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回歸（完）

　在路上走在一半就開始下起雨來了，我趕忙撐起傘給外公擋著。

　對方伸手想把傘拿過，我死握住不放：“讓我來吧，外公。你給我撐傘的機會有很多，可我給你撐傘說不定只有這麼一次了啊！”

　外公站在那裡定定地看了我半晌，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想到還說不過自己的外孫女……隨你喜歡吧。”

　“那是外公教得好啊！”我喜滋滋地挽住他的胳膊，撐著傘並肩走著。

　“就你嘴甜。”外公淺笑著搖了搖頭，“我可不覺得我會教你這個。”

　“那就是我聰明，能自學成才！”

　“嗯，我的外孫女，自然是聰明的。”

　吃飯選擇的是一家中餐館。雖然不清楚外公是怎麼知道這裡的，但是看店員對外公畢恭畢敬的樣子……嗯，外公果然是最厲害的！

　選了一個上等包廂之後，我安靜地坐著不做聲，看著外公點菜。

　“慎言啊，這次試煉玩得高興麼？”外公突然開口道，我嚇了一跳，頗為心虛地躲開對方的目光，摸摸鼻子：“嗯……”

　“我可是等著你說試煉最後出現的那個人呢。”外公瞇起眼睛，似笑非笑的，“怎麼？連我都要瞞著？”

　“不是啦……”我面色微紅，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撓撓臉，“唔……那是我男人……”

　“嗯，我知道了。”外公輕聲嘆了口氣，皺著眉看我，“如果是平時就算了，的確是個優秀的。只是你現在的情況特殊，你確定就他了？”

　“我其實一開始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啊……”我干笑幾聲別過臉，越說越小聲，“可不可以就他了啊……”

　外公盯著我半晌，突然皺眉道：“不想換了？”

　“……外公！”先不說我沒有換的打算！真的換了我會死的好麼！

　“好了好了，我了解了。”外公將煙杆在桌上敲了敲，閉上眼睛揉揉太陽穴，“你從哪裡找來那麼麻煩的男人的？就連我都沒信心能完全糊弄過去。”

　“這也可以從側面表現出我很厲害是吧！”我弱弱地回道，得到對方沒好氣的一個斜眼：“還敢貧嘴！”

　“算了，我不會對你自己的選擇說些什麼。你是我的徒弟、我的外孫女，但不是我的附屬品，應該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和看法。我永遠不會拿我的標准禁錮你。”外公漫不經心地坐起來，伸手理了理自己披散著的長發，“別說是你找了個年紀實際上比你大三十多的，就是和我年紀一樣，只要你喜歡，我也不會阻攔你。只是這畢竟是你的事情，之後你們再見面就要靠你自己解釋清楚了。”

　我點點頭。

　我們家的人從來不會顧慮所謂的社會公理，而且自小教育就是對別人要尊重大於理解。可以不理解一個人的行為，但是必須要尊重對方。沒有人有資格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生活指手畫腳的。否則行之前輩怎敢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宣布自己是gay……其實我更好奇他怎麼突然發現自己是基佬的……

　“外公，我還有時間麼？”我猛地抬頭，帶著點期待看他，“不用太多……一天就行！”

　“這點不行，今天必須要回去。”外公皺起眉頭，語氣變得嚴厲了一些，“慎言，要分清主次。所以不能任性地說再多留幾天之類的話，懂麼？”

　我沉默了半晌，微笑著歪頭看他，緩緩點了點頭：“明白的……總覺得，能再見您一次，聽您這樣和我說話，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事情了……我不會要求太多。”

　我永遠都不會做出讓您為難的事情的，我發誓。

　外公一怔，重重地嘆了口氣，走過來單手把我攬入懷裡，拍拍我的背：“也別那麼懂事地讓人心疼啊……乖，這裡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會給你解決好的，那邊我不在了，就要靠你自己了。”

　“嗯嗯！我一定會解決好的！”我死拽住他的衣服，不住地點頭，撒嬌道，“外公麼麼噠！”

　“麼麼噠？你那個時代的問候語麼？”外公先是眉頭一皺，繼而鬆開，“雖然不知為何意，聽起來應該是表達親昵的詞吧……嗯，麼麼噠。”

　我抱住外公，頭埋在他的懷裡。真的不行的話……我覺得我再見到Reborn時身旁得拉幾個擋搶的……

　晚飯過后，外公特意向服務生要了一套茶具。治器、納茶、候湯、洗茶、沖茶、刮沫、淋罐、燙杯、灑茶，一氣呵成，動作流暢。

　“這裡的烏龍茶還不錯，試試吧。”

　我捧起小杯，慢飲細酌，嘴角忍不住上揚。真的是……很久沒有喝過外公泡的茶了……

　“喝完茶之後……”外公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瞥了眼門，“該迎客了。”

　“哎？”我一愣，抬頭看他，對方一臉淡漠地看門口，聲音中添了絲厲色，“進來！”

　“啊，十、十分抱歉！”一個耳熟的聲音弱弱地響起，門被打開，一位身穿白色小禮服的熟人走了進來，“您、您好，打、打擾了……”

　我皺眉起身：“艾麗婭？你怎麼在這裡？”

　艾麗婭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著：“還不是因為你啊……我看到你和一個陌生男人走一塊還同撐一把傘，誤以為你要先腳踏兩隻船了……可是後來仔細一想你也不是那樣的人，有點擔心就干脆跟來看了看……”

　“你有多無聊啊……”我扶額，“現在知道錯了麼？”

　“嗯！現在看清楚了明白了！”艾麗婭興奮地站直，朝著外公一鞠躬，“您好，初次見面。您是小語的父親麼？看著好年輕啊！”

　“……”我目光復雜地看艾麗婭，“這是我外公。”

　艾麗婭一呆，進入了靈魂出竅狀態，喃喃自語著“grandpa”之類的單詞。

　我見她一時半會兒恢復不過來，干脆自己坐了下來，向外公介紹：“這個是加百羅涅家族的首領夫人，艾麗婭‧加百羅涅。”

　外公點頭表示知道了，似笑非笑地抬頭看艾麗婭：“小姐，回神了。”

　艾麗婭這才緩緩回到現實世界中，突然一臉悲憤地轉身一跺腳：“該死！結婚結早了！”

　我被口中的茶水嗆到，猛地咳嗽起來。外公站起來走到我邊上，一邊給我拍拍背一邊低笑出聲：“多謝抬愛了。”

　“不是……您真的……非常年輕啊！”艾麗婭看著外公，急急地說著，“而且十分有氣質十分帥氣！真的是一眼看著就覺得很帥氣的那種！讓人忍不住想膜拜的感覺！”

　“這麼誇張地奉承我也沒什麼好處的哦。”外公在上座坐下，慢條斯理地掏出煙杆，用一塊柔軟的白布輕輕擦拭了一番，裝煙草、點火，托起煙杆緩緩吸了一口，“既然來了，又是語語的熟人，就坐下聊吧。”

　“啊，是……”艾麗婭終於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唐突了，訕訕地坐下……然後一直盯著外公看。

　……救命啊！這裡有一個痴漢我外公的人！我要不要滅了她先……

　我面無表情地起身，挨著外公坐下，然後用看敵人的目光看對面的女人。

　“啊……越來越想要小語當我孩子的教母了……”艾麗婭喃喃道，一臉埋怨地看著我，“小語你就答應嘛！”

　“當教母？”外公突然來了興致，饒有興趣地問道，“意大利的傳統麼？給孩子找好教父教母的？”

　“是啊！帥氣的外公你知道啊！”艾麗婭笑容滿面的。

　“你的孩子的話……應該是加百羅涅家族的下一任首領吧。”外公瞥了我一眼，淡然道，“慎言，應下吧，說不定能有點幫助呢。”

　“……是。”為我那不曾謀面的教子點蠟。我起身拉起艾麗婭把她往門口推，“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快點回去！”

　“哎？別那麼絕情嘛……”艾麗婭半推半就地跟著我走出門，突然表情一變一把拉住我的手，緊張兮兮地問道，“你外公雖然差點讓我一見鐘情了但是感覺很有威懾力的啊，剛剛他喊那句進來的時候我都被嚇到了呢！這次他來是干嘛？你要回中國了麼？Reborn知道麼？”

　我一怔，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讓對方幫我帶話的念頭壓了下去，拍拍她的肩膀，垂下眼簾，微笑道：“沒事的，你先快點回去吧，加百羅涅一定很擔心的。”

　“好的，你自己小心啊。”艾麗婭一臉擔憂地握了握我的手，話題一轉，“說好了！一定要當我孩子的教母哦！你要給他取名哦！”

　“嗯……那就現在取吧。”我沉吟片刻，“如果是男孩子的話，就叫迪諾吧。如果是女孩子……還是母親來取名比較好哦。”

　我絕對不會告訴她我不會起外文名……迪諾這個名字還是想到了法拉利的創始人恩佐‧法拉利的獨子叫做迪諾‧法拉利……反正父親名字都一樣，兒子名字一樣沒什麼吧！

　“嗯，約好了哦。”艾麗婭高興地抱住我，在我耳邊小聲說道，“聽你外公的口氣，似乎你會有什麼麻煩吧……雖然現在幫不了忙，但是日后有什麼麻煩也可以使喚迪諾哦，反正他是你教子，為教母做事也是應該的……啊，如果是女孩子的話就要你護著點了。”

　我愣住，沉默了半晌之後回抱住她：“嗯。”

　就算是為了你，我也會好好照看你孩子……即使，有可能他年紀比我還大……等等！這麼一想還是覺得那孩子略可憐啊！算了，如果是個女孩子就好好的，如果是個男孩子……一想到名字都是我取的還真有些別扭……

　再次進到包廂內，看到外公坐在原位上，斜倚在椅背上，一手枕在桌上支撐著身體，微偏著頭瞇著眼抽著煙。見到我的時候一抬眼先是一笑，繼而輕聲咳嗽起來。

　“外公！”我帶著點抱怨的口氣快步走到他身邊，幫他拍拍背，“不要老是抽煙啊，對身體不好。”

　外公終於停下咳嗽，擺擺手一臉無奈：“饒了我吧……我可是打算等你出生就戒煙，免得對還是小孩子的你身體不好，現在就讓我多抽幾口吧。”

　我動作一停，收回手，沉默著點了點頭，站起來幫外公倒茶。外公的確是那麼做的……在我小時候就沒見他在我面前抽過煙，只有很少的幾次碰見過，每次都是一見我就把煙滅了……

　“時間快到了，還有什麼想說的？”外公看著我，面色沉靜。

　“原本有很多話……但是現在突然覺得沒什麼了。”我拉著他的手，笑道，“我已經成年了，會處理好的。”

　就算出什麼問題，也不該再由外公來幫我善后了。

　“好。回去之後，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外公拍拍我的肩膀，望著我的黑眸中帶著幾分寵溺，“不用顧忌任何人，包括我。”

　【附——】

　[一]

　“恩佐！我和你講！我見到小語的外公了！”艾麗婭拉著自己的丈夫興致沖沖地說著，恩佐愣了半晌，傻傻地回了一句：“啥？”

　“她外公超級帥氣的……對了！小語答應做我孩子的教母了哦！今天真是開心呢！”艾麗婭轉了一圈，面色上又帶了幾分郁色，“不過總覺得她外公要把她帶回家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

　“……啥！？”恩佐徹底靈魂出竅，見對方說完就走趕緊站起來，還因為太急把自己給絆了一跤，“等等啊！艾麗婭！你先把話說清楚啊！”

　[二]

　“哎呀，Reborn先生，找我有事？”妮娜坐在桌子上歪著頭，笑容有些發虛，“我們上次不是說好了不找我麻煩的麼？”

　“上次是在加百羅涅的地盤，自然不能喧賓奪主。”Reborn漫不經心地說著，眼神並沒有看著坐在中央的人，槍卻對准了她，“你那位雇主是誰？”

　妮娜一愣，隨意地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笑容帶了點其他的意味：“哎呀，沒想到Reborn先生真的對投資人小姐上心了啊……”

　“與你無關。”Reborn勾起嘴角，涼涼地開口，“事先聲明，雖然不喜歡和女人動手，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為什麼？”妮娜皺起眉頭，面容上帶著明顯的不滿，“一個兩個都這樣……我是承認投資人小姐是挺好的啦，但是……”

　妮娜話說到一半突然一停，Reborn也微微皺眉，兩人一同看向門口。

　“嗯，這地方倒是難找。”一個身穿黑色漢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臉上的笑容淡淡的，手中上下拋著六枚銅錢，“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了，妮娜小姐。再敢亂說我家孩子的壞話，照樣弄死你。”

　“你家孩子……”妮娜一怔，一臉的不可思議，“不對啊！您不說不是她的父親麼！？”

　“你是……”Reborn沉吟片刻，帶著一絲不確定，“阿語的外公？”

　中年男子一愣，笑容擴大了一些，感嘆道：“終於出現一個猜對的了。”

　“不可能！您看著那麼……那麼年輕！”妮娜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沖擊，完全不管現在的狀況，直接跳了起來沖到對方面前打量他。

　“我駐顏有術。”男子閑閑地偏頭吸了口煙，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怎麼，不服？”

　“沒有！”妮娜猛搖頭，喃喃道，“真的很不可思議……”

　突然間她緩過神來，退后幾步對著Reborn一臉嚴肅地小聲開口：“Reborn先生，剛剛真的失禮了，能不能幫我向小語道個歉，然後問一下她外婆還健在麼……”

　Reborn：“……”

　“還輪不到你！”男子擺了擺手，一斜眼，看著Reborn半晌，突然間笑了起來，“剛好我也在找你，找地方單獨談談如何？”

　[三]

　“說實話，我並不贊同你和我們家慎言在一起。”男子慢條斯理地沏了一杯茶，悠悠道，“你是很優秀，但是太危險了。”

　Reborn雙手抱胸，壓了壓帽檐，嘴角微微上揚：“我還沒有無能到保護不了自己愛的女人。”

　男子一愣，低笑著捧起茶杯，淺啜一口：“行，我也不會干涉我外孫女的決定。”

　“只不過……”將杯中的茶一口飲盡，重重地擱在桌子上，男子笑容中多了點什麼，“家裡的事情也多啊，我家外孫女我就先帶走了。”

　Reborn皺眉，黑眸微瞇，盯著眼前的人。

　“年輕人不要殺氣那麼重，我還會害我家孩子不成？”男子瞥了他一眼，抬起煙杆不緊不慢地吸了一口，“一年的時間，不要輕舉妄動。算是對你也是對她的考驗。”

　他還真怕不給個時間限制對方會直接找上門來……本家那群體弱廢可經不起折騰。

　Reborn沉默了半晌，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淡淡的，笑意沒有到達眼底：“希望您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男子也笑了起來，標致的桃花眼中帶著些許不明的情感，“我們家的人一向說到做到。”

　“不知您如何稱呼？”

　“吳一清，字知言。”

　“知道了。”

　目送對方離開后，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眉頭緊鎖。

　“保護她麼……”吳一清喃喃道，重重地嘆了口氣，目光中滿是憂慮，“隻怕到時候最想殺了她的就是你啊……真是的，這孩子，惹出的都是些什麼事啊。”

　[四]

　“風，這幾天叨擾了，我明天就回去了。”吳一清盤坐著，眉頭緊鎖，半晌之後輕嘆一聲，“之後……如果有什麼麻煩，可以找慎言幫忙。”

　“一清大師……”風清秀的臉上添了一絲糾結，“那真的是你外孫女？”

　吳一清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笑夠了之後輕咳幾聲：“差點忘了你知道內情……放心吧，那是我外孫女，只不過我那個不爭氣的女兒還沒懷上。要等她出生還需要幾年呢。”

　風徹底愣住了，臉上的糾結更添幾分：“也就是說……”

　“嗯，我們家族的倒霉試煉。族中那個有史以來最不靠譜的族長干的好事。”吳一清毫不留情地批判，“真是蠢到只會惹麻煩的族長，如果不是嫌累真想讓慎言回去之後就篡位算了。”

　風：“……”

　“不過之前說的是真的哦。”吳一清頭一偏，表情似笑非笑的，“相信我，你以后一定會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的。”

　風一怔，隨即無奈地點了點頭：“那我就在此先行謝過了。”

　“不用客氣。”吳一清瞇著眼睛抽了口煙，淡淡道，“那孩子肯定也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就拉下這張老臉來求你日后順手幫一把了。”

　[五]

　N年后——（到底幾年我懶得去算了）

　“金髮小子、便宜教子、風、毒蛇……不對，現在應該叫做瑪蒙了。”說話的人依舊是熟悉的面容，卻不復當初的年輕，臉上的細紋已經加深，黑發也增添了幾縷白發。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雙漂亮多情的桃花眼。

　“嗯……還是有些不夠的感覺啊……”男子嘆了口氣，有些頭疼揉揉太陽穴。

　此時門被敲了敲，一個柔柔的聲音小聲響起：“外公，你沒事吧？”

　“啊，慎言啊，進來吧。”男子的臉上瞬間帶上了幾分笑意，一臉溫柔地看著走進來的少女。

　“嗯……外公，我已經讀完了《資治通鑒》了，能去葉家玩麼？”大概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女臉上充滿了期待，“我好喜歡葉家爸爸（的甜點）！”

　“行，你去葉家玩幾天，外公我有事出去一下。”

　“嗯，是很重要的事情麼？我能一塊去麼？”

　“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男子揉揉少女的頭，“去玩吧，別忘了每日必修的功課。”

　“好的！”少女乖乖應聲。

　而男子則是立馬動身前往了他並不想去的地方——意大利。

　“我真的討厭到陌生的地方啊……”男子嫌惡地皺眉，看著一旁亂糟糟的情景，小心地避開不弄臟自己的衣服，看著那個剛剛還在摘蘋果現在一臉警戒地看著他的少年。輪回之眼啊……這群外國佬做起人體試驗來真是沒人性。這孩子還那麼小呢，雖然留個奇怪的發型……真是的，頭上長草有那麼好看麼？

　思及至此，他展顏一笑：“喂，小鬼，要不要跟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外公怎麼會只找一個擋搶的人呢hhhhh！最後那只是誰大家應該都知道！摘蘋果橋段出自家教官方小說！

　再然後因為有人提出來……我真沒想到會弄混……所以還是在這裡一次性說清楚。

　【吳一清，語語的外公兼師父，在語語十八歲那年去世。

　吳語，字慎言，現在十九歲，家教劇情開始時是二十歲，比迪諾小兩歲，比碧洋琪大三歲……沒錯你們不要看著碧洋琪長得成熟就忘了她只有17歲！順便之前有人問語語的星座……你們猜呀~猜對了有獎~（喂）】

　【白胡子老頭，被筱橙取外號為“太白金星”，吳家族長，因為過於逗逼現在是年輕一輩的公敵（喂），其孫子字行之，是語語口中的前輩，嗯，是個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