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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子逆襲日常》第26章
第26章

  飛星峰勢力龐雜,為首的自然是江家,家族龐大,人才輩出,既有江承平這樣在大楚數一數二的大乘期修士,又有江九帆這樣的後起之秀,更有數十名化神、元嬰、金丹期修士作為中流砥柱,是當之無愧、不可撼動的第一大勢力。

  但在江家之後,卻不一定了。

  要知道,之所以這裡叫做飛星盟而不是飛星派,就在於這是一個鬆散的聯盟組織,這裡聚集了大楚絕大部分散修和不甘於人下的世家。他們有的是野心強大,有的是被迫離家,有人要報仇,有人要躲避別人報仇,有的則是赤裸裸壞到了人神共憤。

  或者應該說,這是個管理嚴格的藏汙納垢的地方——這裡沒有魔教,但卻不管人心。

  因此,自然風氣也就極為彪悍,與韓宇他們在進入飛星城時看到的完全不同——那些美好的現狀,只奉獻給拳頭最硬的江家人,或者說,江家的繼承人,江九帆。

  而在這飛星峰上,這種彪悍之氣已經成為飛星盟之最——你佔有多少高層洞府,就代表著你擁有多少實力。即便是散修,這也代表了你不好惹的程度,最起碼,代表金丹期的十三、十四層,就在告訴別人,我已經超過了九成的修仙者,而在十五層以上意味著,即便是同等級別想要動手,也需要先想想,因為,他們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

  萬真不過是個剛剛到達飛星峰三個月的築基期修仙者,來挑釁的和去接觸的都是築基期的人,他自然不認識更厲害可以和白諾的勢力抗衡的人。但是,這不代表他無法將消息滲透出去,尤其是這筆靈石是那麼的龐大和誘人!

  不過兩天,十三層和十四層部分人便知道了消息——有人出中品靈石對付幾個修為不錯的金丹期修士——韓宇並沒有放出白諾的名字,也沒有讓他們對付白諾,畢竟,白諾是江九帆的表弟,他親娘更是在江家當家做主呢。

  韓宇的意思是,你不是暗地裡召集舊部嗎?既然沒有放在明面,那我就動他們好了。

  何況,這裡的人又不是聾子啞巴,有人在韓宇洞府前挑釁的人,連元嬰期都驚動了,何況他們本就住在一起,在他們想來,這大概是一場拿錢砸人的報復罷了。

  於是,在消息蔓延的三天裡,不少人都盯上了韓宇的洞府——當然,他們又不是吃素的,韓宇既然有錢,如果好拿下的話,他們不在意兩家通吃。

  至於這裡曾經是江九帆的洞府,他們不是不顧忌,但是眼見著有人挑釁了,江九帆沒出來管閒事,這裡面的姓白的居然自己出錢還擊,便覺得江家八成不是那麼關心這人,他們也就不顧慮了。

  這三天,韓宇卻也如往常一般留在洞府裡,除了試了試江九帆拿來的融靈丹,發現效果差不多就沒再試外,就是跟兩個童子喝茶,順便等待著時機。

  南星向來少言寡語,而且一向是韓宇說什麼做什麼,雖然對喝茶覺得沒意思,但那畢竟蘊含靈氣,便聽話的一杯一杯的猛灌,喝得韓宇都有些心疼了,沖著他說,“你好歹品一品,都糟蹋了。”

  南星就哦了一聲說,“那我不喝了,給主……大哥留著。”他倆現在依舊是女裝,所以三人的關係也還保留了兄妹關係。

  韓宇簡直無語,只好把茶壺又塞給他,沖他說,“喝吧喝吧。不缺這點,白果都知道咱有錢。”

  一直坐不住,數次想問卻不敢開口的白果,這時候才立刻抓住機會說,“為什麼要等在這裡啊?”

  韓宇笑了笑,拿出了那個玉雕的飛鶴,“我一個築基期帶著兩個煉氣期,拿出這麼多靈石來,若是真放他們進來見面,先被吞的就是我們。扯著他們幾天,讓他們精力都注意到這裡了,我們不是要弄個靠山讓他們害怕點嗎?”

  白果和南星都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韓宇不著急,臉上卻興奮起來,都等著看戲了。韓宇卻不一樣,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飛鶴,他即便是穿來的,也能感到靈魂深處一絲絲不甘與難過,讓他的眼睛有些酸。

  他知道這不是他的想法,而是來自身體的本能,這只飛鶴代表著江承平,當然也代表著他離開了能庇護他的父親,去求助於別人。這無關於肯不肯低下曾經高貴的頭顱,事實上,他沒的選擇,也感激萬分。但這關乎于一個人人生的無常,只是……難過罷了。

  韓宇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那股子從靈魂深處來的負面情感壓抑下去,然後才用靈力激發了那只玉雕飛鶴。不過刹那間,那只飛鶴身體便亮了起來,然後竟在韓宇手中活了,只見它長長的脖子優雅的動了動,回首看了韓宇一眼,就展開雙翅,騰空而起。

  韓宇趕忙打開了天羅地網陣,飛鶴仿佛知道了他的動作,回頭沖著他“嗝”的叫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向上飛去了。

  飛鶴的叫聲原本就極為嘹亮,普通仙鶴的叫聲都能穿出三四裡路去,更何況,這是只“仙鶴”呢?

  就這一聲,整個飛星峰十四層,頓時就停滯了一下,不少人一邊想著,“這是江盟主的飛鶴傳音”,一邊派了童子出來打探。而當知道這飛鶴居然是從韓宇的洞府中飛出來的,無論是白諾及其勢力,對那筆錢以至於對韓宇感興趣的修士,還是置身事外想看戲的,心裡都明白,這下,戲大發了。

  不多時,便有個身穿紅衣的金丹期修士帶著兩個童子,從十八層下到了十四層,沖著法陣內高聲說道,“修士白鵬,盟主召見,速來。”

  韓宇此時已經換好了衣服,一聽聲音,就連忙開了大陣走了出來,恭敬地沖著那位修士行了禮,那人也沒多說,就瞥了他一眼,帶著他向著十八層飛去。那速度不快不慢,不知為何,還繞著飛星峰轉了一周,算是讓所有人看了個真實。

  韓宇此時就不怕自己聲勢浩大,心裡卻是又感激又高興了。

  白諾那裡當即就有人傳來消息,問怎麼辦?那人卻不是別人,正是那吊眼梢,此人叫做郭安,乃是他父親的屬下,“少主,這白鵬果然是盟主老友之子?若是盟主出面,這……”

  白諾臉色也有些陰晴不定,雖然江九帆多次說過這些,但是他並不記得江承平除了他家,還與哪個姓白的關係密切?更何況,江承平都多少年沒出過飛星盟了,這麼多年也沒交往過,就算以前是朋友,現在也不一定。

  可他卻沒想到,江承平居然見了白鵬。要知道,即便他住在江家,也有數年沒見過江承平了。

  他皺著眉頭仔細地想著對策,不知過了多久,才猛然挑了挑眉毛,坐起身來,“不對,他肯定不姓白。”郭安立刻問,“那是誰?”白諾慢慢地將緊繃的身體放軟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淡淡地說,“先看看吧。”

  同時說出這句話的,還有那些想要兩家通吃的人,所有人都沒想到,那個叫白鵬的修士,居然受到江承平的召見,要知道,除了江家人,江承平最近幾年都不見外人了。

  而韓宇已經被紅衣修士帶到了十八層,這裡已經是飛星峰的最頂端,站在那裡,仿若與太陽平齊,而往下看,卻只能瞧見白雲飄飄,霧氣騰騰,半點凡間景象也是瞧不見了——就好像,已經身處仙境。

  紅衣修士讓他在原地等了片刻,不多時,便領著他進了洞府。那幾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洞,甚至連牆壁都保持著原來挖掘時坑坑窪窪的樣子,連普通的磨平刷漆都沒有,還是一片土黃色。

  山洞裡一牆隔為兩間,外面沒有任何的擺設,所有的桌椅床都是由洞府挖掘時預留下來的,簡單地就像是原始人住的地方。江承平就盤腿坐在土床上,瞧見他進來,沖著他慈愛的招招手,“阿宇都這麼大了,過來坐。”

  那是個看起來並不像大乘期修士的老頭——他沒用法力保持年輕的相貌,頭髮已經全白了,臉上也有了皺紋,就像韓宇記憶中的爺爺,慈愛而和藹,連說話聲音都是帶著暖意的。

  他叫了一聲,“江伯伯。”然後想了想,直接脫了鞋,學著江承平的樣子,盤腿坐在了他的對面。

  這動作顯然十分得江承平喜歡,他在韓宇面前放了個土陶杯子,給韓宇倒了杯茶水,“這還是你爹前幾年給我送來的,他飛升了,我與施慕青關係不好,阿九的修為又不到,這極北大陸的雪茶,怕是好久都喝不上了。”

  韓宇一聽這居然有個同好,便笑著說,“父親飛升的時候,給我留了一些,”他順手拿了出來,“恰好見了伯伯還不知道送什麼,就借花獻佛了。”

  他那包足足有半斤,江承平一瞧就直了眼,他如今倒是有些孩童性子,仿若返璞歸真一樣,直接就不客氣的拿了過來,還連說了三聲好,原本就對他慈愛,如今卻算是對了胃口了,連話題也開了。

  江承平笑眯眯的說,“這下可好了,總不用算計著葉片喝茶。”

  韓宇覺得他可親,也是性子起來了,就笑話他說,“可我爹也不會回來,喝完了就又沒了。”

  江承平一聽就靜了下來,手中珍惜地摩挲著那包茶葉,慢慢地說,“是啊,都離開了,就剩我了。”

  他眼中有無盡的蕭瑟和落寞,仿若這個世界都沒了生機。然後就見他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抱著那包茶葉,慢慢地走向了裡面的隔間,最後一句話,是歎了口氣。

  韓宇一時也不知怎麼回事,只能坐在那裡等著他,可好久江承平也沒再出來,反倒是那個紅衣修士進了來,沖著韓宇道,“白鵬,盟主閉關了,出來吧。”

  他將韓宇一直送到了他的洞府門口,一路卻也無話。只是到了這裡,停了下來,紅衣修士這才從袖中拿出了個跟剛才那個一模一樣的玉雕飛鶴,沖著他道,“盟主說了,若是有事,只管激發飛鶴。”

  韓宇原以為,江承平已經不管自己了,卻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裡給了他這樣一個保證,就相當於說,“這人是我罩著。”韓宇幾乎能聽見,那群人驚訝害怕的抽氣聲。

  他沒說話,直接接了飛鶴,沖著江承平的方向,鞠了三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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