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古人

　　不過法蘭克回答只能讓塞繆爾失望了，因為法蘭克經驗只是他自己經驗而已，無法移植給任何人。

　　——之所以在人界時候他堅決不同意和佐伊在一起，甚至去送死。一方面固然是因為佐伊，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在人界有著自己需要執著東西。可是他已經死過一次了，復活時候不但自己種族變了，甚至一下子跑到了傳說中魔界來，這時候，就像他自己說：「除了你和佐伊，我已經能夠不欠任何人了。」

　　之所以剛來時候法蘭克仍舊表現沉默拘謹，是因為他需要適應，也是因為他需要在心裡跟過去做一個訣別，並想想自己未來到底該怎麼辦。

　　「其實，我原本也是準備過兩天和佐伊說清楚，沒想到你來了，然後就是他急匆匆把我送來了。」法蘭克有些哭笑不得說。

　　「希望你和佐伊能夠幸福。」那個小天使果然是還是個衝動急性子，如果他知道自己無形中把和愛人雙宿雙飛時期拉長了一個多月，必定懊悔到吐血。

　　「謝謝。」法蘭克露出了一個微笑——這也是塞繆爾第一次看到法蘭克如此放鬆笑容，「關於你父母……」

　　「你已經和過去再見了，那些已經和你無關了，我對他們確實不感興趣。」塞繆爾打斷了法蘭克話，法蘭克一直因為隱瞞塞繆爾真想而自責，只在塞繆爾離開克羅利恩大陸時候，告訴他父親是大聖者。現在法蘭克雖然已經說了他是重生，但是塞繆爾不覺得他重生了，就能毫無顧忌透露過去苦苦為「主人」隱瞞秘辛。

　　況且塞繆爾確實對提供精1子和卵1子男女不感興趣，而且他現在這個身體，到底有沒有曾經父母DNA還是個問題。

　　「別事情我不會說，但是這個事情你應該知道。你母親，是一個黑暗精靈。是二十多年前無意中從空間裂縫來到這個世界，她是聖廷俘虜。」

　　「她是被強迫？」

　　「是。」所以這才是法蘭克一直隱瞞真想原因，交1合在三大陣營中都是一種淨化/污染方式，而且勉強算是對身體傷害較小比較溫和一種方式，不過一般只在三種情況下使用這種方式：拷打、相愛、洩1欲。

　　而塞繆爾母親和大聖者，絕對不會是第二種情況。這也是為什麼法蘭克甚至在他離開大陸時，也只是告訴了他那個高貴父親身份——遠征聖騎士，卻有如此不堪出身，那麼他為了聖神付出，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所以在當時以為塞繆爾必死無疑情況下，也只能讓他知道那「美好」一半真相。

　　可是現在不同了，事態變化讓法蘭克沒法繼續隱瞞下去了，他不能讓塞繆爾繼續對自己生母無知無覺了……

　　「雖然她是被強迫，但精靈對後代呵護卻並沒有讓她怨恨你們，相反，她很愛你們。」

　　「她叫什麼名字？」

　　「拉薇爾。」

　　「她現在還活著嗎？」

　　「我不知道，將你抱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回過聖廷。」

　　法蘭克走了，塞繆爾則在思考關於父母問題，他確實是有些期待一個母親出現……

　　在數天之內，下界局勢又發生了戲劇性變化，首先是幾位人類領主公開易幟，驅逐了聖廷祭司，表示願意歸順於新神祇。這情況實在是比精靈叛逃更些出於朱利安和埃裡克意料。畢竟他們只來到了這個大陸一年，根基不深，之前他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獸人和野蠻人那裡，人類世界還沒來得及分出人手活動。

　　兩個人也考慮是不是詐降，但是反叛人類領主們已經手快較快送來可各自長子作為人質，且護送人質到達正是這次叛亂主要領頭人，而且對方出乎意料竟然還算是熟人——尼克•邁爾，原西頓公三王子，現在西頓公大公領主之一。

　　尼克記憶力顯然也不錯，在看見得到消息從臨近要塞趕來埃裡克時，就立刻眼睛一亮：「真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

　　埃裡克則是已經忘記了有這麼一個人：「抱歉，您是……」

　　「荒原鎮，盜團，塞繆爾鬥氣箭，那可是一場大勝仗。」尼克著重提起了幾個重點詞彙。

　　「啊！原來是那位殿下。抱歉，現在應該稱呼您閣下了。您好，大公閣下，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尼克笑著和埃裡克握手，可他心情卻有些複雜。光明陣營那邊雖然有極少數人知道了魔王塞繆爾就是曾經支援其他大陸聖騎士之一。但是黑暗陣營和傳說中完全不同統治方式，已經讓許多平民大著膽子偷渡。魔王那和黑暗完全不符光明到詭異外表，也讓部分信仰不堅者對於聖廷信仰產生了動搖。

　　要是再讓下邊人知道魔王原來是聖騎士，那乾脆不用打了——傳說中最堅定奉神者都背叛了，他們這些小人物還折騰什麼？

　　所以尼克只知道塞繆爾去了瓦倫塔爾，並不知道他回來了，還成為了魔王。

　　可現在埃裡克回來了，還成為了黑暗陣營將軍，那麼塞繆爾呢？尼克臉上表情未變，嘴裡也仍舊說著一些沒什麼營養奉承話。但他心裡卻是複雜無比——要不要問問塞繆爾下落？

　　眼看著就要被埃裡克送到提前安排下住處了，尼克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不正常焦躁。埃裡克奇怪問：「公爵閣下，有什麼不對嗎？」

　　尼克猶豫了一下，想想之前他其實已經魯莽了。畢竟如果塞繆爾真死了，甚至埃裡克這個將軍地位就和塞繆爾命有那麼「點」關聯，那麼很可能對方並不願意提起曾經故人。

　　現在，他竟然已經背叛了，為了自己生命著想，還是少提當年事吧。

　　「沒有、沒有，我只是，看見我黑暗陣營之下，如此剽悍軍勢，深感欣喜而已。」

　　「……」埃裡克有點奇怪，這個尼克是個這麼喜歡拍馬屁人嗎？而且還是一個拍馬屁拍得這麼糟糕。

　　不過他畢竟是反叛來人類代表，無論怎麼樣也都要好好安排照顧。

　　之後，不善言辭老實人埃裡克又跟尼克談了些亂七八糟東西，就告辭離開了。而尼克則在進屋之後，立刻倒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