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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神上身》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風波前赴後繼

 凡界亂軍以妖皇血逝為首,已在鳳棲山站穩腳跟。

 血逝手下十二員大將,征戰四方,雖同魔修起了嫌隙,反倒趁機整肅了麾下眾軍,如今已隱隱有了幾分軍容整齊,刀戟林立的模樣,不再是那臨時拼湊的烏合之眾。

 若只是如此,妖魔大軍卻也不一定敵得過凡界修仙大能。

 然則,正道修仙門派雖自最初混亂中迅速指定了應對策略,卻是群龍無首,七福城非但彼此較勁,內部同樣暗潮洶湧,紛爭不斷。

 淩華宮的青龍真人、白蓮老祖,三山觀的鐘梁觀主、鐘清真人,凝真派的杜仲、杜珍兄妹等人,哪個不是驚才絕豔、氣運強勢之輩,誰也不肯屈就旁人。

 如萬渡城這般素有大能坐鎮,內部還算安穩,周邊那些心中不服卻能力有限的小城,早已或歸順了關榮,至於不歸順的,明面上自是被妖魔大軍給滅了。

 至於是妖魔屠城還是有心人算計,卻已不可考。

 凡人紛爭從來不斷,如今不過是有共同強敵,方才勉強聯合起來。

 血逝自然深諳這一點,待收到鬼渡鳥傳書,報告禍星現世時,更是精神大振,拊掌笑道:“天助我也。”

 他身旁一名頭頂兩隻青黑犄角的妖修忙上前一步,拱手道:“禍星現世,人間紛爭便可更上一層,主上只需稍加撩撥,那七福城定能不攻自破。”

 另一名相貌妖嬈,黑紗曳地,隱約露出曼妙婀娜身姿的女妖修亦是朝血逝行了行禮,柔婉笑道:“奴家有一計超級三國兌換系統。”

 血逝心情極好,自書案前站起身來,“講。”

 那女妖修道:“如今葬魂潭、流波山皆有重兵把守,我軍在兩處折損了不少人手,卻至今未探清虛實。不如——”美妖修放緩語調,一字一句吐出四字,“驅虎吞狼。”

 先前那犄角妖修雙眼一亮,忙拍了一記馬屁,“朱娘子妙計。”

 葬魂潭在南疆,潭下封著鬼王;流波山在北疆,山下封著修羅。

 兩處皆有天兵天將駐守,勾陳又借天險,因地制宜,布下層層防禦禁制,故而兩處皆被圍得鐵桶一樣,連只螞蚱也鑽不進去。

 妖皇起兵,又要征服凡界,又要解開封印,縱使有那一位裏應外合,先封了沖虛至道山,兵力卻仍是有些捉襟見肘。若能引得凡人去攻打葬魂潭與流波山,豈非妙事?

 血逝緋紅目光一一掃過麾下幕僚與大將,嘴角微微含笑,竟有幾分貴公子般春風拂面的和煦,“如何驅虎吞狼?”

 朱娘子得了讚賞,又被主子一鼓勵,更是笑靨如花,大起膽子又上前,往妖皇走近了兩步,“禍星現,天下亂。有魔尊推波助瀾了數千年的謠言在先,凡間對開陽的偏見早已根深蒂固,連天庭中那些蠢貨也信了。只要再放出消息,道開陽如今反下天庭,豎旗為妖,我等皆是禍星召集而來,便能將凡間大亂之罪全數賴在他頭上。”

 血逝笑容又愉悅幾分,緩慢頷首,“然後?”

 朱娘子難得見妖皇如此平易近人,便大著膽子又上前兩步,繼續柔聲道:“再放出消息,道開陽作亂,便是為了葬魂潭下的三十三天玄明仙訣,與流波山中的關押九千神魔的金龍塔……”

 除魔衛道,便能師出有名。

 仙訣法寶,更是誘惑人心。

 只要奪了這仙訣與金龍塔,便是斬了人間動亂的根源,成就拯救蒼生偉業,更有甚者,更能斬殺入魔禍星,一步封神。

 如此名利雙收之事,縱使風險巨大,只怕也有人前赴後繼。

 血逝依舊含笑道:“三十三天玄明仙訣與金龍塔不過傳說之物,禍星之說也並非人人可信。”

 朱娘子巧笑嫣然,“若非傳奇寶物,豈能誘得神明動心,甘受仙凡規則束縛降臨凡間?更何況,也不必人人都信,在天門開啟前,將這潭渾水攪得更渾些,對主上也是有益無害。”

 血逝聞言,笑容更甚,落在朱娘子面上的目光也愈發地纏綿,“此計甚妙,一切便交給朱娘子。事成之後,自有重賞。”

 朱娘子被妖皇雙目勾得心神一蕩,不由熱了起來,又靠前些,距離妖皇不過一尺,伸出手想要觸碰那男子魁梧胸膛,嬌聲道:“主上……”

 銀光一閃,那嬌軟動人的呼喚到了半截便化作了慘呼,只見一隻白嫩手掌連同手臂一起落在地上,頃刻間化作了一截帶有粗黑硬毛的蜘蛛前肢,尚在不斷痙攣顫抖,在規整光滑的煙水石地板上敲打出細雨般的沙沙聲響。

 朱娘子捂住斷臂後退兩步,疼得臉色發白無限秘境。

 血逝轉頭向書房角落裏一名赤甲武士歎息道:“朱娘子不過獻計而已,並無旁的心思。”

 隨即又對朱娘子笑道:“你說可是如此?”

 朱娘子哪里還維持得住豔麗妖嬈的姿態,咬牙強笑道:“主上英明,正、正是如此。”斷臂處慢慢冒出些許黑毛,重又化作了蓮藕般嬌嫩的柔荑。

 血逝又道:“左將軍只怕誤解了,還望朱娘子勿怪。蒙三,取兩瓶瀝水雲丹給朱娘子,好生療傷。”

 那瀝水雲丹乃療傷聖品,用來治這點小傷委實是大材小用,朱娘子哪里不明白其中意義,只得慘白了臉色謝恩。自此那些小心思才算是結結實實收了起來,一門忠心為妖皇賣命。

 由始至終,其餘幕僚皆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出,只當自己施了隱形咒。

 血逝掃過眾人,最後視線便落在兩列幕僚最末尾的一名褐衣男子身上,“符舒,你以為如何?”

 那男子相貌平平,臉色青灰,眼神亦是黯淡無光,乾瘦得顴骨高聳,一襲褐衫掛在身上,仿佛掛在竹竿上一般空空蕩蕩。身形佝僂,龜縮在末尾,若非被妖皇喚到名字,只怕大多人都將他忘記了。

 此妖修得了血逝點名,便頂著或輕蔑或驚訝,或嫉恨交加或幸災樂禍的各類眼神,挺身而出,施了一禮,方才道:“主公,屬下以為不妥。”

 若是數月前,只怕眾妖修早已肆無忌憚大笑出聲,嘲弄起來。只是這數月以來,眾妖修早知妖皇如今愈加要軍紀嚴明,上下有序,處罰了不少肆無忌憚的妖魔。

 凡人多修道,妖魔多修欲,眾多妖物開了靈智後,勤奮刻苦,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從心所欲,為所欲為。血逝能將這些妖魔訓得懂了些秩序紀律,也是好本事。

 卻說書房裏雖然依舊寂靜,眾妖卻是心思各異,在心中暗暗嘲笑。符舒卻不卑不亢,繼續說道:“天門封鎖已逾百日,緣何至今才爆出禍星現世的消息?究竟是有心人故意放出的煙霧,還是……神界下界另有通路?若是前者,誰人所做、目的為何?若是後者,恐天庭另有異變。”

 血逝聞言卻並不多言,只笑道:“難為你考慮這般周詳,如此便雙管齊下,朱娘子依計行事,符舒,你便去仔細打聽消息。”

 符舒依舊寵辱不驚,躬身行禮道:“屬下遵命。”

 血逝又安排了其餘各部任務,命眾人退下。

 隨後才轉向了默然無聲的赤甲武士,輕輕撫摸他慘白冰冷面頰,柔聲道:“靈梟,莫要生氣。”

 那武士目光僵直,連眼珠也難得動上一動,血逝卻仿佛知曉了他的意思,垂手下去,同他十指相扣,又揚手一揮,書房正中便顯出一個方形入口,階梯蜿蜒向下。

 血逝同靈梟相攜,拾階而下,一面笑道:“何必擔心,若開陽當真下凡,也不過只剩百之一二的實力,縱使尋不回龍牙,勝負也在五五之間。至於天庭——不用操心,我自有後手。倒是那劍修的肉身就要熟成了,待瓜熟蒂落,我就為你換上,到時候……”

 地牢之中,藤蔓茁壯成長,幾乎將整個地牢填滿。這片魔藤叢林正中,結了個龐大的血紅色漿果韓娛小科員。薄薄的果皮柔軟得仿佛吹彈可破,透出內裏宛如鮮血般豔麗的果汁來。

 無數根血紅細絲在漿液中,呼吸一般搖曳,盡數連接在漿果正中的人影上。

 那人影有成年男子大小,蜷縮姿勢如嬰孩沉睡,五色靈光在身周纏繞不去。

 血逝含笑望向那人影,握緊了掌中冰冷的傀儡手掌,神色愈加溫柔,“五行靈根同長相思的爐鼎,滋味定然妙極。我為你添了子母丹,日後你便能為我傳宗接代。”

 靈梟依舊沉默不語,只靜靜立在血逝身旁。

 “阿嚏——”單致遠皮毛濕透,漸漸散發涼意,不由自主打個噴嚏,又用力揉揉眼睛,果然看見開陽臉頰上星紋若隱若現。便趁他對變大的阿桃再下手之前,尾巴繞上手腕,一面使勁掙扎,一面揚聲喚道:“開陽開陽,你可記得我是誰?莫非記起來了?”

 開陽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冷冷看六甲沖向阿桃,蹲在身旁為他檢查傷勢,沉聲道:“聒噪。”一道靈光閃過,便將那松鼠皮毛烘乾。

 六甲已安撫了阿桃後,返身跪在開陽面前,“大人,幸不辱命,我如今法力恢復了些許。那魔藤改造的肉身熟成就在這幾日,不如立刻出發,唯恐遲則生變。”

 單致遠聞言大驚,忙道:“好,我們快走。”又仰頭看去,那星紋卻已消失了,不由生出幾許擔憂來。

 開陽道:“如何去?”

 六甲一怔,他並不知曉開陽自四相中分裂之事,雖先前察覺了上司神魂衰弱了許多,卻誤以為是下界太久,抑或是受傷的緣故。勾陳知曉之事,開陽自然知曉,如今見他明知故問,便有些無措,迷茫視線落在那松鼠身上。

 單致遠歎氣,只說了四個字:“四相分裂。”

 六甲心中一沉,他乃天界實力第二的武官,僅次於北斗,曾隨同開陽南征北戰,降服了不少作亂的妖魔。如今那一位,便當真消失得無影無蹤?

 面上卻仍是恭敬有加,無論是哪一個在位,終究都是他的上峰,故而垂目道:“在鳳棲山的妖皇大本營中。”

 正要彙報時,兩個人繞過假山闖了進來。一人喚道:“師兄!”另一人喚道:“致遠!”

 單致遠如今個頭嬌小,目光遲鈍,連神識也大不如前,只來得及看見一人是胡滿倉,另一人著錦繡華服,顯得極為尊貴。才靠近時,開陽兀地抬手,五指張開,那人立時身形一滯,化作一道血紅靈光,被開陽抓在手心裏,轉瞬消失得乾乾淨淨。

 碎石與綠草鋪陳的草地上,便只有幾件淩亂衣袍飄飄蕩蕩,無聲落地。

 作者有話要說:攻打鳳棲山:

 松鼠坐在小貓肩上,手中高高舉起一把筷子大小的靈劍,細聲喊道:“沖!”

 小貓發足狂奔,身後跟隨著漫山遍野的松鼠、倉鼠、小貓、穿山甲,一起細聲細氣地喊道“殺——!”向一群兇神惡煞的妖怪沖過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一定是前段時間重溫了冰河時代二(還是三)的關係2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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