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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娘娘(後宮四貴妃之二)》第11章
第十章

晨光鮮美而柔亮,窗子是敞開著的,引得院裏花兒香氣濃烈,環在斗室裏一夜不曾淡去,晶瑩露水顫抖的站在葉片上,像她一樣,幾次恍了神,在他懷裏止不住地輕顫。

就著淩晨半明半暗的天光,他睇緊她充滿陽光的小臉頰,玫瑰色的唇瓣,絲鍛般柔黑的頭髮,還有那俏柔的小鼻樑。

她轉身背著他,赤裸的身於癱伏在淩亂的被褥中,倦極了的臉上卻是掩不住的滿足,她舒服地輕嚀了聲,像只吃飽了的貓咪。

颯騏亞伏身貼上她雪嫩如絲的背脊,自後方攬緊她,在她耳畔低語。

“你幹嗎不跟我說你是第一次,那麼,也許我就不會這麼急躁了。”

“我是嗎?”溫嵐懶懶出聲,像貓咪哼氣似的,連眼皮都沒抬起,“你忘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原來……”颯騏亞笑容中滿是驕傲,為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不諱言,他是個佔有欲極強的大男人,“原來,那中原的老皇帝壓根無福享受美人恩,光看著你,就做了風流鬼!”

“你真要將我捉回去當奴才?”她的嗓音嬌軟,滿是女人味。

“騙你的!”他不舍地輕撫她頸上因他而造成的血痕,“我要你當我的妻子,陪我一輩子!”

“不要!”她聲音很小,卻有著堅決。

“不要?!”他猛然轉過她身子,見她原本雪白的膚色在受過他一夜愛寵後轉成了粉紅色,像個初生嬰兒似的,他忍下驟生的怒火及欲火,硬聲問道:“為什麼不要?難道你還想當將軍夫人?”

“不要!不要!全不要!”

她睇著他,目中有著認真,“不嫁你,不嫁紮爾剛,不嫁任何男人!這幾日我因在將軍府裏總思索著,女人難道真的毫無自主的權利?難道真的得依附著男人而生存?難道不能活得有自己的尊嚴?一個命令下來,要你當貴妃就當貴妃,要你和親就得和親,真不明白之前的我怎能乖乖服從?為什麼我不能按自己的意思活下去?”

她想了想,“就算你不來,我也早決定要逃離這座將軍府了,只要阿籬來,我會央求她幫我離開這裏。”

“你既不需要任何男人,”他輕哼,“幹嗎還讓我碰你?”

“那不同!”她紅了紅臉,輕輕偎入他懷中,甜甜笑得像只溫馴沒了爪子的貓咪,“我愛你,那是我心甘情願的。”

“愛我卻不願嫁給我?”他著實搞不懂這小女人的心思。

溫嵐用力點頭,“這兩件事兒本就不搭軋!”

“好個不搭軋!”颯騏亞冷哼,思索著該如何誘使這丫頭乖乖奉上自己的一輩子,他可沒打算在今後的歲月裏,和她當對偷偷摸摸的野鴛鴦。

當對野鴛鴦最大的壞處便是讓人給撞見了好事,像這會兒……

“夫人!拉姆兒給您送水來了!”

颯騏亞動也不動地繼續環攬著身無寸縷的溫嵐,如他預料,漾著笑的拉姆兒在掀開層層賬幕,見著眼前香豔一幕時,匡唧的便打翻了整盆水,邊尖叫著邊退後奔出門去。

他睇著乍見著驚惶失措奪門而出的拉姆兒而笑顫了身子的溫嵐。

“好嵐兒,”他向來不羈,卻沒想到她竟也能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經過了這些日子的磨練,他的嵐兒果然有些不同了。“你不羞?不怕?”

“為什麼要羞?”她軟軟雙臂勾住他頸項,笑得無邪卻誘人至極,“我愛你,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至於怕,”她柔著嗓音,讓他酥麻了身子,“為什麼要怕?有你呢!”

“是呀!有我呢!”

這丫頭總知道適時地滿足他的大男人心思,他拉下她雙臂,開始動手幫她穿衣。他不怕紮爾剛興師問罪,卻怕讓人看見她美麗的胴體。

他幫她穿妥衣物,再披了件將軍府的白貂裘,冷哼了聲,“先暫用,回去後再燒掉!”若非無從選擇,他才不願讓紮爾剛的東西再觸著了他的嵐兒。

在他理妥自己之後,他捉牢她軟軟小手,甫踱出房門口,果不其然,以紮爾剛為首,一列列侍衛包圍了兩人。

“真是大陣仗呀!將軍!”颯騏亞將溫嵐拉至身後,冷眼睇著眼前持羽箭、握長矛對準著他的侍衛。

“找人找到將軍府?”紮爾剛沉聲道,“颯寨主不覺太過分了嗎?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將軍當然敢動在下,”颯騏亞一臉淡漠,“將軍連在下的女人都敢動了,自是對在下毫無忌憚。”

“颯騏亞!”

紮爾剛一個沉吼,溫嵐身子震了震,颯騏亞?!原來這是他的名字?原來她昏迷不醒時喃喃喊著的就是他的名字?原來她不是在昨夜才愛上他的,她應該已經愛他很久很久了,才會在遺失自己的當兒卻依然固執地掛著他……

“你不要欺人太甚!”紮爾剛惱紅了臉,“什麼你的女人?嵐兒是我的,是大金王國的皇上賜婚給我的……”

“是嗎?”颯騏亞冷冷打斷他,“如果沒記錯,嵐兒千里迢迢來和親的對象是契闊別,”他毫不在意直呼培善王的名字,“她是來當王妃的,可不是當個勞什子的將軍夫人,若非契闊別拿她當貨品似的轉來轉去,也不會輪到你紮爾剛!”

“你怎麼說都成!”紮爾剛怒道:“說到底,她仍是培善王賜給我的妻子,是你這土匪半途將她劫走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個土匪,既然你也承認她曾被我劫走……”他聳聳肩,“那麼我說她是我的女人並沒有錯,不是嗎?”

“嵐兒,你……”紮爾剛轉向溫嵐,試圖說動她,“這些日子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留在將軍府裏要啥得啥,一定不願意淪落到個土匪窩裏餐風宿露……”

“我要跟颯騏亞!”

溫嵐晶亮的眼在颯騏亞身後燦動,“你是個騙子,我根本沒有嫁給你,根本沒有!你放了我們吧!”

“他媽的!”紮爾剛再也沉不住氣的怒?出聲,“颯騏亞,你別太囂張了,要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你走得了嗎?”

“如果你擺出的陣仗就這些沒用的廢物,”颯騏亞冷冷一笑,“那麼,我是真的可以要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是嗎?”紮爾剛喚來一名侍衛,低低吩咐了句,他轉頭向著溫山風,“嵐兒,你若真要走,那麼,可別怪我要為難那丫頭了。”

只見後方兵卒手中押著一名女子,一身亮眼黃衫,清爽爽兩條麻花辮,俏麗而乾淨的臉龐讓溫嵐看傻了眼,這女子,似熟悉卻又陌生得緊,她喃喃出聲問:“你……你是……”

“爛亞亞!壞亞亞!死沒良心的亞亞!”

阿籬凶巴巴又惡狠狠,“才不過幾天,你竟連我都認不出來?還是,你腦子又撞壞了,連我都忘了。”

“阿籬?!”聽到熟悉的咒?聲,溫嵐才真正確認了眼前這漂亮出色的小姑娘是她的生死之交,那個整日捉根綠竹杖,蓬頭垢面的小乞兒,她不禁訝然,“你怎麼變了個模樣?又乾淨,又漂亮,別怪我認不出你,是你自個兒變了。”

“?舊敘夠了嗎?”紮爾剛冷冷一哼,“嵐兒,這會兒,你還是決定不顧這丫頭死活硬要離開嗎?”“紮爾剛!”溫嵐皺皺眉,“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何苦硬要為難我?”

“不為難,”紮爾剛沉聲,“你留下,我會好好待你,不計過往。”

“誰管你計不計!”溫嵐依在颯騏亞背後向紮爾剛扮了個鬼臉,“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你,見了你直想吐,你騙我是你妻子的事兒我不同你計較,可你若硬要留我在身邊,只是逼我每天向你吐口水罷了,再加上……”她淺笑,臨起腳尖向著颯騏亞耳際呼氣,不顧旁人眼光,表現兩人異常親昵,“我現在是颯寨主的女奴,你真想要我,得問過我主子。”

“你!”紮爾剛惱聲,長劍一舉抵住阿籬頸下,惹得阿籬殺雞似的聒叫起來,“你當真不顧這丫頭?”

“我留了,你就會放了阿籬嗎?”溫嵐皺皺眉頭,“你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叫我如何信你?”

“紮爾剛!”颯騏亞面無表情,眼神遠揚,直透過紮爾剛身子,“借挾持個弱女子達到你的目的,你不覺得丟人?”

“只要能達到目的,”紮爾剛惡笑,“我向來不擇手段!”

“只可惜這回你怕是不能如願了。”一個含著笑的男人嗓音在紮爾剛身後響起,且還伴隨著寒意迫人的鋒利劍氣,紮爾剛不敢回頭,全身冒汗,這人究竟是人是鬼,怎能堂而皇之穿過一排排侍衛,無聲無息地來到他身後,並用劍尖抵住了他!

“好漢,你……”紮爾剛聲音沙啞。

“將軍誤會了,在下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不過,比起用劍抵著女人的狗熊還要好些就是了。”司徒悵聲音笑笑的,卻隱含冰涼,紮爾剛背心一寒,只覺身後利劍又刺近一寸,“放開她!”

“壯士是颯騏亞的人?你聽我說,只要你肯幫助我,日後我定安插個官銜給你……”紮爾剛試著出聲利誘。

“省點兒口水吧!”司徒悵語氣平淡,“你希望數到三還是五,希望由腳開始還是脖子,希望深入三分還是五寸,需不需要斷筋?要不要見骨?要刮骨還是挫骨?想要斷幾條經脈?眼珠子挖不挖?舌根斷不斷?”司徒悵涼涼?述著,像極了大廚在詢問客人想吃什麼菜式。

匡唧一聲紮爾剛軟手扔了挾著阿籬的劍,司徒悵伸長手將阿籬攬入懷,另一手則依舊持劍抵在紮爾剛背心。

“司徒悵,”颯騏亞見危機解除,睨著男人哼了聲,“原來你還活著,這麼久不見你,我還當你已經死了。”

“你還沒死,我怎麼捨得死,”司徒悵嘻皮笑臉,“不但沒死,這些日子我可做了不少正經事。”

“這倒難得。”攬緊溫嵐,颯騏亞連看也不屑再看一眼情狀窘迫著的紮爾剛,“你收拾,我先走了!”

“恭送寨王!”司徒悵笑嘻嘻。

因為劍尖仍抵在背脊,紮爾剛連動都不敢,只能眼睜睜看著颯騏亞抱著溫嵐倏然飛離,一群侍衛忌憚著將軍在人手上,也只能大眼瞪小眼,不敢多吭氣。

“唉!你們這……”紮爾剛搖頭歎氣,“你們何苦硬要與咱們主過不去,你們也該知道,若塔善與大金真起了爭執,對於大家都沒好處……”

“溫嵐既已被颯騏亞那野蠻男人給看上,勸你還是另想別的方法快些。”司徒悵聳聳肩。

“別的方法?”紮爾剛不解。

“你不會隨便找個女人,推說溫貴妃到了異邦水土不服,亂吃東西中了毒導致容貌起了變化,或乾脆割花替身的臉,說溫貴妃思鄉心切,心情不佳,自行毀容,或說溫貴妃野心勃勃,陰謀策反顛覆培善王朝,被逐往大食,再不然,你也可以說溫貴妃領兵西征,這會兒人在花剌子模,或說她一心向佛,領隊到天竺取經……”

“夠了!夠了!”

紮爾剛聽得頭昏腦脹,哀求著,“謝謝司徒公子好意,您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您請走吧!快帶著這姑娘走吧!”

“將軍確定?!真不需要在下幫您出主意,不瞞您,幫人出主意我最有興趣。”他用抵著紮爾剛的長劍開始在沙地上畫地形圖,“您瞧瞧,如果大金特使自這方向來,您不妨推說,溫貴妃出門要看方位,日子不宜,犯沖,她不能見客,再不然……”

“成了、成了!送客、送客!”原是個刺客,這會兒倒成了他欲送走的“貴客”。

紮爾剛頭疼得緊,沒了溫嵐卻又惹個瘟神?他猛揮手,“別再說了,求求你,快走吧!”

半晌後,阿籬走在路上直笑,笑得半天直不起腰。

司徒悵哼了聲,微感失落,“有這麼好笑嗎?我覺得那些主意都還蠻不錯的呀!”

“是不錯。”阿籬甜甜笑開,“是紮爾剛自個兒蠢,不懂得用罷了,喔,對了!”她掙開他的手,斜眼睨著他,“幹嗎回頭,你不是走遠了嗎?”

“是走遍了,”他悶著聲,拉不下臉的便改口道:“我放心不下颯騏亞。”

“是嗎?”阿籬停下腳,“你的颯騏亞走遠了,快去追吧!我也該回家陪後娘了,折騰一夜,她肯定要擔心死了。”

阿籬轉了方向,毫不戀棧地往前行。

“別……走!”他攔著她,一臉不自在。

“幹嗎不走?留著讓人討厭嗎?”她推開他,“我又不是你的颯騏亞。”

“你當然不是颯騏亞!你是……”司徒悵漲紅臉,吞吞吐吐,“你是我的幸福。”

阿籬笑了,這次不只笑彎腰,還差點兒笑趴到地上去。

“有這麼好笑嗎?”

他惱很著,不敢相信他生平首次愛情告白竟得著如此下場。

就這樣,一路上,一個懊惱皺眉的男人和個顫笑不止的姑娘並肩踱行著,一個笑,一個惱,可兩人的手,卻牽得既緊且牢!

黃沙滾滾,煙塵蕩蕩。

一列車隊在沙塵間踱過了漫長的日月星辰,走過了數不清的晨昏。

“胡大人!”領頭將領策馬奔近,舉手遙遙一指,“瞧見那片綠洲了嗎?”將領臉上掩不住興奮,“那兒就是培善國都了。”

“換言之,”那姓胡的大人來自大金,這會兒頭昏眼花爬出了鑾乘,“咱們這趟旅程總算到了終點啦!”

胡大人邊搖頭歎氣邊捶背,“這但路程歷時這麼長久,連我這大男人都禁不住,可真難為了那為了和親遙遙嫁至此地的溫姑娘啦……”

胡大人的話被一陣轟隆隆聲響打斷,他們一群人打住腳步,張大眼敞著嘴望著遠方,天呀!遠天一片烏雲朝這頭疾奔過來,地表震動有聲。

“那是什麼玩意兒?”胡大人皺著眉頭,問著地陪,“又是沙風暴嗎?”

地陪結巴了半天說不出話,半天才尖叫出聲。

“是土匪!是專司出沒在荒漠中劫人財物的土匪!”

“天哪!”胡大人慌了腳步,身子打顫,喚著領頭將領,“秦將軍!咱們的人馬足以應付這些蠻子嗎?”

秦將軍僵著身子,心底猛打鼓,這次跟來的兵卒大多只是陪侍的衛從,不曾參與過戰役,更別提應付那些傳言中惡狠兇殘的土匪了。

看既然躲不過、跑不掉,除了傻杵著,胡大人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終於,烏雲似的馬群奔近了眾人,領頭男子寒著神情勒停了馬,他雖一臉剽悍,卻又俊美難言,尤其那對綠燦燦的眸子,叫人移不開視線。

胡大人疑惑的話語尚未出聲,綠眸男人身後踱出一匹白馬,馬背上巧笑盈盈的竟是一名漢族姑娘,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的容貌竟與大金當朝皇后一模一樣!

難道這姑娘就是他這趟要尋訪的溫姑娘?

可,這會兒她應該在培善官中當王妃的呀?怎麼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還一副女土匪的打扮?

“尊駕是大金國派來的特使嗎?”溫嵐嗓音軟柔,斯文有禮。

“是的,在下就是!敢問姑娘是……”

她笑盈盈,“我就是您要找的溫姑娘。”

“你?!”胡大人猛撞頭,“姑娘就是來塔善和親的溫姑娘?”

“沒錯,”溫嵐皺皺鼻子,“您一路上勞頓了,前面不遠就是培善皇城,趁天黑前您快進城吧!培善王和紮爾剛將軍久候您多日。

“至於我的事,勞煩您回去同我家姐妹說一聲,就說我在這邊生活得很好,很快樂,不過,我不住在培善皇城,不住在將軍府,我住在鄂溫克山寨。”

“鄂溫克山寨?”

胡大人傻了眼,這山寨威名赫赫他曾聽過,聽說是個土匪窩呀!這溫貴妃怎會、怎會和土匪們攪和在一起?

溫嵐自懷中取出一封信團交給胡大人,“回去後,拜託您將這封信交給我大姐,裏頭寫清楚了我在這裏生活的狀況,她看了就會安心的,我在這兒生活得很好,還當了群孩子們的夫子呢,還有,托您帶個口信給她,祝她也和我一樣幸福。”

“溫、溫姑娘!”

胡大人抬起手還想再問,溫嵐卻已勒轉了馬頭,回首向他揮揮手,“不說了,我還有事兒呢,您慢走。”

語畢溫嵐輕喝了聲,腿一夾,奔向山寨。

在她身後,綠眸男子與他身旁一個漢族男子交換了眼光,不再搭理猶張大了嘴的胡大人,手勢輕揚,呼嘯了聲,帶領部屬們離開。

“我不是讓你別教她騎馬的嗎?”颯騏亞冷瞥著揮鞭騎在他身旁的司徒悵,“她已經夠野、夠難馴了,這會兒膽子更大,騎著馬到處晃,你叫我怎麼安心?”

“嘿!女人是你的,她的脾氣你還弄不清楚嗎?”司徒悵深覺委屈,“溫嵐若決心想要一個東西,想學一件事情,她便會不斷用‘我一定辦得到、一定辦得到!’的方法纏死你,誰受得了呀?”司徒悵哼了聲,“說起這,我還要怪你,自個兒的女人管不好也就算了,還讓她影響到我那丫頭!”

“阿籬也……”颯騏亞一副幸災樂禍的笑容,“也還不肯嫁給你?”

“是呀!”司徒悵一肚子火氣,“她口口聲聲說溫嵐說的對,女人沒有男人一樣可以活得好,且更能自主地掌握自己的命途,還說了一大堆,我聽得頭皮都麻了。”轉過頭,司徒悵盯著老友不敢書信,“喂!楓闊亞,你還笑!笑個屁呀?兩個丫頭全造了反了,你還笑得出來?”

“不笑能怎麼辦?”颯騏亞聳聳肩,“難不成還哭嗎?你向來主意多,這回幹麼束手無策?”

“主意多又如何?”司徒悵悶著聲,一臉委屈,“你明知道只要遇著了阿籬,我縱然有再大的本事都沒了轍。”

“想開點吧!”颯騏亞望著遠天,“看情形,一場大雪就快來了。”

“那又如何?”司徒悵不解。

“姑娘家身子單薄,自然就會知道身邊有個男人的好處。”

“颯騏亞!”司徒悵低吼,“你的心思真邪惡!”

“是呀!我邪惡,你是聖人,”颯騏亞朗笑,“所以你到今天還只牽過阿籬的手,嵐兒雖不肯嫁我,但早是我的人了,她口口聲聲嚷著要獨立,但只要我勾勾手指頭,她會立刻飛奔向我,這樣相較起來,”颯騏亞點點下巴,“我寧可當個邪惡之徒,別當聖人!”

“颯、騏、亞!”

司徒悵漲紅臉,心底卻不得不認同這壞傢伙的話,可他著實無能為力呀!

他壓根近不了阿籬的身,每回稍有點兒氣氛,稍一貼近,這丫頭便會沒章沒法地笑個半天,也不知到底在笑什麼,壞了他所有浪漫的感覺。

半晌後,他偏過頭好奇問:“對了,嵐兒的記憶究竟恢復了嗎?”

颯騏亞不在意地聳肩,“我不知道,也沒問過她,既然她能以目前的生活為傲,那麼,以前的事情記不記得也不重要。”

“怪人!”司徒悵搖搖頭,一臉受不了,“你們兩個還真是絕配。”

“是嗎?”颯騏亞雙腿夾馬輕喝,將司徒悵遠遠拋在後頭,但聲音還是隨風而至,“怪人總好過聖人!”

“你……”司徒悵擠不出話,長聲一歎,縱馬追去。

冬天過了大半耶!

換言之,他的春天也該不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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