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連個傻子都不如
可是沒想到阿斯德居然會發現他的殺氣,救了安布西這傻子……
維斯看了憤怒得燒了理智的阿斯德一眼,雙手握成拳。
阿斯德他一定會得到手的,無論用任何辦法!
“現在我彩貝已經還給你了,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了?”安布西緊緊盯著維斯的眸子,冷靜而機智。
“想讓我叫你阿爺,休想,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維斯不屑的啐了安布西一口,眼中滿是輕蔑,“你這傻子不要以為阿斯德現在站在你身邊他就是你的人,他遲早是屬於我的!”
安布西還沒開口,阿斯德腳上的力道就又重了幾分,遠遠地安布西就聽到了一聲骨頭斷裂時發出的哢嚓聲。
維斯痛得叫出聲,“啊……”
不管如此,阿斯德獸化了右手,露出了尖銳的利爪,他的雙手保護得很好,那樣鋒利的程度,只要他稍稍用心,維斯必死無疑。
地上的維斯震驚地看著阿斯德,又看了看安布西,阿斯德這家伙該不是真的想法要殺了他吧?
獸人部落之間獸人打鬥殺人並不是多稀奇的事情,但是他之前可是幫了阿斯德啊,阿斯德這家伙該不會真的想要殺了他吧?
躺在阿斯德腳下,感覺到阿斯德越來越隆重的殺意,維斯有些開始慌神。
“我勸你還是乖乖叫一聲阿爺比較好。”安布西蹲下去與維斯近距離對視。
背對著阿斯德,安布西的眼神突然有了變化,他冷冷地笑道,嘴上卻與之前一般笑道:“願賭服輸,你輸了,可不能賴賬啊,不然……”
說到後面,安布西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笑意,他眼中只剩下淡淡的殺意。雖然不若阿斯德殺氣濃烈,可是卻更加瘆人。
若是說面對阿斯德赤裸的殺意維斯心生畏怯,那面對著安布西眼中那幾不可聞的殺意,維斯則是從心底深處生出了不動濃郁的不安,
不知道為何,明明他此刻是躺在阿斯德的腳下,心中真正害怕著的人卻是安布西,這個在七天之前還是個連撒尿都不會的傻子……
他居然在怕一個傻子……
在怕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維斯想要借用自嘲來鼓起勇氣,但是面對安布西冰冷的笑意,卻連最後一絲勇氣的都消失不見。
看著安布西,維斯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怯意,他臉色蒼白,視線中有不可置信也有懷疑,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傻子,不是,絕對不是!
“考慮得怎麼樣了?實在不行我們換個條件也行。”安布西知曉他在害怕什麼,作為一個總裁這麼多年的管理經驗,在馭人方面他可不是糊弄人的,“把你那雙手砍下來我也不介意。”
維斯臉色青白,他想要做些什麼,他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在安布西的面前,他卻全身緊繃根本沒有勇氣去說去做。
看著維斯因為恐懼而收縮的瞳孔,安布西忍俊不禁輕笑出聲,眼中戾氣也收斂起來。柔和的笑聲傳入維斯的耳鼓,震得維斯整個人都懵了,看著安布西,他都懷疑自己之前看到的聽到的是不是一場夢。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安布西微笑著起身,“反正你是不願意開口了,那就用行動表示吧。”
維斯咬了咬嘴唇,身體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緊張,一直顫抖著。
“阿斯德。”安布西開口。
阿斯德移開踩在維斯身上的腳,他立刻彎腰,准備真的動手廢了維斯的雙手。
“對不起……”維斯大叫,他滿眼驚恐,“我錯了,我叫……”
維斯捂著肚子從地上怕了起來,顫顫巍巍地在安布西面前跪下,他雙眼猩紅地盯著安布西,然後磕了個響頭,“……阿爺。”
維斯眼中的屈辱與恨意安布西不是沒有看到,但是他現在根本沒空去理會這家伙。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安布西惡狠狠地說完威脅的話後,不顧維斯的咆哮拉著滿身殺氣的阿斯德離開。
直到走出很遠,安布西才放開阿斯德。
阿斯德並未說話,而是沉默地跟在了安布西的身後,這次安布西沒有裝傻,而是對他說道:“之前還錢給斯納的時候他說他認識一個鎮上賣肉乾的,所以我找他買了些肉乾,想著說試一試能不能賣出去,沒想到居然真的能賣得動。”
阿斯德張了張嘴,他把獸化收了起來,身上的殺氣也隨之收了起來。
安布西的話漏洞百出,阿斯德立刻聽了出來。可是他並沒有點破,而是沉默地點了點頭,默認了安布西的說法。
不去考慮為什麼斯納自己不去做這筆生意,也不去考慮安布西什麼時候去買的東西,他只是相信安布西不說實話一定有他的原因。
“還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安布西回頭看著阿斯德,眼中滿是激動。
阿斯德歪了歪頭,眼中滿是疑惑。在安布西的面前他總是格外沉默,完全不見在別人面前的火辣。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情況挺不錯的,所以我想試一試做行商。”安布西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阿斯德眼中滿是驚訝,“行商?”
行商阿斯德還是知道的,有很多商人會帶著自己的貨物到各個部落去,然後販賣或者交換一些東西,再到新的地方去交換和賣掉東西,如此反復,過著流浪的生活。
行商確實是有利可圖,可是行商路上又的不只是利益,還有各種各樣預想不到的危險。
別的不說,單是這一路上會遇到盯上他們貨物的歹人就足以讓他們頭痛。
單憑他們兩個人出去走商……阿斯德有信心保護好安布西,卻不能保證貨物一起安全。
阿斯德已經陷入遲疑,安布西卻還在繼續說:“你力道不錯,還懂地精的語言,正好可以幫我,所以我想帶你一起去走商。再加上東西可能不少,我一個人也帶不走。”安布西笑著提議。
阿斯德帶著白色斑點的尾巴,顫了顫。
當天晚上,安布西花了一個赤貝在街上買了許多野菜帶回家。雖然他現在已經沒剩下幾個赤貝,可是安布西實在是受夠了天天啃樹根的日子。
不過就算是如此,一個赤貝這並不能買上多好的食物,不過比起之前的日子,一小把青色的野菜也算得上的奢侈。
晚上,安布西還在山洞內查看自己那個交易頁面,價錢最少的交易物品都需要四個赤貝的銅板,他現在手上總共就只剩下八個赤貝,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就是兩塊肉乾的價錢。
就算是他一直兜兜轉轉的倒手販賣肉乾,也不過是利益微薄,更為主要的是,他現在所在的部落就是個小部落,每天買得起肉乾這種東西的獸人也不多,時間一久肯定沒有辦法繼續下去。唯一的出路還是在走商上。
安布西躺在床上思索著加下去的事情,直到被一陣香味給撩醒才驚覺現在已經是晚上。
破不期待的尋著味道找到山洞外,安布西興衝衝地溜到了阿斯德面前,“好香。”
阿斯德看了口水淌了一地的安布西,心中被掩藏的愧疚再次被喚醒。
他留在這裡完全是出於心中對外面世界的厭惡,因為他根本不想在攙和進那些無謂的紛爭……
當初留下,心中抱的想法也不過就是懶得離開而已。再加上傻子有恩與他,所以他也就默認了配偶一說,可是他從頭到尾心底就從來沒有把傻子當做自己的配偶,更加沒有把這裡當做是他家過。直到那天傻子總是迷茫的眼裡映出了他的倒影,他心中逐漸出現了以前從未有過的一些情緒。
最先有的就是愧疚。
傻子傻,需要人照顧,因此他一直要把傻子帶在身邊照顧,也沒有多少時間和機會去離部落更遠的地方尋找食物,以前他覺得無所謂,雖然吃的少了些,常常餓肚子,可他覺得這樣也不錯,但是現在看著傻子那明顯比同齡人瘦弱一圈的身體,阿斯德就忍不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