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十全十美的衛飼主

這話把村長氣得半死「愚不可及！懶得再搭理你們，是死是活，家破人亡也和我無關！」

張重山聽了這話氣的一輩子砸過去「真是厚顏無恥。」

「爹，娘，我，我把人帶來了。」說話間張進便拽著人往裡跑。

先前，葉玨已經在車上與他說過，衛鶴軒的身份至始至終都未真正公開過，除了趙家村的人，其他村落也就以為葉玨跟了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說是會醫術之類的云云，從未確切過消息。

衛鶴軒的身份較為敏感，特別是神醫這稱號，龍傘嶺又大，若被旁人知道衛鶴軒乃是堂堂神醫，怕是今後的日子便不會太平，上門求醫的人更是不計其數，安生日子難過了。

趙家村的人，也不可能一直替他們攔著人，更何況，衛鶴軒真一直做到不給人醫治，這名聲怕也不妥。

張進本就有求於人，聽葉玨一說自然連連點頭，保證絕不外傳，就他張家關起門來知道的事兒。

「人來了？」張重山聽著立刻跑出院子，恭迎了上去。

「嗯！這位衛公子可是會醫術，讓他替二叔他們看看吧。」張進還沒和爹娘通氣，唯恐在外人跟前洩露了衛鶴軒的身份，當即使了個眼色。

張重山不是傻子，看了看明明走到門口還沒離開的村長，心裡便有了底「那就勞煩衛公子了。」

那村長看新來的郎中不過是個年輕的男子，也就長得不錯，心裡便有些不屑，哼了聲便走。

誰不知道，郎中自然年紀越大越好，這年紀輕輕，怕是毛都沒長起呢。哎，不知好歹的張家人，怕這次大劫難逃嘍。

待村長一走，劉茵甩手便把門關上，壓低了嗓子道「神醫啊，求你救救我家那兩個吧，他們，他們實在是命苦啊。」

衛鶴軒人已經往內堂走了，跟在他身後的葉玨立刻扭頭沖劉茵說「大伯母你就放心吧，鶴軒一定會盡力的。」

衛鶴軒推開門時，一眼便看清了床上那兩人的狀況，把葉小犬推出去，拽著趙沔進來。

「恩恩？？」葉小犬茫然的看著又關上的房門有些不解。

「留在外面，讓張家的人多準備熱水，消過毒的白布，等會兒會用上。」衛鶴軒說著，便走到那兩位老人身旁，看著遍體鱗傷的陳翠花和張議天，斟酌著考慮醫治的方法。

房內有些血腥氣，兩個老的更是體無完膚，若被葉小犬看到肯定難受的半死，午飯都吃不下，所以怎麼能讓葉小犬瞧見？

自認為十全十美的衛飼主，撩起袖子搭上脈，隨後吩咐一同進來的趙沔把兩人身上的衣服脫下，再讓張家進來個女子，幫著把陳翠花身上的傷口用清水再洗一遍，先前那大夫用的藥膏不妥，要洗掉重新塗抹。

葉小犬想著自己也有點無所事事，便霸佔了廚房，做了些補齊補血的粥，就算兩個老的不能吃，他們也能吃。

這一折騰，便弄到大半夜後。

陳翠花先醒的，她睜開眼時還覺得自己能活下來是個奇跡，一旁守著的劉茵見人醒了，頓時哭的肝腸寸斷。

兩老斷斷續續的聽著來龍去脈，心涼成一片，他們沒想到告狀告狀還會拖累家裡人。

「王家和知縣敲了我們五百兩銀子，家裡的家底都快掏空了他們還嫌不夠，還問我們要贖罪銀。」劉茵哭著說「給了銀子原以為你們能在牢裡過的好點，可誰知道...要不是這次小玨帶著衛神醫來幫忙，我，我們真是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小玨？小玨來了？」陳翠花聽著頓時想要爬起來。

「嗯，就睡在另一個院子裡，那清淨點。」劉茵知道，這是衛神醫給葉玨面子，看在葉玨臉面上才留下看好陳翠花和張議天，否則他們家就算傾家蕩產又如何能請的了衛神醫？

「哎，我現在動不了，等明兒一定要好好謝謝他，不過可不能讓他摻和進我們家的事，畢竟這次事因懷德，若被小玨的契兄知道，不好的。」陳翠花說著不由苦歎。

「那衛神醫就是小玨的契兄。」劉茵略有幾分不安的看著陳翠花「對方怕是早就知道來龍去脈，但並未怪罪的意思。」

陳翠花固然知道葉玨已經結契，對方還是富家子弟，可，可居然是這等身份，頓時讓陳翠花心裡感慨萬分，最終疲倦的合上眼簾「罷了，罷了，是我家結的善緣，好事，好事。」

劉茵見此，也笑著連連點頭「有葉玨那孩子，我們家怕是能還懷德一個公道。」

「一定可以的。」都走到這一步了，害怕什麼？就算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啊。

陳翠花原以為第二天能瞧見葉玨，可誰知看到的只是衛神醫，略神醫替他們老兩口看了傷勢，再次由趙沔上藥，煎藥，口氣平平淡淡，略有幾分高高在上的飄渺勁。

這讓陳翠花不好意思開口問葉玨在何處，等又過了一日，陳翠花也沒看到葉玨時，實在憋不住問道「衛神醫，小玨呢？」怎麼不來看看他們老兩口qaq整天對著這張臉，面無表情，還嚴肅，威嚴的緊，再好看也不下飯啊。

「你們傷勢太重，葉玨瞧著怕是會心裡難受，等過兩日傷好了，我再允他來看你們。」衛神醫淡淡的說。

可陳翠花和張議天兩人癟了癟嘴，總覺得這衛神醫當著他們的面這麼疼葉小犬，太壞了，若他們兒子還在，哪輪得到衛神醫的？

自然，就算葉小犬是個男娃，可這麼多年下來，陳翠花早想通了。若能重新來過，就算他兒子好好的，陳翠花都會上葉家的門，去提親！男娃就男娃，這麼好的孩子錯過了，那才叫天理不容，反正他大哥家能生，過繼個孩子來他們家就成，不用擔心老了沒人送終。

陳翠花躺在床上細細數著葉玨的好「老頭啊，你看，小玨會做飯，這飯做的可好吃了。」這幾天躺著沒事幹就吃，葉玨又變著花樣的做，就算他們病的不輕，胃口可一點都沒退下。連帶張家其他幾位，原本因張議天老兩口的事兒而消瘦的身子，頓時豐滿起來，「會賺錢，」雖然不知道賺了多少，但瞧著日子越過越好，越過越紅火，有心人就知道怕沒少賺，更何況之前他家四叔要偷的方子啥事兒也是弄的沸沸揚揚，肯定是值錢東西，否則一個秀才那會鋌而走險？「懂事，孝順。」到現在還想著他們老兩口，會搭把手幫襯下，就因為當初他們懷了其他心思把他從葉家弄出來，多好一娃啊「眼光也好。」不論他家還是衛神醫，看看這兩個選擇，多明智！「長得也俊俏，最重要的是...咱們娃喜歡，若有來世啊，我也會贊同他們兩在一塊兒的。」現在卻便宜了那衛神醫，哼！就算幫他們治病，陳翠花心裡也不會服氣的，畢竟葉小犬是他家先發現的。

「知道你喜歡小玨，我也喜歡，成了吧，早點睡，好好養身子，養好了就能去看葉玨了。」張議天說著好笑的搖搖頭，這都快養了大半個月了，再過幾日便能好利索下床走走。

「等一好，我就得好好收拾收拾那些混蛋！」陳翠花氣的咬牙切齒「我們兒子的仇，還有那五六百兩的銀子，村裡借出去的錢也快一百多兩了吧？都給我統統收回來！一個銅板都不留，哼還有那幾戶人家，我得把利息都算上！」

「都聽你的，小玨也是有主見的人，等見著人後，你去問問他有什麼主意，別再冒冒失失了。」張議天說著打了個哈氣「困了，睡吧。」

「嗯，成。」剛閉上眼陳翠花又睜開了「哎，老頭啊，你說明兒會吃啥？剛剛想到小玨的手藝，我似乎又餓了...」

張議天看了眼老太婆的肚子，心想自己也沒讓她懷上啊，這幾天怎麼這麼容易餓？

王家的人瞧著張家二房兩口子倒霉，心裡絲毫沒有任何愧疚，反而志氣昂揚的。

王海英的娘刁紅霞坐在院子門口，和幾個人嗑著瓜子閒聊。

她長得不錯，她生的閨女長得更是美艷，嫁給縣太爺後，把縣太爺迷的七葷八素，連正房都壓下去了。

「哎，聽說張家二房怕是好不了了，當初從牢裡拖出來就剩下半口氣了，咱們村的郎中不是直搖頭嗎？」好使多嘴多舌的村婦瞧著現在不忙，便沒事扎堆瞎扯。

「可不是，我還等著那天張家掛白布呢。」

王家如今越發得勢，追捧的人更多。

刁紅霞心裡得意，哼哼著啃著瓜子，裝模作樣的嘮叨「哎，可不是？好端端的誣陷我兒子幹啥呢？瞧瞧，青天大老爺多英明？這張家啊，也太不識好歹了，誣陷咱家的兒子，最後啊還是老天開眼，讓他們家遭報應不是？」

如覺得這話該天打雷劈的人自然不圍攏在這個圈子，而在這瞎聊嗑瓜子的，又有幾個好的？

「可不是？張家啊，他們就是罪有應得！我瞧著要不了幾天就得辦喪事！」說話的那人還氣「真是不知好歹，沒良心的！他家有點錢就自以為是，了不起了！什麼狗屁東西！我呸！」

刁紅霞看了對方一眼，心裡微微有些得意，這人借了張家的錢，但向著自己，張家的人一氣之下便問他要銀子，銀子自然沒有，他家根本不打算還，所以現在瞧著張家恨不得對方立馬死絕呢。

在她周圍這些娘們裡，最起碼有兩三個這樣的。

呵呵，有點錢又怎麼樣？還是要有權好，有權了，才能有更多的銀子，也能守得住自己的錢不是？

刁紅霞心裡喜滋滋的受人追捧，聽著圍著他打轉的人罵罵咧咧張家的人心裡就喜滋滋的。

忽然這時候，她屋裡房門打開，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身著淡粉色的衣衫緩緩走出，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了會兒。

片刻，便有人嘟嚕「你家的閨女可是越來越好看了，這才幾天的功夫出落的讓人移不開眼嘍。」

刁紅霞心裡得意，他家閨女越長越好看，眼睛大，鼻子小巧挺拔，雙唇不點而紅，身段更是豐盈柔軟，瞧著瘦弱，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黑髮垂腰，皮膚白皙柔嫩，真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都比不上。

「雪茹，爬起來了？吃過東西了嗎？」刁紅霞拍拍手站起來問。

「沒胃口，昨兒繡了一夜，天濛濛亮才睡的。」王雪茹嘟著嘴說。

刁紅霞心裡更是滿意，他女兒不單單長得好，女紅也好，二女兒肯定能嫁的比大女兒更好！

「多少吃點，你大姐給你送來燕窩，娘今早給你蹲了點燕窩粥，你快去吃。」刁紅霞哄著女兒說到。

聽他大女兒的意思時，就過了年後給他女兒找戶大戶人家，或者直接送給知府做妾。

嘖嘖，知府啊，多大的官兒啊。

「知道了。」王雪茹嘟著嘴又回房了。

「哎，你家閨女長得可真好看，我家那娃有你家閨女一半我都能樂和醒了。」

「就是就是。」

張家的人自然知道那些碎嘴的人說些啥，畢竟有些閒著無聊想看戲的人，可是會把話傳過來。

陳翠花本來就是要強的人，自然被氣得不輕，劉茵也是氣的都快穿不上氣來。

「哎，二叔，你們剛好，先別動怒。」張重山的大兒子張青看著老人家氣成這樣也是心疼「別理會那些碎嘴的，我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就算要好好過日子，也得先把這件事給了了！」他爹第一個不同意，年紀不小，氣性依舊大的很「我那侄子可不能白死，還有那些欠債不還的，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小玨，我知道你是有主意的人，和我說說，可有法子？」陳桂花一把抓住葉玨的爪子，不讓他去撩吃的。

葉玨不開心的嘟了下嘴「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剛巧認識鎮上叫吳浩的，他和我有些交情，這事交給他去辦好了。」

張進在鎮上開舖子，自然也知道這夥人，有些不安道「吳浩我也聽說過，但他可不是什麼正經人家。」

「對啊，對付無賴就要無賴上。」葉小犬被他家飼主餵了食，頓時笑瞇瞇道「吳浩這人呢，固然貪財，無賴，可還有幾分氣性，道德的，人固然壞，可也不是真沒底線。」說著側頭想了想「我讓他替我辦過事，對方覺得欠了我恩情，反而銀子都沒收，所以我覺得他人應該挺好的吧。」

陳翠花不贊同的皺眉「你怎麼會和這樣的人認識？」

「阿姆你當初給我的房子，葉志德把我趕出去後不是想要麼？我轉手賣給吳浩，剛好吳浩落難，還欠了錢，要躲躲，我賣給他才五兩銀子。他便記了我的恩情，一定要還。折騰葉家的時候，也沒留手，當初葉志銳被他敲去了一百兩，便是我出的主意，他帶人去幹噠！」

陳翠花還想嘮叨幾句，可張重山聽著卻點頭「你想怎麼做？」

「把欠條賣給他唄，我們少收點銀子，但讓吳浩下手狠點，算是給你們家出氣，就算錢收的再少，咱們看著也痛快不是？」葉玨聳肩「而且這事也和你們無關，你們為了懷德可是散盡家產，而王家還敲詐你們的銀子，現在沒錢了，他們又不肯還錢，你們只好想著法子把借條賣掉，也能多少收點回來點，好吃口飯不是？」

這一招可是不動聲色的挑撥離間，做的可是漂亮，原本不是有借了他家還不肯還欠的？說他家反正有錢？還打算來偷借條？甚至其中還有人幫著王家？

行啊，我家現在沒錢了，為啥沒錢？就是因為王家陷害的，所以你們欠的錢就必須要回來，而且要錢的人和他們無關，這件事已經和他張家毫無瓜葛。

村裡的人固然會怨聲載道，可跟著王家的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心裡怕也會看王家不痛快。

衛鶴軒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葉玨的頭髮，呵呵，這條蠢狗瞬間黑的發亮了。

「此事，到是可行。」張青常年在外做生意，固然想求個太平，可家裡人不想就此了了，而他也不是軟弱之輩，狠下心便點頭道。

「明天和我去鎮上找吳浩談談唄。」葉玨打了個哈氣「陳阿姆你們也別一直呆在家裡，偶爾出去走走，散散步對身體也有好處。」

「我也這麼想的！人啊，坐不住，坐了會兒就想出去溜躂溜躂。」陳翠花磨著牙說。

「還有咩，你們算算村裡有多少不太平的人，租你們的田？或者連帶他們的親戚也行。」葉玨斜著腦袋「把這些田賣了，在別的村再買吧，租子也能多收點。」

葉玨在張家呆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張家在張家村的田地不少，可租給村裡的人，只有四層，一般租出去都有六層能收，如果是刁財主的話，他家的田都是七三分的，更是吝嗇。

「我也有這打算，就賣給刁財主！」說著張議天哼了聲「刁財主買地到也利索，從不剋扣錢。」

因為這財主知道，如果買地的錢苛刻了，別人不賣給他，他就沒賺錢的法子了不是？

賣出買進的確有些麻煩，可這既能出出氣，也能多賺點銀兩，有何不可的？張家村現在可有不少人家，是佔了便宜也不覺得他家好，真正不要臉面！

「可外面地沒這麼好買啊。」劉茵有些糾結這個「真正願意賣田的畢竟少，我們家這些田地，也是這些年慢慢積累出來的。」說著便是重歎。

田是他們村戶的根基，葉玨也能猜到「那就和刁財主換地呢？」

「那怎麼好換？」陳翠花白了眼葉玨。

「或許還真行，就是...」張進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需要勞煩衛神醫出馬了。」

葉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得，他家又誰病了？」

「嘿嘿，他家有三個兒子，一個閨女，那閨女可是寶貝，可他家閨女身體嬌弱，一直好不了，但又查不出什麼大病，人醃醃的，可是讓刁財主心疼，看了多年的病也沒一點好的跡象。」張進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他家閨女什麼年紀？給她看病會不會看上我家神醫？」葉玨把這話問清楚了，免得看個病還要配上自家的飼主，這可是虧本極了。

「...」陳翠花連同所有人白了葉玨一眼，然後再看看一臉俊朗的衛神醫，心裡總覺得...對方的顧慮還是挺有必要的呢？

「我會說妨礙對方名譽，隔著屏風替他看病的。」衛鶴軒瞧著葉小犬毫不遮掩的佔有慾，心情愉悅道。

「那要如何把脈？」劉茵立刻不解。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葉玨頓時眼前一亮「是不是那種，那種懸絲診脈。」

衛鶴軒挑眉「你到知道？」

「哼唧，哼唧~」葉玨驕傲的仰著頭「那有我不知道的。」

「蠢東西。」說著親了親他的額頭「這下可放心了？」

「嗯，去啵，就算被看上，其實你意志堅定也不會有事。」說著鄙視的瞅著衛鶴軒「嘖嘖，看來你的意志力也不夠啊。」

...呵呵，衛鶴軒為什麼有種被倒打一耙的感覺？！

撩起袖子，就打算動手揍狗。

第二天挺忙的，大清早的，陳翠花被葉玨和張家幾個小輩攙扶出去走走，散散步。

村裡人瞧見陳翠花和張議天兩人身子骨到也硬朗，走路腿腳也利索，臉色瞧著也紅潤，都嘖嘖稱奇，瞧這模樣壓根不像外面傳的那番不堪啊，不是都說要死的人了嗎？怎麼臉色還這麼好？

呵呵，因為他們有神醫啊~陳翠花挺胸昂首的瞥了眼王家的大門，他知道，刁紅霞那混蛋肯定在裡面偷看呢！

刁紅霞心裡也嘟咕，不是傳話來說人肯定廢了，死定了嗎？怎麼才這些功夫，就好了？真是礙眼！得拿準機會，弄死這老太婆！

等人陳翠花回屋裡時，才放鬆下來，累的冒出一陣汗，畢竟身體好了大半，但還虛。

「你們要忙正經事的，快去忙吧。」陳翠花揮手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