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供奉解魂符
單致遠不解其意,只覺那人手指微涼有力,將他手腕牢牢鉗制住,掙脫不開。那人一身沉水香氣,將長相思藥香壓下一頭,揚手輕拂,便將單致遠身上衣袍盡數撕裂,叫那小修士被暴露在床榻之上。
單致遠只覺一陣微涼襲上身軀,羞窘之下,竟忘卻此人乃高高在上的神明大帝,一面怒道:“你這賊子,意圖何為?”一面便想要蜷起身體。
怎奈勾陳輕易扣住他兩隻手腕壓在頭頂,又輕易一拂,靈力化作金色圓環,將他足踝圈住不放,單致遠那略顯瘦削的修長身軀便盡數展現在這神仙眼中。
白膚如玉,骨節分明,兩點薄紅,正因這小修士激動喘息而起伏,更有甚者,這小修士一柄器物卻是自始至終,昂首挺胸,不曾消退半分。
單致遠被這有若實質的目光掃過,仿若一柄毛刷從頭至腳細細刷過,熱痛難當,非但那要害更顯精神,身體深處也升起一股莫名空虛,陌生熱癢叫他不知所措,一時間面色潮紅,連眼睛也水汽氾濫起來。不知所措下,只得顫聲道:“你……當真是神仙?”
勾陳仍是板起臉沉聲道:“誰人膽敢冒充本神。”
心中卻暗道不妙。
那萬神譜遺失千年,卻不知為何在這尋歡作樂之地現身。若單是現身也就罷了,不過沾了此人一點血,便自發沒入凡人軀殼之中,如今竟是與血脈相融,難以拆分。那掌中星紋,便是證據。既同宿主難解難分,自然便也受了那長相思藥力影響,竟連勾陳也升起燥熱之感來。
勾陳將手掌壓在單致遠心口,本待查探那萬神譜融合軌跡,卻不料微涼手掌貼合那火熱肌膚,竟有若融化一般,觸手柔滑細膩,單致遠悶悶低哼一聲,男子嗓音暗啞,卻無端端生出一片風月。單致遠只覺藥力燒灼之下,空虛感一刻勝過一刻,恨不得立時宣洩,腫脹竟顯出紫紅之色,顫巍巍流下水,將腿根染得狼藉黏稠,在勾陳壓制之下只得徒勞扭動翻騰,又啞聲低吟道:“不要碰……”
那低吟聲委實勾魂奪魄,勾陳眸色便隨之暗上一暗,仍舊扣緊他手腕壓在頭頂,另只手卻在胸膛緩緩揉搓,只覺那小修士雖瘦削,卻勝在鍛煉有素,肌理極為結實,彈性分明,揉搓之下,分外有愉悅之感,那點櫻紅亦是在硬漲起來,小石子樣頂在掌心下,莫名撩撥。這勾陳大帝因了四相分裂之故,自我封印,百年沉睡,清心寡欲已久。如今卻有些亂了思緒。
勾陳一面細細揉搓,一面屈指輕輕滑過那小修士結實側腹,五指微攏,便將那早已不耐的劍拔弩張握在掌中,卻仍是言語冷靜,有若這沸騰岩漿中一股清流,徐徐注入單致遠昏沉神識之中,“七日長相思,終生為君伏。這天下第一豔香,一旦熏足七日,你這身體便徹底化作爐鼎,再離不得男人。如今熏了幾日?”
單致遠縱在熱潮之中沉迷,卻也被勾陳所言驚得手足冰涼,狹長雙眼中欲念頓消,唯餘驚怒,一時間竟是顫抖不已,連那誘人的緋色雙唇亦是血色全無。那廂房中不見日月,難辨晨昏,如今卻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再拖延下去,自是有害無益。
單致遠果真是急中生智,竟不管那人手指玩弄,只道:“勾陳大人既是應小民懇請而來,還求大人借小民一臂之力,逃離這魔窟幫主總是在發呆(網遊)!”
勾陳卻以指尖貼在隆起上來回勾劃,嗓音暗沉道:“不行。”
單致遠被他肆意欺負,一時怒從心起,心一橫膽一壯,竟猛地將手腕掙脫,勾住那神仙頸項,一口咬在勾陳下頜上,“不過紓解罷了,如何成了難題。堂堂眾仙之首無能至此,羞也不羞?”
勾陳面色一沉,卻是不怒反笑,竟連額間那銀藍配飾也仿若驟然暗沉下來,他捏住那小修士臉頰,眼瞼半掩,低聲問道:“無能?”
單致遠方才升起的一點膽氣,轉瞬間散了個乾乾淨淨,待足踝束縛一松,便轉身往床榻外逃去。
卻不料小腿卻被那人抓住,輕鬆一扯便拽回身下,單致遠徒勞抓住牙白細棉同綃紗一角,卻只不過將一床雲錦拽得淩亂罷了。
不待他開口反抗,身後便有一具軀殼傾軋而下,強硬有若鋼鐵一般,單致遠臉色慘白,才待要掙扎,勾陳已同他左手十指交扣,掌心貼合,另只手卻固定在腰下,縱身一挺,便已開疆拓土,勢如破竹,長驅直入。
淩亂喘息聲中,便混入一聲宛若絲綢裂開的悲鳴。
單致遠失聲驚叫,嗓音拔高得變調一般,臉上血色褪盡。只覺被燒紅的鋼釺直直貫穿,要將身軀自內而外撕裂一般。然則卻不知是藥力抑或本能,這滅頂劇痛一退,便有萬般甘美滋味細細密密,伴隨疼痛齊生。
這小修士清心寡欲二十年,何曾想過會有今日,一時間心神大亂,只顧扣緊身下綃紗,嘶聲低吼,“滾……出去……”
勾陳卻反倒笑出聲來,“口是心非罰。”
他待單致遠吼聲一止,便又是一頂。
單致遠猝不及防,又是一聲慘叫,眼圈赤紅,身軀卻仿若被泰山壓頂般動彈不得,左掌心火熱如燒灼,同樣掙脫不開鉗制。
縱使沉淪至此,單致遠亦迷迷糊糊,暗道一聲糟糕。他如今元陽已泄,卻如何再修煉本派心法?修仙之路縱使坎坷,終歸有個目標,如今仙途斬斷,他以區區煉氣二層修為,便是有萬神譜在手,也不過空守寶山,難登其門罷了。
大道三千,卻為何偏生是他有這許多艱難險阻?
背上那朱砂鎖魂符,鮮紅深入玉白肌膚之中,卻隨勾陳征伐頂送,被汗水一沖,漸漸化為血紅符水,順腰身顆顆滾落。
勾陳不予理會,只將他左掌拉開,展露眼前。掌心那荼白星紋,此刻卻泛起一層緋色,並隨他持續頂磨漸漸加深,轉為豔紅。
單致遠又是一驚,啞聲道:“這是何物……”
勾陳道:“此乃同我結為本命神的標記。有這星紋在,其餘妖魔人神,皆不能近。”
二人又纏綿了許久,那擾亂神識,隔絕神力的風月緣,方才減弱下來。
單致遠二十年處子,一時間自然承受不住,竟是徑直昏迷過去。
勾陳熱潮既消,眼中又是一片冰寒,只是整理衣袍,又連施兩個清潔法咒,將二人通身狼藉盡數清理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