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狼女已經開始做準備活動。
這女人功夫實在怪異,四肢像是泥捏的一般柔軟,隨便向後一彎,腦袋就能捱到地面,全身曲線玲瓏有致,讓觀眾大吞唾沫。
鄭文也不見作態,只是用意念通知黑狗,必要時候給他幫忙。白虎就算了,這兩頭豬到現在也沒什麼優異表現,始終停留在中級階段。並且他們擅長武技,當前場合實在幫不了他什麼。
他把改裝魔法仗拿在手裡仔細檢查,一會打起來全靠這東西,萬萬不能出錯。不過也沒什麼可擔心的,這東西構造很簡單,無需檢查。
山本家族士兵正在把靖國神廁內的木板、神案拆除,擺在馬路中央冒充比武場。其實鄭文私下裡認為根本用不著這麼誇張,因為比賽只需要五秒,沙漠之鷹「砰」一下可以解決。不,還是三十秒吧,讓觀眾更多欣賞下他的風姿,畢竟出風頭始終都讓他念念不忘。
比武場很快搭建好,狼女凌空一個翻身,動作輕盈有若鬼魅一般飄上高台,胸前兩處高峰顫顫巍巍。
鄭文自問沒那個功夫,還是一步一步走上去好了。
當鄭文慢吞吞走上比武場,下邊觀眾不禁發出陣陣噓聲。兩人上台的手法相差太多,這怎麼能不讓觀眾對他失望?不過還有很多人認為鄭文在扮豬吃老虎,從他剛才露出的幾個魔法來看,這小子絕對不好對付。
狼女站在比武場邊緣,後腳跟懸空,披風款擺之下,讓人擔心她會一不小心掉下去。
鄭文大咧咧站在比武場中間,向狼女喜笑道:「妹子來吧,讓哥哥好好疼你!」
狼女似乎沒聽到鄭文公開調戲,她雙目緊緊鎖住鄭文,臉上因為有面巾,看不清表情。
下邊圍觀群眾中有精明人士開出場子賭博,鄭文對狼女盤口大約在四比六左右,還不算離譜。畢竟兩大家族幾次火拚都是狼女力挽狂瀾,而鄭文這個遠道和尚高深莫測,兩人之間實在難以取捨。
對鄭文最有信心的,當然是山本二十一,這小子對鄭文有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甚至認為天地間沒人能打敗鄭文。當下,他毫不猶豫的買鄭文勝利。當他巨額資金投放出來,鄭文對狼女立刻變為五比五。
專門有好事人士請來裁判,原本這名裁判是曰木國內相撲裁判,永在但前場和也算湊合。
於是,那名裁判高聲叫道:「鄭文對狼女,生死決,開始!」小旗揮動,觀眾停止鼓噪。
出乎鄭文意料,狼女並沒有立刻發動進攻,依然站立在擂台一邊。鄭文也樂得保持高手風範,手拿魔法仗很是瀟灑。
狼女不出擊,他也不動手,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瞪著,就這樣足足瞪了五分鐘!
觀眾開始起哄:「打呀,怎麼不打了?你們倆不是搞對象吧?」
「快點動手啊,老子還等著贏錢呢!」
「他內內的你們倆在幹啥?孩子都出來了還看。。」
鄭文也有點不耐煩,不過他不想先動手。當然,只要他一抬槍,狼女必死無疑,但那樣實在沒什麼技術含量。在他腦海中構想的是:狼女高高躍起向他揮刀,在狼女刀鋒及身的瞬間,他怦然開槍,隨後狼女落在他身後,他依然保持開槍的姿勢頭都不回,狼女落地後蹲在地上以刀插地,許久,也許用不了許久,狼女癱軟在地上死去,他接受觀眾掌聲。
那邊狼女實在不知道怎麼想的,說啥也不動手,把鄭文急得喲。
沒辦法,鄭文只好言語相激:「怎麼,怕了嗎?不敢動手了?」
狼女無動於衷。
鄭文決定來一次侮辱性攻擊,於是他一揮手,純一狼立刻「一塊板磚」打向狼女頭頂。純一狼的板磚越來越陰險,現在居然連點天氣變化都沒有,說來就來。眼前板磚就要打上狼女腦袋,這女人突然向前一躥,四肢著地化身成一條青狼,張牙舞爪向鄭文撲來。鄭文道聲:「來的好,法可。。」
沒等他喊出「由阿」,狼女已經和他擦肩而過,速度其快無比,鄭文居然沒法瞄準她,而自己手中一輕,魔法仗仗頭掉在地面上,顯然是狼女剛才一刀所致。。
鄭文大急,要知道沙漠之鷹就在仗頭裡邊藏著,槍掉了他還玩什麼酷?急忙貓腰拿槍。
就在此時,狼女身影從他面前又是一閃而過,鄭文前胸衣服片片碎裂,但沒有受傷,仗頭落在他身前一米多地方。
鄭文意識到狼女和他一個想法,都想作秀,玩夠了以後再殺死對方,給觀眾留下更深刻印向。然而此刻他毫無辦法,拿回手槍之前基本屬於任人宰割,他心中暗暗痛罵自己大意,還不如一槍幹掉她來著。
此刻他內心如焚,臉上卻帶出獻媚的笑容:「美女,你可真厲害,佩服死小弟了,你看天氣多好哇,好多水牛在天上飛!」
狼女一抬頭,鄭文顧不得形象撲向手槍,沒想到黑影一過,鄭文下體衣裳碎裂,仗頭滑到左側一米多位置,又沒搶到。
現在的他全身上下就剩下衣袖褲腿,還有內褲,別的地方都碎了,說不出的狼狽。而台下觀眾紛紛叫罵,尤其那些買他贏的,更是恨不得用石塊砸他。
狼女可能想結束戰鬥,緩步向他走來,手中忍者刀嗡嗡作響,估計已經灌注了鬥氣。
鄭文琢磨著這下可完蛋了,這不明擺著要噘嗎?他趕快打開空間戒指從裡邊翻騰,妄圖找到能致敵於死地的魔法卷軸。可是狼女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唰的又衝了過來。
鄭文顧不得翻騰東西,急忙以狗吃屎狀態撲向仗頭,眼前一黑腳下一涼,仗頭又距離他一米多,而自己一雙鞋的鞋底都沒了,黑乎乎的腳丫子露了出來。
狼女終於說話:「你,根本不是對手,死去吧!」隨著她話音,狼女身後帶著一串殘影張開血盆大口向鄭文衝過來,鄭文暗道這下真完了,隨即閉上眼睛等死。
一陣地動山搖之下,觀眾齊呼「我X !」
鄭文茫然睜開雙眼,只見他身邊突然出現一堵土牆,狼女腦袋鑲嵌在牆裡,土牆邊緣分崩離析,想必是狼女剛才一撞導致。
鄭文大喜,回頭看看黑狗,果然黑狗對他擠眉弄眼,得意非凡。鄭文哈哈大笑,顧不得自己衣不蔽體,緊忙過去拿手槍。
那狼女剛才衝勢過猛,現在腦袋還有些迷糊,但她潛意識告訴她,鄭文幾次三番非要拿到手的那個東西肯定有問題,於是她也顧不得許多,再次竄上天空,利爪伸出半尺多長,凌空向鄭文抓去,假如這下被她抓到,鄭文肯定會透心涼。
沒辦法,鄭文在緊急關頭放棄手槍,急忙向旁邊一滾,狼女重重落在地面,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地面突然裂開一道三米長半米寬的裂縫,狼女來不及動作就掉了下去。
鄭文正要讓純一狼關閉裂縫把狼女憋死在裡邊,可是餘光看到他那寶貝手槍也掉進裂縫。鄭文嚇得魂不附體,沒這個寶貝自己怎麼從曰木混阿?顧不得狼女問題,他趴在裂縫邊緣用手去抓仗頭,好在仗頭卡在裂縫中央突出部分,他的手剛剛觸到槍柄,狼女左手把鄭文的手連同仗頭一起抓住拚命向下拉。
鄭文無論如何也不想和他同歸於盡,急忙用力後退。狼女要得就是這個效果,她兩腳在裂縫邊緣一撐,借助鄭文拉力一下從裂縫中越起,左手依然抓著仗頭,右手指甲帶著藍芒向鄭文胸口猛地刺過去。
因為距離太近,連黑狗也來不及發動魔法,眼見指甲帶動的勁風就要插入鄭文胸膛,如夢初醒的他突然反應過來,暴叫「法可由阿!」
「砰!!」
狼女倒翻而起,身體在空中奇怪的扭曲著,翻滾著,最後重重落在地面上不再動彈。
東條英雞衝上前查看狼女傷勢,只見狼女左胸原本乳房位置,現在變為一個嚇人的窟窿,心臟徹底消失,內臟、肋骨清晰可見,東條知道狼女沒救了,自己馬上也將被對方殺死。
一時間賭鄭文勝利的人們歡呼雀躍,狼女支持者們愁眉苦臉。
鄭文被眾家將不斷拋上天空,剛才的苦戰讓他著實嚇夠嗆,此刻歡聲笑語落在耳朵裡恍如一夢。
山本父子倆笑得嘴都合不攏,尤其三十五,剛開始甚至懷疑鄭文在故意陷害他。如今見到鄭文雖然狼狽,但還是獲勝了,心中極為高興。
二十一也高興,因為他下了大賭注賭鄭文贏。雖然一比一賠率,而且他也不是很在乎錢,但賭錢就圖這個心驚肉跳。
過會,鄭文來到兩父子面前,微笑道:「幸不辱命!」
山本二十一在他肩頭錘了一下:「高手,剛才怎麼搞得,為啥不直接秒殺她?」
鄭文當然不能丟自己面子,瞪眼睛撒謊:「厲害,這狼女實在太厲害。放眼大陸,能殺死他的人加起來不超過四個!你們不知道,從剛一上台,我們兩個已經交鋒多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女人擅長一種精神系魔法,可以控制對手心神。拚鬥這麼長時間,我始終在用念力和她對抗,別說發魔法,就算移動都非常艱難啊!好在最後還是我站了上風,否則。。哼哼。」
這時,本次博采的莊家哭喪著臉來到二十一面前,道:「二十一大人,小的現金不夠,能否寬限五日,小的一旦籌足金幣立馬給您送到府上如何?」
山本也不擔心他逃跑,微笑道:「行啊,你湊錢去吧,別從這搗亂,去去。。」
那人謝恩後腳步沉重的離去。
山本拉著鄭文的手:「高手,我決定把這次贏來的錢都獎勵給你,你別推辭阿!」
鄭文琢磨著,既然是二十一出手,怎麼也有十枚金幣吧?這打賞也算不低,微笑道:「好吧,我不和你推辭。對了,你賭了多少?」
山本道:「我也沒敢多下注,怕他掏不出來,就賭了兩千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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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鄭文甦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黑狗和白虎趴在他身邊,除此外沒別人。
鄭文斷斷續續的的說:「水。。水。。。」
弧光撇嘴:「老大你別裝了,又不是受傷失血,要什麼水。。」
話音未落,鄭文下體一股水箭噴了弧光滿頭滿臉,弧光怒道:「就算你是老大也不能這麼污辱人吧?」
鄭文笑道:「我都提醒你水了,誰讓你自己不小心來著!」
弧光不依不饒非要還給鄭文一泡,於是大家在榻榻米上滾來滾去笑成一團。
山本二十一聽到房間裡傳出動靜,開門走進來。
鄭文和他打過招呼,山本道:「高手,昨天你勞累過度休克過去之後才叫精彩。」
鄭文詢問詳情,山本:「你昏過去之後,大家都忙著看你,結果白條雞趁著忙亂時機偷偷跑了。不過這傢伙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原本這是我們兩個家族的鬥爭,從不讓軍隊介入。可是這次不同,我們曰木人最忌諱言而無信,白條雞不接受制裁反而跑路,一下激起整個右京人憤怒。在軍隊協助民眾配合下,這廝終於被我抓到了,哈哈哈!」
鄭文道:「太好了,是不是當眾把它正法了?」
山本:「正法?怎麼可能把他正法?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鄭文:「那你還想怎麼辦?」
山本二十一得意道:「目前我爹把他關在我們家私人監獄內,對外封鎖消息。然後讓軍隊去他們家來回抄家來回抄家,他們家東西也真多,估計再有兩三天,就都變成我們家的了,呵呵。」
鄭文道:「這個主意不是你出的吧?是誰想出來的?」
山本不好意思道:「的確不是我想的,是我堂弟山本二十點五。」
鄭文歎息了:「哎,我說小伙子,你也太善良點,你堂弟明明在各方面努力壓倒你,你反而還。。對他很佩服的樣子。。」
山本:「替代我有什麼不好?你可不知道,我煩都煩死這些公務了。我只想玩遍天下美女!」
鄭文:「你這頭豬!假如你沒了當前地位,還有多少美女甘心讓你玩?你看看你們家這麼多男人,有幾個像你這樣錢隨變花、女人隨便玩、脾氣隨便撒的?我告訴你,這世界不像你想像得那麼容易,失去地位,你基本會失去一切!」
山本這頭三十多歲的豬其實很有些不成熟,被鄭文一頓亂罵後,訥訥道:「你說得還真有那麼點道理。。」
鄭文道:「不是有那麼點道理,我和你打賭,假如你堂弟超越了你,我賭你在一個月內會被他害死,你信不信?」
山本撓撓腦袋:「真這麼誇張阿?那算了,我還是先害死他吧。」說著起身就要出去找人。
鄭文叫住他:「豬阿,你比豬還豬!」也不管弧光、胡不歸如何不樂意,鄭文繼續道:「就算你殺了二十點五,你敢保證以後沒有二十一點六,二十一點七?難道你還要出來一個殺一個?怎麼不用腦子好好想一想,虧你那麼大人。」
山本這下真有點著急:「高手,那你說怎麼辦?快教我呀!」
鄭文:「當前唯一辦法就是,讓你那東西變長,這才是一勞永逸!」
山本大喜過望:「我X ,高手哇,難道你的意思是,協助我讓我那東西變長?」
鄭文點頭不語。
山本一頭磕在地上,連他爹快死了也沒見他這麼激動過:「高人,大恩大德永世難忘!如果你能讓我長度超過我爹,我願當你孫子!」
鄭文扶起山本,正色道:「我是看你可堪造就才幫你,用不著你這樣。實話告訴你,協助你長大變長,我要付出沉重代價,短時間內不能和人動手,明白了嗎?這樣吧,你先給我拿來一百枚金幣,再準備一個長、寬、高各三十厘米木箱,我要著手幫你準備道具。記住,此事萬萬不可對別人說起,否則。。哼哼!」
山本連連磕頭,詛咒發誓連他親爹也不說,一臉感恩戴德的跑了出去。
黑狗問鄭文:「老大,你真有辦法,還是準備騙一筆錢跑路?」
鄭文:「你還別說,這是我從老家聽說的偏方,自己也不敢嘗試,用他做個實驗,如果有療效的話,我也想試試。」
黑狗臉瞬間紅了:「老大,你看,能不能給我也。。。。」
弧光胡不歸:「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