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腦子拿來看的顏鉞對大舅哥比對自己媳婦還無奈,至少自己媳婦生了氣以後可以按倒在床上x之o之,可是大舅哥打不得罵不得,現在連約架的主動權都在對方手裡。顏鉞對這一現狀表示很無語,也很無奈,不過家庭和睦什麼的最重要了,不然任飛會一周不讓他上床噠!
觀察了一會兒,顏鉞覺得這一小婆喪獸對於他們幾個來說應該毫無壓力,於是對二人輕輕一揮手,自己先釋放了一個輻射衝擊波過去。只是一個簡單的基礎攻擊性攻擊婆,不遠處的那一小股喪獸就砍瓜切菜似的從中間被切開,濃黑的血流了一地,所有喪獸全部喪命。
顏鉞吹了吹手,道:「根本不夠看啊!」
墨否和周誠輝對此表示鄙夷,他倆還沒出手呢,就被顏鉞一掃而空,這人太不厚道,好歹也得給分杯羹,都太久沒大殺四方了,給點肉沫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於是後面再遇上小股的喪獸,這兩人打算不再給顏鉞觀望的時間,直接撲上去撒丫子開干,就當是活絡活絡筋骨了。可是沒等到他倆再遇上其他的小股喪獸,一隻角落處落網的喪獸忽然仰起脖頸張開腥臭的血盆大口,朝天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吼聲。吼完後喪獸立即力竭而望,倒地不起。
這種情況幾人還是第一次見,在平原地區的喪獸比這小股喪獸多得多,雖然變異型喪獸很少見,但類似這種自殺性的行為他們還真從來沒見過。
顏鉞眉心緊皺思考了片刻,立即大聲喊道:「不好,它在召喚同伴!」
忽然變故陡生,遠處的山石傳來隆隆之聲,大地也跟著搖撼起來。顏鉞墨否周誠輝三人三面防禦,只見以他們為中心的山谷被不斷從地底洞穴中湧出的喪獸團團包圍,且包圍圈越來越小。各種變異型喪獸不斷朝他們發起進攻,顏鉞罵了一句:「艹,捅了喪獸窩了?這些玩藝兒還學會發信號了!傳說中的智能型喪獸?」
墨否道:「你還有心情說笑?幹不幹?老子手癢了!」
周誠輝精神高度集中,手上已經結起一團冰霧,他周身的空氣都開始冰渣化。水能量從四面八方湧來,顏鉞一個開擼,他兩團冰霧朝不遠處的喪獸群一甩,前排噴火的那幾頭火屬性喪獸立即被凍成了冰雕。回身對墨否說了一句:「趕快撓撓手,爽!」不論這名主戰者的性格多溫和,好戰仍然是他們骨子裡最活躍的因子。
墨否不甘示粥,火離子捲起颶風般的威勢,墨否一個軀膝彈跳,躍上不遠處的巨石,喪獸在他的火離子攻熱下發火一陣陣滋滋拉拉的烤酌聲,跟做烤肉似的。只是這烤肉的味道散發著一股肥的腐臭,如果任飛在這裡的話,估計這輩子也不想吃烤肉了。
顏鉞的攻擊則簡單粗爆得多,他一直在用少力又有效的基礎攻擊,省力省能量,一招基礎攻擊下去,輻射刃刷刷刷把喪獸切豆腐似的砍倒一堆。
三人的戰鬥能力雖然爆表,可是喪獸的數量也越來越多。四面八方湧來越來越多的喪獸,火屬性,風屬性,冰屬性,全部都是變異型喪獸。這會兒他們不再懷疑檢測儀器有問題了,喪獸吃了x哥似的朝著他們狂奔而來,遠處一浪疊著一浪,所望之處全部都是灰撲撲冒著腐臭氣息的喪獸。
周誠輝道:「這哪是捅了喪獸窩,這是把喪獸老巢捅了吧?祖宗十八代都過來報仇來了。」
顏鉞道:「這他娘的哪是祖宗十八代,上下一百八十代都有了,這些喪獸哪兒來的?別告訴我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
墨醒望著不遠處一條較為隱蔽的縫隙道:「很遺憾的告訴你,還真是!」
難怪地面上看不到喪獸,只在山谷裡看到小股遊蕩的喪獸,原來它們都躲起來了。這裡的喪獸不但技能變異,智力變惜,還知道隱藏,知道團隊協作。這特馬的哪是喪獸,趕上人了吧?本來只是想來試探一下喪獸的虛實,竟然一下子就捅到喪獸老巢來了,而且這些喪獸特馬的氣量太小,弄死幾隻就跟掘了它們祖墳似的不依不饒。
望著遠處從山坡上不斷湧下來的喪獸,顏鉞急了,眼睛瞳孔瞬間變成紅色。空氣的撕裂感自他周身若隱若現,整個空間彷彿置於熱空氣裡般虛虛晃晃扭曲起來,一陣耳鳴般的寂靜後,方圓一里內的喪獸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怒吼,集體化為齏粉,消失在視野裡。
顏鉞又玩這一套,墨否和周誠輝轉眼看著他,對他臨時發大招表示鄙夷。顏鉞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趕快離開這裡,媽的邪門兒,這群喪獸不會善罷甘休的。」
三人立即朝他們停放機甲的方向狂奔而去,批量殲滅喪獸他們都可以,但是這種技能最多使用三次,體力就會不支,即使依靠核晶補滿能量身體上也會受不了。於是三人不敢怠慢,飛也似的跑向機甲艦。
消停了片刻的喪獸又開始不斷從地底下湧出,顏鉞他們跑了幾百米,不得不被迫重新與喪獸相抗衡。這回三人再也不像一開始那樣一隻一隻的殺了,墨醒的火離子以及周誠輝的水離子一人覆蓋了一半的空間,將新衝上來的喪獸解決大半。三人繼續跑,一邊跑顏鉞一邊道:「我這回終於知道為什麼所有淪陷星球沒有一個能重新奪回失地的了。他娘的這麼變態的攻擊方式,誰受得了?」恐怕整個星際的軍事力量全部調來這裡,也未必能將喪獸全部絞殺。
更何況,星際的軍事力量動輒產生的費用,鄭淵旗想想就肉疼。這個守財奴比顏鉞還小氣,顏鉞是窮,他是摳門兒!
第四次喪獸將他們圍起來時,顏鉞的秒殺技能再次啟,兩次了,再有一次他就得依靠核晶。好在手裡有幾塊極品核晶,他永遠信奉有備無患這個詞。墨醒和周誠輝殺退喪獸的第四次攻擊,他們終於離機甲停泊的地方只有幾步之遙。在喪獸再次集結時,他們眼看就要登上要甲,腳下的小山包卻忽然一陣震顫,機甲一個翻滾滾向山谷。
唉,真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屋漏偏逢連陰雨啊!且不說機甲壞沒壞,還能不能飛,單看這小婊砸臉先著地的架勢,想把它撈起來都有一定困難。顏鉞恨恨的想回去以後一定好好敲詐敲詐齊樹這小妖精,弄個機甲還有頭有臉的,這也太不實用了!以後於研究,就研究個翻幾個跟斗一樣能開的!省得它臉一著地,老子就得脫褲子撒丫子逃跑!
齊樹表示司令大人的要求太高,要不給你弄個木頭蹲子逃跑專用機甲吧?
沒辦法,逃生工具拋錨了,三人只好重新停下來和喪獸對干。而剛剛把機甲弄翹辮子的那個龐然大物正跟條狗似的坐在不遠處衝著他們吐舌頭,顏鉞心裡直相吐槽他媽的您老人家長的跟個小山包似的,再怎麼賣萌也不可愛,搔首弄姿的讓人看了反倒噁心。再有這小婊砸剛剛辦了壞事,所以三人對它的印象著實不怎麼的。於是三人聯手,朝著那龐然大物發了個大招,努力賣萌的龐然大物還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打趴下了。
然後他們仨就自覺又捅了簍子了,原來每個喪獸死後都會像同類發出警報訊號嗎?望著遠處天搖地撼轟隆隆一陣煙塵直衝九霄的陣仗,顏鉞墨醒周誠輝他們仨覺得自己這回可能得交待到這裡。一隻大狗坐那兒吐舌頭看著像賣萌,成千上萬隻大狗衝著他們齊齊撲過來那不叫賣萌了,他們得賣命。於是三人再次結成三面防禦,開始對大狗進行反擊。
奈何大狗越來越多,三人手裡的核晶卻越來越少,地上閃閃發亮的核晶不少,眾人只好一邊幹一邊撿成色好的實時利用。就是顏鉞的技能太變態,弄死的喪獸大多數都化為了齏粉,連核晶也跟著糟蹋了。唉,這個暴殄天物的。不過這時候大家根本沒時間抱怨,因為殺了這麼半天,喪獸不但沒有少,反而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顏鉞道:「娘的,還有完沒完了?這殺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周誠輝也道:「這裡的喪獸好像就是這麼個模式,死了以後向同類報信,然後同類喪獸就會為死去的同伴報仇。我們要小心別再殺死其它種類的喪獸,否則事情會更不好辦。」
墨醒道:「何止不好辦,我體力快透支了,再這麼下去,我們估計得被拖死。想相辦法,看看機甲能不能翻過來,趕快逃。」
幾人贊同墨醒的話,都朝山谷裡機甲先生摔了臉的方向撤去。撤的可以說是履步維堅,百十米的距離,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撤到,他們當中除了顏鉞之外,兩人的體力都有些不支。顏鉞不敢再輕易使用秒殺技能,這樣最多再使用一次,他覺得自己就會直接暈過去。他娘的,這次試探真是失算了,連個接應都沒有。
顏鉞想發射應援信號,卻發現通訊器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周誠輝通訊器鼓掌,連墨醒的通訊器也在打鬥中損毀。這下好了,家裡的三個婆娘估計得心疼死了。不行,婆娘們還在家裡等著,不能坐以待斃。顏鉞摸起地上一塊成色較好的核晶,伸手剛欲把它的能量吸收進體內,耳邊卻響起一陣輕緩低昂難以捉摸卻能清楚聽到的絲竹聲。
這聲音彷彿能吹進人的靈魂裡,聽得人心情瞬間就放鬆了下來。殺紅了眼的顏鉞墨醒三人突然眼睛恢復清明,就連狂爆化的喪獸們也停止了攻擊。喪獸在原地徘徊了片刻,開始陸陸續續的撤退。顏鉞墨醒周誠輝三人一陣奇怪,喪獸潮退了,是誰在吹笛子?是人為控制的嗎?
當他們企圖去尋找的時候,絲竹聲卻消失了,不論怎麼找,也看不到半個人影。
墨醒終於反應過來,道:「是……我聽錯了嗎?好像有人在吹奏樂器?」
顏鉞眼神有些空茫,彷彿剛剛那場激烈的廝殺是一場夢似的,片刻後道:「你沒聽錯,確實有音樂聲。」
裹在帽兜裡的男人放下笛子,手上拿著顏鉞丟失的通訊器,他點開通話鍵,一個焦急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顏鉞,你個混蛋,半天不接通話幾個意思?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嗎?」
男人的嘴角勾了勾,切斷了通話,把帽兜從頭上摘了下來,轉身朝山洞裡走去。山洞裡傳來一個聲音:「又是哪個愣頭青在挑戰喪獸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