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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第25章
第三章犧牲品

 「到底……」

 巴克王滿意的看著利奧拉目不轉睛的盯著黑暗擂塔,一如往常的等待街外人對擂塔的讚歎之詞。

 利奧拉眼睛盯著金字塔型的黑暗擂塔,早已習慣怪異建築物的他,心裡只想到一個問題,然後就直接問出口:「到底什麼是擂台?」

 巴克王的臉一呆,背後年長的保鏢眼也瞪大了眼,年輕的更是直接滑了腳,巴克王黑著張臉:「你、你不知道什麼是擂台?」

 利奧拉更直接的點兩下頭,讓巴克王威嚴的臉上也忍不住出現滑稽的表情,然後對利奧拉招了招手,直接走進到黑暗擂塔的大門前,大門前已經有許多人滿臉興奮的排隊買昂貴的入場票,身材高壯點的傢伙硬要插隊,卻被眾人圍起來狠毆,排隊排得無聊的人群見有熱鬧可看,都高興得鼓掌叫好。

 巴克王揚揚眉,不以為然的繞過這場混亂,直接朝大門走過去,怎知竟然有人打昏了頭,竟然以為巴克王也是來插隊的,伸手就想抓住了巴克王的領子,可惜,一聲槍響後,現場安靜了下來,而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再也沒有手可以抓人領子了。

 巴克王拉了拉整潔的西裝,丟了個冷眼給抱著手臂滿地翻滾的傢伙後,在現場人群的畏懼眼神中,威嚴十足的踏進黑暗擂塔,馬上就有好幾個侍從迎了上來,幫拿西裝外套的,拿水盆給巴克王洗手的,侍從就連一旁的利奧拉和兩名保鏢都不敢怠慢,也連忙端上水盆給下人梳洗。

 利奧拉的眼角一瞄,看到巴克王自然的把手放進水盆沾了沾,利奧拉也有樣學樣的照作。

 「要先休息,還是去看看你不瞭解的擂台?」巴克王禮貌的問了利奧拉的意見。利奧拉遲疑了一會,雖然對擂台很好奇,但是自己的身體卻不斷發出疲憊酸痛的警訊,利奧拉低頭看了看身上幾道淤青和血痕,想起自己已經沒有強悍的真氣當後盾了,最好還是盡快療傷,利奧拉開口要求:「我想先療傷。」

 巴克王點點頭,示意侍從:「帶我的新擂台手到之前那個房間安頓。」

 侍從恭敬的答應後,巴克王笑著對利奧拉說:「你先療好傷,好好休息幾天,過幾天幫我打場擂台,放心,那個對手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利奧拉點點頭後,跟著侍從離開,巴克王笑著看到利奧拉轉過走廊的彎後,臉上熱絡的笑容馬上就消失掉,冷眼看著無人的走廊時,巴克幹好似在自言自語的念:「總算找到犧牲者了,還以為我第一次負責的表演賽就要開天窗了。」

 一直不語的年長保鏢總算開口說道:「他蠻強的,表演賽會很精來。」

 年輕的保鐮卻沉默下來,想到黑暗擂台令人做(卻一字)的表演賽,還有利奧拉似乎比自己更年輕的臉龐,年輕的保鏢不禁在心中暗暗為他歎口氣惋惜。

 年長的保鏢瞄見了自個兒徒弟的眼神,淡淡的說:「說不定他會成為第一個打贏表演賽的『犧牲者』。」

 聽見師父這麼說,年輕的保鏢想起那道在人群中飛舞的銀光,還有利奧拉好像跳舞般的輕盈身體,他用力的點點頭:「那人說不定真的會贏。」

 巴克王不屑的笑了笑:「贏?他還是快享受自己最後的三天吧。」

 早已和侍從走遠的利奧拉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犧牲者了,跟著侍從走進電梯後,一路走到一個華麗的大門前,侍從恭敬的打開大門,讓利奧拉可以進入他的房間,利奧拉有點呆楞的環顧房間,房間裡應有盡有,一走進去是一個華麗的客廳,還擺著高貴柔軟的皮沙發,地上鋪著雪白的地毯,一旁還擺著雕工精細的原木書桌,靠外的那面牆還有大片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美麗的街景。

 「請您先歇息一下,女僕馬上就來為您服務。」侍從對利奧拉一個鞠躬後,關上了房門。利奧拉皺了皺眉,心想這房間華麗得有點誇張了,好像是在接待重要賓客的房間,不像是給一個擂台手住的,他也不相信巴克王會這麼器重他這個初次見面的人。

 「我該不會又惹什麼麻煩出來了?」利奧拉頭痛的想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利奧拉回答進來俊,一個徐娘半老的性感女人搖著大大羽毛扇,領著一列穿著氣質各不相同的女人走了進來,個個相貌都算是相當不錯,正各自用自己最美的表情看著利奧拉,讓他是滿頭霧水,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形。

 徐娘半老的領頭嬌媚的笑著:「哎呀,這次的客人可真好看,連我都想為您服務呢。」女人們都大刺刺的盯著利奧拉的清秀臉龐,其中幾個更是忍不住邊對利奧拉拋媚眼邊吃吃笑著,這讓利奧拉皺起眉頭來,而領頭的女人顯然很會察言觀色,明白利奧拉不喜歡被人打量,她趕緊對眾女示意安靜,然後轉頭對利奧拉說:「客人,我是女僕們的領頭,是帶女僕們來讓你挑選的,我跟您保證我手下的女僕絕對都是最漂亮的,態度最好的,手腳也一級棒,您可以盡情挑選您喜歡的女樸,讓她為您服務。」

 利奧拉這才明白眼前的原來是女僕,利奧拉連看都沒看眼前的一列美女,隨口說道:「隨便一個。」說完,利奧拉逕自走到落地窗前,驚訝的發現他竟然能從這裡看到凱司等人所在的競技場,雖然只是看到一個小小的圓圈,但這足夠讓利奧拉在落地窗前佇分不動了。聽到這話,領頭的中年美女笑容馬上僵在臉上,心底碎碎念道,怎麼可能有男人對她手下的女兒們不感興趣!開玩笑,她可是黑暗一條街裡,號稱手底下絕無庸脂俗粉的媽媽桑,要不是重要賓客還別想碰她的女兒們!

 「哎呀,客人,您要不要再仔細挑挑呢?我手下的寶貝可是一個美過一個,而且都非常聽話,您想『做什麼』都可以喔。」

 媽媽桑露出牙齒的媚笑,盯著眼睛暖昧地暗示利奧拉,可惜,媽媽桑眨到眼睛快抽筋,笑到粉底都龜裂了,利奧拉卻還沉浸在離愁之中,根本沒聽進半點媽媽桑的話。還以為這小子看起來這麼年輕,應該不像那些老客人一樣精明挑剔才是,媽媽桑暗啐一聲手中的羽扇往掌心一敲,對幾個女兒暴躁的喊:「還待在這幹嘛?客人不滿意你們啊!還不快滾,去把我的七仙女叫過來!」

 幾個女人委屈的從門口離開,還頻頻回頭愉瞄利奧拉修長挺撥的背影,臉上充滿失望的神色。媽媽桑急躁的在門口踱步,還狂搖著手中的羽毛扇,等待自己的王牌到來,而利奧拉仍舊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小小的競技場,想著凱司他們是不是還在比賽?寶利龍不知道有沒有聽話的待在冰絲莉身邊?

 他們應該不會拋下比賽來找自己吧?利奧拉的心底有些不安,但又安慰著自己,不會的,就算剛開始他們會來找他,只要過幾天,他們應該就會放棄了,畢竟他們和自己認識沒幾個月,白天更是只認識幾天,他們沒有理由會為他牽腸掛肚……利奧拉的手突然撫上了臉頰,想到梅南的那拳。

 「客人吶,客人……混蛋!你給我轉過身來!」媽媽桑喊了十來聲,利奧拉卻毫無反應,她終於忍不住齜牙裂嘴的發出媽媽桑獅吼。

 「媽媽桑?」七仙女哪裡見過媽媽桑者樣失禮過。都花容失色的看著媽媽桑的臉上的妝一塊塊掉在地上,假睫毛半黏半掛在眼皮上。

 利奧拉愣了愣,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有事?」

 媽媽桑的怒容僵住,齜牙裂嘴硬是扭曲成僵硬的笑容,配上一塊塊因為臉皮過度運動而剝落的殘妝,當真是貌比「如花」,縱使是心如止水的利奧拉也不禁為之動容,為了這恐怖的景象抽動面容。

 「喔呵呵。」媽媽桑一陣尷尬的笑後:「客人的眼光果真過人,剛剛那幾個庸俗的貨色入不了您的眼,您看看我的七個寶貝女兒合不合您的胃口呢?」

 利奧拉面無表情的掃過七名女子,心想他剛才不是說了隨便一個嗎?利奧拉有點莫名其妙,選哪一個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差別,利奧拉於是給了和剛才一樣的回答:「隨便一個。」啪!媽媽桑手中的羽毛扇俐落的被折成兩段,媽媽桑臉上的笑容定格,額上青筋爆露,媽媽桑的嘴角抖了又抖,臉皮扯了又扯,嘴型還隱約扭曲成「去你……」

 「去把大姐找來。」

 媽媽桑終於控制住自己的嘴,吐出這句話簡直比跑馬拉松還累,媽媽桑是氣喘吁吁,而七仙女們高高吊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同時也發現媽媽桑居然說要把大姐找來?「有這個必要嗎?媽媽桑?」

 「少囉唆!叫那丫頭過來,就說是我的意思。」媽媽桑對女兒們怒吼,她心想事到如今,怎麼樣也要看到這小子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樣子,讓他知道黑暗一條街的媽媽桑訓練出來的女兒們都是才貌雙全的美女。

 話說,其實七仙女也的確是個個貌美如花,端莊的端莊,嬌艷的嬌艷,可愛的可愛……可惜,就是碰上一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冰塊。

 想想利奧拉的徒弟可是當初組織最美麗的女殺手亞希亞,後來又遇到江湖上美麗溫柔、醫術出神入化的安瑟神醫,利奧拉連龍皇帝國中貌美出了名的藍瑟琪公主都敢放她鴿子,區區的七仙女對利奧拉來說,唯一的印象只有「雌性人類」。

 「媽媽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一個柔弱無骨的媚聲,一隻白皙如雪的青蔥玉手推開了門,接著,半張美麗無瑕的臉出現在半開的門後,彎眉如月,眼中彷彿閃著星光,連眼角都顯得柔媚,幾絲烏黑如夜的髮絲俏皮的垂在頰旁,把女人的臉襯托得更加白皙通透。

 「媚姬。」媽媽桑一顆心原本還七上八下的,她手下的媚姬可是最紅牌的,後台無數,連媽媽桑都不敢強迫媚姬服侍她不喜歡的客人。

 「聽姊妹們說,客人的眼光很高啊?」

 媚姬邊說,邊把眼光投向窗邊的男人,這一看,媚姬總算明白為什麼姊妹們叫她一定要過來看看,從小生長在黑暗一條街,媚姬這輩子見過無數的男人,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醜的俊的,不管是哪種人,在媚姬的眼裡只分兩種,有錢的和沒錢的,至於容貌向來就不是媚姬在乎的項目,況且根據媚姬的經驗,英俊的男人往往都一貧如洗。

 但她從沒見過這麼漂亮乾淨的男人,容貌算不上非常英俊,但就是乾乾淨淨的漂亮,連氣質也是這樣乾淨,整個人好像一盆清撤的水。

 原本只是應姊妹的話,來看看的媚姬忍不住走進了房間,想用手撥撥這盆清水,看他平靜的表情是否會起一絲漣漪?

 「媚姬,有沒有興趣服侍這位客人啊?」

 媽媽桑滿意的看到媚姬自己對這個客人起了興趣,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讓媚姬答應,這時,媽媽桑又轉頭看向利奧拉,她不相信利奧拉會連面對媚姬這等美人都面不改色,而這時,利奧拉果然正看著媚姬,雖然仍舊面無表情,但他的確在看媚姬,媽媽桑的心中不禁張大嘴巴大喊「我出運啊」!

 話又說回來,其實我們的主角利奧拉只是在想,現在的女僕都穿這種裙長拖地的絲綢禮服工作嗎?

 「媽媽桑。」媚姬微微一笑,整個表情也隨著更加柔美動人,粉紅色的唇瓣輕啟:「這位客人就交給我吧。」

 「喔呵呵,那就交給你啦,媚姬。」媽媽桑笑得瞇著雙眼,搖著斷成兩節的羽毛扇,裙擺左搖右搖的離開房間,臨去前還不忘對利奧拉丟去一個暖昧的笑容。

 媽媽桑離去後,媚姬細細思量著,認為眼前的客人應該會比較喜歡矜持的女孩,媚姬把媚笑收起來,改為有些靦腆的笑容,說也奇怪,只是表情有些許改變而已,媚姬的氣質竟然完全改變了,從剛才的柔媚變得有些天真靦腆,唯一相同的只有,眼神同樣閃著吸引人的星光。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媚姬俏皮的笑著問,利奧拉驚覺這笑容竟然蠻像冰絲莉的,利奧拉老實的回答:「利奧拉。」

 「奇怪的客人有奇怪的名字。」媚姬眨了眨眼,走到利奧拉身邊,也就是落地窗的前方,好奇的從落她窗看出去:「你在看什麼呢?遠方有你在意的東西嗎?」

 利奧拉的眼神又回到那小小的競技場,眉宇之間不自覺的透露出淡淡的憂鬱,媚姬貪婪的看著清水因為被她撥動而起的漣漪,心底竟然渴望看到更多更多利奧拉的表情。

 「是朋友嗎?」

 利奧拉的心弦被觸動了,他當然瞭解朋友這個名詞,但是到底什麼是朋友呢?利奧拉卻完全說不出所以然,他和凱司、梅南,清清是朋友嗎?和安瑟又算是朋友嗎?和藍瑟琪、冰絲莉呢?還有老是叫他爸爸的寶利龍?

 「到底什麼是朋友?」利奧拉不自覺的呢喃著。

 媚姬帶著深意的笑:「會陪著你哭、陪著你笑、陪著你渡過難關,真正會在乎你的人大概就可以叫做朋友吧。」

 利奧拉沉默,心中想著媚姬對朋友的定義,想著有誰是真的很在乎他,雖然凱司總是一副我管你去死的模樣,但是……利奧拉想起那次他差點被藍瑟琪打死,凱司和他冷戰一個禮拜的事情;清清更不用提了,利奧拉差點被秘羅打死的時候,清清直接踹昏梅南,衝出保護罩的事情。利奧拉從來沒有忘記過:而梅南不久前才氣憤到直接揍了他,只因為他說要走;寶利龍小小的身體死命擋在利奧拉和黑玫瑰之間;還有利奧拉離開競技場前,冰絲莉露出的擔憂神情。

 「利奧拉,你有朋友嗎?」媚姬輕聲的問。

 利奧拉再度看向窗外的競技場,他不能回去那裡,不能讓真正在乎他的人遭到和安瑟同樣的下場。

 「有的,我有很多朋友。」

 媚姬的眼睛微微張大,拚命捕捉利奧拉臉上的表情,銀眸似乎不再冷情,而充滿著……

 「媚姬!」

 門外突然響起急促大聲的敲門聲,還沒等媚姬回應,媽媽桑已經衝了進來,氣喘吁吁的喊:

 「快快!有大人物,非常大的人物,一定要你去接待。」

 媚姬偏過頭一看,利奧拉又恢復到面無波瀾的清水,心底強烈失落的媚姬非常不滿的輕哼:

 「我已經有客人了,再重要也要他等。」

 「不行!」媽媽桑歇斯底里的狂搖羽扇:「要他等?開什麼玩笑!是那個人、那個人耶!」媚姬臉色一變,能計媽媽桑急成那樣,難道是她最大的兩個後台中的一個來了?媚姬輕皺眉頭,有些依依不捨的看向利奧拉。

 利奧拉對她淡笑了笑,體諒對她點點頭說:「你去接待其他人吧,謝謝你告訴我朋友的意思。」

 媚姬的心猛地一跳,有些不自禁的說:「媽媽桑,你先去安撫那個貴客,我隨後就到。」媽媽桑也掩嘴笑了笑,知趣的離開了房間,心中想著像利奧拉那樣俊俏的客人可不多呢,難怪媚姬捨不得離開了。

 媚姬一看到媽媽桑離開,馬上急急的轉身對利奧拉說:「你快走!」

 「什麼?」利奧拉不解的問,他還得三加擂台賽呢,怎麼能夠走呢。

 「你這個笨蛋!被人騙了都不知道,這個房間一向都是給表演賽的犧牲品住的。」媚姬見利奧拉沒有離去的意思,著急的說明真相:「擂台賽開賽前,都會有一場表演賽讓觀眾先培養血腥暴力的情緒,犧牲品會被丟進周圍都是電牆的擂合,並且和一頭龍展開搏鬥,負責找犧牲品的人都會很巧妙的找有點實力但卻贏不過龍的街外人,這樣才能增加表演賽的趣味。」媚姬抓住利奧拉的肩膀:「你就是那個犧牲品啊!」

 利奧拉的臉色變了變,原來是這樣,難怪侍從的服務這麼周到,這個房間又這麼豪華,原來這就是他當犧牲品的「酬勞」嗎?巴克王說要分他獎金也完全是裝出來的了。媚姬緊張的看了看門口,然後對利奧拉指示道:「那個人來到這裡,肯定會有大半的人都被派去保護他的安全,你快趁現在逃離這裡,水遠都別再路進黑暗一條街,這裡不是有朋友的人該來的地方。」

 利奧拉沉默了會後說:「那你呢?」

 媚姬顯然沒料到利奧拉會說這句話,有些愣愣的反問:「我?」

 「你在乎我不是嗎?」奧拉簡單的思考:「你告訴我有危險,要我逃,這表示你在乎我不是嗎?那你就是我的朋友。」

 聽到這話,媚姬忍不住噗哧一笑:「別管我了,我生在這裡長在這裡,除了這裡,我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門外的一陣騷動讓媚姬無法再繼續待下去,急急的吩咐利奧拉快逃後,媚姬也不敢再怠慢那個人,提起裙擺就往門外沖,利奧拉靜靜的待在原地,眼睛仍看著窗外的競技場,但耳朵卻正聆聽著房外的聲音,等待房外安靜下來,利奧拉就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慢慢的,房外終於回復到安靜的狀態,同時,一個柔媚的女聲響起:「很抱歉,媚姬突然有事,現在由我來服侍您,希望您會滿意。」

 利奧拉慢慢轉身平靜的說:「房外好吵。」

 女孩恭敬的回話:「很抱歉,有位客人無預警的到來,剛才急忙調人去保護他,因為他正住在離您不遠的房間,所以剛才才會這麼吵。」

 利奧拉迅速從女孩的回話得出資訊,那個重要客人就住在附近,那麼說附近肯定有很多武功高強的人,要靜悄悄的離開這裡恐泊是不可能的了,這麼一來,就只能夠「正大光明」的離開這個房間了。

 「我想療傷。」利奧拉平靜的對女孩說。

 女孩瞄了眼利奧拉手腕和脖子上的擦傷後,恭敬的應答:「是的,客人,療傷室在三樓,請您跟我來。」

 利奧拉點點頭後,跟著女孩出了房門,門外有個人正悠閒的靠在門邊,利奧拉一看,正是巴克王身邊那個年輕的保鏢,他一看見利奧拉走出來,馬上警戒的直起身子。

 「我要帶這位客人去療傷。」

 女孩對年輕保鏢解釋著,而後者點點頭後,女孩對利奧拉說句請這邊走,帶領著利奧拉走進電梯,而年輕保鏢也默默的進了電梯,利奧拉雖然面無表情,但心中暗自考量著,恐泊這保鑣就是來監視自己的人了。

 「現在不知道有擂台賽可以看嗎?」

 利奧拉偏過頭去問保鏢,保鏢很顯然驚訝了一下,老實的回答:「有,不過都是些私下舉行的比賽,正式的要等到三天後才會開始。」

 「我可以去看嗎?三天後要比賽,可是我還是不瞭解擂台。」利奧拉想到之前進入黑暗擂塔時,那些情緒激動的易怒人群,只要稍微挑撥,那些人群就會成為利奧拉逃走最好的掩護。幸虧之前利奧拉還傻傻的問擂台是什麼,年輕的保鏢也沒多想,就點頭答應,還順便關心的問:「你的傷勢還好吧?」

 「還好,皮肉傷。」

 保鏢點點頭,那應該馬上就可以治好了。「那你治個傷,我們馬上就去看。」利奧拉點點頭,在女僕的帶領下來到療傷室,小小的皮肉傷幾乎用不到十分鐘就治好了,利奧拉爬出療傷麻遜,動了動手腳,確定自己的狀況好到可以逃亡後,對一旁露出無聊表情的保鏢點點頭,保鏢聳聳肩後,對女僕說:「我帶他去就好,你回房間待命吧。」保鏢帶著利奧拉前往擂台,隨口問道:「聽說你見到媚姬了?她很漂亮嗎?」利奧拉沉默了會,媚姬算很漂亮嗎?好像沒有安瑟或藍瑟琪那麼好看,但是比媽媽桑一開始帶來的女孩好看,利奧拉暗自評量著:「還算漂亮。」

 保鏢踉蹌了兩步,有點難置信回頭問:「還算漂亮而已?我聽說她是黑暗一條街最美的女人呢。」

 利奧拉心中一動:「你剛才不是站在我門外?沒看見她嗎?」

 保鏢有點氣餒的說:「剛才不是我,是我師父,他被派去保護那個重要客人後,我才被派過去,啊啊,聽說我剛好和媚姬錯過而已。」

 利奧拉銀眸閃過一絲光亮,又得到一個新資訊。

 保鏢一路帶著利奧拉來到一樓,這裡就不像上面的樓層那樣安靜無人,反而人來人往吵吵鬧鬧的好不熱鬧,利奧拉暗自思考著,是要現在逃跑,還是要等到擂台那再走?保鏢走到服務台旁邊,對美麗的女服務生擠眉弄眼:「嘿,說說幾號擂台有人在打鬥吧。」女服務生吃吃笑著,雙手同時快速在麻遜上敲打,邊拋媚眼邊回答:「二號、八號和十九號都有,去十九號吧,那場最有看頭。」

 保鏢對女服務生露齒笑笑,拍了下利奧拉的肩頭:「走吧,去十九號看看。J利奧拉猶豫了下,眼角瞄到門口還是有十來個警衛,終於還是決定先到擂台去看看,說不定可以趁亂逃走,利奧拉大步跟上保鏢,默默的打量著保鑣的步伐和肌肉分佈,步伐沉重,不是輕盈決速型的,手臂肌肉非常壯實,力量恐泊不小,不是失去真氣的自己可以應付的。

 「你聽說過龍嗎?」

 保鏢突然開口,且一開口就提到龍,讓利奧拉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好模糊回答:「聽說過。」

 「聽說龍也是有分強弱的,其實不是每條龍都那麼可泊,我師父說過,如果沉著應對的話就算是我也有可能贏過一條龍的。」

 保鏢好似隨口提起似的,讓利奧拉皺緊眉頭,搞不清楚他的意圖,只好嗯的一聲就算回答了,保鏢好似想起什麼,有些興奮轉頭問利奧拉:「你的速度真是快,銀棍像蝴蝶股翻飛,每個動作都像在跳舞似的,這功夫叫什麼名字?連師父都說沒見過呢。」

 如果我的真氣還在,那才叫做快,利奧拉有點黯然的想,同時隨口回答:「風飄刃。」

 「風飄刃?」保鏢細細想著,還是沒想出什麼,不禁有些氣餒的說:「沒聽說過,果然武學如海,學無止盡。」

 除非你也是異世界人,否則你學得再多,也不可能知道風飄刃,利奧拉淡淡的想起,風飄刃正是主上的獨門功夫,風飄刃、宇心意識和血飄真氣全都是主上親傳給利奧拉的功夫,只是他的血飄真氣被蘭斯洛特封得一點不剩,失去渾厚的血飄真氣支持,利奧拉也頂多只能在普通人中算上強者。

 「說真的……」保鏢有點遲疑的問:「你為什麼要來黑暗一條街?」

 利奧拉也回答了真的答案:「亂走走到的。」

 保鑣左腳拌右腳,差點跌個狗吃尿,他不敢相信的說:「亂走走到的?你、你到底是好運還是倒楣啊?黑暗一條街可是得越過很多奇怪街道,彎進許多不為人知的巷弄才到得了的,就算是我也還走過好幾次才有辦法記得住路。」

 「我想我是倒楣。」利奧拉淡淡的回答,自己跑到難以到達的黑暗一條街,來讓人騙去當犧牲品,這怎麼也算不上好運吧?這麼想來,當初他也是自己跑到古跡放出秘羅,然後惹出一堆事情來……果真倒楣!

 保鏢有些尷尬的拍了拍利奧拉的背安慰道:「別這麼想,說不定是命運給你的轉機呢。」命運……利奧拉不禁握緊了胸前的龍十字項煉,回想安瑟苦苦哀求他到斷腸崖的情況……「去吧,利奧拉,我已經沒有救了,我自己是醫生,我知道的。」

 箭矢穿過了安瑟的胸,利奧拉顫抖的握住箭柄,卻完全不敢動它,利奧拉是個絕頂殺手,他對於判斷傷勢有著絕對的準確度,但是利奧拉完全拒絕去判斷安瑟的傷勢,因為他不敢!「為什麼會有這枝箭?明明就決到了,明明就快到了……」

 利奧拉捂著臉,痛苦得拒絕相信安瑟已經無法活下去的事實。

 「這是命運吧,利奧拉。」安瑟的臉色蒼白如雪,但仍掛著淡淡的笑容:「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十字項煉只夠讓一個人離開。」

 利奧拉的身體強烈一顫,不敢相信安瑟竟然騙了他,他顫顫的說:「當初你說要跟我一起去斷腸崖一起離開,你騙我嗎?」

 命在旦夕的安瑟居然露出無辜的表情:「是一起離開沒錯啊,只是我們的目的地不相同而已,我的使命已經完結了,利奧拉,而你的才剛開始。」

 安瑟猛地咳嗽,大量的鮮血從安瑟口中噴出,安瑟血淋淋的手撫上利奧拉的臉頰,輕輕擦去上頭的水滴,她靠在利奧拉胸前,帶著歉意的說:「對不起,利奧拉,我可以永遠安息了,而你的苦難卻才剛開始……原諒我不能再和你一起分享痛苦。」

 安瑟緩緩的流下眼淚,這是利奧拉第一次看到樂天開朗的安瑟哭了。

 「不過我相信,利奧拉,你一定可以找到和你一起分享痛苦的朋友,一定可以的。」

 「嘿,你在發呆嗎?」保鏢搔著臉,呼喚著許久不動的利奧拉。

 利奧拉這時才回過神來,對保鐮點點頭,同時在心裡對安瑟呼喊,我是找到可以和我分享痛苦的朋友了,但是安瑟,我不能夠繼續留在他們身邊,我不能夠再讓任何人遭到和你相同的下場。

 「十九號擂台,是這裡了。」

 保鏢看了看大門旁掛著的十九號牌,領著利奧拉進入擂台,十九號擂台並不大,約有七、八十個座位圍繞住九公尺見方的擂台,但現場的人卻遠遠超過這個數目,人群擠得幾乎是自己的前胸貼著別人的後背,每個人的情緒都激奮到了極點,因為擂台上有兩個女人正在互相鬥毆,隨著兩人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衣物越來越破爛,群眾的吼叫聲也越變越大。保鏢有些傻楞楞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他沒想到女服務生建議他來看這場比賽的原因原來是兩名選手都是頗有姿色的女人,保鑣搔了搔臉,心想利奧拉看起來不像好女色的人,恐怕不會喜歡看這種擂台賽。

 利奧拉的眼珠左右轉動的觀察,現場群眾的情緒激昂,恐泊只要稍微一個挑撥,就很容易起動亂,而一場混亂正是準備逃亡的利奧拉所需要的,利奧拉毫不猶豫的踏進擂台,讓年輕的保鏢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喃喃念著人不可貌相啊,眼見利奧拉已經擠進人群,保鏢也馬上跟了上去。

 「等等我啊,利奧拉。」保鏢奮力擠進人群之中,看著利奧拉的背影前進,可是現場早就已經擠到水洩不通了,保鏢擠得五官都快變形了,但前進的距離卻很有限,只能心想利奧拉果真急色過人,居然瞬間就擠到了擂合前方。

 利奧拉的眼神一閃,瞬間看到人群中出現縫隙後,馬上側身擠了過去,很快的,利奧拉已經擠到了擂台邊,細細打量擂台邊隔開選手和觀眾的彈力繩,兩個女人時常用彈力繩來增加衝撞的力道。

 利奧拉的心下馬上做了打算,他撥出了靴中的碎銀,把碎銀出了鞘後,銀光一閃,擂台邊的三條彈力繩瞬間斷開,巨大的彈力讓彈力繩重重擊在周圍的觀眾身上,頓時有十來個人倒地哀嚎,傷勢輕點的邊痛吼邊把憤怒發洩在周圍的人身上,但讓情況真正混亂的是,觀眾一看到彈力繩斷裂,兩個頗具姿色的女選手就衣衫不整的站在他們跟前,情緒激昂的男人紛紛衝了上去,而剛才還打得如火如荼的兩個女人現在只能聯手把對她們動手動腳的男人全都打下擂台。

 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連保鏢也忙著閃過激昂群眾的拳頭,當他想起利奧拉時,早就不見了利奧拉的蹤影,年輕保鏢的心頭一涼,撥出槍來對空鳴槍三聲,眾人都嚇得抱著頭蹲下來,只剩保鏢一個人站著,拚命在蹲下的人群中搜尋利奧拉的蹤影,卻哪裡還有利奧拉這人。

 「該死!你逃不了的!」保鏢握著拳怒吼。

 這時利奧拉早已出了十九號擂台,殺手熟練的在陰影中前進著,卻不是往一樓大廳前進,利奧拉早就觀察過大廳,雖然殺手的匿蹤能力可以逃過人的眼睛,但不代表他可以逃過麻遜的偵查,利奧拉可沒忽略過在大門兩旁掃瞄經過的人的麻遜。

 跳樓恐泊是最安全的逃走方法,利奧拉相信自己的碎銀對於切開幾片強化玻璃還是不成問題的,基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利奧拉打算回到原本那個房間跳樓,就算被人發現,也可以辯說自己只是先回房了。

 利奧拉迅速回到之前的房間,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一絲直覺閃過利奧拉的腦海,利奧拉微微推開一絲隙縫,頭一偏就從隙縫中看到之前的女僕正坐在房間的沙發上,若只有她一個倒也還好,利奧拉絕對能在她發覺之前就讓她昏迷,但是百般無聊的女僕竟然還找來了好幾個姊妹淘,幾個女人正聊得開心,還不時吃吃笑著。

 利奧拉無聲的合上門,同時要命的發現離房門不遠的電梯正打開門,利奧拉臉色一沉,快速的離開門前,沒有選擇的往走廊遠處的轉角快速飛掠過去,利奧拉連確認都來不及,在電梯門開啟的同時,人也彎過了轉角。

 「啊!」

 利奧拉緊急煞車才沒撞上捧著一盤食物的女僕,利奧拉的瞳孔微微放大,一個華麗的房門正大大敞開,裡頭的景像一覽無遺,裡頭是一個高雅的客廳,廳中還擺著一個大圓桌,一個金髮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圓桌中央直接面對利奧拉,兩旁不但有巴克王、比較年長的保鏢、媚姬,還有許多利奧拉不認得的人。

 逃命逃到敵人高手雲集的地方,這下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利奧拉的臉色一沉,看向唯一一個非敵人的媚姬,眾人的眼神也跟著利奧拉投向媚姬,而後者在一陣短暫驚慌後,馬上恢復冷靜思考,裝做一咬牙後怒罵著利奧拉:「你這個笨蛋!我不是說過晚上再去找你嗎?」面對媚姬的怒容,利奧拉微微一愣後,明白了媚姬的謊言,也配合著回答:「對不起,我只是忍不住想來看看你。」

 「聽話,先回房去。」媚姬勸說,邊用眼角貓巴克王等黑暗擂塔的主事人,見他們雖然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但並沒有懷疑的神色,媚姬臨時擠出的謊言應當是騙過他們了,她暗暗鬆了口氣。

 利奧拉點點頭,馬上轉身要離開,但是一個溫和中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這個小兄弟是誰?吃過飯了沒有?」

 巴克王急急的對身邊的金髮中年人解釋:「這是表演賽的『選手』。」

 「喔?那吃過飯了嗎?要不要一起用餐?」金髮男人盯著利奧拉,臉色仍舊是那張溫和的表情,看不出來他究竟是知不知道表演賽的意思。

 利奧拉心頭重跳,臉上卻仍是平靜無波:「不用了,我不餓。」

 金髮男人的微笑似乎變得濃了些:「喔?那真是抱歉了,我還以為你和媚姬小姐正陷入熱戀,會希望和她多相處一點呢。」

 這話一出,媚姬的臉色微微發白,連巴克王都懷疑的看向利奧拉和媚姬兩人,利奧拉瞼色一冷,故作高傲的回答:「我不想看她服侍別人。」

 金髮男人似乎覺得很有趣,他忍不住問道:「大男孩你真的不認得我?」利奧拉被這話嚇到一下,這才真正打量起金髮男人,純金色的大波浪型頭髮,和同色的眼睛顏色,男人瞼上正溫和的微笑著,但是一股不威而怒的威嚴自然而然的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利奧拉特別注意到,男人身上穿的竟然是術士袍。

 但是重點是,利奧拉非常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但是男人好像覺得他不可能會不認識自己,利奧拉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是。

 「我是裘斯。葛羅瑞,該有幫助你回想起什麼嗎?」裘斯熱心的提供線索。裘斯。葛羅瑞?利奧拉細細咀嚼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利奧拉想了再想,卻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聽過這名字,裘斯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根本是完全陌生。

 「你居然不認得阿卡蘭首相的長相和名字?」

 巴克王終於忍不住驚呼出來,媚姬也難以置信的看著利奧拉,這下利奧拉知道自己慘了,阿卡蘭帝國有個首相他是聽過,但他從來沒問過凱司,首相的長相和名字……利奧拉怎麼會知道有天首相會出現在他面前,而自己身邊卻沒有凱司可以問問對方是誰?裘斯露出濃濃的微笑,對利奧拉招招手:「過來吧,男孩,我對你的來歷可好奇了。」利奧拉的身子僵了僵,逃亡似乎……失敗了,無可奈伺之下,利奧拉也只有照著首相的意思坐下,裘斯含著笑,等待巴克王多安排一個座位給利奧拉後,裘斯捧起茶問道:「你來自何方?」

 利奧拉神情冷靜,想起凱司說的,這年頭異世界人口並不稀奇,所以利奧拉也不打算說慌直接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圍在桌旁的眾人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裘斯的笑容猛然變濃,隨後又回復到含笑的表情,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最近十幾年的確來了很多外來客,大部分都在政府保護下,不過難免有漏網之魚。」

 巴克王連忙急急的說:「對對,最近異世界人口一點都不稀奇。」

 裘斯笑得瞇起眼:「巴克王,你不用這麼擔心,我對異世界人的確已經沒什麼興趣了,倒是你要小心點,這個小兄弟似乎已經知道表演賽的真相嚕。l利奧拉的臉色猛地一變,冷情的銀眸直看著裘斯,心想自己有什麼地方露出破綻嗎?連媚姬都臉色發白的低垂著頭,而裘斯卻露出淡笑,還向利奧拉舉杯,似乎不知道自己剛才把人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時,年輕的保鏢也衝了進來,神色慌張的要找師父和巴克王,但是一看到利奧拉,反倒楞在當場,搞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以為已經逃跑的人居然和自己的上司同桌吃飯?巴克王倒是氣急敗壞,心想利奧拉居然讓他在首相面前丟臉,他對年長的保鏢吼著:「你看看你的徒弟,居然連個人都看不好,現在看管表演賽擂台手的任務由你來負責。」巴克王陰冷的表情轉向利奧拉:「你最好是好好享受你最後三天,不要想歪念頭,不然就準備在飢寒交迫之下,去和一頭龍拚命吧。」

 「如果我打贏了那頭龍呢?」利奧拉冷冷的回答。

 巴克王竟被利奧拉的冷眸威嚇住,像是為了掩飾怯懦,巴克王大吼:「要是你打贏了,你就可以滾出黑暗一條街,行了吧?」

 利奧拉平靜的點點頭,一雙燃著火焰的銀眸計在場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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