來一槍……
雖然郭戈保證自己百分之百能躲過去,但被人用槍追著打,接下去的路程是別想再安寧了,心里只希望那三個人像之前那樣將自己忽略掉,不要發現自己。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在郭戈把視線轉向那個重刑犯後,他竟驀地抬起了頭,兩只眼楮直直的看向郭戈所在的方向,好像知道郭戈在看他一般。
郭戈不禁駭然,這人絕對有著野獸般的直覺,這樣子都能感應到,看來之前自己的感覺還真沒錯啊,這就是個披著人類外皮的野獸。
不過,讓郭戈有些納悶的是,那人在看到自己後,那有如尖刀地一樣凜冽地眼神卻似乎突然之間柔和了一點,好像怕嚇到自己一樣。
而時刻關注著重刑犯的兩個士兵自然是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重刑犯地異動,立馬就有一人向著郭戈所在的位置搜索了過來。
無奈,郭戈只得自己爬了起來,與其被搜出來,還不如主動站出來表示自己沒有敵意,說不定還能夠因此化解這個誤會。
于是,帶著剛睡醒時特有的倦怠表情,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穿著一身皺巴巴的休閑服,郭戈就這樣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看到是一個明顯不滿十歲的小孩,那個負責搜查的士兵頓時愣住,錯愕之中,手里的步槍差點掉到地上去。
不過步槍的掉落卻讓愣住的士兵瞬間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抓緊了步槍,故意惡狠狠的對郭戈說︰“說,你在這里干什麼?”
郭戈實話實說︰“睡覺……”
“……”沉默了一下,士兵又接著問,“說,你怎麼會在這里睡覺?”郭戈再次老實答道︰“大哥哥,我的票是這里的啊……”說著,還將那張已經被揉得皺巴巴的車票拿出來給那位士兵看。
看到票上寫的確實是這一節車廂,士兵頓時無語了,只得將這當作了車站的失誤。不過,當他再次低頭看了看面前長得挺可愛的孩子,卻不禁泛起一個疑問︰“小朋友,你看到我不害怕嗎?”
听了他這話,郭戈心里咯 一下,是啊,正常的小孩遇到這種情況,特別是在對上黑洞洞的槍口時,恐怕早就嚇哭了吧,自己剛才光顧著解釋竟然忘了掩飾。
郭戈倒也可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作為特別行動組的一員,在一個重刑犯的面前掏出自己的證件,無疑是非常不明智的,郭戈必須得趕快想個其他的辦法。
而見到郭戈躊躇著遲遲不予回答,士兵已經放下的槍再次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