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尾巴炸毛了
回到自己家的山洞前安布西把稻草都扔在了地上,看著地上的草堆他拍了拍手,拍去手上的灰塵。
阿斯德也在他身邊拍了拍手,看著這一大堆的稻草發了愁,他之前就該制止安布西的,安布西不懂事他不該任由安布西胡來。
“西兒你怎麼了這是?”安布西把剛剛把地上的稻草整理到一堆,德安科就跑了出來,看到安布西身上到處都是稻草草屑,一下子就提高了聲音,“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啊?西兒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髒兮兮的,出什麼事了?哎喲,這誰弄這麼多干草在這邊啊!這是要死啊,髒死了……”
“阿姆,這是我弄回來的,我有用。”安布西道。
在他們部落外不遠處有個地精的部落,部落不大,平時也就靠著給他們這部落做點事情生活,生活狀態和他們一樣貧瘠。
獸人人多,部落大,不屑於與地精這種小部落有多少交往。地精也是如此,雖然他們戰鬥力不夠強大,可是他們修建房屋的手藝精湛,完全看不上粗枝大葉的獸人部落。所以兩者之間的關系一直不好,矛盾衝突什麼的是時常有的事情。
平時兩者之間很少來往,可現在安布西卻准備去試一試,說不定能有辦法換取一些有用的東西,畢竟獸人部落雖然不喜歡地精,可是地精做出來的一些小玩兒意獸人卻是很喜愛的。
例如哪些地精部落的瓷器,比起獸人部落的瓷器來說,堪稱精致。
“西兒你餓不餓?阿姆燒了水,你要不要喝一點?”一聽說說干草是安布西弄回來的立刻轉移話題。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開口,安布西立刻想起了這茬,本來都已經忘了飢餓的肚子立刻開始唱起了空城計,‘咕咕咕’叫個不停。
捂了捂肚子安布西道:“我就不喝水了,阿姆你進去休息吧,我要把這些東西都弄好。”
安布西也時常想動啦游戲界面的主意,可是他不敢動也無法動。若是莫名多出許多東西來,恐怕就算是德安科也會對他抱有疑慮。退後一萬步說,撇開這些暫且不說最為主要的是沒有赤貝,沒有赤貝,空有頁面也毫無意義。
“西兒,你還是喝點水吧。”德安科勸到,看著餓得捂肚子的安布西心痛得皺眉,“不然阿姆給你盛點出來涼著。”說著他就進了門去倒開水。
安布西揉了揉餓的發痛的肚子,在山洞前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思考自己到底能做些什麼。
大冬天的,安布西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保暖的東西,稻草編制技巧安布西會點,但是不精,也就只能選擇一些簡單的入手。像是毛被一類耗費的稻草又太多……
思來想去,安布西最終把目標定在了草鞋上。地精與獸人不同,地精身上沒有毛發一到冬天保暖就成了問題,如果能找到門路草鞋應該能換取一些有用的東西。
打定主意安布西立刻開始動手,但是很快他就被一聲聲響打斷思路,抬起頭安布西看向山洞,聲音是從山洞裡面傳來的。
隱約之間,山洞裡傳來他阿姆的咒罵聲,“……你看什麼看,還不快去看著西兒!……我告訴你,我的西兒要是再出了什麼事情,我……之前那件事情,不許……西兒要是……知道……”
安布西本不想管,但想想接下去的日子他還是起身向著山洞走了去。
一進山洞,安布西就發現阿斯德一身是水的站在哪兒,他也不動彈,就那麼任由他阿姆德安科咒罵。
這幅場景安布西已經見過太多次,他都已經麻木。
阿斯德無論從什麼地方來看,都不像是會打不過德安科。
可是他就是一動不動,任由德安科打罵,仿佛木頭一般。
“阿斯德,你來幫我下……這是怎麼了?”安布西故作驚訝。
面目猙獰的德安科立刻停下咒罵,轉而笑著看向安布西,“西兒快過來,阿姆給你涼了水。”對安布西說完,他又回頭去看還站在屋內的阿斯德,“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看看西兒要讓你做什麼!喝,喝,喝,喝什麼喝!連點食物都弄不到你還有臉回來……”
“阿姆,我渴了。”安布西打斷德安科沒完沒了的咒罵。
阿斯德抬頭看了眼安布西,大大的眼中有些驚訝有些苦澀,他剛剛完全沒注意到安布西是什麼時候走進來的。
見安布西為他說話,阿斯德心中有些復雜。
阿斯德歪著頭,看著一旁的安布西和德安科說話的安布西。
他疑惑,安布西為什麼要幫他。
對於德安科的打罵,他從未放在心上過,因為這樣反而會讓他舒服些。
若是德安科對他溫柔,他恐怕片刻都不會留在這裡。
看著對安布西滿眼溫柔的德安科,阿斯德眼中越發疑惑。
從小便生在那種家庭,所以他便養成了不與人親近的性質,以至於後來看著那個獸人猙獰的面孔與殺意時他覺得十分驚訝,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想要至他於死地。
明明是對方生了他,養了他……
若是不想要他,當初不要生下來便好,不是嗎?
那時候那人說了些什麼話他早已經記不清,失血過多的身體變得十分虛弱,耳鳴與頭暈吞噬了他的聲音,但阿斯德清楚的記得對方那厭惡與害怕摻雜的面孔。
阿斯德慌神中,德安科已經去給安布西拿他涼好的水。
安布西對一旁的阿斯德遞了個眼神讓他先出去,然後他接過德安科遞過來的水之後笑道:“阿姆你就在這裡休息吧,我還要玩一會。”
剛剛穿越過來時安布西就發現他這一家子都有些稀奇,一個傻子,一個惡婆婆,一個不知來路卻任勞任怨的配偶。
惡婆婆和傻子暫且不說,這個阿斯德明顯是有些故事的人,雖然不清楚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選擇了留下,可憑他的能力安布西相信若是他要走,德安科絕對攔不住他。
至於配偶一說,安布西到沒有多少接受不接受的說法,畢竟他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阿斯德就已經在那裡了,是’家人‘。
所以安布西也就聽之任之了,只要不是太過分,安布西基本不會參與進阿斯德與德安科之間的矛盾。
安布西端著溫好的開水出了門,走到阿斯德身邊然後把水遞給了他,“喝吧。”
之前家裡還剩些樹根的時候安布西就注意到了,那些東西基本都是德安科和他吃掉的,德安科根本不准阿斯德盛這些東西。
安布西甚至都覺得一直以來阿斯德基本都是靠著喝水活下來的,所以現在阿斯德會餓,他覺得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甚至是覺得要是阿斯德不餓,那才見了鬼了!
阿斯德愣了下,看著安布西手裡的竹筒愣了好久。白皙的面頰瞬間紅人透徹。
“沒事吧?”安布西端著水在他對面坐下,阿斯德怎麼奇奇怪怪的?
怕阿斯德生了病,安布西特意彎下腰去湊近阿斯德看了看,“沒發燒啊。”
阿斯德鼻子裡輕輕發出一聲哼聲,然後眼睛都紅了。
他身後的尾巴繃得筆直,毛發更是炸開,看著安布西猛然間放大的臉他緊張的都忘了呼吸。
“傷口還痛?”阿斯德皮毛下的右手手背通紅,明顯是剛剛進屋去喝水的時候被德安科掀翻了竹筒把滾燙的開水弄手上了。
被安布西詢問,阿斯德縮了縮手,似乎是想把手藏起來。
他又看了安布西一會,然後接過了安布西一直舉著的竹筒,“……謝謝。”
阿斯德無意識地動了動尾巴,帶著蓬松絨毛的尾巴朝著左邊甩了甩,白色的尾巴尖兒在空中畫了個小圈兒。
“你會編草鞋嗎?”安布西問。
“草鞋?地精才會穿的那個?”獸人皮糙肉厚,到了冬天身上都是皮毛所以並不需要草鞋這東西,所以阿斯德雖然見過那東西卻並不會做。
待到阿斯德喝完水之後,安布西就開始教他編制草鞋,考慮到地精的個子,安布西編制的草鞋都是十分小巧的。
忙碌了足足有一天時間,大大小小三十多雙草鞋才編制出來。看著掛滿了半棵樹的草鞋,安布西雖然被餓得兩眼發光,但心中卻松了口氣,“阿斯德,你明天陪我出一趟門吧!”
阿斯德聞言欣然點頭,他道:“去什麼地方?”
“去一趟隔壁的地精部落。”安布西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阿斯德,卻立刻就遭到了阿斯德的否定,“不行,這實在是太冒險了,那些地精根本不講理,我不能讓你冒你這個險。”
“不會有危險的,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安布西道,十五天湊齊十一號個赤貝,他們得花多少時間才能湊齊?
一次就算是運氣好能有五、六個赤貝,他們也還要吃飯還斯納的彩貝,而且他們還要算上下一次購買這些干草和期間食物的錢……加上地精部落離這邊有一定距離,得多少時間才能湊齊這十一個赤貝?
“可是如果那些地精不准備講理怎麼辦,我們到了他們的地盤,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阿斯德對地精的印像就如同所以獸人一樣,奸詐狡猾是他們的通性。
他與地精接觸的那些時間也並不愉快,總是伴隨著血腥與戰鬥、屍骸,所以他心中地精的部落,總是肮髒與危險的。
“但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