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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教授》第22章
第一學期 第46課 忙碌的一個月

 拋開要付給拍賣行的15%佣金,再去掉要付給皇家圖書館的4000金幣費用,那麼還會剩下9750金幣,這裡面有一大半要給霍克和薩格拉斯處理,不管怎麼說,他們才是這部書的主編人。算下來,林遠最後留下了4750金幣。既便如此,這對於林遠來說,仍然可以算作巨資。

 一時間,林遠甚至想不到這些錢應該用來做什麼了。如果只是他自己的話,顯然不可能花得完。

 「難道都交給文斯讓他去投資?」

 「我拒絕!」

 出乎林遠的意料,當他向文斯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文斯竟然一口拒絕了。

 「林老師,投資做生意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如果我接下這些錢的話,那我將沒有時間去學習魔法了。」文斯臉上的表情無比認真。「如果我想經商的話,那麼根本不需要來菲諾爾學院,家族裡早就準備了很多產業讓我管理。可是我喜歡的是魔法,雖然家族裡的人都認為我有經商的天賦,但我就是不喜歡。林老師,難道你現在想讓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嗎?」

 林遠一怔,這個倒是他沒想到。比起庫洛爾家族的資產,自己這區區4000金幣算什麼。看來他的確是被這麼多金幣沖昏了頭腦,以至於提出了這麼昏庸的建議。

 想到這裡,他誠懇地向文斯道歉:「文斯,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到。」

 文斯連忙擺擺手:「林老師你已經很好了,如果換做別的老師,恐怕我就不會告訴他我並不喜歡經商。」

 「那你會怎麼做?」林遠好奇地問。

 「老師,你知道的,經商嘛,總是有賺有虧的……」

 看著文斯的奸詐表情,林遠倒抽一口氣,幸好自己以前給學生們的印象良好,不然這些錢就有可能被文斯坑完了。

 「即然這樣,那就把這些當做一年級三班傭兵團的資金好了,以後傭兵團的所有支出都從這裡扣。文斯,還是交給你保管,這下你總不能拒絕了吧。」

 文斯畢竟是在庫洛爾家族出身的有錢人,面對4000金幣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接了下來,只不過他接下來問的一句話卻讓林遠哭笑不得。

 「老師,你把錢都給我了,自己呢?總不能一直請我們吃路邊攤吧?」

 林遠只好拍拍自己的荷包:「沒事,我留了一部分,足夠自己用了。」交給文斯的只是那4000金幣,剩下的750金幣林遠自己留了下來。有了這些錢,足以讓他正常情況下不為金錢困擾。

 更何況,一個月後,皇家圖書館便要開始出售《混合魔法理論和基礎》的精裝版本,見識過今天拍賣行的瘋狂後,林遠絲毫不懷疑這些書會被哄搶一空。而由於對於這些東西,帝國完全不會收稅,所以所得的1萬金幣都將歸林遠所有。

 不過這和一年以後1萬本定價10金幣的簡裝本相比,那就根本是毛毛雨了。

 想到這些,林遠覺得現在完全可以宣佈自己是有錢人。

 怎麼也沒想到,混合魔法除了讓他的實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外,還讓他的荷包也徹底變了個樣。

 ※※※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林遠變得忙碌起來。

 除開每天照常調教一年級三班的學生外,因為在學院大賽上一年級三班的表現太過優異,林遠又被作為範例到各個班進行了一次輔導。而林遠的教學方法,根本就不是一堂課可以說的明白的。這完全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思想衝突,很多時候不僅僅是要回答學生的問題,下課後還要面對一群老師的質問。所以幾個班輪迴下來,把他弄得身心俱疲。

 如果光是學校的事情倒還好,學校以外的,像是即將印刷好的那100本《混合魔法理論和基礎》精裝本,也需要他大量的關注。

 對於這100本書,他的要求是能多精美就多精美。可是因為這個世界和以前是世界不同,有很多東西都沒辦法達到林遠的要求,他就只能和皇家圖書館負責印刷的人不斷進行商討改進。

 林遠以前可從沒幹過這些事,結果折騰下來,著實累得半死。

 「呼——」

 終於等到一個月的時間過去,林遠眼看著最後一本精裝本《混合魔法理論和基礎》印刷完畢,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這100書的銷路他完全不用發愁,早在20天前,100本書已經被全部預定,現在他們要做的只不過是把這些書送到預定的人手裡去而已。

 這些事情當然不會讓林遠來做,所以他此刻算是完全放鬆了下來。有了第一批做精裝本的經驗後,後面再做簡裝本的時候,就不需要林遠天天跑來進行商討。這些皇家圖書館的人雖然的確有些官僚氣,但卻都是有真才實料,不需要林遠手把手地教。

 「對了,我讓留下的樣書呢?」看到工作人員把100本精裝本包裝好準備送走,林遠嚷道。

 「早就給你留著呢,喏。」旁邊和林遠一起督促工作的皇家圖書館館長拿出了一本遞給林遠。

 這本書的大小大概處於林遠原世界裡的32開和64開之間,用一隻手捧著,另一隻手翻頁看正適合。書的封面外殼是用稀有的綠地蜥蜴皮製成。雖然薄,但卻同時具備著防水防摩擦的功能,甚至還能防火。用手摸上去的話,更是能給人一種非常舒適的磨砂感。

 封面畫面設計也很獨特,四個角落裡有分別有一個水滴、一塊泥土、一片雲朵和一團火焰的圖案。分別代表著水土風火四系元素魔法。在書的中間則是一個用精金澆汁製成的魔法陣,如果往魔法陣裡注入魔力,四角代表四系魔法元素的圖案就會像活過來一樣動起來。

 光這一個魔法陣,成本就達到20金幣。

 封面的右側,幾個大陸通用語組成的「混合魔法理論和基礎」鑲在上面。這幾個字也是有講究的,全部用夜色蝠眼淚凝聚而成。平時看來倒沒什麼稀奇,但一到黑暗的地方,就會自動發出幽紅色的光芒,配合著深綠色的封面,會給人一種格外神秘的感覺。

 翻開封面,首先引入眼簾的,便是三位編者的名字。

 霍克-菲爾納斯

 薩格拉斯-坎雷

 林遠

 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編者這一欄下,林遠心裡多少有些激動。作為一個老師,出書立傳是他的夢想,只不過在原世界這個夢想基本不可能實現,想不到來到了異世界,卻在這麼意外的情況下實現了。

 全本書都是由最細膩的小牛皮紙製成,摸起來雖然略顯粗糙,但厚重實在的感覺卻讓這本書更加有莊重的氣息。加上上面刻意用特殊手法處理過的文字,整本書讓人一看就有忍不住凝神探知的慾望。

 「林,現在事情都做完了,走,我請客,我們一起去喝一杯。」圖書館館長的年齡遠沒有林遠想像的那麼老,性格也很隨和,和林遠一起工作了一個月,兩人熟絡了許多。見工作完成,他便熱情地邀請著林遠。

 畢竟和這些人一起工作了這麼久,林遠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了下來。只不過他一再重申自己不喝酒,頂多只能喝點兒果汁。

 「林,虧你也是男人。身為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再說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菲諾爾學院是放假吧。你明天不用上課,那就算今天喝醉了也沒關係。」

 林遠只有苦笑,為什麼這個世界和原世界別的地方都不一樣,就是勸酒所說的話沒任何區別呢。

 「真的不行,魔法師是不能喝酒的,如果喝酒後神志不清,就有可能引起體內魔力反噬,運氣好的話體內魔力全無,運氣不好可就連命都丟了。」

 「得了吧,我以前也是學過幾天魔法的,哪會不知道這些東西。」圖書館館長挑了挑眉毛,續道:「可是從有魔法開始到現在,有記載的歷史已經有快1萬年了,因為喝醉酒而導致魔力反噬死掉的魔法師,連5個都沒有。你該不會認為你會那麼倒霉吧。」

 倒霉?作為一個從異世界穿越來的人,林遠實在不知道自己的運氣是好還是壞。

 「再說了,人家特雷老師也是經常喝酒,可也沒出什麼事。前兩天我還看到他從香奈兒酒樓裡走出來呢,和那個誰……哦,對,和馬奇諾帝國在我們庫斯帝國的外交官,名字叫做塞拉的,和他一起。兩個人都醉醺醺的,嘴裡說些胡話。對了,我隱約還聽到你的名字,你和他們兩個很熟?」

 林遠搖搖頭。特雷倒也罷了,可這個塞拉是馬奇諾帝國的外交官,為什麼也會提到自己?還有這兩個本應該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又怎麼會走到一起的?

 正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林遠突然覺得臉上一涼。

 抬起頭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館長推著走出了皇家圖書館的印書房。而此刻的天際,無數大小不一的雪白紛紛揚揚落了下來,在灰暗的天色映襯下,顯得格外艷麗。

 下雪了。

第一學期 第47課 真醉與裝醉

 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穿越到這個異世界後,林遠先是在霍克的暑假小屋裡跟著他學習了兩個多月的魔法,然後來到菲諾爾學院帶著一年級三班的學生們進行了為期一個月的傭兵訓練,緊接著又是與六班的比賽和學院大賽。學院大賽後,又為這本書折騰了1個月。

 整塊的時間加起來已經有4個多月,如果再算上零碎的日子,林遠粗略一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竟然已經有接近半年之久了。

 剛來時候的炎炎夏日,到了今天,已經變成了大雪紛飛的濃冬。

 前些天忙著書的事情倒不覺得,現在被雪花一提醒,林遠才發現,自己居然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林遠的體質雖然一向以來都算不錯,可在以前世界裡,下雪的季節裡仍然會冷得加厚衣服保暖,而現在他卻仍然只簡單地穿著一身菲諾爾學院老師標準制服——一件普通的魔法袍而已。

 略微思考了一下,林遠明白了原因。

 在學院的時候,他就有些奇怪,為什麼很多老師之間穿的衣服厚度明顯不同。只不過那時候他忙著做事情沒有多注意,現在他突然想了起來。衣服穿得比較薄的,一般是都是負責教授火系和水系魔法的老師,另外教授風系和土系兩系魔法的老師則依然如同正常人一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如果說火系魔法師是因為體內有充沛的火系魔法元素而不怕冷的話,那麼水系魔法師就是因為水系的高級魔法本來就是變種的冰系,他們當然也不會怕冷。

 這同時也解釋了為什麼學生中只有火系魔法師穿得少,而冰系魔法師仍然穿得多。因為學生們大多都還屬於低級水平,並沒有掌握屬於高級魔法的冰系魔法,對於他們來說,想要不怕冷還需要多多努力。

 林遠突然想起了霍克告訴他的一個笑話。

 有一天,有4個分別學習4系元素魔法的魔法師遇到了一起,然後他們因為一點兒小事起了爭執。

 爭吵的時候,土系魔法師對火系魔法師說:「再廢話我燒死你!」火系魔法師聽到後就對水系魔法師說:「你看,他想燒死我,如果你不幫我搞定他的話,小心我把你按在水裡淹死你。」水系魔法師一聽怕了,對土系魔法師說:「我勸你趕緊投降吧,不然等你被活埋了就沒法後悔了。」這個時候,在一旁看了半天的風系魔法師發話了:「我靠,你們幾個還不服?小心我把你們都吹上天,變成會飛的科多。」

 這個笑話的意思,只要懂一點兒魔法的人都會明白。

 對於法裡諾斯大陸上的魔法師來說,專修一系元素魔法的魔法師,雖然同一系的魔法仍然會對自己造成傷害,但傷害就會小得多。舉個例子,如果是對付一個火系魔法師,那找一個水系魔法師來自然要比火系魔法師輕鬆得多。因為用一個2級的火系魔法來對付一個火系魔法師,很多時候甚至還不如一個1級的水系魔法。

 魔法畢竟是魔法元素高度集中後的表現,魔法師們並不能完全豁免。相對來說,世界中原本的魔法元素則要溫和得多。一個火系魔法師,就算把手伸進火堆,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燒傷,除非他完全沒有凝聚任何魔力來控制。同樣的,只要一個水系魔法師願意,他完全可以帶著足夠的魔晶在水下生活一年。

 總結來說,就是一點,魔法元素並不是單獨存在的東西,而是和這個世界上的各種東西息息相關,魔法師使用魔法,與其說是對於魔法元素的利用,倒不如說是對於自然的利用。

 對於林遠來說,因為他罕見的全屬性魔法體質,所以在這4系元素魔法方面都有一定的豁免,最明顯的,就是冬天不怕冷,夏天不怕熱。

 想到這裡,林遠忍不住笑了起來,身為一個魔法師,除了本身的強大意外,原來還會有這麼多的便利。

 「咦?今年的雪比去年來得早啊。」旁邊館長的自言自語把林遠從遐想中拉了回來。「林,我們快點兒走吧,一會兒要是下大了就不好走了。」

 林遠點點頭,跟隨著館長踏上了馬車。

 ※※

 從香奈兒出來的時候,牆上的魔法陣已經指向了晚上11點。溫德諾城裡除了娛樂區域的燈火通明

 外,便全都已經陷入了漆黑。

 因為下雪,平常多少會露半張臉的埃利斯也躲了起來,林遠為了繞近路而走的小巷子裡,頓時變得十分昏暗。

 林遠走了兩步,覺得光線太弱,實在很危險,便抬起右手,試圖召喚一個火球出來照明。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以往只要他心念一動就會出現的火球,這次竟然召喚失敗了!

 林遠一愣,重新試了試,還是不行。

 這下他竟不住有些著急,又試了幾次,居然還是不成功。

 怪異的情況下,林遠反倒冷靜了下來。

 他閉上眼睛,吸了幾口冷氣,試圖讓自己的精神重新集中起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精神都沒辦法全力集中,又怎麼可能調動體內的魔力來召喚魔法。

 都是該死的酒害的!

 剛才被館長拽去參加所謂的「慶功宴」,雖然林遠百般推脫,仍然被眾人逼著灌了幾杯酒。本來林遠的酒量就不怎麼樣,再加上這個世界上的酒度數竟然絲毫不遜於原世界,硬撐著喝了幾杯後,林遠沒有當時醉倒就算不錯了。

 想了想,林遠用右手撐住旁邊的牆壁,左手食指放進嘴裡,盡量探向喉嚨。

 「嘔——」

 晚上吃的東西全部隨著一聲嘔吐倒流了出來。

 為了能夠恢復清醒,林遠一直吐到覺得自己胃裡完全沒東西了,才把食指拿了出來。

 酒精隨著嘔吐排出來後,林遠頓時覺得腦袋清醒了不少。左手食指一彈,一個小小的水球出現在指尖上。

 林遠滿意地點點頭,雖然這個水球的大小和他本來的想法還是有些差別,證明他還沒有完全恢復精神。但起碼他已經能夠正常的使用魔法,並且控制得還算自如。

 把水球喊在嘴裡漱了漱口,林遠覺得好過多了。

 「以後說什麼也不能喝酒了。」林遠在心裡下定決心。對於魔法師這個需要高強度精神和精密操作的職業來說,保持清醒的頭腦實在太重要了。

 「……林……不知……」

 「……奇諾……大……」

 剛準備蹲下身抓把雪洗臉,徹底把自己弄清醒的時候,小巷的另一頭突然隱隱約約飄來兩句斷斷續續的話,裡面似乎還提到了林遠的名字。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出名了?」林遠心裡一愣,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仍然抓起一團雪在臉上擦了擦。

 只不過這團雪卻比他原先想要抓的大了些,在臉上擦過後,還有一些泥水留在上面,讓他的臉面變得模糊不清。

 林遠緩緩站起身,身子還搖晃了兩下,做出一副酒醉的模樣,向巷子那一頭晃晃悠悠地走了過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林遠便發現牆邊有一男一女正摟在了一起,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一對小情人。

 法裡諾斯大陸上的科學技術水平雖然和林遠以前的世界差得遠,但社會風氣開放程度卻絲毫不遜色。像這樣的情況,在溫德諾城的夜晚裡隨處可見,本來並沒有什麼稀奇,可是林遠卻是眼孔一縮。

 雖然兩個人互相抱著看不到正臉,林遠卻從他們兩人露出的側臉和背影上認了出來,這兩個人,分明就是那天晚上碰到的說著馬奇諾語的兩人。

 林遠禁不住暗自慶幸,想好剛才使用的水球因為個頭太小,魔法元素的波動範圍就非常小,這才沒有被這兩人發現。

 心裡在嘀咕著這兩個傢伙今天怎麼改說庫斯語了,林遠表面上卻沒有半點兒異樣,搖晃著身子從兩人身旁走了過去。甚至在路過兩人身邊的時候,還吹了個口哨,十足一副醉漢的架勢。

 眼看著要走出小巷,林遠雙腳一絆,似乎是腳下碰到了什麼東西,然後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沒喝醉!給我酒!給我……」裝模作樣的喊了兩聲後,林遠閉上眼睛,做出一副睡過去的模樣。

 「原來是個醉鬼。」

 離的近了,加上精神集中,林遠這回聽得清楚,這個和喀秋莎聲音很像的女子,的確就是那天晚上遇到的那個。

 「不管他,梅麗莎,剛才交代你的事情都明白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也沒錯,是那天晚上遇到的強大魔法師。

 「嗯,我明白了,可是姐姐……」

 「不要管你姐姐,她最近似乎有些反常,我怕她知道這件事後反而鬧出什麼亂子。」

 「可是……」

 「不要可是!」男人的聲音稍微提高了少許,變得嚴厲了許多。「這裡面沒有可是,你只有聽我的。」

 「好……吧……」聽得出來,這個叫做梅麗莎的女子答應得很勉強。

 接下來,男子又對梅麗莎交代了一些林遠想不明白的事情後,兩人才道別離開。

 林遠仍然趴在雪地裡紋絲不動,嘴裡不時出口氣,打個鼾,顯示自己睡得正香。

 果然,過了一會兒,牆頭上微微響了一下,卻是那兩個人去而復返。

 「嘿,醉鬼,也不怕凍死。」女子嗤笑了一聲,這才和男子再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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