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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混混》第41章
 鄭文在第一時間把手雷問題上報給盲腸大人,當然忽略張曦家族歷史,把盲腸嚇得闌尾炎當場發作,盲腸大人急忙派快馬奔赴共和國首都上報此一噩耗。好在鄭文又告訴盲腸:手雷生產工序要求嚴格,產量不會太大,保守估計的話應當在五百枚以內,這才讓盲腸驚魂稍定。由此盲腸大人暗暗下定決心,堅決不去人多的地方,避免被集中打擊;再苦再累也要穿上重型護甲;盡量減少露面時間,幕後遙控為上。戰爭嗎,肯定會死人的。只要不是自己就能接受。因為臂力原因,手雷的發出肯定在攻城初期,用以轟炸城牆上防禦部隊從而給攻城部隊造成機會,盲腸大人臨時把一個步兵團改組成弓箭手兵團,務求把手雷投擲手射殺在城牆下。

 期盼的戰爭還是沒有到來。連續兩天非常6+1 及其相關人員都在城牆上訓練,鄭文安排黑狗對白虎兄弟特訓。也許黑狗意識到經過這次戰爭白虎肯定會升級,以後欺壓他們的機會不會太多,所以訓練的特別賣力。盲腸大人在爐台生陪同下參觀過一次訓練,對鄭文他們的作戰方式似乎不太感冒,但也沒有說出反對的話。鄭文很驕傲的詢問盲腸,滾釘板構想如何?盲腸大人一笑而過,不置可否。其實對於盲腸來說,多年行伍生涯,鄭文所佈置的防禦體系很是小兒科。他也不擔心鄭文負責的城防部分出什麼差錯,大不了暗地裡多派人協助。再者說,十米範圍集中二十名自己親兵,十五名俄羅干武士,理論上這就足矣。誰不知道俄羅干野獸能征善戰以一頂仨?

 也不知爐台生看不起魔法師們還是不愛說話,每次鄭文和他搭訕都沒回音。

 鄭文站在垛口邊極目遠眺,十幾公里以外丑曰聯軍陣營依稀可見。那堅實的鹿砦連綿的陣營,以及時常出沒的小股騎兵,無不顯示出對方虎視眈眈,隨時有可能發動大規模攻擊。

 在胡不歸提議下,鄭文把部隊拉出來,從城堡後方空地上尋找一片開闊地帶,準備訓練平原進攻藝術。胡不歸還是廢話連篇,去除粗枝敗葉以後戰術倒是簡單。

 首先,大家絕對不能分散,不管戰爭發展到什麼狀態,都必須凝聚在一起。這一條無人反對。

 其次,二十名親兵分成兩排,一排在前一排在後,雙手都持盾牌,完全放棄攻擊,十五名俄羅干武士也分為兩組,第一組十人,裝備五米騎士槍,槍頭之下讓鐵匠打造了一個鐮刀般的刃口;第二組五人,手拿兩米短矛身背雙手重劍,在親兵掩護下遠、中、近距離都可攻擊。李晶姐妹一左一右填補親兵兩翼,崔蕾四人原本被安排使用弓箭,但親兵們堅決反對,怕被這四人從背後誤傷。無奈之下,鄭文給他們訂做了四個大號彈弓,配備四個鹿皮囊,囊中是滿滿的石灰球。最最重點的防禦對像當然還是鄭文、李棟、張曦,這個防禦陣型基本可以做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用以殺敵實在是死板了一些,也缺乏機動靈活。好在鄭文要求也不高,進攻戰時能保得性命是首要任務。

 操練一個多小時之後,最得心應手的就是盾陣。只要鄭文發令,二十名親兵左手盾牌插地右手盾牌遮天,兩秒之內就能把所有人都覆蓋在盾牌之下,決不拖泥帶水。進攻時候整體推進,俄羅干武士負責把前方敵人連鉤帶戳弄倒,短矛手跟上將其殺死,李棟等三名魔法師外加純一狼專門應付突發事件。

 初秋的太陽熱烈毒辣,照得紅土地表熱氣蒸騰。雲稀稀拉拉散佈在瓦藍的天空中,懶洋洋不願移動。

 李棟看著身邊揮汗如雨的士兵們,心中很是得意,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男爵了。如果在這次戰鬥成功擊退侵略軍,共和國論功行賞也少不了他一份。最最最好的結局是,他晉陞為子爵,子爵以上的貴族就開始享有封地,到了那時候,在自己封地上與高秀梅策馬揚鞭,何等愜意!想到此他不禁豪氣頓生,張開雙臂面對遠山高呼:「問蒼茫大地。。。」他剛喊出一聲周圍小弟們立刻撒著歡往城裡跑,李棟也突然想起前兩天那個變態老頭,急忙中斷詩興。這廝抬頭看看天空,天空沒有大片雲朵,沒有大片雲朵那老頭就不至於突然出現,於是李棟重新興奮起來。他叫喊著大家:「天上雲彩少,都回來都回來,那老頭沒在,回來也不怕,他敢來咱們就敢甌他!」小弟們一看天空,可不是!於是陸陸續續回來繼續操練。這時候李棟脾氣又來了:「前幾天咱們是沒準備,要是有準備,這麼多人還罵不過他一個?他內內的,我就不信我們還輸。問蒼茫大地。。。。」

 李棟話音未落,從旁邊小山頭上骨碌碌滾下一塊石頭。包括李棟在內大家抱著腦袋哭爹喊娘的逃竄。跑出一百多米以後,鄭文回了一下頭,那塊石頭滾下山坡後沒什麼動作,乖乖停在那裡。鄭文眼尖,他恍惚看到一個灰影從山頭一閃就消失了。於是他喊了聲「停!」,眾人停下。鄭文小聲說:「山頭上有情況。剛才我看到有個灰影一閃,給我感覺不是那個老頭,如果是變態佬他早衝出來羞辱我們了,怎麼還會躲藏?大家分散開,把他抓住再說。弄不好我們抓住個奸細什麼的還能立功!」

 眾人分成四路向山上搜索。山頭不大,五分鐘後大伙從山頂上碰面了。李棟埋怨:「阿文,你不是看眼花了吧?這裡光禿禿的哪有人啊?」鄭文仔細看看周圍,除了土坷垃石頭包以外,還真沒多少草叢等可以隱藏之所,這他就怪了,剛才明明看到人的,怎麼一轉眼就沒了呢?他一揮手:「你們幾個用武器戳地面,你們幾個用盾牌砸,察看是否有暗道,你們幾個,把所有石頭都搬開,看看下邊有沒有玄虛,我就不信了找不出來你!」於是眾人忙碌起來,把這個不大的小山頭折騰了個遍。

 鄭文自己也搬開幾塊石頭,不過底下都是實地。前邊還有一塊最大的直徑五十公分左右的石塊,鄭文蹲下來猛地一用力,就把石頭抱了起來。這可把他嚇一跳,理論上說,這塊石頭怎麼也應當有二百來斤,怎麼自己一下就抱起來了?難道通過冥想,連物理攻擊也提高了?他強忍心中喜悅,把石頭向上抬過頭頂,剛要招呼眾人觀看他的壯舉,這個石頭突然開始哆嗦。鄭文抬頭一看,這哪裡是什麼石頭,明明是一個人披著類似石頭的披風報膝縮在那裡而已!鄭文嚇得把那人一把扔出去,自己也跌跌撞撞逃離。沒想到那人被摔出去後並沒有攻擊鄭文,他反而貴在地上磕頭:「大爺饒命大爺饒命。。」這時眾人也發現這便出現情況,聚攏過來,把那人團團圍在當中。

 看到自己人都在身邊,鄭文膽氣立刻豪足:「說,你從這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說完一把拽過那人的斗篷反覆打量。剛才這人披著斗篷,從外邊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塊岩石,如果鄭文沒把他抱起來,現在也不可能發現這人存在。奇怪的是現在把斗篷拿在手裡卻一點堅硬的感覺也沒有,怎麼看怎麼是一襲普通斗篷。那人還在磕頭,聽到鄭文發問急忙回答:「小的名叫狗剩子,是前邊五里地外靠山屯村民。不小心看到大人們練兵,生怕各位大人怪罪,故此躲藏起來。」鄭文道:「狗剩子?X 的還敢蒙我,這名字明明是曰木人,你以為本大人不知道嗎?」那狗剩子急得唾沫星子橫飛:「大人冤枉大人冤枉阿!小的已經從靠山屯居住甚久,如果您不信可以去靠山屯打聽一下,大家都知道我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鄭文還真不信他那一套,立刻派一名親兵去前邊村莊打聽,一干人等圍著那個狗剩子,防止他逃跑。

 那狗剩子看到鄭文派人去取證,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眼睛左瞄瞄右看看,似乎想尋找脫身的缺口。小強嘿嘿一笑:「咋地?心虛啦?想跑啊?跑唄,我都不帶追你的。」他四周看了看,山頂上只有一棵拳頭粗細的樹,距離他們這邊十五六米。小強把騎士掂了掂隨後脫手飛出,那槍快似流星趕月,直接把小樹攔腰斬斷餘勢未盡落向山下,樹冠轟然倒下。小強拍拍手嘿嘿一笑:「這不算啥。你想跑就跑吧。」狗剩子臉色灰白心中明白,想僥倖跑出去是沒戲了。

 那邊鄭文還在來回翻騰斗篷,純一狼在他面前地上仰頭看著他。鄭文心念一動,把斗篷披在純一狼身上。果然那斗篷就變成一塊比純一狼略大的石頭,鄭文又把斗篷披在白虎身上,白虎立刻變成兩塊大小、形狀完全相同的石頭。鄭文特開心,無意中得到一件魔法裝備。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斗篷應當叫做岩石屏障,披著這個斗篷蹲在地上,只要手腳同時接觸地面,斗篷中固化的魔法就被激活,外形變成一個石塊,而裡邊的人還可以觀察外邊的一切。想必剛才這狗剩子始終在觀察他們練兵,後來李棟說錯話眾人逃亡,狗剩子以為沒必要偽裝便站立起來,從而被鄭文發現。那麼這個狗剩子的身份絕對值得懷疑。

 鄭文不壞好意的站在狗剩子身後,狗剩子也不敢回頭,從原地哆哆嗦嗦。鄭文給了他一爆栗,笑瞇瞇道:「這位農民大哥,穿著魔法裝備鎊地是不是能增加收成阿?嘖嘖,也不知道你得鞋有什麼妙用,自動播種?褲子呢,殺滅害蟲?各位兄弟,咱這農民大哥很慷慨,身上裝備誰愛要誰拿走!」一幫垃圾們瞬間把農民大哥扒了個精光只餘內褲。盲腸大人的親兵也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平時欺壓良民屬於家常便飯,沒人為鄭文做的有什麼不妥。

 狗剩子痛哭求饒:「各位官大人,小的的確是良民呀,這個斗篷是小人祖傳之寶。最近兵荒馬亂的,小人被迫穿著它,希望能在關鍵時刻救得小人一條性命,這實在是誤會呀!」

 鄭文也不理會他,找到一根五厘米粗細二十厘米長的木棍,逼迫狗剩子把木棍夾在大腿根部,然後讓索蕊距離狗剩子兩米遠的地方,用小鞭子抽那根木棍。索蕊二話不說一鞭子下去,二十厘米長的木棍斷掉大約一厘米長的一截,斷口處齊若刀削。接下來鄭文讓李晶拿圍巾蒙住索蕊眼睛,索蕊第二次揚起小鞭子猛地抽下,塵土激揚中,她打偏了,鞭子在狗剩子面前地上割出一條深深裂縫,把狗剩子嚇的魂不附體。

 受鄭文委派前去村莊調查的親兵趕回來,在鄭文耳朵邊嘀咕:「大人,村裡人證明這個狗剩子確有其人!平時很老實,就是有些神經質。」,鄭文輕蔑的看著狗剩子冷笑不語。索蕊也不給狗剩子更多機會,第三次抽下小鞭子。「叭!」那條木棍從正中一分為二,狗剩子一聲慘叫:「別打了別打了,各位大人,小人真的是農民阿!」鄭文冷哼:「繼續編,繼續,別停,讓大家看看你死到臨頭小說編的多圓滑!」狗剩子愁眉不展的:「我怎麼敢在大人面前撒謊阿,大人,小人真的是農民,句句屬實阿!」

 鄭文拉過狗剩子的手,仔細看了半天。然後一腳把他踢翻:「你們家農民都不用擔擔子啊?你看看你肩膀可有痕跡?你們家農民幹活還穿衣服啊?你看看你上身可有暴曬痕跡?你們家農民幹活一隻手阿,你看看你左手有繭子嗎?小子,玩單手劍出身,別以為老子不學無術。我X ,剛才我的人去調查,村民什麼都說了。你殺了狗剩子然後冒充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實話告訴你,狗剩子屍體早被發現,只不過村民怕你報復一直不敢聲張而已,還和老子我玩這套!」

 狗剩子瞪大眼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屍體被我剁碎了餵狗了,怎麼可能。。。啊?!!!」狗剩子意識到自己失言,終於崩潰下來重新磕頭,這次磕頭緩慢而絕望:「大人真厲害,一下就把我詐出來了,我心服口服。。要殺要剮隨你便。。可是,」說到這裡假狗剩子雙目蘊淚:「可是我上有八十高堂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嬌兒,求大人開恩吧!!」

 鄭文真無奈了,這套求饒說辭都是從誰那裡傳出來的?

 李棟看得有些不忍向鄭文說情:「阿文,做人何必太認真?看他也夠可憐的,乾脆讓他說出出身來歷,挖了他眼睛、耳朵、鼻子、舌頭,斷了他JJ、四肢,往他傷口抹上點蜂蜜,找個大點螞蟻窩,然後放了算了。」

 李棟的話把假狗剩子嚇得魂不附體。他一咬牙從內褲中掏出一顆黑色小球,張開嘴就吞了下去。鄭文驚呼:「不好,這小子要畏罪自殺!快扣出來!」眾人把狗剩子按倒在地撬開牙關,那顆黑色藥丸已經融化的就剩下一點殘液沾在舌頭上,看來這小子沒戲了。大家站起身,鄭文很惋惜的對假狗剩子說:「你這是何苦呢。我們不過是嚇唬嚇唬你而已,你何必服毒自殺呀。」假狗剩子:「真的假的?你們有這麼好?」張曦歎了口氣:「看我們一個個挺不正經,其實我們連之雞都沒殺過。」假狗剩子聞言將信將疑:「可是我看你們身邊這麼多隨從護衛,肯定很有來路吧?」這句話嚴格說比馬屁還讓幾個垃圾受用。李棟道:「廢話。我們可是堂堂的共和國爵士,完全靠自己實力拼出來的,牛X 得很!」在場所有人都點頭,假狗剩子相信了張曦的話,他戰戰兢兢的問:「假如,假如我投奔你們,你們肯收留我嗎?」鄭文道:「只要你有一技之長,我們就可以收留你。」假狗剩子大喜,他期期艾艾地說:「各位大人,我剛才吃下的藥丸藥力發作,讓我解決一下好不好?」鄭文問:「哦?怎麼解決?」假狗剩子:「來不及說了,快放開我!」說罷站起來就向外跑。小強一把將他按住,嘿嘿冷笑:「你給我坐下吧,這麼點智商就像蒙騙我們啊?」話音未落,假狗剩子大叫:「我X ,別怪我!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伴隨著悠長的異聲,大量黑色氣體從假狗剩子下體排出,一時間以假狗剩子為中心方圓十米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那黑色氣體帶有難聞的味道,眾人怕帶毒,急忙屏住呼吸四下散開。

 二十秒過後黑色氣體漸漸散開,狗剩子已經穿戴整齊站立在原地,他居然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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