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下鄉

　第二天早上七點三十分教育局的幾位正副局長早早的就趕到縣政府，看著陸續走進縣政府大樓內的各機關幹部們，心裡是疑惑重重，此時周墩縣教育局李業成站在自己的車旁，心裡總有一種非常不詳的感覺，總覺得昨天柳副縣長的電話裡語氣好像非常不善，似乎今天要發生什麼事情似得，他想把兩位副職叫過來一起討論下柳副縣長叫他們來所謂何事，但是當他看到他們那副無所事事悠哉的樣子，他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暗罵道：「簡直就是一對狗男女！」但是他罵歸罵，實際裡卻對柳安這麼早叫他們來的意圖一點都拿不準，實在沒辦法的他只能對著正聊的起勁的兩人喊道：「何副！盧副！你們兩個過來下，我們商量個事。」

　兩人聽到李業成的話，終止了聊天轉身走到李業成得身邊，看著滿臉焦慮的李業成，盧春花首先滿臉媚笑地對李業成問道：「李局長！不知道您叫我們有什麼事情嗎？」

　李業成看著兩人，滿臉擔心地說道：「何副！盧副！今天這事我怎麼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們兩位一起幫我回憶下這段時間我們局裡是否有發生什麼特殊地事情，否則柳副縣長怎麼會這麼早就讓我們到縣政府等他？」

　昨天下午何廣生聽到底下幾個中心校的校長跟他匯報縣裡派人到下面鄉鎮瞭解教師待遇問題的時候，他就知道李業成這次要完蛋了，當時他更明白這是一次機會。只要調查組能夠發現一些問題，他就很可能會把李業成取而代之，所以他先後認真的聽完幾位中心校長地匯報後，就授意幾位校長講這條消息封鎖，然後再慫恿那些本應該被列入轉正範圍卻沒有得到轉正的民辦教師在遇到調查組的人來調查時，主動向他們反應自己已經達到民轉正的年限。但是編製卻讓別人給站的問題，然後借此機會把李業成給搞下來，再走走關係順其自然的取而代之。

　何廣生看著滿臉焦急地李業成，心裡別說有多高興了，但是臉上卻帶著一副奉承的樣子說道：「李局長！昨天我聽說縣裡財政上剛剛到了四個億，會不會是縣裡想徹底的解決教師工資拖欠問題，所以才會這麼早就把我們招集到縣政府來。我估計是吳縣長想聽您匯報，您也知道吳縣長的性格，年輕人有衝勁，辦事雷厲風行。這麼早叫我們過來也是實屬正常。」

　李業成聽到何廣生的回答，雖然覺得何廣生說的有道理，但是心裡卻仍不踏實，總覺的事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這時他看到陳新騎著摩托車從縣政府大門外騎了進來，就連忙走上前，伸手揮了揮，喊道：「陳司長！您好啊！沒想到這麼早就在這裡遇到您，上次一直都想請您吃飯。但是卻一直沒時間，您今天有空嗎？中午老哥我做東，我們到聚春樓好好地坐一坐。」

　如果是以前的陳新在遇到李業成的邀請一定會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但是經過吳浩的敲打和他叔叔地提醒，他明白「天下沒有壯緣奈綺汀鋇惱飧齙覽懟Ｋ牧成洗判槲鋇男θ藎嗆塹鼗卮鸕潰骸襖罹殖ぃ⌒恍荒難耄俏抑皇且桓黽菔輝備晃淮缶殖ひ黃鴣鋈コ苑貢蝗絲吹攪擻跋觳緩茫偎盜宋頤塹奔菔輝鋇氖奔淠睦鎘傻夢頤親約褐洌暈銥湊夥咕兔飭稅桑俊?br />

　李業成沒想到短短的一段時間陳新說起話來竟然會變的那麼有水平，看來跟在領導身邊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滴水不漏，想到這裡他笑著說道：「理解！對於陳司長您地工作性質我絕對理解，你今天是不是要去那裡。如果是的話那我們就改天。如果不是的話，您無論如何都要給老哥我一個機會。我們彼此喝點小酒，增進！增進感情。」

　陳新聽到李業成的話他想起吳縣長昨天下班之前曾經告訴他今天要下鄉，同時也意識到李業成在套自己的話，隨即笑著回答道：「李局長！您地好意我心領了，這個問題我真的不好回答您，我們駕駛員的職責是隨叫隨到，沒事的時候就在小車班裡待崗，有事領導一叫馬上就走，那裡會知道自己一天都要幹什麼，好了！李局長！我們改天我們再聚，再見！」說著他也不跟李業成過多的糾纏，騎著摩托車向著縣政府大院停車場去。

　現在的陳新終於明白為什麼舅舅會一再的告訴自己那些局長什麼的之所以跟他稱兄道弟完全是衝著吳縣長的面子，他們跟自己打好關係就是為了以後能從自己這裡獲得他們所想要地東西，如果自己不是吳縣長地駕駛員相信在他們的眼裡自己什麼都不是，想明白這些陳新這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叔叔一再叮囑他千萬不要因為別人奉承一兩句就當自己是個人物，更別貪小便宜，錢夠發就行，只要吳縣長看地起自己，將來獲得的東西會比現在要多得多，所以千萬不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想明白這些陳新感覺到自己豁然開朗，同時在這刻起他一直銘記著叔叔的叮囑，踏踏實實的堅守的自己的崗位，跟著吳浩越走越遠。

　早上七點五十分吳浩在食堂吃完早飯從縣政府大院連接生活區的小門走進縣政府大院，當他來到辦公樓前，見到教育局的幾位正副局長正站在大廳內左右徘徊著，想起昨天晚上看的那份報告，臉上出非常嚴謹的神色，向著樓梯口走去。

　李業成見到提著包從外面走進大樓的吳浩，臉上馬上出一副獻媚的笑容，快步追上吳浩巴結地問好道：「吳縣長！您早！」

　吳浩聽到李業成的話，停下腳步。滿臉嚴謹地看著三人，說道：「你們幾個在這裡等著，我上去一會就下了。」說完後他理都不理三人向著樓上走去。

　李業成看著吳浩消失在樓梯轉彎處的身影，豆大地汗水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心裡那股不詳的感覺變的越來越濃，他轉身看著自己身後的兩位副職。剛好看到兩人臉上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腦袋開始快速的轉動起來。

　吳浩走到自己地辦公室，隨手把包一放，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快速的按出柳安的手機號碼，將話筒湊到耳邊等了一會後說道：「柳副！早上好！你到辦公室了沒有？如果到了！那我們現在馬上出發！」

　「吳縣長！早上好！我現在正在樓下大廳，聽李業成說您剛上去。我正準備給您打電話呢！」吳浩的話聲剛落下電話裡馬上傳來柳安恭敬地回答聲。

　吳浩聞言，點了點頭回答道：「好！你們在樓下稍等一會，我馬上下來，另外不要告訴他們我們今天要去那裡。同時也不許他們私下打電話。」

　早上八點整三輛小車風風撲撲的開出周墩縣政府向著周墩黃石鄉的方向而去，這次黃石鄉之行除了吳浩和柳安之外，還有周墩財政局新任局長陳鋼，周墩縣電視台地記者，以及周墩縣教育局的班子成員，在出發之前吳浩下了嚴口令沒到目的地之前誰都不許打電話，否則就撤誰的職，結果讓車隊地氣氛變的沉悶了起來。

　經過一個半小時的顛簸，當車子到達一個岔路口時。專心開車的陳新突然對坐在車後地吳浩問道：「吳縣長！我們已經黃石鄉了，鄉政府就在前面我們是否要進鄉政府？」

　吳浩聞言，往前面看了一眼，隨口回答道：「不用了！我們直接到黃巖村去。」

　過了黃石鄉政府所在地，公路變的越來越窄。三輛車子在彎曲，坑窪的盤山路上如同蟲子似的慢慢的顛簸爬行著，吳浩望著車窗外，坐落在山甕中裡的村落，四周都是高高地山，遠遠地望去活像一大朵剛剛綻放的荷花，彎彎地向裡傾斜，嚴嚴地把那個小山村包攏在一片窄窄的山甕中，從坐在一旁的柳安哪裡吳浩得知山底下的小村就是這次他們所要去地地方黃巖村。

　黃巖村是一座小村。小得沒被繪入任何一本地圖冊裡。於是就被以地圖為指南的軍事家忽略，如果不是土地貧瘠。這裡還真是個世外桃源，從山頂往下看，黃巖村像一把泥瓦匠的瓦刀，刀刃向北，砍向村後吳浩現在所站的山岡上。由於公路不能直接到達村口，所以眾人只能走路進村，看著山腳下好像就是在眼前的村莊，仍是讓吳浩他們一行人足足走了二十幾分鐘才從山頂走到山腳下，走進黃巖村首先給吳浩的感覺是這個村莊很破舊，村莊裡除了老人跟孩子之外，吳浩他們根本就看不到一個年輕的壯勞力，吳浩在柳安安排的調查員的帶領下穿過村裡唯一地那天條用鵝卵石鋪成地小路來到村尾的一所小學，恰當地說是一個用黃土加稻稈壘成的土茅屋，吳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著眼前這座土牆上已經明顯的出現裂痕的所謂學校，要不是裡面坐滿了一群正滿臉好奇的望著他們這群不速之客的學生，吳浩實在無法想像這就竟然是一所擁有著一百多人的小學。

　吳浩心情沉重的走到這所所謂的小學唯一的教室前，望著教室內一間面積大概有八十多平方，而且光線並不是很好的教師中央，四張黑板分別對這四個方向，兩位年約四十幾歲的中年人分別站在不同的黑板前給密密麻麻的坐在下面小孩子們上課，而此時吳浩他們的出現無疑是影響到這所謂的小學內唯一的兩位老師的上課。

　「吳縣長！這所學校建於解放前，當時這裡是村委會大樓，文化大革命以後這裡就成為了黃巖村小學教學樓，黃巖村小學目前有學生一百零五名，除了本村的三十幾個之外，其他的都是來自黃巖村下屬的各個自然村，他們白天在這裡上學，晚上則住在前面不遠的祠堂內。黃巖小學原來有五位老師，三個正式分配地教師，兩位民辦教師，他們每人分別負責一個年段，但是因為那三位擁有著正式編製的老師實在受不了這裡落後的教學環境後來都調到其他地方去了，而其他學校的老師因為閒這裡環境太差。結果最後根本就沒人願意來這裡教書，所以現在這裡的兩位民辦教師就分別負責兩個年段，至於五年級的學生就被安排到離這裡五里地地黃樹村小學上課。」那位調查組的工作人員滿臉恭敬地對吳浩匯報到這裡，教室裡傳來一聲：「同學們！今天早上的課就上到這裡，下課！」

　「老師！再見！」教室內的一百多名學生幾乎同時站了起來，大聲的喊道。

　兩位老師習慣性的隨口回答道：「同學們再見！」

　隨著一群天真活潑的小孩子們湧出這間所謂地小學教師大門之後，兩位老師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看到站在教室門邊的吳浩一行人，馬上迎上前，受寵若驚地對吳浩問好道：「吳縣長！您好！真沒想到您竟然會到黃巖村來，要是今天您沒來這裡。我還差點忘記這裡是周墩的黃巖村。」

　「真沒想到您竟然會到黃巖村來！要是今天您沒來這裡，我還差點忘記這裡是周墩的黃巖村。」一句簡簡單單地招呼，就好像一把鋼針一下子刺進吳浩的心窩裡，從中不難聽出眼前這位四十出頭的教師對他們這些官員的不滿，讓吳浩覺得心裡好像開了鍋的水一樣上下翻滾，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使他心情變的更加沉重，不安，甚至沒臉見人。

　吳浩面帶愧色地跟眼前的兩位老師握了握手。語氣凝重地對兩位老師說道：「兩位老師！做為周墩縣長，我的工作沒有做好，今天我是專門來糾正自己工作上的漏洞，希望我這個舉動並沒有遲到。」

　此時地現場除了教育局的三位局長臉色難看之為，其他人的表情都是非常的凝重。這時心情同樣承重的柳安則滿臉羞愧地對吳浩檢討道：「吳縣長！這是我地工作沒有做好，要不是您事先安排我派人走訪我們縣的各個地方，我真的無法想像我們周墩竟然會有那麼多所條件相當差，甚至差的不能再差的學校，這兩位老師是黃石村人，這位是韓老師，這位是耿老師，他們從擔任教師起就在這所學校教書，到現在已經二十幾個年頭了。這次民辦教師改革他們是最有資格轉正的老師。可是根據我們調查反饋回來的結果他們不但沒有轉正，而且至今已經有四個多月沒領工資了。要不是村裡的那些老人東湊一口，西湊一點，估計這所學校早就不存在了，要不是我們調查組的工作人員在離開時一位村民追上來告訴我們，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竟然會有這樣地事情。」

　吳浩聽到柳安地匯報，直覺的自己地肺部都要氣炸了，他雙眼如炬地盯著站在不遠處不停地擦汗的教育局領導班子，氣恨難消地大聲問道：「李業成！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

　李業成突然聽到吳浩喊他，心忽地一下跳了起來，全身瞬間嚇出冷汗來，他膽戰心驚地看著吳浩滿臉憤怒的表情，慢慢地走了過去，渾身上線哆嗦嗦的抖個不停，做賊心虛地回答道：「吳縣長！我們縣教育局在民辦教師轉正問題上一直本著對廣大民辦教師們負責的態度，只要條件達到，我們都會第一時間完成轉正手續，至於這兩位老師和這所學校的事情，我想一定有哪裡搞錯的地方，我向您保證回去之後馬上徹查此事，一旦發現有人接著民辦教師轉正問題悄悄的做文章，我們一定嚴懲不貸。」

　吳浩看著李業成信誓旦旦，道貌岸然的樣子，氣的大聲問道：「哪裡搞錯！簡單的四個字你就想把一切責任都推得一乾二淨嗎？」吳浩說道這裡，對這另外兩位副局長問道：「你們兩位也是教育局的副局長，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其他要補充的，是不是也跟李業成一樣認為這是工作上的疏忽？」

　站在一旁的何廣生聽到吳浩的問話，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渾身發抖的李業成，連忙走上前。恭敬地回答道：「吳縣長！對於李局長的話我有補充的，當初在教師民轉正問題上我們曾經要求成了一個工作小組，一起落實這件意義重大的工作，但是李局長不同意，他認為我們教育局的班組成員不能全部把心思盯在一件工作上，所以我們就被他排除在外了。至於剛才這兩位老師地情況在我們周墩非常普遍，我也聽到下面中心校長的反應，並且對李局長成立的工作組最後審核的結果表示懷疑過，可是我只是副局長，根本就沒有權力過問和質疑局長的工作，所以後來也就沒去落實了，誰知道今天跟您到這裡來才發現我們周墩竟然會有條件這樣惡劣的小學。看到這座所謂的教學樓，我身為教育局地副局長深感羞愧，回去以後我會對自己工作上的疏忽向縣政府做出檢討。」

　李業成沒想到何廣生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現在的他終於明白早上兩人一直躲著自己嘀咕什麼。原來他們早就知道縣長招集教育局班子的真實目地，此時的他嚇得面如土色，嘴唇發青，簡直和害了傷寒病一樣，站都站不穩，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吳…吳縣長！您…您聽…聽我…解…解釋…事情不是這…這樣的…」

　吳浩不等李業成說完話，就扭頭對這新上任的財政局長陳剛問道：「陳局長！我昨天晚上讓你差的數據都查出來了嗎？」

　此時的陳剛同樣也被這所學校的所見所聞感到震驚，這次他要不是跟著吳浩一起來，他根本就無法想像周墩還會有這樣的一所學校。即使是在解放前，在那種特定的年代中地教室都要比這所學校的條件好，陳剛聽到吳浩問他話，就連忙恭敬地回答道：「吳縣長！我已經查了，從您到周墩上任至今。我們縣財政局給教育局專門撥了五百萬用於修繕教學樓，另外教師工資補發了兩百萬，雖然目前還欠一百五十萬，不過今天早上出來之前我已經交代下面落實這件事情，相信在今天下午之前我們縣財政將全部還清拖欠教師的工資，另外根據財務反饋的信息目前我們撥給教育局的五百萬資金，在到縣教育局賬上地第三天他們就花費了七十萬從閩寧一家車行買了三輛嶄新的轎車，教育局幹部發獎金用了四十萬，另外還給周墩一家酒樓二十萬。現在剩餘三百七十萬其中有一百萬在一個月前轉進我們縣一家私人企業的賬上。在今天早上我們出發之前公安局，檢察院。審計局，人事局和我們財政局五家組成的聯合調查組已經正式進入教育局對他們的賬目和教師民轉正問題進行檢查，相信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吳浩看著雙眼無神，渾身發抖的李業成，滿臉嚴厲地說道：「李業成！我記得張立憲的案件你也牽涉其中，當初考慮到你們的情節比較輕，同時也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領導，所以我才從市紀檢保下你們這些幹部，原本我還以為你會從張立憲地案件裡吸取教訓，沒想到你不但不懂得吸取教訓，反而變本加厲，這次要不是我想提高教師地待遇讓柳縣長安排人下來走訪，我差點就被你蒙騙過去，成為一個糊塗縣長，雖然現在組織部的林部長不在這裡，但是今天我就違反一次幹部任命程序，在這裡罷免了你教育局長地職務，回去以後你自己到紀檢去把問題交代清楚。」

　吳浩說到這裡，跟身邊的兩位老師握了握手，誠懇的道歉道：「兩位老師！做為周墩縣長此時此刻的我感到非常羞愧，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讓你們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我們縣雖窮，但是不能窮了教育，日子現在雖苦，也不能哭了孩子，你們放心吧！回去以後我會責令教育局對我們縣全縣的所有學校進行一次摸排檢查，只要是危房，不管財政多麼困難我們首先解決教學樓問題，讓學生有一個好的環境讀書，另外對民辦教師轉正問題也要重新進行一次檢查落實，只要是確實達到轉正標準的全部轉正，教師是個神聖的職業，教師是工人階級的一部分，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擔負著培養我們國家為了接班人的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我們每個人都有童年，不管我們的童年過的怎麼樣，但是在我們的心裡老師像紅燭，燃燒自己，照亮別人，人們都說，老師像園丁，用心血，培育著一朵朵祖國的花朵，所以教師的職業道德是至關重要的，像那些為了私慾投機倒把的人根本就不配為一名令人尊敬，道德高尚的教師，所以那些沒達到標準卻靠著走歪門邪道佔了你們的編制教師，不管他們過去多麼的優秀，我不但要收回他們的編制而且一律要把他們清除出教師隊伍。」

　吳浩的話給了兩位老師莫大的鼓勵，啟示和力量，讓兩名老師整個身心激動不已，眼睛都變的紅紅的，激動的淚水頃刻間從他們的眼眶中湧了出來，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他們那佈滿了皺紋的臉頰滾滴下來，落在腳底下那片黃土地上，這時其中一位老師緊緊的握住吳浩的手，聲音哽咽地說道：「吳縣長！謝謝您！周墩能夠有您這樣的縣長相信周墩的明天一定會更好。」

　吳浩的心弦被重重的撥打了一下，他激動地緊握住那位老師的手，說道：「韓老師！雖然我是周墩的縣長，但是我更是周墩人民的公僕，改變周墩的現狀是我的本職工作，而你們則是我們周墩下一代人才的園丁，希望我們能夠為周墩擺脫貧困縣的帽子共同努力！」

　「好！共同努力！」韓老師聽到吳浩的話心裡跳得像躍的海波，感動極了，他始終沒有放開吳浩的手，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