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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第77章
第七章 眾人的立場

  「呼,這樣就可以了。」

  躺在床上的裘斯閉著眼睛,胸膛雖然久久才起伏一次,氣息也低得幾乎察覺不出來,但是生命跡象卻保持在穩定狀態,也沒有再吐血的跡象。

  觀察了近三個鐘頭,白天一下子軟倒在地,連續使用兩種高難度的點穴法壓制鬥氣和假死,這讓很少使用點穴的白天已經累得夠嗆了,但為了確保將來的一年不會出現意外,他硬是撐著觀察裘斯的狀況長達三個小時。幸好,一切都非常順利,連白天從未用在人身上的假死點穴都沒出半點紕漏。

  聽到白天這麼說,梅南完全肯定自已的父親至少在一年內不會回天乏術了,他總算放下一顆心,但取而代之的卻是父親的囑托,梅南明白在將來的日子中,自已有的忙了,如果可以的話,他非常希望可以取得凱司的幫忙,他對於凱司出計策的功力可放心的很。

  梅南環顧房間之中,紅衣統領早已因公務繁忙而離開了,現場都是自已人,正好趁大家都在的時候,梅南打算開誠佈公的和所有人談談。

  「我想跟大家談談。」

  他話一出口,馬上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梅南見狀,開始說起裘斯的暗地勢力,說到巴巴理斯的事跡時,眾人都是日瞪口呆,「一副不可能吧」的表清,眾人左右轉頭張望,巴巴理斯卻偷偷躲了起來。

  「死老頭還會害羞的,惡!還真噁心。」凱司笑嘻嘻的裝作要吐的樣子,因為他知道梅南在說重要事情,巴巴理斯不可能會走的,肯定還在這裡,八成只是害羞,所以隱形起來而已。

  梅南繼續說了下去,連裘斯囑托自已成為暗地指揮者的事情都沒有隱瞞,他相信自己的同伴不會出賣他,所以沒有隱瞞的必要。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梅南暫時停了下來,讓大家消化一下他剛才所說的事情。

  「原來龍皇真的不是好人啊。」

  「廢話,哪個白癡到現在還以為龍皇是好人的?」

  凱司沒好氣的轉頭罵道,只是馬上又住了口,因為那人竟然不是「阿卡蘭惹禍小組」的成員,也不是校長,不是裝作一臉「我什麼都沒聽見」的血狼,居然是被清清找過來後,就一直默默待著的,以致於大家都忘了他的存在,清清的哥哥,斐爾騎士。

  斐爾看到現場的氣氛有點發僵,終於明白過來,大家原來現在才注意到他。他不禁苦笑著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們聊的是這麼重要的機密,又、又沒有人趕我,所以,我就以為我可以聽的,那我現在離開好了。」

  「沒關係的,我哥哥是我們這邊的人。」清清固執的拉住哥哥不放,硬是不讓他走。

  「他是個騎士,你怎麼保證他是我們的人?而且你現在走也來不及啦,差不多都聽到了嘛!」凱司直接了當的挑明,更沒禮貌的逼問:「斐爾,你自已說吧,你到底是支持哪邊的?」

  「小子,我記得你和很多龍之大陸的騎士走得挺近的嘛。」血狼貌似不經意的提起,然後又轉頭裝作在看風景。

  清清的臉色一下子刷白了,她拉了拉哥哥的手臂,問道:「哥哥?」

  斐爾沉默了一會,慢慢的說道:「我只能請你們相信我,我是商際聯盟的人,即使我是個騎士,也是商際聯盟的騎士,至於我認識許多龍之大陸的騎士,是有特別的原因在,但在取得他們的同意前,我不能告訴你們這個原因。」

  「相信……這年頭『相信』一斤值多少錢吶?」凱司喃喃念著,話中的不滿顯而易見:「我相信利奧拉這傢伙說他會回來,結果他搞到自己變成一個傀儡王儲,不過除了相信以外,還能怎樣呢?在別人的地盤上,難道還能動人家的兒子嗎?」

  「很抱歉,但我也無法給更多承諾了,那麼我先離開了,不妨礙你們接下來的對話。」斐爾站起來,禮貌的做了個騎士禮節,然後轉身離開。

  清清有點不滿,氣憤的轉過頭去,不想理會凱司,後者也知道自己的話很傷人,但是他卻不會收回這些話,可以說他根本就是故意氣走斐爾的,畢竟他們不熟斐爾真正的底細,讓他聽到剛才的那些話,已經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了,對梅南、巴巴理斯和劍蘭非常危險。

  「喂!龍之大陸的騎士,你到底是哪邊的啊?」凱司的眼神移到一直故作隱形人的血狼身上,毫不客氣的質問。

  「誰?」血狼一臉的無辜,看到大家都在看他後,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我差不多該回去了,不然卡布奇諾要是一直找不到酒友,說不定會炒我魷魚。」

  凱司挑了挑眉,沒好氣的說:「裝死啊你,信不信我拿你試我爺爺的新魔法?」

  雖然凱司非常不客氣,但是梅南卻只是沉默著看情勢發展,他的確需要瞭解血狼,這個黑暗騎士的態度究竟是如何,而他也知道,凱司是替他在問的,梅南的心中甚至暗暗感激著他。

  血狼歎口氣,連巴巴理斯都沒出聲阻止凱司,看來他是非交代一下不可了,聳聳肩道:「我的上司是卡布奇諾,上司想幹嘛就幹嘛了,我只是人家的屬下,哪有選擇哪邊的權利啊。」

  「是唷,那卡布奇諾到底想幹嘛?」凱司順勢問了下去,若是能問出卡布奇諾的態度,那就更好了。

  「他?」血狼搔了搔臉,反而對梅南拋出了個問題:「如果你老爸哪天身不由己的要征服世界,一堆人又恨不得你老爸死,你要怎麼辦?」

  梅南愣了愣,卻作不出回答。

  血狼慢條斯理的挑明:「我這個人只有喜歡和不喜歡,沒有正義和邪惡的分別,我幫你們是因為我喜歡你們這群小子,我幫卡布奇諾和蘭斯洛特也是因為我喜歡他們兩個傢伙,但總的說起來,我和卡布奇諾、蘭斯洛特的交情可比你們好,哪天兩邊要是戰場上見了,我還是會站在交情好的那邊,這樣了嗎?

  「除了面對面開打以外的事情,就都不關我的事了。」血狼理所當然的說:「還有啊,你們剛才說的話,我可什麼都沒聽見啊,要是傳了出去,那可不關我的事。」

  「去!」凱司撇了撇嘴,但心中也明白血狼的立場了,雖然無法讓他成為自己人,不過光是血狼剛才說出斐爾和龍之大陸的騎士有來往,又承諾不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這兩件事本身就是一種大助力了。

  「利奧拉那傢伙還好嗎?」凱司有點猶豫的問。

  「不好,本來已經很不好了,剛才卡布奇諾的小火球和我的小黑在講八卦的時候,又被我聽見了,聽說變得更不好了。」血狼搔了搔臉,不過他倒是很難想像,更不好是怎樣啊?有什麼比「活動式冷藏庫」更糟糕的狀況嗎?

  「是因為他傷了裘斯嗎?」梅南問道。

  血狼聳聳肩,裘斯重傷的事情還沒傳開,卡布奇諾根本就不知道,自然也無從得知利奧拉變得更不好的真相。

  「聽說寶利龍那小傢伙突然長大了,還變得挺漂亮的,我那頭色狼小黑還說,看到小火球傳來的畫面,害它心癢癢的,差點想來個狼龍戀,可惜體積差異太大……」血狼倒是想起這個令他很汗顏的消息,自己家小黑竟然連一頭還沒有性別的龍都想泡,也不知道到底是學誰的。

  「寶利龍長大了?好想看唷!」清清驚呼著。

  「更不好到底是什麼意思?」凱司抿了抿嘴唇,上次米哲瑞的報告已經夠嚇人了,現在到底是怎樣?

  「我哪知啊,啊……我現在回去看看好了,我也挺好奇的。」血狼自言自語的。

  好啊!快回去看美麗的白龍。

  你閉嘴!你這個色狼,我警告你,碰未成年龍是犯法的。另外,他的主人很可怕,你要是被作成「三杯狼」,我可不管你!

  「可以幫我帶個口信給利奧拉嗎?」梅南突然說道。

  「這個嘛……你說說看,但我不一定帶到啊。」血狼隨性的說。

  梅南沉默了一會,深呼吸後,才說道:「你告訴他,我不怪他,沒有人怪他,告訴他我們在等他回來。」

  血狼收起了輕浮的表情,深深的看著梅南說:「我對黑暗起誓,『你不怪他』這句,我保證幫你送到。」

  「謝謝。」梅南點點頭。

  「小黑!咱們回去找卡布奇諾和小火球啦。」血狼隨口招出巨大的黑狼,直接從陽台竄了出去,在外頭的裝甲戰士驚呼中,揚長而去。

  「如果這句話可以喚醒利奧拉就好了。」看著血狼離開,凱司喃喃念著,只是卻不抱太大希望。

  梅南同樣也不抱太大希望,因此,父親的囑托他還是得完成的,他對空氣喊著:「巴巴理斯,我想知道你的意思,你和劍蘭願意接受我當你們的幕後指揮嗎?」

  巴巴理斯慢慢的顯形出來,神色難得的認真,他點頭:「當然,我看著你長大的,我知道你和裘斯有多像,至於劍蘭你就更別擔心了,你父親一直很有先見之名,一開始就和劍蘭說好,裘斯和你都是他的上司。」

  既然巴巴理斯沒有問題了,梅南深呼吸一口氣,轉身面對自己的夥伴,心情竟比問巴巴理斯還擔心,畢竟他相信父親既然連一句話都沒對巴巴理斯交代,那就表示父親早知道巴巴理斯和劍蘭不會反對梅南當上指揮,但是自己的同伴可不一樣,他們沒有責任義務要幫忙他的。

  梅南人家的開口對同伴說:「我的處境很危險,和我在一起很危險,幫助我更危險。」

  「你需要我的幫助嗎?」白天直接問了句。

  梅南有點猶豫,其實他知道,這種全面戰役,多了一人和少了一人並沒有太大差別,他是不是不該把夥伴脫下水?只是面對未知的危險,梅南私心的很想要夥伴陪在身邊,他自己畢竟還是二十幾歲的青年而已,突然扛下這種責任,說不害怕不緊張那絕對是騙人的。

  「唔,黑暗一條街有騎士的話,我倒是可以用師父的訓練方法來訓練他們,嗯……先把訓練方法教完,我就可以去找利奧拉,想辦法帶他回來救首相。」白天倒是先思考起自己到底能幫上什麼忙。

  凱司接著說了下去:「阿卡蘭魔法學院再厲害,肯定也沒我格勒爺爺變態,吼!不是我要說,他那個破壞狂,畢生的志願就是研究出足以毀滅世界的魔法陣……哼!這點還真被龍皇說中了,雖然還沒成功,不過也研究出很多大型破壞魔法,雖然沒人可以像他那麼變態,用手比比魔法陣就可以獨自用出那些魔法,但是多人合作的話,絕對沒有問題的啦。」

  凱司說完,有點恨恨的補充:「至於利奧拉那麻煩的笨蛋,等我有空再去救他就好了。」

  「你們……」一股暖暖的感激湧上了梅南的心頭,連眼眶都突然有種潮濕的感覺。

  「啊……你們沒有裝甲戰士,那清清要作什麼?」清清的臉垮了下去,她突然發現自己一點用都沒有。

  「不!清清,你的任務更重要了。」梅南嚴肅的說:「我需要你先和你母親溝通,試著告訴她,龍皇的真面日和征服世界的野心,只有商際聯盟的支援,我們這場戰爭才能獲勝。」

  「我知道了。」清清認真的點點頭。

  「現在,三大統領應該知道我父親的事情了,但是他們恐怕不會馬上公佈,就怕造成聯盟的恐慌。」梅南細細思考著,毅然決然的說:「但是,我們要把裘斯倒下的消息公佈出去。」

  凱司點點頭,贊成道:「雖然這樣同樣也會造成阿卡蘭的恐慌,不過反正遲早會被知道,不如早點公佈,讓商際聯盟快點下定決心,對抗秘羅。」

  「黑暗一條街和阿卡蘭魔法學院的實際實力有多少?」梅南皺著眉頭問。

  巴巴理斯回答,「黑暗一條街我不情楚,魔法學院有兩千四百多個魔法師,真正的魔法師;同時,還有九百多個有特殊能力的術士,他們的能力都是經過篩選的,甚至有真才實料的預言師。」

  「預言師?」梅南有點猶豫:「聽說大皇子摩卡也是預言師?」

  巴巴理斯點頭:「沒錯,而且預言能力強大得嚇人,聽說他的預言可以完整的說出整個畫面,遠不是我們的預言師可以比得上的,這可是米哲瑞親自證實的。」

  「那不是慘了?」凱司皺起臉:「要是搞個偷襲都被預先預言了,那不就完蛋啦?」

  「大皇子摩卡的態度不明,我想理由和血狼剛才反問你的差不多,但可以確定的是,大皇子並不在乎這場戰爭的輸贏,只要……只要不傷及龍皇的性命,他一般都不會把預言說出口。」

  聽到這話,凱司馬上拉下了臉,苦哈哈的問:「這可真糟糕,我想說最能減少傷亡的辦法,就是一槍斃了龍皇那王八蛋。」

  「我也這麼覺得。」巴巴理斯訕訕然的同意。

  「不是說利奧拉大哥會殺龍皇嗎?」清清突然想起這個由大皇子作出的預言,她有點懷疑的問:「如果利奧拉大哥會殺龍皇,那大皇子為什麼不管呢?」

  聽到清清的問題,眾人都沉默下來,不瞭解內情的眾人根本沒辦法猜測出預言師的想法。

  「不過如果是清清,一定會很難過的,弟弟會殺爸爸,那到底要怎麼辦?又不能殺了弟弟。」清清難過的低下頭,幾乎要為摩卡落淚了。

  「如果摩卡不想殺自己親弟弟的話,那他要怎麼避免利奧拉殺龍皇?」凱司突然面色古怪的問眾人。

  白天理所當然的回答:「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想辦法讓弟弟離父親越遠越好,見不到面,就不可能殺人了。」

  「說不定……我們有個意料外的盟友,這個盟友還有非常特殊的功用。」凱司突然神秘的笑了笑。

  梅南認為自己是幸運的,一直以來,父親都是一個人在指揮這個位子上孤軍奮鬥,但是自己卻還有凱司幫忙,也幸虧有凱司幫忙,不然一下子要擔起這麼多東西,梅南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直接垮掉。

  首先是放出了裘斯重傷、昏迷不醒的消息,世界馬上起了天翻地覆,撤退的阿卡蘭帝國子民立刻陷入徹底的恐慌,梅南雖然很不願意讓阿卡蘭的人民擔心受怕,但是卻不得不這麼做,這讓他更瞭解裘斯一直以來都是用矛盾心情在處理政事的。

  接著,要想辦法躲過龍皇耳目,讓他認為梅南根本不是威脅,這點倒是簡單的,他讓白天謊稱點穴法失敗了,結果讓裘斯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而裘斯看起來也的確是昏迷不醒,連麻遜都查不出原因,紅衣統領輕易的就相信了。

  梅南就做出一副因喪父而心志頰廢的樣子,這對愛美又整潔的梅南實在是個超級大考驗,因為沒有一個心智頹廢的人會一身乾淨整潔,連頭髮都一絲不苟的吧?所以凱司嚴格規定梅南,一個禮拜才准洗一次澡,三天才能換一次衣服,身上不准噴香水,更嚴禁梳頭髮!

  梅南痛苦到一度想乾脆衝去龍之大陸,把利奧拉綁回來救醒裘斯好了。

  浴室,我的浴室……梅南才一天沒洗澡,就覺得渾身發癢,身上味道臭不可聞,無力的倒地爬向浴室。

  「我用大鎖鎖起來了,鑰匙在白天那裡,我跟他說過一個禮拜只准給你一次,一次只有十分鐘。」凱司解釋完,還殘忍的補充:「你知道白天固執的像石頭一樣,他一定會牢牢的記住我的要求。」

  「不!」梅南捂臉痛呼,這個「不」字的餘音繞樑三日方消,可見其內心的悲痛。

  梳子,我的梳子呢?我的頭髮打了幾百個結了。

  「嗯?我讓巴巴理斯拿去送給大媽了,喔,對了,連你的粉紅色蝴蝶小鏡都一起給了。」

  什麼!我最寶貝的粉紅色蝴蝶小鏡?天啊,那是我要拿來傳給兒子,還有兒子的兒子,還有兒子的兒子的兒子的重要傳家之寶啊!

  「你就不能考慮傳給女兒嗎?不行,實在太臭了,第三天,我簡直不敢拿下鼻孔裡的兩卷衛生紙,就怕會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熏死,噴點香水蓋住好了,我的麝香香水呢?

  「麝香?」凱司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我噴在自己身上這瓶嗎?」

  不,天啊!你噴的是我最愛的草莓香水,那是絕版品,我就只有這麼一罐,平常都捨不得噴的,你你你給我噴了多少?

  「一滴。」

  那還好。

  「都不剩。」

  「原來我噴太多了啊?難怪總覺得最近吃什麼東西都像草莓。」

  廢話!有人一次噴一整罐香水的嗎?我可憐的草莓香水啊!唉,算了,逝者已矣……那我要換衣服,三天了,我可以換一套衣服了吧?

  「呃?是可以啊。」凱司搔了搔臉:「不過我得先想想,我把你衣服藏哪去了,放心,一個禮拜內一定想得出來。」

  一個禮拜後……

  「我終於想出來你的衣服在哪了。」凱司認真的說:「你知道嗎?原來當初因為你的衣服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放哪好,最後被我找到牆壁上,居然有一個填不滿的神奇洞洞,然後我把衣服全部都丟進去了,也沒有滿出來喔。」

  填不滿的洞?

  「就是這個洞,你看,放心啦,爬進去就找得到了。」凱司比著一個正方形的活板門。

  那、那是丟垃圾的洞吧?

  凱司沉默了會後問:「一般來說,垃圾多久收一次?」

  路過的清清非常樂意的提供答案:「我們商際聯盟總部是不收垃圾的啦,底下就是焚化爐了啊,直接就燒掉了。」

  凱司,你知道這些日子來,我是多麼感激你的幫助,來!讓我用最緊最久的擁抱來表達我的感激吧!

  「靠!你臭得像大便一樣,離我遠一點!天啊,謀殺啊,有人要用毒氣殺我啊……至於商際聯盟方面的事情,雖然清清很人家的想完成自己的任務,把事情真相告訴母親,但是這些日子以來,三大統領都忙得焦頭爛額,紅衣統領雖然斷斷續續聽過女兒說話,但也只把這些當作女兒在講述校園生活,偶爾不合理的地方,就當做女兒在做白日夢……很不幸的,清清的白日夢還真做的不少,導致紅衣統領根本就沒把女兒說的事情當真。

  不但是要讓商際認情真相很艱難,就連結盟的事情都困難重重,就因為阿卡蘭現在沒有夠份量的人可以來談結盟的事情,梅南雖然是實際指揮者,但是卻不能浮上檯面,不然恐怕隔天就死在龍皇手中了。

  「己方最強、還夠份量的就是巴巴理斯了,只能讓他來談結盟的事情。」凱司只能這麼建議,梅南也知道這是最好的人選了,但是巴巴理斯對政事一竅不通,對上統領中專門處理政事的黃衣統領,肯定被當肥羊狼削一番。

  「在他耳朵塞進一個通話麻遜,你在監看會議堂的情況,隨時對巴巴理斯下指示。」凱司提出這表面上是巴巴理斯,實則是梅南指揮的談判法。

  梅南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雖然說父親教導過他,一場成功的談判,要語氣、姿態和說話內容並重,其中的難度可比演戲還困難,畢竟演戲為假,但這場談判可是關乎兩國利益,如何在雙方都為自己國家牟利的狀況之下,達成協議,這就是結盟談判的高難度課題。

  「這邊就交給你和清清了,梅南,我和白天就各去魔法學院和黑暗一條街,傳授短時間增強實力的方法了。」凱司搔著臉,還真虧格勒提出的那場決鬥,讓他們學到怎麼在短短的三個月內,實力三級跳。

  梅南認真的點頭,只是突然又問:「你確定你想去魔法學院的原因,不是因為我身上實在太臭?」

  「胡說什麼!」凱司一臉人家否認:「我怎麼可能會因為你身上的頹廢造型而離開,那可是你為了國家,為了全世界的幸福,而選擇自我犧牲的光榮標誌!」

  「真的嗎?我太感動了!你真是我的好夥伴,來!讓我給你一個最深情的擁抱!」

  「滾!你這條腐爛的大便,你再靠近,我就開槍自衛啦!」

  雖然說,溫度的回升讓卡布奇諾非常的感動(早知道昨晚就不用特地挖出我的龍皮大衣了),但是這個左看,左臉完美;右看,右臉無瑕;上看,姿態優雅;下看,嗯,腿很長……啊!不是,是站姿凜凜的傢伙,怎麼看就怎麼讓卡布奇諾覺得有種說不出口的奇怪。

  「皇兄,我的衣服或姿儀很奇怪嗎?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瞧?」銀月奇怪的看著卡布奇諾。

  卡布奇諾猛的嚇了一跳,昨天還一個問題一個答案的弟弟,今天居然會問問題了!天啊,難道弟弟還是每天在進化的嗎?這麼說起來,他明天搞不好會說笑話了!

  但是銀月還人家的在等卡布奇諾的回答,卡布奇諾也只好使出亂掰絕招,隨便說說:「呃,我在想皇弟真是風采過人,多看幾眼,好讓我模仿一下。」

  「皇兄你過獎了。」銀月淡淡的笑了笑。

  「猴子學人類穿衣服,也還是隻猴子。」小火球冷冷的從後方走過。

  卡布奇諾用力的一咳,問道:「對了,恭喜你的龍長大了,怎麼沒看見他?」

  「沒有適合的衣服給他穿,栽縫師正在幫我的龍量衣服尺寸。」銀月解釋道。

  「呃,聽說你還改了名字?」

  卡布奇諾抓了抓頭,有種不祥的預感!弟弟該不會改名叫做……焦糖瑪琪朵?這名字也太複雜了,而且比較適合女生,還不如叫藍山,多麼簡早明瞭啊!

  銀月點點頭:「是的,以後請皇兄改叫我銀月。」

  「銀月。」卡布奇諾皺起眉頭,好吧!他承諾這名字比藍山好,但是,這麼美的名字卻總是給人不寒而慄的感覺,他不自覺的想起,利奧拉在解釋銀月稱號的由來,那是第一殺手的名字……

  銀月突然微皺眉頭,看著遠方說:「似乎是皇兄你的直屬騎士回來了。」

  「啊?血狼回來了?真的假的,這麼快?」卡布奇諾簡直難以置信,早上不是還聽說他被抓去商際聯盟了嗎?現在就回來了?這傢伙該不會用衝刺的回來吧?

  卡布奇諾朝遠方瞪大了眼,果然沒錯,一頭巨大的黑狼氣喘吁吁的從天空降下來,狼頭還拚命左右搖晃,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上面穿著破爛的騎士卻一頭栽下來,無力對卡布奇諾伸出右手,聲音瘋狂顫抖著:「卡布奇諾……」

  「血狼!你怎麼了?是誰攻擊你的,看你這麼虛弱,而且連你的衣服都破爛不堪,肯定是個強敵吧?」卡布奇諾激動的問。

  「不是敵人,是一頭色狼!」血狼憤憤的指控,「有一頭色狼見色忘主,居然不顧我的意願,沿路瘋狂趕路回來,速度超過了人體可以承受的極限,導致我的胃抽筋,胃液倒流,灼傷食道,最後口吐酸液,好不淒慘啊,嗚嗚嗚……」

  意思就是他暈狼了,小火球冷冷的走過。

  卡布奇諾張大了嘴:「哇!那速度肯定快過音速,看你的衣服都給強風刮得快變成布條了。」

  「衣服……只是三個月忘了換而已。」

  「靠!離我遠一點。」卡布奇諾沒忘記給自己的騎士補上一腳。

  血狼躲過這腳,彷彿這時才發現利奧拉,馬上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的給王儲行了個騎士禮節:「新任王儲,你好啊。」

  「很久不見了,血狼騎士,你還是這麼有趣。」銀月從頭到尾都泛著笑容看這場鬧劇。

  血狼眨了眨眼,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胃液真的湧上來了,他完全不敢相信,利奧拉居然用這種微笑的表情說他很有趣……照以前的慣例,他不是應該面無表情的看完他們無厘頭的表演後,卻還是不明白他們是在開玩笑嗎?

  「是呀,很久不見,想到以前你還拒絕來當皇子,現在居然變成王儲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士別三日,刮日相看、女大十八變,男大七七四十九變……」血狼胡亂扯著話,不讓利奧拉離開,另一邊用「眨眼式摩斯密碼」和卡布奇諾交談,試圖瞭解卡布奇諾知道多少了。

  血狼眨眨眨:喂!他現在的狀況是比之前好還是之前壞啊?

  卡布奇諾眨眨:我不知道,從溫度來說很好,不會那麼冷了,不過對我的胃不太好,看到他,我都會有胃痛的感覺。

  血狼眨:我看是你自己酒喝太多,得了胃潰瘍吧?

  卡布奇諾眨停眨:我要是胃潰瘍,你早就胃穿孔了!

  血狼眨眨停眨停……

  卡布奇諾皺起眉頭的眨眨眨:喂!沒有眨眨停眨停這個密碼吧?

  血狼摀住右眼,痛不欲生的說:「眨眨停眨停就是……我的眼皮抽筋了啦!」

  卡布奇諾眨眨眨:……

  「不要連點點點都給我用眨的!」

  銀月眨眨眨:沒事的話,我先去找我的直屬騎士了喔。

  「……」卡布奇諾和血狼尷尬的點點頭,看著後者又眨了眨眼道別,然後才離開。

  血狼大聲抱怨:「看吧!我就說摩斯密碼遜掉了,下次用火星文密談,保證沒有人聽得懂!現在來練習,ㄋㄕㄍㄓㄊ(你是個豬頭)。」

  「ㄑ厶ㄅㄋ(去死吧你)!」

  銀月臉上掛著微笑,走向騎士訓練場,沿路上的騎士都愣愣的看著王儲走過去,幾乎要產生一種如沐春風的愉快感受,每個人都十分的驚喜。難道冬天到了,所以春天也不遠了嗎?變得可真快,昨天還是寒冬,今日就變成春天,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變得熱情如火?會不會後天王儲就得憂鬱症?眾騎士都擔心了起來。

  「午安,四殿下。」某名昨日請假,所以沒見過冬天的騎士興高采烈的和滿臉笑容的皇子打招呼。

  「午安。」銀月笑著點點頭。

  這個打招呼成功的例子讓其他騎士也都紛紛鼓起勇氣,上前和皇子打招呼,銀月也一一點頭回禮,繼昨天的沿路騎士冰雕展,今天王儲走過的路上,開起了一朵朵小花。

  銀月走進訓練場,馬上找到自己的直屬騎士伊宙,同時還看到了一模一樣的伊宇,他們正和另一組騎士對決,銀月停了下來,觀察著自己直屬騎士的實力。

  對方是兩個騎士的組合,一個龍騎士,另一個是巨蛇騎士,兩個人的默契十分的好,龍騎士飛在空中,巨蛇騎士則盤據在地面,相較之下,伊宇和伊宙則少了一隻坐騎,雖然伊宇會飛行術,但是實在不能和龍比,自然也待在水龍上了,兩人似乎被一空一地的攻擊弄得只能不斷逃跑,偶爾伊宇會用魔法攻擊,只是全被閃開了。

  看起來兩人的處境相當不利,由於難得有術士在,這場決鬥圍觀的騎士頗多,而這些騎士根本沒有人看好騎士和術士的搭檔,幾乎是抱著看他們出糗的態度,不時有人喊著「回頭打啊」、「一直跑算什麼」

  「要不要把術士換下來啊」等等的話。

  銀月卻一眼看過戰況,判定自己的騎士勝利。

  戰鬥這回事證明不是多數人支持者勝,只見伊宙的水龍在空中不斷飛行,但是卻不是直線逃亡,也不飛高以躲避巨蛇的攻擊,卻在龍嘴與蛇口間屢屢驚險閃過,看得眾騎士直呼過癮,幾個騎士甚至改口稱讚,至少這水龍騎士的飛行實在有一套。

  而伊宇則是視情況的發動魔法,攻擊的速度和準頭都差得驚人,常常後方騎士一閃便可以閃過,也因此惹來不少噓聲。

  只是噓聲沒延續多久,一聲!啪然後是一個重重的倒地聲,眾騎士都驚訝得瞠目結舌,這時,伊宇和伊宙也停了下來,伊宇非常滿意的看著地上的「傑作」——一頭打了巨蛇蝴蝶領結的龍。

  「蝴蝶結好像歪了點。」伊宇邪邪的笑著,雙手還故意對地上動彈不得的龍和蛇描來測去的,氣得兩名騎士牙癢癢的。

  其中一名還跳起來吼道:「這算什麼獲勝方法!根本就不算數,騎士還耍這種卑鄙的暗算。」

  伊宙倒是沒反駁,這只是哥哥的小手段,他自己倒是更喜歡真槍實彈的打鬥,但是伊宇可不服氣了,大聲說道:「唷唷!堂堂銀紋騎士輸了還嘴硬的。」

  騎士重重的哼了聲,一臉噁心的看著伊宇:「你這個低等的術士,無恥的小人,只會耍煙花的無能職業!」

  伊宇的眼神幾乎噴出怒火,身為有實力的術士,他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批評術士無能,握緊了手中的魔杖,伊宇決定讓眼前的騎士見識見識,所謂無能的術士的力量!

  嘴上念起了所知的最強大的咒文,伊宇打算豁出去了,就算是殺了眼前的騎士又如何?歧視術士的人都該死!

  伊宙愣了愣,回頭看著哥哥,一見到伊宇的神情,他就知道哥哥動了殺意,不過脾氣非常糟糕的伊宇每天都會動殺意,這實在不太稀奇了。

  伊宙皺起眉頭,不知道該不該阻止伊宇,他知道伊宇若是沒有發洩怒氣,就會心情不好很久,所以,如果這個咒文殺不死一個銀紋騎士,伊宇乾脆會任哥哥做,反正只要不死人,憑著王儲直屬下屬的地位,應該可以壓得下來。

  應該殺不死吧?伊宙判斷著。

  對面的騎士冷哼一聲,放出了銀色鬥氣,毫不在意的等著伊宇的攻擊,他不認為伊宇攻得破自己的鬥氣。

  銀月卻不這麼想,對於力量的精準判斷讓他知道,這個魔法是穿透性的,足以刺穿銀紋騎士的鬥氣,進而殺死騎士。

  當一條黑色射線射上銀色鬥氣時,騎士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勁,鬥氣兵敗如山倒,而他已經沒有別的防禦能力了,眼看銀色鬥氣被射線穿透,而射線的位置就是自己胸口,騎士的眼中已經出現了死亡的預兆。

  碰!另一道血紅色鬥氣包住了騎士,射線在撞上血紅色鬥氣後瞬間碰壁引爆,而在漫天塵埃散去後,露出了銀紋騎士驚魂未定的臉,但他卻沒有受傷。

  眾人看向發出鬥氣的人,才發現王儲不知何時已來到訓練場,銀月走上擂台,平靜的對那名騎士說:「我的術士因為你的污辱而想取你的命,但我為他擋下來了,你並沒有受傷,現在你該為了你對他的污辱道歉。」

  「對、對不起,殿下……」騎士慌亂得不知所措。

  「不是我,是我被污辱的術士。」

  銀紋騎士慌張的對伊宇行了個騎士禮節:「非常抱歉污辱了您,我以騎士榮耀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同時表達我對您的尊敬。」

  銀月點點頭,回頭招呼兩人:「有事情對你們交代,跟我走。」

  伊宇和伊宙馬上跟了上去,連一向愛抱怨的伊宇都不敢說半句話,他深知自己的那道魔法力量,那道魔法其實並沒有那麼強大,線狀的魔法並不容易擊中對手,若不是伊宇知道那名自大的騎士肯定躲都不躲,不然他也不會用這招,這招的特色就在一旦擊中日標,其恐怖的穿透力可是不容小覷的。

  但是,王儲卻站在擂台之下,把鬥氣伸展到台上,輕而易舉的擋下那道魔法,伊宙則比伊宇更知道銀月的厲害,他從未見過更快的鬥氣伸展速度,根本沒看到紅色鬥氣縮回銀月體內,而只有出現和消失而已。

  強大的實力一直都是震懾人最快速的方法。

  「四殿下,我們要做什麼?」伊宙問道。

  「準備率軍去阿卡蘭大陸,阻擋黑龍王繼續南下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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