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今日換我救你
這一拉扯,麒麟身軀再無遮罩之物,纖毫畢現,展露在單致遠眼中。
巨龍半醒,尺寸色澤,皆有些觸目驚心。
單致遠手指微顫,不敢亂動,猶豫半天,方才結結巴巴問道:“雖是四相一體,容貌卻有差異,那——”
麒麟知道他所問為何,抬手輕貼在那小修士後腰,來回揉撫,緩緩將腰帶扯下,手指自衣擺下伸入。
青年細膩光滑的肌理,仿佛吸附住手心一般,令人不舍離去臉盲症觀察報告(網配)。又柔聲答道:“形貌不過內心映射,落在旁人眼中自然有差異。至於你所關心之處……尺寸卻是同一個。”
指尖溫潤撫觸,更引得一股酥熱自腰間擴散,單致遠身軀微微一抖,臉色更是紅得幾欲滴血,怒道:“誰、誰關心你那個地方!”
麒麟只溫柔笑,“原是我誤會了,你替我寬衣解帶,只為了晾著。”
單致遠惱羞成怒,才欲嘴硬,卻被麒麟手臂一攬,輕輕壓在懷裏,下肢彼此貼近,火熱存在感隔著褻褲燒灼腹部,令單致遠更是渾身緊張。
若是仔細算來,這卻是他第一次主動投懷送抱,雖有心早點雙修上,真做起來,卻端的是要人老命。單致遠只覺心跳如鼓,手足僵硬,只得道:“再、等等,我這就……”
麒麟也未曾料到這小修士如此面皮薄,低聲一歎,安撫在他後背拍拍,又問道:“你先前能握著龍牙,如今再試試乾坤戒可在?”
單致遠依言而行,不由微微驚疑,神識沉入乾坤戒中,但見法寶材料密密麻麻,可隨心拿取,同他還是活人時並無兩樣。
麒麟又道:“有個紫晶做的葫蘆,中間系著條銀灰絲絛,將它取出來。”
單致遠又依言而行,果真取出了一個半尺長的紫晶葫蘆,半透紫晶晶瑩動人,輕輕一搖,便有液體晃蕩。
只是無論怎麼回憶,他卻不記得這葫蘆是何時何地所得。
麒麟已接過葫蘆,將塞子拔下,頓時一股醇香氣味彌漫開來,令人陶然欲醉。“這是酒旗星官的得意之作,名喚醉仙鄉。取天下萬泉泉母之水,同數百種珍奇靈藥精華釀制,又加了半枚萬年蟠桃,歷經千年,方才釀成三壇。”
酒旗星官專司釀酒,更是嘗盡三界好酒,眼界何其高,尋常美酒根本不放在眼裏。縱使如此,勾陳取這一葫蘆醉仙鄉時,也叫這星官肉痛了好幾年。
那酒香果真非同凡響,光是一聞,便已滿是溫潤醇厚,便連周圍的白霧仿佛也染了點酒意,令這飄渺脫俗的仙境,隱隱化作了風月的寶地。
單致遠兩眼發直,瞪著那紫晶葫蘆,“這——葫蘆怎會在我乾坤戒中。”
麒麟道:“上身之時,隨手放了一壺。如今總算用上。”
一面含了口酒,便捏住單致遠下頜,嘴唇貼合,將醉仙鄉渡了過去。
那酒液金黃,單致遠錯愕之際,便覺唇齒溫香,一線入喉,甘醇中有*,綿軟中帶清冽。流入腹部後,便立時騰起一股軟綿綿的熱流,另得四肢百骸、億萬毛孔一同舒暢開來。
待麒麟唇分,單致遠尚意猶未盡舔舔嘴唇,贊道:“好酒。”
麒麟輕輕一晃葫蘆,水聲蕩漾,樂韻般動人,笑得溫潤如玉,“三杯通大道,一鬥合自然【1】。若是喜歡,便多飲幾口。”
言罷卻只抓著葫蘆自己飲酒,如法炮製,含在口中湊近送去。
單致遠只得再張口,連唇舌一同糾纏吮吸,任甘美汁液混合,湧進舌根,隨即再溫潤滑下咽喉。
酒液入腹便化作熱流,多飲得幾口,便覺暢快無限,幾欲仰頭長嘯玉瞳。
他卻不知這酒既名醉仙鄉,得酒旗星官如此看重,又怎會是凡俗之物?便是醉也醉得潤物細無聲,本人半點未曾察覺。
麒麟見好便收,合上葫蘆口塞,放在一旁。
單致遠仍舊坐在麒麟腿上,只覺熱意融融,在皮下游走。白皙肌膚卻已滲出密密細汗,隱隱泛起一層酡紅,眼神迷離,薄唇紅潤,輕輕伸出舌尖在他嘴唇上一舔,哼了半天,方才沙啞道:“還要……”
麒麟含住那小修士舌尖,輕輕一咬,一卷,深吻糾纏,幾次深探掃過喉口,引得單致遠微微蹙眉,咽喉癢得失聲低吟。
見他生硬漸消,慢慢放得開了,麒麟的手方才下移,先將他外袍內衫盡數剝離,又勾住褻褲,在嘴角輕輕一吻,柔聲道:“自己寬衣。”
單致遠醉眼迷蒙,卻極為乖巧,叫他往東便不往西,隨麒麟動作溫順起身,伸腿,剝得全身不著寸縷。又重新在麒麟腿上坐下,無意識貼合下腹磨蹭,不過幾下便引得麒麟意動念生,欲潮起伏。
單致遠便低頭,見二人塵根鼓脹,彼此貼合,被結實腹肌擠壓一處,伸手同時握住,吃吃傻笑起來,“你這一根,太大。”
麒麟見他醉得膽大包天,唇角微勾,享受手指摩挲撫慰,一隻手壓在單致遠後背,另只手指尖卻沾了些許酒液,慢慢滑過椎骨,貼在入口按揉,一面柔聲問道:“所以?”
單致遠被揉得又是古怪又是舒服,長長喘息一聲,長相思蟄伏久了,被這般撩撥,漸漸自骨縫裏生出些癢意,令他忍不住多磨蹭幾下,又抱怨道:“太大了不好,疼。不如削下一圈。”
麒麟的手指微微一滯,依舊神色自若,輕輕將入口頂開,柔聲道:“多揉一揉便不疼了。”
單致遠低低抽口氣,只覺異物感愈加鮮明,一點點往深處侵入,仿若要將身體自中心撕開,後背立時起了一層戰慄,不由自主一縮。
又被麒麟溫柔有力按在懷裏,不容退卻。
手指太過深入,單致遠不禁頭皮發麻,後仰如弓,顫聲道:“麒麟……嗚……”
卻是麒麟溫熱唇舌含住胸膛突起,上下前後,一起挑逗。強烈酥麻,雷火一般燒遍全身,那小修士細腰後彎,幾欲折斷一般,克制不住在麒麟懷中掙扎,卻又如同被定在了楔子上,脫身不得。
唯有軟得快要滴水一般的呻吟低喘,帶出了成串顫音,胯間硬熱汩汩湧了些蜜汁,沾染得腹部一片狼藉。
“致遠,我在。”麒麟柔聲應了,將一點硬如果粒的嫣紅突起含在口中吮舔啃咬,手指動作幅度愈加打開。那小修士腰身顫抖不已,紅熱綿軟之處卻是漸漸軟化,情潮湧動,神識昏沉,便被欲念佔據。
白霧飄渺,只要退遠幾步,那二人身影便朦朧難辨,唯有霧氣激蕩時,顯出內中活動劇烈,又時時瀉出嗚咽一般啜泣低吟,一時拔高,一時低喘,一時哀鳴,一時又失聲哽咽。
動靜響了許久,方才漸漸歇了,算是雲散雨收。
單致遠總算領教了那醉仙鄉的厲害,不動聲色間,便將人擒於掌中,任意搓圓揉扁[快穿]拯救鐵公雞男人。
他如今筋酥骨軟,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麒麟將他擁在懷裏,軟臥雲堆,四腿糾纏,那兇器依舊深埋。
顫巍巍睜開雙眼時,便見那人依舊雲淡風輕,望著他笑得君子如玉。
……若是下半截未曾糾纏得這麼緊,他便當真相信了此人一臉清靜無為。
磨礪得久了,酸脹腫痛得難受,單致遠微微喘息,挪動了下酸疼腰身,卻被一隻手壓在臀上,固定住二人楔合姿勢。
單致遠窘迫得不敢看他,卻聽麒麟道:“尚未運功。”
也不知是醉意太深抑或情潮太狂,幾番抵死纏綿,連嗓子也啞了,卻反倒把雙修的正事給拋在腦後。
單致遠面紅耳赤,低聲道了句抱歉,麒麟只來回揉撫他腰側,仍是溫雅笑道:“致遠,全靠你了。”
他終於也有一日能反過來助著神仙一臂之力,單致遠心中喜悅,更覺這般相擁時,生出些繾綣滋味。又急忙收斂心神,曲腿勾在麒麟腰側,重新坐在他腿上。
身軀下沉時,頂得更深,令他小修士不由自主顫抖一下,抬手勾住頸項,通身熱意漸漸又升騰起來。
麒麟將他抱在懷中,聲音如清泉一般,在耳畔潺潺流過。“按我先前教你那套功法,逆向運功。”
單致遠道:“好。”
便維持這般親昵相擁的姿態,閉目引領靈力自頭頂百會一路下行,涓涓細流彼此相融,點滴注入神明經脈。
麒麟又按住他後腦,舌尖頂開牙關,低聲指導:“意守聚泉,含元抱一,引氣入體。”
單致遠便依言敞開經脈,四周白霧漸漸被他吸收,渾厚靈力湧入體內,滔滔不絕奔湧如潮,又借他經脈與神明相融。
那靈力愈發洶湧,換言之,源頭靈力渾厚,注入之處亦是寬闊,唯有他這作為通道的經脈太過狹窄。
故而漸漸便察覺到通身經脈鼓脹欲裂。分明是非人非鬼的靈體,竟也有肉身種種缺陷感應,未免太過詭異。
單致遠忍住經脈崩裂的刺痛,將額頭靠在麒麟頸側,卻仍是逃不過麒麟敏銳雙眼。細微顫抖、慘白臉色,喘息忍痛的模樣,倔強不屈,卻令人心生憐惜。
麒麟待要將他推開,單致遠卻反倒手足並用,章魚般纏在他身上,靈力源源不絕湧來。麒麟看他面無半分血色,低聲道:“致遠,不可勉強。”
單致遠卻笑,無數鋼針自內而外紮穿、割裂經脈,這種痛楚前所未有,竟令他指尖抽搐,只一味蜷縮,抖若篩糠。一面氣若遊絲,一面卻是無限喜悅,只筆直望向麒麟深邃雙目,“這次換我救你。”
麒麟不再言語,只得將他輕輕擁在懷中,海納百川一般吸納靈力。
直至單致遠痛得昏迷,雙修功法再難繼續時,神明法力已補了十之一二。
待單致遠再次醒轉時,便覺身軀顛簸,臉頰貼合處有細軟絨毛,柔和舒適,叫人不舍抬頭。
吧嗒,吧嗒,一個平穩的邁步聲韻律十足,輕柔敲打鼓膜穿越之天佑良緣。
微微睜眼時,璀璨銀光映入眼中,他才察覺了自己處境。
他正坐在一頭身披銀色鱗甲的四蹄靈獸背上。
龍頭,馬身,牛尾,鹿蹄,魚鱗,背腹有五彩毛紋。
單致遠驚得坐起,那靈獸已轉過頭來,點漆眼瞳依舊溫潤如玉,“致遠,你醒了?”
仍舊是瑞獸麒麟的聲音。
單致遠束手束腳,不敢動彈,低聲道:“在下冒犯。”
麒麟笑聲清朗,“早就騎過了,不必道歉。”
單致遠微微怔愣了片刻,方才轉過彎來,耳根又是一片酡紅,低聲道:“此騎非彼騎……”
麒麟道:“無論你怎麼騎,我都歡喜。”
單致遠又張口結舌,敗下陣來。每到這些時候,他便對這四相一體之事多信幾分。
否則人人都染了太羽言語挑逗的惡習,哪里還有他的活路。
他只得顧左右而言他,問道:“你法力恢復了多少?”
縱使這凡人竭盡全力,也不過助他法身中的法力儲存下十之一二。麒麟卻不願實言相告,只道:“泰半恢復,多虧有你相助。”
單致遠頓時喜笑顏開,咳嗽兩聲,端坐麒麟背上不敢亂動,“哪里哪里,分內之事。”
麒麟神色更柔和幾分,又同他細細說了神界眼下狀況。
沖虛、至道兩山交界處被聖鎖封了。那聖鎖素來由少微、玄戈兩位星官保管,如今被那內奸盜去,終於露了蛛絲馬跡。
神界與凡界通路已斷,為今之計,要麼自神界繞仙界,再通往凡界,要麼,便自此地裂縫回歸凡界。
單致遠道:“如此,便又要勞煩天方老祖了。”
麒麟道:“那便先尋到他。”
這瑞獸騰空而起,在裂縫中疾馳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_( :3」∠)_我盡力了抱歉
【1】李白,月下獨酌其二。開頭一句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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