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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蒼下》第52章
第七集 第一章

 “你們知道外面是什麼地方嗎?”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緊咬著一口小白牙,“都豎起耳朵給我听清楚!我不希望在我回頭的時候炕到你們!如果我發現少了一個,那麼他最好永遠不要回來見我!”

 騙子里奇在數手指頭,犯罪之王在數天上的雲朵,暴雪在數地上的螞蟻,聖刺蝟薩爾拉在數身上掛的刺劍,大塊頭小戈多在數身上掛的斧子,毒醫在數藥罐子,而車夫在數馬車上鐫刻的水仙。這幾個家伙的臉上一片青紫,顯然他們吃足了軍統治安的苦頭。

 “听見了嗎?回答我!”

 “恩!”“啊!”“是!”“好的!”“听見了!”“絕對沒錯!”

 “那麼就給我打起精神來!你們是我的隨從,而不是大牢里的囚犯!”奧斯卡已經告誡自己不要再想昨天的事了!可是只要見到這幾個家伙,他的怒火就會洶涌而來。不過少年意識到自己的說法的確是錯誤的,這幾個家伙本來就是囚犯,恐怕整個西大陸沒有幾個囚犯比他們更配得上這個稱呼!

 “那吧!跟在我後面,不要說話!”奧斯卡最後叮囑著。

 神聖泰坦帝國光明歷791年7月29日,水仙郡的水仙騎士團迎來了建軍435周年的紀念日。435年前的這一天,二萬三千七百六十八名騎士在同一面軍旗下宣誓,“以光明神的名義,以水仙的精神,以大無畏的犧牲,保衛泰坦,保衛家園。”

 舍恩布隆練兵場,坐落在大本營後身的森林里,這座巨大的圓形賽場已有三個世寄歷史,它從最初的一萬平米已發展至今日的六萬平米。如果說波西斯人熱衷破壞,那麼水仙人就是建設的天才,舍恩布隆練兵場被兵臨城下的波西斯大軍焚毀了三次,可是水仙人的三次重建工程卻一次比一次巨大。

 清晨六點,水仙各地的老百姓自發的涌入賽場,四面看台上滿滿的全都是人。有的人家老老少少全部齊集,他們甚至帶上了足夠一天用的飲食。熱情的人們人手一個小背簍,這個背簍里面裝滿了剛剛采摘的新鮮水仙。

 在通往賽場的大道兩旁也擠滿了圍觀的人群,六點剛過騎士們便封閉了賽場,這些運氣不好的家伙只能在森林里欣賞一下賽場外圍那些等待參加閱兵式的騎兵們。

 當太陽的光輝讓賽場上那座巨大的石鐘準時的指向七點的位置時,水仙騎士團的號手隊伍吹響了迎賓的號角。群眾在歡呼聲中拋起了無數的水仙瓣,賽場上一時像下起暴風雪一樣。

 賽場入口負責守衛的騎士突然向漆黑的大門內敬禮,台上的群眾全都向那個方向涌了過去。歡呼聲更高昂了!

 安魯家族的成員在多特蒙德元帥的帶領下緩緩行入賽場。在萬民的歡呼聲中,安魯公爵舉起了手臂,他向著瘋狂的群眾揮手致意。在他身後的是三位公爵夫人,令人感到詫異的是,三位夫人竟然穿戴一身戎裝。

 阿萊尼斯公主殿下和奧斯涅親王殿下緊緊跟在公爵夫的後面,這位公主穿著伯鈴夫人送給她的鎧甲,這套鎧甲很適合這位麗的公主,鎧甲下身是一條瓖著銀鎖鏈的鐵裙,這套鎧甲非常沉重,但公主始終沒有吭聲。

 親王殿下是安魯家族的軍隊伍中唯一一個沒有穿戴鎧甲的人,他隨隨便便的穿著一套黑的水仙軍裝,肩上竟連個軍餃也沒有,當西利亞夫人看到如此落魄打扮的小兒子時氣得差點當場抓狂,但為這個搞不清狀況的小子換套衣服確實是已經闌及了。

 安魯家族的成員們像往年那樣繞場行了一周,看台上靠近賽場邊緣的人們爭先伸出手臂,他們希望能夠踫觸到領袖,哪怕踫到的是一點點衣料也好。

 親王異常冷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不理解,人們在慶祝什麼?慶祝在水深火熱之中又度過了一年?這個少年不明白,水仙人到底是怎麼了?他們擁有無數的德,可他們就真的心甘情願的過這種時刻籠罩在戰爭陰影下的日子嗎?

 安魯家的成員們終于完成了走秀,當他們安安穩穩的坐在閱兵台上後,負責護衛場地的騎士終于可以松口氣了!這些騎士穿著耀眼的金軍服,作為軍統調查局的秘密保衛力量,他們深知自己的領地內存在著數也數不清的“暗鬼”!西方王國派駐安魯的密探、波西斯的間諜、還有那些為了幾個金幣就可以取人命的亡命徒!誰知道看台上還隱藏著什麼樣的家伙?他們小心的監視著四周,他們相信,歡呼的人群中絕對存在不懷好意的人。

 安魯公爵站在閱兵台上向群眾致意,與往年一樣,在致辭之後,公爵宣布建軍節的第一項活動——升旗儀式。

 早救候在賽場中的巨大車隊終于動起來了!健壯的刀斧手砍斷了捆綁在車廂上的繩索,四名大力士呼喝著拉起三十多米高的旗桿,刀斧手再次砍斷旗桿上捆綁旗幟的繩索,那位享譽整個西方大陸的猛虎水仙旗在恢弘的晨光中像瀑布一樣灑向地面。

 夏日難得的吹過一陣微風,水仙騎士的旗幟在建軍節這天又一次高高飄揚,天地間又一次被濃烈的狂歡氣氛所填滿。

 四百年了!水仙騎士不斷的走向這面大旗,今天更不會例外。迎接著萬千人民的歡呼吶喊,閱兵儀式開始了!看台一側的依仗方隊奏響了清脆密集的鼓點,不用公爵吩咐,百年傳統告訴萬千水仙人,建軍節馬上就要進入第一個——閱兵式。

 由水仙騎士團十五個方面軍最優秀的“光棍兒”組成的受閱隊伍行動起來了!在各方面軍儀仗指揮整齊的口令下,他們開始從集結地向賽場的方向前進。

 騎士跨下的戰馬踏著整齊的腳步,這些英勇的小家伙已經過全面的包裝。它們身上涂抹著防曬霜,棕毛被主人修剪得異常整齊,它們還披上了重裝甲,在頭頂的護甲上還嵌著一支鋼鐵鑄成的尖角。此時的它們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剛從地獄游玩回來的魔獸。

 受閱騎士按照方面軍的編制組成了十五個方陣,由于場地豪路的限制,騎士們不可能展開寬大的隊形。在通往舍恩布隆練兵場的大道上,每十五名騎士組成一列,一列列的騎士伴隨著孩們發出的刺耳尖叫聲向目的地進發,當第一隊騎士進入賽場的時候,閱兵台上的解說扯直了嗓子呼喊起來!

 “看啊!最先進入賽場的是比爾伯姆方面軍!比爾伯姆方面軍的小伙子們身披橙披風,腰挎玄鐵重劍,手持精鋼長矛,馬攬重型盾牌,哎呀呀呀呀呀呀!這就是令波西斯人聞風喪膽的比爾伯姆重裝騎兵師!看台上的們請注意啦!夫人們也請注意啦!比爾伯姆的小伙子是最值得托付終生的好漢子……”

 “看啊!”又有一位解說亮開了嗓門,看台上的民眾也發出了巨大的噪音,因此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都塞到面前那個青銅鑄成的用于擴音的大喇叭里!

 “觀眾們快看啊!比爾伯姆的小子過去就讓他們過去翰!現在進入賽場的是來自阿巴尼亞方面軍的勇士們!他們沒有披風、沒有重劍、沒有長矛,哦天啊!他們連盾牌都沒有!他們干什麼來了?們不要著急!夫人們也不用擔心!這就是阿巴尼亞建設兵團,水仙郡最優秀的工兵、建築師、泥水匠、木匠、瓦工、打井工人、造船工人全都在這兒!沒有他們,我們現在恐怕還住在帳篷里呢!夫人們!們!你們難道不想和這樣一位心靈手巧的騎士一同度過璀璨的今嗎?”

 “要是今就算了!值得守候一生的男兒終于出現啦!”最先發言的解說又把自己那位同僚的聲音蓋了下去。

 “快看!快看!麗的們!尊貴的夫人們!這是沙漠中的最強勇士!來自布赫瓦爾德方面軍的游騎兵第一師!他們是我們騎士團中最頑強的一群男人,他們的生命力就像是沙漠中的仙人掌!他們的戰斗力就像是沙漠中的響尾蛇!看看他們那雙持著重型弓努的手,再看看他們臂上那一塊塊隆起的肌肉,不用我再形容了吧?們!夫人們!他們的擁抱該是多麼有力啊!”

 “真是見了鬼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奧斯卡癱在自己的座位上,趕牢加閱兵儀式的都是水仙騎士團最負盛名的英雄部隊,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已被那兩個不知所謂的解說形容成一群連人都沒見過的可憐蟲!

 奧斯卡望了望身邊同樣感到莫名其妙的公主殿下,他突然有點羞愧,這他媽算是閱的什麼兵?這他媽就是一個拉皮條大會!

 “那兩個向人群噴吐沫的家伙是哪來的?”奧斯卡向二哥問到。

 “那兩個大嗓門兒?他們是軍統宣傳部門的。如果不是羅拉中將死活不放手,恐怕我早就把他們招進麾下了!”

 奧斯卡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你要他們干什麼?給自己的騎士拉皮條嗎?”

 費戈不屑的看了一眼小弟弟,“你懂什麼?你沒見過真正的戰場,你知道幾萬人在一塊血肉相拼會產生怎樣的音量嗎?如果我手下沒有幾個大嗓門兒,我怎麼在混戰中向部隊傳達指令?”

 “哦!是啊!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奧斯卡點了點頭,“但他們至于要把家族光輝的騎士用這樣的手段推銷出去嗎?”

 “不然要怎樣?”費戈更加不屑了!“就拿游騎兵第一師來說,你知道他們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戰斗的嗎?一望無邊的大沙漠!別說人,就連個雌動物都不多見!他們是戰士,但也是男人,他們為家族戍邊多年!難道家族不應該在後方為他們組建一個溫暖的家庭嗎?一個子可以給予男人的不僅是身心上的關懷,還能給予他們在堅苦卓絕的環境中戰斗至最後一刻的信念和信心!”

 奧斯卡仍不想放棄!“但是……但是沒必要把夫人們也扯進去吧?”

 費戈已經無奈了!“我最最親愛的小弟弟!求求你了!請不要在人前如此徹底的暴露你對家族事物的無知!我告訴你,在咱們水仙郡,人的數量是男人的一倍還多一些!再說看台上的那些夫人,她們中最起碼有一半是寡!”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閱兵式……展示隊伍倒在其次,相親則是排第一的嘍?”

 費戈投給弟弟一個你總算開竅了的眼神!

 “哦天啊!真的是這樣!”奧斯卡無力的呻吟起來,這無疑是他見過的最巨大的一次相親活動!

 “我的小弟弟,別再叫了!哦天啊,快,快!打起精神來!是我的塔森方面軍!”老二終于看到自己的騎士出場了,他拉著小弟弟早早的站了起來。

 騎士們催促著戰馬整齊的走向閱兵台,他們在進入賽場時重新調整了隊形,在行進中,騎士們的隊伍變成二十五人每列,當他們經過主台時,整齊劃一的劍鳴蓋過了場中的一切聲音!

 “向統帥致敬!”騎士們的吼聲震天轟鳴。

 “向塔森方面軍的勇士致敬!”安魯公爵帶領著閱兵台上的各級將帥向騎士們還禮。

 這時候,解說員好死不死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

 “啊!是久違了的塔森方面軍!是久違了的第一騎步混成旅!他們曾在波西斯的幼發拉爾河飲過馬,他們曾在波西斯的首都巴格達西亞的城下小過便!這次他們回到了安魯哈啦!大家猜猜!他們遇到大麻煩啦!”

 “什麼麻煩?”剩下的那位閱兵式的解說突然合作起來。

 “你不會相信的!費戈.安魯.底波第將軍立下了軍令狀!如果他的騎士不能在接下來的練兵大賽上奪得五項冠軍,他會親自去到軍法處領受處罰!們!夫人們!又一個十鞭!還是抽在費戈將軍屁股上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群中爆發出震兒聾的轟笑!此時的費戈.安魯.底波第已經擺出了一副要跟解說拼命的架勢,不過他被他那做親王的弟弟死命拉住了!

 “誰能證明這件事?”解說仍然不怕死的繼續填油加醋。

 只見閱兵台上來自其他幾個方面軍的統帥都把手舉了起來,他們看著快要抓狂的費戈不懷好意的獰笑著。

 現場更熱鬧了!水仙騎士團的練兵大賽集合了各兵種最強的好手,別說五項冠軍,就連一項冠軍都是爭得頭破血流的!看來今次是賺定了,夫人們瘋狂的起著哄,能夠親眼一睹英雄費戈的屁股那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一件事啊!

 費戈的心情已不能用敗壞來形容了!這小子低聲咒罵著!“見了大鬼了!這次真的是被這些短命的家伙算計得死死的!”

 老二狐疑的看了看一邊的父親,解說詞都是經過這位元帥的審批的!

 “我說父親!這解說詞是誰寫的?”

 安魯公爵撇了一眼沒長進的二兒子,他覺得這小子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特拉唯斯!還能是誰?”公爵沒好氣的回答。

 老二的臉馬上就跨了下來,是啊!還能是誰?“我***就知道是她!”費戈覺得還是應該把特拉唯斯早點娶進家門,他不知道那個麗的姑娘還會給他搞出什麼事情!

 經過這番插曲,閱兵儀式仍然如火如荼的進行,雷斯方面軍、塞斯特方面軍、寇蘭方面軍、李斯特方面軍、麥卡侖方面軍、里貝羅方面軍、米斯特拉爾方面軍、聶魯達方面軍、阿盧賓方面軍、雷述爾方面軍、內塔加波方面軍,十五個方面軍的受閱部隊先後進入賽場,他們在繞場一周之後便按照各自的位置的停了下來。

 最後進入會場的兩支受閱隊伍是來自安魯哈啦軍統當局的城衛軍和來自此爭奪“騎馬打仗”校季總冠軍的學生隊伍。

 當這些孩子入場時,無論是看台上的觀眾還是場中列隊的騎士,人們都為這些安魯未來的接班人歡呼起來,孩子們像英雄一樣策馬奔進會場,他們用最最規範的騎士禮節向閱兵台上的最高統帥致敬。

 “嘿!我們這是要去哪?不看比賽了嗎?”奧斯卡甩開了二哥的手。

 “比賽?真是見鬼!難道真的要在那等著挨鞭子?我還沒瘋!”費戈.安魯.底波第氣急敗壞的說。

 “是的!我知道你還沒瘋!但你為什麼要拉著我?”奧斯卡對這個二哥充滿警惕,他告誡自己再也不能上這家伙的當了。

 “嘿嘿!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費戈賣了個關子,不過他的小弟弟顯然並不打算買他的帳。

 “不!你現在就告訴我,要不然別想讓我跟你去任何地方!”

 “親愛的小奧斯卡,你竟然像防賊一樣防著你的親哥哥!好吧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帶你去家里的軍械庫,那里面有很多先烈留下的鎧甲和武器,我要給你挑選一副最棒的!作為安魯家的一員,你竟然連一副鎧甲都沒有,見了鬼了,這要是傳出去了是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真的嗎?”奧斯卡突然有些期待。

 “你要是再懷疑我我可生氣啦!”

 “呵呵,好的哥哥!不要生氣,我鄭重向你道歉。”奧斯卡上前勾住了二哥的肩膀,他發現自己的二哥雖然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但不能否認的是他的心思極為細膩,而且他待人也還勉強算得上是真誠。

 “酸奶……”

 “見鬼!”“天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走在路上的兄弟二人嚇了一跳!

 “老三,我警告過你無數次了!不要突然出現在我背後,難道你忘記了?上次我差點要了你的命!你認為我經歷的暗殺還不夠多是不是?”費戈大聲的咆哮起來,老三的舉動是他最忌諱的!

 “親愛的哥哥!你是在跟著我們嗎?”奧斯卡關切的問著滿頭大汗的庫科迪。

 “酸奶!”

 “哦天啊!又來了!科迪,我們沒有酸奶!你的保姆呢?格蘭士那家伙跑到哪去了?”

 老三一見二哥無法給予他想要的,他便轉向自己的小弟弟。

 “酸奶!”

 “啊……我的哥哥!你的確應該去找格蘭士中尉!”奧斯卡也有點無可奈何。

 “沒有酸奶?”老三失望極了。

 “沒有!”老二和老四異口同聲的回答。

 “下流!”老三鄙夷的看了他們最後一眼。

 “啊?”

 望著再也未理他們自顧自的絕塵而去的老三,安魯家的老二和老四陷入了極度的不知所措。誰能告訴他們?沒有酸奶跟下流有什麼關系?

 今天是建軍節,大本營里除了值班的軍外就只剩下幾個收拾衛生的勤務兵,奧斯卡跟著他的二哥在空曠的走廊中轉了又轉,就在小親王馬上就要把早餐吐出來的時候,費戈終于拉著他在一座巨大的杉木門前停了下來。

 這座高大的木門直通宮殿的房頂,奧斯卡看到包裹木門的鐵衣上點綴著許多班駁的銹跡,這座大門看來是有年頭了!

 費戈扣響了門上的銅環。就在奧斯卡等得快不耐煩的時候,大門內側終于響起了沉悶的轟鳴。

 門閂落下的聲音在宮殿中回響不絕,大門打開了,不同于炎熱的盛夏,門內媚襲出一陣陰冷刺骨的寒風!

 “你們要干什麼?”一個身軀似乎已經干枯了的小老頭兒陰測測的望著門外的兩個年輕人。

 “呵呵!羅齊亞特爺爺,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小費戈,我小時候您還抱過我呢!您看,我這身鎧甲還是您為我挑選的。”費戈極盡奉承的對這位老人鞠了個躬。

 “小費戈……我想起來了!”老人渾濁的雙目閃過一陣波紋,“我一直在後悔當初抱你的時候沒把你摔死!”

 “哈哈……哈!”費戈很了解這位老人的古怪格,盡管他沒有生氣,可仍被老人的話嗆了個嘴斜眼歪。

 “這個死胖子是誰?”老人將目光轉向一直在盯著他看的小奧斯卡。

 費戈露出開心的笑容,“嘿嘿嘿!羅齊亞特爺爺,這是您最小的佷孫子!他快要成年了,請您給幫幫忙,看看家里有沒有適合他的武器和鎧甲?”

 “沒听說過!”老人上下打量著少年,他不認為安魯子弟會“鍛煉”出這種身材。“你是哪來的野小子?”

 奧斯卡突然憤怒起來,稱呼他是死胖租不要緊,因為他就確實是,但稱呼他為“野小子”卻有些過分了!少年攥緊了彎刀的手柄。

 費戈意識到弟弟的情緒正在向危險靠攏,他趕快上前擋住了少年,“呃……抱歉!羅齊亞特爺爺,剛才是我沒有說清楚,他叫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他……”

 “嘿!老家伙!”

 費戈的臉變了,老羅齊亞特的臉也變了!費戈回頭,他幕的發現自己的小弟弟已經退到三米之外,而且他渾身上下還散發出一陣強烈的,不!是一陣極具攻擊的恐怖氣息!

 “你要干什麼?快過來!听哥哥的話,快向羅齊亞特爺爺道歉!你以為你在做什麼?”費戈是真的害怕了,這個小家伙會送命的!他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存心看笑話的心態了。

 “我說老家伙!你還能打嗎?”奧斯卡旁若無人的說著話,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听到二哥在喊些什麼,他只是在努力的調整著呼吸,調整著手腕負在刀柄上的著力點。

 “你說什麼?”老羅齊亞特竟然笑了!費戈知道事情真的不好辦了。

 “我是說,如果你還能打,就請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

 費戈大張著嘴,他看到他的弟弟劃成一道耀眼的黑光芒!天啊!黑的光芒怎麼會是耀眼的呢?費戈還闌及思考這個問題,一陣激烈的金屬踫撞聲就已刺裂了他的耳膜。

 是彎刀!這是老人在刀光揚起的剎那唯一的一點認知,他曾面對過無數個使用彎刀的波西斯武士,這些武士無一例外的倒在他的劍下,不過今天!例外出現了!

 刀光也能傷人?老人迷惑的瞪視著即將深入骨髓的寒光。提氣!出劍!就像從前無數次戰斗那樣!沒人能夠形容老人拔劍的速度,當一聲劍鳴驚醒了這座沉睡的宮殿時,老人的騎士劍已抵住了席卷而磊暗光芒!

 “該死!”老人驚叫了一聲!劍上沒有傳來任何著力感,刀光不過是那個死胖子利用宮殿中的光影制造出的假象,可那其痔涵的冰冷氣息又是什麼?老人此時已無暇思考了,他的騎士劍抵擋的是一片虛空,好高明的戰術!好高明的時間差!就在老人劍上的的勁力快要消散的時候,死胖子的彎刀終于以雷霆之勢橫斬而來。

 刀劍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處,確切的說!是一把蓄滿絕強勁道的彎刀猛擊一支勁力消散的長劍,後果可想而知,老人強自咽下吐血的沖動,他的騎士劍終于在與彎刀相觸的最後關頭稍稍改變了一點角度,一點就夠了!

 長劍角度的轉變阻止了劍斷人亡的發生,老羅齊亞特真的生氣了,他已從剛才那一擊中醒悟過來,這個死胖子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老人沉著的撥轉著長劍的角度,長劍沿著彎刀刀鋒上那特有的弧度飛速的劃了過去。兩把神兵高速摩擦產生的火星就像是暗之中一閃而逝的燈火!

 騎士劍的尖端閃爍著眩人眼目的點點寒光,是胸口還是咽喉?奧斯卡竟然炕出長劍的去向!

 棄刀!這是少年唯一的選擇!奧斯卡的手腕巧妙的一抖,他放棄了自己賴以決定勝負的武器,但老人也被眼前突然躍起的刀光驚呆了!

 奧斯卡的勁道令彎刀在騎士劍的劍身上旋轉起來,彎刀畫著圓圈割向老羅齊亞特的胸腹!老人媚縮身,他的反應仍是一流的!盡管彎刀那烏黑的刀身相當程度的迷惑了他的眼楮,但多年的戰斗素養還是認人躲過了這不可思議的一擊!騎士劍的攻勢已隨著少年突如其來的一擊而土崩瓦解,老人第一次在對陣中感到驚恐,那個死胖子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少年旋身,他在棄刀的瞬間便將身體旋轉起來,他避過了長劍,甚至越過了那位羞辱他的老人。少年向身後一伸手,沒有任何巧,彎刀的刀柄再次被他握在手里,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

 老人眼睜睜的看著少年又一次掌握住那把駭人的凶器,他的眼前再次騰起一道烏黑的刀光!騎士劍堪堪趕到,彎刀像流星一般融入急速馳來的劍光。

 少年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彎刀入鞘。

 宮殿的地板上落下了一截劍刃,清脆的響聲在彈起數下之後便歸于平寂。老人將跟隨自己多年的長劍放到眼前,呵呵!老伙計竟然斷了,斷口平滑得就像初生的嬰兒!

 在看看身上,跟隨自己多年的鎧甲也完了,從右肩到左腹,這副精鋼鑄就並嵌有銀片的鎧甲被分成了兩半!羅齊亞特深吸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彎刀的戰果只是切斷了他的長劍和鎧甲,老人將目光移向少年的彎刀。

 “能給我看看你的刀嗎?”

 “你承認我是安魯家族的一員了?”奧斯卡盯著老人的眼楮。

 “是的!”

 他把彎刀交到了老人的手里。

 老人敗了,但他一分不讓。“不過我不會向你道歉,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安魯子弟沒有你這樣的體型,所以你是個死胖子;你主動向一位一腳已經踏進棺材的老人揮刀,所以你是個沒有禮貌的野小子!”

 奧斯卡正待發作,老人已經將木門緊緊的關閉了!

 “喂!老家伙!你這算什麼?玩不起嗎?喂!”奧斯卡踢打著沉重的木門。

 “行了!夠了!天啊!你還想嚇死我不成?”費戈捂著受到音波傷害的耳朵,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呢?兩個開戰的都沒有受傷,而只有他流血了!這算什麼?

 “二哥你沒事吧?你的耳朵在流血!”奧斯卡關切的詢問著哥哥。

 “你算了吧你!奧斯卡,你知道你剛才是一副什麼樣子嗎?”

 “什麼樣子?”

 “就像一個受過強烈刺激的精神病人!我拜托你,下次撥刀的時候能不能事先知會一聲?”

 “我已經通知你了!”奧斯卡覺得自己很無辜。

 “什麼時候?”費戈瞪起眼楮。

 “我都把手放在刀柄上了!難道你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天啊!把手放在刀柄上就代表要拔刀嗎?”

 “當然,不然還能代表什麼?”

 “恐嚇!我以為你只是想要恐嚇那個老家伙!”

 “二哥,你在開玩笑!我從來沒有恐嚇過任何人。”

 “我不相信!”

 “我發誓!需要我恐嚇的人全部都去下地獄了!”

 “……”

 門開了!老人再次出現,奧斯卡想要糾住老人的脖領,但是老人用彎刀打掉了這個死胖子的手。

 少年沒再去想怎麼報復,他被眼前的這把連鞘彎刀吸引住了!沒錯,這就是他的彎刀,彎刀手柄上的布條是自己親自纏上去的,可為什麼感覺變了,如果從前的彎刀是一只凶殘的猛獸,那麼現在的彎刀就是一只俯瞰天下的黑龍!

 是刀鞘!奧斯卡終于發現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老人為他的彎刀換了一個純黑的刀鞘。不對,這不是一般的刀鞘。奧斯卡揉了揉眼楮,他終于看清了,這把烏黑的刀鞘上瓖嵌著無數顆菱形的黑鑽石!這麼多黑鑽石!天啊!它們像龍鱗一般流動著墨的光芒。刀鞘和彎刀完的契合在一起,少年突然明白它們原來就應是一對兒!

 奧斯卡疑惑的看著老人。

 “真的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能夠見到這把刀!小子,你知道這把刀的名字和來歷嗎?”

 奧斯卡搖了搖頭,太震撼了!一把改變了格的彎刀,一把瓖滿稀有鑽石的刀鞘。

 “波西斯人稱它為‘逆龍鱗’。四百多年前,波西斯大帝穆罕穆德.哈里發正是揮舞著它引領十萬大軍蹂躪了泰坦。”

 奧斯卡知道自己的嘴巴一定張得很大,這把刀只不過是自己一時興起從一個黑暗拍賣會上購得的小玩意兒,少年馬上聯想到當年的渥薩卡將軍在第一次見到這把刀時的古怪表情。

 “這一切都是光明神的安排!哈哈哈哈哈哈!”老人突然放縱的大笑起來。

 “知道嗎孩子?穆罕穆德.哈里發在戰敗時遺失了這把刀,他臨死的時候曾經預言,這把刀能夠為波西斯開創一個新的紀元,也能令波西斯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哈哈哈哈哈!現在這把刀居然出現在一個安魯子弟的手中!你們猜兩種預言會是哪個最先實現?哈哈哈哈哈哈!光明神啊!安魯等待這一天已經太久太靜!”

 “哈哈哈哈哈哈……”老人的笑聲在舍恩布隆宮回禱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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