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熊明章家裡養了一隻母豬，每天用好糠餵著，不知道飼養的多麼細心。 天氣熱的時候物價飛漲，他還一度指望著，物價更高一點，豬能賣個更好的價格。 結果世道亂了，家家戶戶都囤糧囤米的，哪裡還捨得拿出來換肉。

要是整個村子一人換一點，就換能吃個兩餐肉的量，他這隻豬還能消耗出去，問題是別人不願意。 有些想要換一點的，太多了又換不起。 現在基本可以說是沒水沒電，換多了那就真的會放壞掉，於是只能這麼養著。

熊明章每天看著豬不斷的掉膘，別提多心疼了。 頭髮都要急白了。 家里人也沒少跟著著急上火的，嘴巴一圈都是火泡子。

晚上到了約定的時間，都到雷厲他們家集合了。 有些來得早的還坐在院子裡嗑瓜子聊天。 雷剛雷易他們來的比較早，不過陸學奕來的更早。 眼睛一睜就往他們家跑。

本來他跟這村里的人不熟悉，最熟的也就是姚子清他們一家子。 家門口那小塊菜地他家老頭一個人就能搞定，他呆在家裡也無所事事。 還不如跟著他們一起，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弄點物資存放。

見雷剛他們來了之後，將合買豬肉的事情一說，他們兩想了想道：“先看看今晚的情況如何，要是不錯，那我們就試試，不過就我們兩家分，量有些大吧？主要是這氣候不能放，當天就要消耗乾淨，不然就虧大了！”

“還有馬辰和雷徵，子清說如果我們真的要買，他也會買點兒，不過不是去鎮子上擺攤，而是自家吃，那估計也沒多少，但好歹分攤了一些。也不知道那隻豬的情況，么奶說已經掉了很多膘了，都沒多少肉了！”

姚子清就坐在一邊聽他們說著，一邊還剝瓜子兒餵小五。 狗狗的牙齒磕不了瓜子，把它給饞壞了。 一個勁的扒拉著姚子清的腿，賣了半天萌，才換來一點點，做狗也不容易啊......

今晚雷蕭和雷厲都沒打算跟著，最近家裡多了不少的蚊子，叮咬出的包又紅又腫，癢的人受不了。

他們家門口不遠的地​​方有棵老槐樹，年代很久了，雖然也被烈日曬的焉焉的，因為水分不足，樹上的葉子黃的黃，枯死的枯死，但好歹依然頑強的存活著。

屋裡悶熱，就乾脆掛一個自製的燈籠，能夠照亮一小塊就夠了。 在旁邊點上一盤蚊香熏蚊子，一群人就這麼圍坐在一起聊天，或者將家裡的小石磨子搬過來磨磨豆子小麥之類的東西，倒是挺悠閒。

他們兩上集市去玩，奶奶到門口去坐著跟人聊天，雷厲和雷蕭就將之前準備好的幾塊燒的火紅的炭拿出來，放在鐵盆子裡。 再將盆子放到房子裡不同的地方。

用敵＊敵＊畏將炭澆滅，然後炭會持續一段時間冒出濃烈刺鼻的煙霧。 將屋子里門窗緊閉，好好的熏一熏，這樣蚊蟲蟑螂等東西都會被熏出來殺死。

大門關好之後，雷厲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好好熏上幾個小時，估計蚊蟲會強一些，現在的蚊子個如斗大，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生命力這麼頑強，這樣都熱不死！”

雷蕭洗了洗手，對雷厲道：“你去奶奶那兒吧，我帶小五去林子裡轉轉。”

“這烏漆麻黑的有什麼好轉的，晚上林子裡多危險啊，別去了吧！”

“沒事，放心，小五，走了”

坐在門口不斷打噴嚏的小五這才站起來，就算門窗都關了，但屋裡那刺鼻的氣味還是讓它不好受。 往雷厲身邊湊過去，尾巴掃了掃他的小腿，算是打了個招呼，這才跟著雷蕭走掉。

看著一人一狗漸行漸遠，雷厲也無奈。 反正雷蕭做事有分寸，而且還是武器不離身，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這才將院子門都關上，朝著奶奶所在的地方走去。

雷蕭如今的夜視能力不比姚子清差，自從那天濃霧之後他身體裡也多了類似內丹的東西以後，吸收四周的元素能量更加順暢。

四兒那是懵懵懂懂誤打誤撞，一切都是跟隨著本能去做，雷蕭卻是有目的性的。 像是呼吸吐納，元素能量在體內游走的方向和速度，漸漸能控制之後，他發現只要將這股能量集中到某個地方，那個地方的能力便會更加突出。

例如將元素能量不停在眼睛四周的穴道遊走，那麼視力將會加強，能看的更遠更清晰。 將元素能量集中到耳蝸周邊，聽力會變的更強。 如果跟人交手的時候，將元素能量集中在雙腿雙掌，那麼力量以及速度的提升將​​會更加明顯。

而今晚他要進林子是想看看最近林子裡隱隱的騷動是什麼，這兩天他總能聽到林子裡很多動物四處奔逃的聲音。 不是很明顯，但是一向寂靜的林子出現騷動聲，還是讓人有些不安心。

其他的猛獸雷蕭不擔心，多數猛獸都有地盤意識，就是算獅子老虎這類的，雷蕭也有信心將其解決掉。 可是如果是狼，那就真的危險了。

狼這種生物喜歡成群而居，甚至圍剿獵物的時候也是集體合作。 要是他們林子裡真的出現了狼，那可就真的危險了。

倒不是一定要來找找看，如果遇到了，就算是他，想要脫身可能都有些困難。 但如果有成群的狼在這裡，多少也會留下一些生活的足跡。

小五一直緊跟雷蕭的腳步，腳步極輕，明明就是一隻很肥很笨重的狗狗，簡直猶如專業的獵犬一樣，潛伏在黑夜中。

雷蕭側頭看了一眼腳邊的狗，被剃掉的毛長出了些，不算長，但好到將皮肉給覆蓋住了。 又成了一隻黑球，倒是很適合在夜色中行動的。 就是太黑了，一眼看去就是他都能忽視掉。

細碎的聲音在雷蕭的身體一側響起，極為細微，不注意聽很容易就誤認為是風吹動。

小五伏下身子，尾巴也垂放下來，整個身體繃緊的盯著某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正是剛剛發出聲音的地方，顯然小五也發現了問題，看來警覺性確實很高。

忽地雷蕭身形一動，一把匕首脫手而出，叮的一聲響，匕首深深刺進竹身，而上面還有一條不斷扭動垂死掙扎的蛇。

雷蕭蹙眉，怎麼又是蛇？ 待走近一看，一條通身翠綠的竹葉青，眉頭蹙的更深了。 這種蛇劇毒，速度快，身形較小，特別危險。

拔掉了蛇的毒牙，一把將蛇塞入身後的竹簍子裡。 簍子上面還專門做了一個蓋子，以防裡面的東西散落出來。

雷蕭又往深處走了一段時間，仔細辨認四周並沒有狼群生活的足跡，這才放了一些心。 不過從進林子到出林子，個把小時，他已經抓了三條毒蛇了。

回到家裡，發現雷厲已經回來將門窗都打開通風了。 看著院子裡栽種的蛇滅門，也不知道這種東西究竟能否阻擋毒蛇。

“天快亮了，四兒他們還沒回來，這次帶去了三十隻雞，現在又沒有個通訊，不知道他們情況怎麼樣，你去林子有什麼收穫沒？”

雷蕭將簍子遞給雷厲，雷厲接過來一看，頭皮一麻，整個倒吸一口冷氣：“這，這都是你在林子裡捉的？”

雷蕭點頭：“把屋裡前前後後各個角落都撒上雄黃粉，林子裡絕對有不少的毒蛇，不能掉以輕心。”

雷厲看著簍子的東西，只覺得寒毛直豎的。 要是林子裡真的毒蛇氾濫成災，那住在林子邊緣的他們家估計就是第一個受災的。

一想到這立刻就坐不住了，翻找出雄黃粉，不要錢的猛地將屋子里外都撒了個遍。 反正小五不會隨便亂吃東西，不用擔心它會被雄黃粉毒死。

“家裡還有艾草吧？”

雷蕭想了想，這些東西似乎四兒買了不少，於是點點頭：“在四兒那裡。”

雷厲看了眼越來越亮的天色，想著他們差不多也該回來了：“那等四兒回來了讓他多拿一點放在家裡，雄黃這東西對蛇其實效用不大，一般的蛇遇見了會掉頭走，但是毒蛇會如何還真不知道。艾草煙熏的效果比較好，把艾草各處放一點，多少也能起點作用。”

一想到屋後林子裡有這麼多毒蛇，就連睡覺都不踏實。

姚子清他們這次又是滿載而歸，賣的精光。 鎮上差不多有好幾萬人口，總會有些不愁吃只愁沒能吃好的那種人，今天就有個聽說集市上賣炸雞的，直接來買走了五隻雞。

不過也不是全部都用糧食換，還有些用捲紙，牙膏這種生活必需品來試試能不能換。 牙膏方錦雷沒要，上次超市弄回來的東西里就有不少。 不過捲紙倒是不嫌多，畢竟這種東西暫時還沒能找到什麼替代的。

樹葉那什麼也不是個辦法，冬天沒樹葉怎麼辦？ 所以捲紙更加受到歡迎。

回到家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怪味，不過之前就說今天要熏屋子，姚子清也沒覺得奇怪。 進了院子看到幾條通體翠綠的蛇，差點沒驚的他跳起來：“怎麼會有蛇？不會是家裡又進蛇了吧？！”

今天本來就是要熏屋子的，結果回來一看多了幾條蛇，第一反應自然是這些藏匿在屋子裡的毒蛇被熏了出來。

雷厲笑著安撫快要炸起來的四兒：“不是屋裡的，你二哥今天去林子裡轉了一圈，從林子裡帶回來的，放心吧，家裡撒了很多雄黃，還種了不少的驅蛇的植物，不會進蛇的！”

他們家是不會進蛇了，可是不代表別人家也不會。 雷徵和馬辰他們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蹲在雷厲旁邊看他處理蛇，還有些擔心的問道：“林子裡蛇很多？轉一圈就弄回來了三條，也太可怕了吧？！這晚上都睡的不安生了，一想到家裡有可能鑽進這種東西，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陸學奕也看得乍舌：“好可怕，地球好危險，真想快點回火星去！”

雷徵一拍他腦袋：“那你快點滾回火星吧！”

馬辰見雷蕭在火房裡調酌料，應該是打算等下烤蛇肉吃吧，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雷隊，那個雄黃粉能給我一點嗎？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雷蕭點頭：“去找四兒讓他給你拿點。”

姚子清見他們都膽戰心驚的，乾脆去小倉房，裝作從裡面搬出一箱子：“吶，要雄黃粉還是雄黃酒自己來拿，就這麼多了，不過我這兒還有一些蛇滅門的種子，你們看拿回去能不能種的活，這東西感覺比雄黃有用！”

陸學奕第一個不客氣的衝過去，還在一個勁的讚嘆：“子清啊子清，你真是個小叮噹啊臥槽！要什麼有什麼！連這玩意都準備的這麼多這麼詳細！”

“那是因為我家之前就進過蛇了，差點把我三哥給咬了，幸好及時發現，所以防蛇的東西準備的挺多的！”

“嘶~~好可怕！不行，今天晚上我要讓爸媽將家裡都熏一熏！不然這睡覺都提心吊膽的！”

雷剛和雷易他們晚上的收穫也不小，豆腐丸子算是比較受歡迎，現在城裡會做豆腐丸子的也許不少，但是能夠將黃豆變成豆腐的大概還真沒多少。 而且水豆腐這種東西做出來就要用水泡著。 現在缺水到了這種程度，誰還費勁去做豆腐。

而且豆腐丸子比較便宜，一斤米能換五小孩拳頭般大小的丸子，看起來就很划算。 因為是本來就蒸熟了，所以帶過去的時候還是溫熱的。 有些人買幾塊炸雞，幾個豆腐丸子，就這麼搞定了一餐，還吃的挺爽。

雷剛和雷易他們看銷量還不錯，決定晚上再來，對於一般人來說發豆腐估計有點難，因為沒有那種鹵水，還有些不懂怎麼用石膏粉來做。 生活便利了，這種東西能有多少人有閒情逸致去研究它的做法。

雷剛他們的奶奶算是這村里唯一會做豆腐的，可以說是家傳的手藝了。 大概也就是這樣。 所以豆腐丸子甚至比炸雞還要受歡迎。

生活有了希望，頓時覺得炎熱的天氣也不再是問題，人也變得乾勁十足！

經過一番商量，他們最後還是決定將熊明章家裡的那頭豬給買下來。 主要是家裡也好幾個月沒見葷腥了，不管老人還是孩子，都有些饞肉了。 幾家一起分攤，其實也沒多少。

不過今天耽誤的時間有些久，最後決定先睡一覺，等睡醒了天黑了再去熊明章家裡看看，具體怎麼交換還需要討論一下。 要是開價太離譜，那還是算了。 反正雞肉也是肉，賣幾天豆腐丸子說不定就能買一隻雞了。 而且方錦雷賣是一個價，自己村子裡的，肯定不會那麼貴。

自從奶奶知道那些冰是可以重複利用的，每天將融化的水拖到陽台上，太陽很快就能蒸髮乾。 然後在兌一些水，結了冰屋裡就涼快下來了，都不需要孫子們幫忙的。

方錦雷家裡也沒地窖，有些東西不太好放，就乾脆都放姚子清家裡。 說實在的，他現在已經將么奶當自己的奶奶在奉養了，他們一家子大概也就這個村里唯一能讓他覺得溫暖留念的了。

吃飽喝足洗過澡之後，姚子清他們就通通進了奶奶的房間。 三大盆子的冰塊降著溫，小扇子搧著，時不時用噴壺噴點水，還是挺愜意的。

雷朗拿著小鏡子臭美的照著，看到嘴邊還有鼻子下面的火泡子就想要動手摳掉就好：“最近炸雞吃的有點多，上火了，四兒，你那兒準備了菊花茶沒，火熱火熱的，我覺得我鼻子裡噴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姚子清翻了個身面朝著二哥，懶得聽三哥抱怨。 炸雞吃多了...這話多麼拉仇恨值他知道嗎！ 不過也確實應該拿點菊花出來泡茶喝了，就連二哥都熱的上火了。

伸手摸摸二哥嘴邊的幾個火泡子：“疼不疼？我有藥，擦一點？”

雷蕭握住他趁機亂摸的手，別以為剛剛好像無意碰觸到他嘴巴他沒意識到。

“睡”

“睡不著，要不，二哥，你唱歌我聽吧！”

雷朗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這是一段黑歷史。 小時候大概四兒六歲多的時候，得了水痘，身上癢的睡不著又不能抓。 那時奶奶整夜給他摸摸，只要停下來他就醒了。 於是只好雷蕭換把手讓奶奶可以去休息。 結果這小子癢的睡不著，仗著生病不舒服，硬是要二哥唱歌哄他睡。

那時二哥一張臉緊繃的要命，面無表情的唱著：“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從此以後，雷朗再也無法直視這首兒歌，以至於到了現在，依舊記憶猶新！

聽到三哥的笑聲，姚子清就知道他肯定想到了什麼。 果然，雷蕭眼神冰冷的掃了一眼雷朗。 那邊床上的某人沒志氣的迅速翻身打起了呼嚕。

“睡覺！”

鬧了一會兒之後，房間裡才安靜下來。

為了避免陽光的直接照射，之前姚子清就買了很多那種雙面防曬布。 現在門窗上面都貼著這種防曬布，只要門窗一關，屋裡就沒有絲毫的光線，黑漆漆的。

聽房間里大家的呼吸頻率都慢慢沉緩了下來，姚子清小心的往二哥身邊靠。 最近一直忙這忙那的，都沒有好好親熱過。 當然，現在大家都睡在一個房間裡，想要親熱也根本不可能。 但哪怕只是稍微有些肢體碰觸都是開心的。

雷蕭只是任他動作，看他折騰了半天，終於滿足的睡著了之後，才小心的把人放到自己手臂上。 他現在也能控制氣流了，比姚子清控制的要好得多。

屋裡一片寧靜，微弱的氣流在姚子清身邊浮動，帶起的微風吹散了些許的炎熱。 姚子清睡在二哥身邊蹭了蹭，感受著四周的微風，嘴角帶著淺淺笑意入睡。

天差不多剛剛擦黑，陸學奕就精神奕奕的跑來了，姚子清才剛剛起來，正打著哈欠搶過三哥剛處理好的西瓜，就這麼抱著大碗坐在沙發上，自己吃一口，餵一口小五。

陸學奕看的怒目指責：“*！太*了！你知不知如今廣大人民群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們居然如此*！”

嗷嗚一聲撲過去：“求賞一口唄~~”

姚子清朝著雷朗一指：“*的源頭在那兒，找他去！”

雷朗把西瓜抱著挪了挪，四兒手裡抱著的小鋼碗裡就是一半的西瓜了，還剩一半他自己吃都不夠！ 這西瓜不是那種一個就十幾二十斤重的大西瓜，也就五六斤，去皮去水的，差不多一個成年人就能幹掉一個的分量。

陸學奕一個狼撲：“嗷嗷！吃獨食沒朋友！”

打鬧間雷剛他們也過來了，等差不多人到齊了之後，這才踩著各自的車子往村尾的熊明章家裡騎去。

聽說他們是來買豬的，熊明章頓時喜笑顏開。 這隻豬現在在他眼裡可不是肉，而是燙手山芋。 真是便宜賣掉捨不得，留著又養不活！

雷徵看著那可以稱之為瘦小的豬直搖頭：“一點膘都沒有，恐怕連豬油都炸不出來，而且這頭豬的年紀也不小，肉大概很柴！”

“怎麼會！這隻豬才五個多月，正是肉嫩的時候，就是如今這氣候不好，我也不怕說實話，我是真的養不起了，宰了吧肉賣不出去放著就壞了，實在難處理，都是一個村子的，價格你們開吧，可以就牽走。”

說著熊明章有了幾分頹色，見到還在哼哧哼哧拱槽的豬，確實心有不捨。 這要是以前怎麼都能賣些錢。 現如今，有人願意收就好了。

雷厲沉吟了片刻，開口道：“這豬現在大概也就一百四五十斤，六斤米一斤肉的價格換，您看怎麼樣？這隻豬就當一百五十斤好了，湊個整數，一千斤米。”

這個價位開的確實很公道，不多也不少，說來還是看在一個村子的份上不至於殺價太狠。 熊明章心裡也清楚，這個開價真的大部分都是看在情面上。 也沒多猶豫，直接點頭答應了。

“要我幫你把豬處理掉嗎？”

“不用了，我們拖回去自己處理就好”

一般幫人處理活豬，一些豬下水的東西都不會要，可是如今就算是豬下水，那也是吃的。 不要吧又捨不得，要吧又覺得不好意思。 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吧啦的。

主要是他們現在雖然有了糧食的危機感，但更多的還是缺水，並沒有那麼缺少吃的。

要是姚子清知道他們的想法只會覺得他們實在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再過幾個月看他們還不會小氣一些就不好意思。 能吃飽就好，面子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