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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科學》第146章
第146章 天工開翠(十二)

 翡翠上面的血跡已經被樂正鯉擦去了,只有幾絲血痕尚未乾涸,那只紅色怪鳥撲扇著翅膀停了片刻,似乎是在考慮面前這翡翠是不是它要找的東西,它繞著翡翠飛了一圈,終於放棄了探究,猛地一撲翅膀飛了出去,這似乎是個鳥王一類的角色,它一飛出去之後,在空中久久盤桓不去的鳥群便跟隨那只紅色怪鳥順著來時路飛遠了。

 眼看著空中連片鳥毛都看不見了,殷冉遺這才示意眾人可以放下手了,餘下幾人如釋重負地長長出了一口氣,再看倒在地上的老鄭,依舊是昏迷不醒,夏銘便把堵在他口鼻上的衣服拿開,這人要是自殺沒死成反倒被衣服給捂死了,那節目組就不好交代了。

 樂正鯉單手托舉著那麼大一塊翡翠,手都快抽筋了,一見鳥群消失,趕緊小心翼翼地把它給放回了屋子中間的翡翠展示台上,甩了甩右手道:"小爺這胳膊差點兒就廢了,哎,殷冉遺,剛才那大紅鳥是什麼來歷?它飛在我手邊的時候,險些沒把小爺心臟給嚇出來。"

 殷冉遺走過去替他輕輕按揉酸麻不已的右手手臂,看了一眼那翡翠,淡淡道:"我一開始並不確定……不過現在倒是確定了八九分,這裡面恐怕是鎖了一隻翠鳥精魄,方纔那紅的便是翡鳥。"

 關於"翡翠"這個名字的來源,業界一直津津樂道,其中最有名的一種說法便是,這個名稱來自於一種中國古代的鳥,這種鳥毛色艷麗,雄性為紅,謂之"翡",雌性為綠,謂之"翠",最頂級的翡翠鳥,則是通體一色,雄性從羽毛到腳爪都紅如鮮血,雌性則是全身上下碧如綠葉,翡翠二鳥在空中並排飛行時,猶如紅花綠葉在藍天中舞動,艷麗至極。

 然而親眼見過翡翠二鳥的人卻是鳳毛麟角,它們也漸漸被當做了古人奇思妙想構想出來的物種,因此即使方才親眼見到了一隻翡鳥在眼前飛過,幾人也壓根沒有把它和那個傳說中的美麗鳥類聯繫起來。

 樂正鯉想起方才翡鳥率領鳥群大軍壓境的場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那種鋪天蓋地所見皆是烏壓壓鳥群的感覺太讓人頭皮發麻了,當下嘀咕了一句:"這古代傳說可沒說翡鳥能號令鳥群,還能給人造成心理上的巨大陰影啊。"

 夏銘在一旁聽了也不由得奇道:"這帝王綠裡面鎖了一隻翠鳥?這鄭先生知不知道這事兒?他怎麼一直叫著有鬼什麼的,難不成這翠鳥還是被他殺了鎖在裡面的不成?"

 殷冉遺有幾分不確定地搖了搖頭,道:"他聽到的哭聲應該是他的心魔,至於這塊翡翠……"他的目光落在帝王綠上面,這會兒已經看不到翡翠裡面那一縷流光了,整個翡翠的光澤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幾分,"知道裡面有翠鳥的,應該另有其人。"

 所有人都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陶先生",他和前面四位自殺的翡翠商人有聯繫,而這四位翡翠商人都曾得到過一塊極品翡翠--而現在,老鄭在陶先生的指點下得到了這塊極品帝王綠,在得到翡翠的當天,他就精神崩潰到幾欲尋死……

 屋內氣氛因為這個話題而變得有些壓抑起來,幾人的神色不約而同地凝重了幾分,夏銘做了個深呼吸,看向殷冉遺:"我現在就和特別科那邊聯繫,這事兒……"

 殷冉遺點了點頭:"這塊翡翠裡面應該只留有翠鳥的一縷殘魂,我不確定它什麼時候會再度醒過來,目前來看是只對那人有影響。"說著,殷冉遺皺了皺眉頭,"只怕是做過什麼虧心事。"

 唐中柳和衛一泓兩人一左一右地守著老鄭,生怕他一醒過來又要尋死覓活,此刻聽殷冉遺這麼說,衛一泓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靠著牆壁昏迷過去的人:"難道他還……害死過人?"

 依照殷冉遺的解釋,翡鳥和翠鳥因為毛色艷麗而被人類大量捕捉用以製成裝飾品和羽衣,為了自保,翡翠一族才受命於天擁有了可以蠱惑人類心神的力量,它們能夠喚起人類心底最恐懼或是最美好的記憶,以此迷惑獵人,使其困在自己的臆想當中掙脫不得,方才可以獲得逃生的機會。

 也正是因此,老鄭說什麼"有女鬼在哭",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真的曾經聽過鬼哭,並且還與之有著莫大關聯,也許那女鬼的死因與他有著直接關係,也許那女鬼就是被老鄭害死的,至於真相到底如何,就只能留待他醒來再做梳理了。

 樂正鯉推了推殷冉遺的手示意不必再給自己按揉,待殷冉遺鬆手,他這才轉身細細打量那塊放在一旁的帝王綠翡翠。

 通體一碧的翡翠單只瞧著就讓人心裡歡喜,樂正鯉現在開始懷疑,他早晨和殷冉遺看到的那層淡淡白光到底是因為裡面有翡翠還是因為這塊翡翠裡面藏了翠鳥精魄?那位陶先生先後與這些購入頂級翡翠的翡翠商人接觸又到底是貪圖他們身上哪一點?

 還有那層奇異的白光--樂正鯉以前可沒聽說通曉陰陽方術之人能夠一眼看穿翡翠出不出綠的,單就殷冉遺而言,他也不過是今日才看出這一塊翡翠能出綠的。

 指尖摸過翡翠表皮,樂正鯉心頭一跳,有個倏忽而逝的念頭猛地在腦中滑過,這個念頭閃得太快了,樂正鯉只潛意識覺得它很關鍵,但卻根本抓不住它,一時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會兒走到走廊上打電話的夏銘推門進來,對幾人說道:"我和特別科那邊溝通過了,他們那邊馬上來人接手,咱們在這兒等一會兒。也不知道張九和賀招兩個見沒見著那陶先生……"

 他話音未落,屋內忽然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眾人循聲看去,卻是窗戶不知怎麼的猛地合上了,此時無風無人的,那窗戶是怎麼合上的?

 眾人尚未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便聽得隔壁幾間房屋依次傳來同樣的沉悶巨響,聽那聲音似乎玻璃都快被震碎了,幾人對視一眼,當下都一齊往門外衝去,站在走廊上他們看得分明,屋內門窗已經全部被一股不知來歷的力量大力關上,此刻已經沒了動靜。

 "臥槽……這是密室啊!"衛一泓失聲道。

 樂正鯉轉頭看了站在門邊的殷冉遺一眼,他此刻手腕上的圖騰並無異狀,本人也沒覺出什麼不對勁,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解釋,一是造成這種局面的"人"對他們沒有惡意,二是那個"人"根本不足為懼,倒不知道眼下是哪一種解釋了。

 殷冉遺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對方根本不足為懼,一看夏銘三人都盯著自己,便解釋了一句:"不會死。"

 這句話頓時讓幾人放鬆了不少,衛一泓捂著臉嘀咕了一句:"那要是受傷了……台裡給不給報銷啊?"

 夏銘聽到他這句話又好氣又好笑,抬手拍了他腦袋一下:"工傷,給報。"

 "哦那我就沒有任何疑問了。"衛一泓飛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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