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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馴養計劃》第27章
第27章

 李陶一隻手臂受着傷,人也發着燒,好在眼下侍衛不多,護着李默突破出來還不算困難,只是剛狂奔出院子,慌亂中不知往哪個方向走,大聲問李默,“哥,走哪邊?”

 “後山!”李默手裡提了根長木棍,臨時從床欄上拆下來的,瞧見目標就敲人額角頭維穴等致暈穴位,讓人昏迷或者暫時失去戰鬥力。

 兩人奪路奔至後山方向,剛跑出沒多遠,就見前面繆成了和繆無塵各自領着一隊侍衛攔在路中央。

 繆無塵從被窩裡被揪起來,初聽到他大哥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可看到兩人衣衫不整地從院子裡跑出來,呆了一呆,恨恨地握緊大斧,大哥他不想傷害,但一定要砍死那勾引大哥的人。

 總共不下於百來號侍衛圍追堵截李陶和李默,這些侍衛對李陶來說小菜一碟,比較難纏的是繆品。繆品乃威武將軍,至今還未啟動召喚玉,只待有一天能力達到頂峰,他只是年齡不及繆家長子,實際能力卻不輸於他,兩個繆召南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如今的李陶雖也不容小覷,但在人前他總要裝着點,不然暴露身份更麻煩,這使他對付繆品略顯吃力。

 他們兩人打得難捨難分,刀光劍影,驚險之極。相比於他,李默拿着木棍東挑一下西戳一下,這時候兵器一分長一分強體現地淋漓盡致,短時間內也沒人能近他身。

 繆成了一直悄無聲息地躲在旁邊觀望,深知此次是表現自己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惜能力有限,貿貿然衝上去,也不過像繆無塵一樣,被攔在外面。

 就在這時,他餘光一瞥,忽然發現李陶忙於對付他爹,後門空出一塊,他大喜,握著刀悄悄靠近兩人,躲在一邊頻頻想舉刀趁機偷襲,但兩人速度極快,好不容易等李陶靠近了,他剛瞄準,李陶一個挪步,動若脫兔,眨眼與繆品位置轉換,如此三番,他找不到機會下手,心裡一急,在李陶即將轉身背向自己時,舉刀捅去。

 刀鋒寒光閃爍,李陶臉色一變,察覺身後有危險,可面前繆品步步緊逼,他若強行變招對付身後,面前繆品只會逮着機會重創自己,不得已,李陶咬牙,想著,大不了硬抗下來。

 但想像中的危險並未到來,倒是耳邊傳來“啪”地一下,木棍清脆的斷裂聲,聽在李陶耳裡如炸雷般,他心裡陡然一慌,出狠招把繆品逼退了些,立即扭過頭,看到眼前場景,頓時嚇得心跳險些停止。

 李默雙手緊緊握住繆成了的刀鋒,阻止他刺過來,掌心的血沿著刀刃滑下。繆成了雙眼通紅地瞪着他,心裡早就積怨頗深,此時此刻被怨氣沖昏頭腦,不顧眼前這個是他有血緣的大哥,大叫一聲,腹部頂住刀柄,使出全身力氣往前撞,刀刃狠狠推向前方。

 嘶啦——

 刀刃划過李默手掌,幾乎把他雙手完全切斷,李默臉上一陣冷汗,刀尖對準他腹部捅過來,他慌忙中往左避開一步,但始終沒來得及,刀刃從右往左,最後入肉三分,鮮血立時湧出來。

 “哥!”

 李陶霎時紅了眼睛,全身血液都衝到腦子裡,再顧不了身份不身份,如利箭般一步衝出,使出平時跟正虎幹架的勁頭一拳往繆成了腹部揍去,這是能舉起五百斤游龍鏜並不費吹灰之力舞出花來的力道,加上驟然的爆發力,繆成了徹底傻了,回神時忙不迭拿刀接這一拳,但這薄薄的一層刀片在碰到李陶巨大的力量之時,瞬間被壓得變形,刀身扭如麻花,而他拳頭力量絲毫不減,繆成了被一拳轟出幾丈遠,噴出一大口血,直接趴地上一動不動了。

 李默又是一陣冷汗,繆成了即便此時沒死,挨了這一下,多半就是個廢人了。

 繆品臉色大變,驚叫,“成了!”

 原本還想著與李陶決一死戰的繆無塵,看到眼前一幕,被嚇得直接丟掉大斧,連連往後退步,瘋了般大吼大叫,“你不是人!”

 李陶才不管別人怎麼看,臉黑得好似煤炭,飛快來到李默身邊,看到他的傷口慌得碰都不敢碰他,嘴唇哆嗦着說不出完整的話,“怎……怎麼……”

 “我沒事。”沒傷及內臟,只是外傷,李默看了看周圍大家異樣的眼神,他本來以為是李陶身份暴露才引得他們追殺,只想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可突然發現大家眼裡的震驚無比強烈,好像才剛剛知道李陶的身份一樣,他心裡咚的一下往下一沉。

 繆品把繆成了交給侍衛,撿起他的刀仔細查看,要是天賦異凜之人勤於練習,也許能達到這個力氣,可這麼鋒利的刀鋒居然直接扭爛,而李陶手上半點傷痕都不見,任何常人都沒有這麼堅硬的皮膚。

 “孽畜!”他拋開刀,氣急敗壞地罵道,“好你個孽畜,藏得可真深,我說你怎麼這麼厲害!繆召成!你不知廉恥做出丟人現眼之事也罷,可你居然窩藏狼人!還跟狼人……你們……你個大逆不道的孽子!你……你……”

 “你住嘴!”李陶冷冷打斷他,“再多說一句,我撕爛你的狗嘴!”

 “恬不知恥!”繆品啐了口唾沫,滿眼厭惡,命令道,“來人,殺了他們!”

 “憑你?”李陶冷笑,反正現在不用藏着掖着,他一點都不擔心繆品,“哥,跟緊我,……哥?”

 李陶驚訝地發現李默滿臉蒼白,用一種看陌生人的淡漠眼神看著自己,他頓時慌了,就是現在眼前有千軍萬馬他也照樣不放在眼裡,可他受不了他哥這種眼神,像是能放出冷箭,刺得他整顆心都揪在一起。

 正虎半夜翻牆溜出來,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李陶那個臭小子,這些天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今天更好,直接不打招呼就不來了,害得他還要冒險溜出來,要知道他一個狼人在外面遊蕩,沒有人跟着,被別人看見隨時都可以被就地打死,要不是擔心那個難弟,他才不會冒這個險。

 他先到接雲洞裡,沒找到李陶,直接就往繆家來。對於李陶,他已經瞭如指掌,這傢伙只知道黏着他哥,基本上他哥在哪他就在哪。

 他不像李陶,以他的身份,要百般小心地偷摸繆家,可連過兩條長廊沒見到一個侍衛,反倒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兵戎之聲,正虎神色一斂,立即加快速度,沒一會兒,就看到了眼前境況。

 “娘的!這麼多人欺負我難弟夫夫!”正虎也不知是喜還是怒,語氣是大罵,臉上卻笑得異常開心,一步直衝而去。繆家素來與他無任何情誼,更何況又是專殺狼人的世家,只要誰上來擋他,他二話不說,抓住人直接一掌斃命。

 “正虎!”李陶看見他,心裡一喜,大聲道,“把我哥帶出去!”

 他一開口與正虎說話,就是徹底坐實了狼人身份。

 正虎連連拍飛數人,擠到他身邊,興奮得滿臉通紅,“你呢?”

 “我墊後,”李陶說著,偷偷瞥了眼李默,發現他連看都不看自己,有些喪氣地扭過頭,對正虎說,“這下真沒機會幫你逃回家了。”

 “哈哈,沒事,”正虎爽朗大笑,“這回咱倆徹底成難兄難弟了,”說著去看李默,發現他受傷,驚訝道,“娘的!誰下的手?”

 “不知死沒死,”李陶看向繆成了,眼裡閃過一抹凶光,回過頭面對繆品,對正虎道,“快走!”

 正虎點頭,躍至李默面前,皺眉思索怎麼帶走方便,然後一咬牙,雙手打橫抱起他,單腳猛踢,腳步如飛,很快突出包圍,還不忘扭頭對李陶大聲哈哈笑道,“兄弟,你趕緊跟上,不然你哥我可就抱走不還你了!”

 他以為李默聽不懂他說什麼,喊話聲中夾帶鮮明的淫笑,李默被氣得臉色鐵青,腹部傷口鮮血汩汩直流。

 李陶更是暴跳如雷,狠狠把追上來的侍衛逼退,罵道,“正虎!你給我等着!”

 正虎笑着,一陣風似的直奔後山,李陶在後面拼儘力氣把所有人擋住,繆品一心要為繆成了報仇,更是緊追不放,他身邊有侍衛幫忙,占了上風,刀刀直逼李陶咽喉,那是狼人最脆弱的地方,如果是特定武器,只要輕輕一划,能立即置一個狼人於死地。李陶忙着對付周圍要正虎的侍衛們,繆品手腕一抖,舉刀斜劈向他脖子,李陶前後左右都圍了人,避無可避,咬牙搶下旁邊一人武器,從下往上削向繆品手臂,他速度更快力氣更大,“嗤”地一聲,在他擊中自己之前,直接齊肩把他整條右臂都削了。

 “啊!”繆品淒厲慘叫,所有人為之一顫,連最厲害的威武將軍都被砍斷手臂,再沒人有膽量往前追了,失軍心就是一瞬間的事。

 趁着他們茫然無措,李陶劈開一條血路,快速離開。

 正虎很快脫離繆家,來到後山,繼續沒命地往前跑。

 “放我下來。”李默突然開口說。

 正虎嚇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訝異道,“你……你……”

 “我會說你們的語言。”李默掙扎着下地,扶住樹幹,失血過多讓他臉色青白。

 “是,”正虎一拍腦袋,“李陶都會說你們的話了,你會我們的不稀奇。”他上前一步,“不過這有什麼關係,我們得離開,他們很快會追來!”

 “李陶還在後面,”李默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問,“你會回去救他吧?”

 正虎愣了一下,忽然咧嘴笑道,“不,我不會。”

 李默臉色一變,“為什麼?”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正虎用獨眼牢牢盯住他,“李陶讓我帶你出來,我就帶你出來,他可沒讓我帶你出來後再回去救他。”

 李默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現在回去救他,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我保證親自送你回家。”

 “哈哈,你倒是看得透!”正虎大笑,“行,你在這等着,我這就把李陶完整地帶回來!”

 正虎雷厲風行,一眨眼就消失在眼前,李默長吁一口氣,一下子坐到地上,臉上虛汗淋漓,即便是皮肉傷,可失血過多也是要人命的,他抖着手取出隨身攜帶的止血粉,倒在傷口上,然後咬牙自己給自己包紮,做簡單的緊急處理,這種傷口放現代最起碼要縫幾十針,可他現在只有止血粉。做完所有之後,靠在樹上休息。

 等了沒一會兒,就聽到李陶和正虎又是罵又是喊地奔了過來。

 “你個不靠譜的!再也不指望你了,居然把我哥一個人丟下!”

 “娘的!我要不是擔心你我才懶得回頭!”

 “誰要你擔心!”

 ……

 “哥!”李陶飛速跑進,“你怎麼樣?”

 李默沒搭理他,正虎搶先上前,朝他拋個媚眼,打橫抱起人。

 李陶氣得要吐血,要不是手傷着……要不是……他憤怒地一拳頭砸向身邊一棵樹,樹葉簌簌落下。

 三人很快來到接雲洞前面的懸崖,下到竹筐裡,一級一級往下滑去,到了懸崖中間時,李默突然道,“接下來把所有鐵鏈都卸掉。”

 李陶頓了頓,想到這是防止追兵追來,疑惑道,“哥,為什麼一開始不卸?”

 李默扭過頭,不想看他。

 李陶難過地吸吸鼻子。

 正虎最喜歡幸災樂禍,嘲笑道,“笨死你,這都不知道。”

 “你知道?”李陶不屑地反問。

 “我……”正虎看向李默,“為什麼?”

 李默閉上眼休息,不想理睬他們。

 三人到達崖底時,後面侍衛也追到崖頂,四處搜人都搜不到,看路上腳印也不像往深山裡去,就在大家束手無策時,終於有人眼尖,發現懸崖上的滑輪,呼啦啦一圈人全圍上來,看到下面東西都愣住了,沒誰能想到居然有人在懸崖上開出一條路來。繆品領着他們一批一批下到竹筐裡,但剛到崖中,突然發現沒路了,他咬牙望向崖底,眼睛裡充滿恨意,咬牙切齒道,“原路返回!”

 這邊三人直奔焦老家,老婦人打開門,看見門外三個血人嚇得一聲尖叫,等回過神來,趕緊把三人讓進屋裡,關門時還不忘看看外面有沒有人跟蹤。

 房間裡。焦老拄着枴杖,不住嘆氣,正虎偷跑出去,這件事首先就是大錯,再看繆大少爺,他眼裡大少爺向來成熟穩重,絶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他戳着枴杖,篤篤篤走到李陶身邊,朝他腦袋上就是一巴掌,怒道,“早說叫你改改莽撞性子,你敢說今天這事不是你惹的禍?”

 李陶訥訥不說話,偷偷看他哥,確實是他惹出來的。但他不過是想阻止他哥定親,沒想到後果是這樣,他打算的最差的結果就是得罪繆家,然後和他哥轟轟烈烈地私奔去,他早就想讓他哥脫離繆家。但實在沒想到,繆家居然冷血到連自家血肉都不放過。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要不是他亂來,他哥也不會受傷。更要命的是,現在他哥不理他了。

 “大少爺,你趕緊進屋休息一會兒。”焦老看他受傷,忙把人往屋裡領。

 李默點點頭,與焦老兩人走進屋裡,李陶下意識就要跟着,他一個眼刀射過去,“給我到門口站着!”

 李陶立即頓住,期艾地喊,“哥……”

 “閉嘴!”李默冷冷道。

 李陶立即不出聲了,蔫頭蔫腦地走到門口站定。

 屋裡,李默隨手關上門,急道,“我們闖了大禍,恐怕不能再留下,以後亡命到哪裡未可知,老虎被我們連累,焦老,您看怎麼辦?”

 “哎,”焦老嘆氣,從三人一齊渾身是血的出現就知道事情不妙,正虎跟着他小半輩子,他也不忍心到頭被別人殺死,“大少爺,不管外面怎麼傳言,我相信你的為人。”他走進房間,從床底下拉出一個木箱,拿出一個不大的灰色麻布包,放手裡顛了顛,然後把布包交到李默手裡,“這些你拿着。”

 李默打開一看,裡面是大半袋金燦燦的金幣,他立即把布袋還過去,焦老沒接,呵呵笑道,“這是你應得的,還記得當初說過,如果能根治我這一身毛病,就付你五十個金幣。”

 但這一布袋絶對不止五十個。眼下不可能還有時間倒出來一個一個數,李默捏着布袋心裡無比感激,他們以後逃亡,路上少不了花錢,這些金幣當真雪中送炭。

 焦老拍了拍他的肩,抖抖嘴唇想說什麼終究沒開口,打開門走出去,厲聲道,“李陶,給我過來!”

 李陶跑過來,焦老舉起枴杖,作勢要敲他,看他不躲,也沒真的敲,又把枴杖緩緩放下,他定定看了會兒李陶,說,“希望你能吸取教訓,做決定之前多想想結果。老虎也跟着闖了禍,你帶上他一起走吧,我沒別的要求,就是無論以後多困難,你不能賣了他,還有這柄游龍鏜你一併拿走。”

 “師父……”

 “好了好了。”焦老揮揮手,交代完,誰都不看,直接回到房間裡。

 連正虎想跟他見最後一面,他也沒出來。

 老婦人此時已經備好馬車,她跟着焦老這麼久,該有的眼力勁還是有的,馬車裡裝着不少衣服食物,親自送他們三人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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