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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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了晚飯,林染在房中愁眉苦臉地想藉口,窗外不時傳來一聲粗獷的貓叫。
林染砰地推開窗:師兄你別叫了行嗎?
師兄還在裝:喵。
林染:真的假。
師兄鍥而不捨:喵嗚嗷。
林染:你再叫我要喊人了。
師兄:嘖,你怎麼還沒想好溜出去的藉口?
林染抓頭髮:我能有什麼藉口啊,我一小妾,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師兄:你就說你待著悶,想出去溜達溜達。
林染:黑燈瞎火的自己出去溜達?
師兄:對啊。
林染:我要守婦道。
師兄:我呸!要不你直接走。
林染:我走個屁,姬無邪就在院子裡自己和自己下棋呢。
師兄冷笑:他倒真沉得住氣。
林染狐疑:你那線人搞錯了吧,其實今晚根本就沒事兒。
師兄:我看你壓根兒就不想走,你就是被姬無邪迷昏頭了。
林染一瞪眼睛,雄赳赳氣昂昂地推開門:我呸!我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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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姬無邪正對著棋盤出神,見林染走出來,問道:夫人來陪我下棋?
林染尷尬:不會。
姬無邪拍拍自己大腿:夫人坐。
被迷昏頭的林染迷迷糊糊地走過去坐下了。
姬無邪捏捏他的腰:夫人近日來似乎瘦了。
林染被捏得發癢,笑了起來:可能是有點兒。
姬無邪也笑,笑得特別好看:夫人喜歡吃什麼,吩咐下去讓廚房做,別委屈自己。
林染臉紅撲撲:好,知道了。
樹上突然傳來幾聲憤怒的貓叫:喵!喵嗚嗷!
林染:……
姬無邪:這貓叫得真難聽。
林染:可能是發.春。
姬無邪:也說不定是難產。
師兄:……
林染僵硬地岔開話題:你待會兒幹嘛去?
姬無邪拾起林染垂在胸前的一縷長髮,放在鼻端輕嗅,語聲曖昧:自然是乖乖在家陪夫人。
林染定了定神:但是我想出去一趟。
姬無邪:做什麼?
林染語塞,剛才一賭氣就跑出來了,還沒想到理由。
見他不說話,師兄又開始在樹上喵喵狂叫催促,林染一著急,咬牙切齒道:給我爹燒紙。
師兄:……
姬無邪:哈哈哈哈!
林染尷尬症都要犯了:瞅給你樂的。
姬無邪作勢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臉:為夫該死。
林染:那我去了。
姬無邪明知故問:要為夫陪你嗎?
林染瞪了一眼自以為很隱蔽地趴在樹上的師兄,道:不用,我爹在上面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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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順利溜出魔教總壇,師兄牽來兩匹馬:快,我們走。
林染上了馬,問:他們要幹什麼,你知道嗎?
師兄面色凝重:據此二十里有個小村子,今夜魔教要屠村。
林染嚇了一跳:屠村幹什麼?
師兄:練功。
林染:怎麼練?
師兄白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線人就是那麼說的。
林染:你那個線人是誰?
師兄:他叫王大眼,因為長得不好看當不了小妾,只好去刷馬桶,他已在魔教臥底許久了,你每日用的馬桶就是他刷的。
林染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天憋出一句:靠得住嗎?
師兄:怎麼著也比你強。
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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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趕到時,村子裡已是火光漫天,六扇門的捕快正在安排百姓撤離,群眾情緒十分穩定。
師兄:來晚了,已經結束了。
林染:什麼情況?
師兄:我們一得到線報,就馬上派人過來埋伏,務求人證物證俱全,畢竟我們六扇門特別講證據。
林染:你可拉倒吧。
師兄:這燒毀的村子不就是物證?
林染:那人證呢?
師兄隨手攔下一個長得老實巴交的路人,問:方才是什麼人來殺人放火?
路人斬釘截鐵:就是姬無邪手下的兩個護法,左護法馮坤和右護法蔡全,他們帶了一群魔教弟子,要把我們村裡的人都抓回去給姬無邪練邪功用!
林染回憶了一下,魔教左右護法的確是叫這兩個名字沒錯。
師兄瞟了林染一眼:你看看,隨便抓個人都能作證。
林染想了想,狐疑道:一個普通老百姓,怎麼認得出魔教左右護法?而且還如此確信?
路人委屈:小的又不瞎,斷然不會看錯。
師兄往遠處一指:師弟你看,那不是捉住了麼。
林染順著師兄手指一看,十幾個五花大綁的俘虜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兩個捕快持刀在一旁看守。
師兄義正辭嚴:魔教真是愈發猖狂,竟敢為了練邪功公然放火屠村,這回姬無邪說什麼也跑不掉了,師弟你切不可為兒女私情誤了大事,關鍵時刻該指證就指證。
林染走到那群俘虜面前,定睛一看:馮坤和蔡全不長這樣好嗎!
師兄:別忘了他還有十七房小妾。
林染無奈:就算有一百七十房又怎樣,你以為往衣服上寫滿“魔教左護法馮坤”就真是馮坤了嗎!
師兄嘆氣:你怎麼如此倔強?
林染頓時很想打死他。
師兄:聽說還有一個衣服上寫滿“魔教教主姬無邪”的,可惜被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