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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馴養計劃》第52章
第52章

 李陶認識繆召南。雖然只見過一面,但由於在意他與李默的關係,所以這一面的印象很深刻,這個名字也早已經在心中嚼爛了。

 而繆召南不認識他,儘管看過李陶當初的通緝令,但國內畫匠的技藝實在叫人聽者傷心聞者落淚,把他哥繆召成一個大好的清俊公子畫成歪眉斜眼的野猴精,所以看到李陶那個三大五粗,一臉粗獷兇殘的粗野蠻人畫像,心中少不了懷疑。但不論多懷疑,眼前驟然出現一位器宇軒昂的男子,年紀看著不大,卻偏生有種不可撼動的威嚴,一時他也無法把這人與擄走他哥哥的混蛋聯繫在一起。

 混蛋擄走他最親愛的哥哥。繆召南從得知這個消息初始,就是這麼認為的,並且下定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從混蛋手裡把他哥哥救回去。

 李陶闊步軒昂地走至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他與二十個同黨用草繩結在一起,彼此後背相依,坐在草地上,最外面有具屍體,血尚是溫的。這草繩絶對鎖不住繆召南,但狼人的手段很粗暴,只要他妄圖動一下,就殺死一個他同黨。

 李陶吸吸鼻子,聞到這群人身上一種怪異的臭味,擋住了他們身為人類原本該有的氣味,這大概就是他們能走到這裡的原因。若不是恰巧陳定認識繆召南,說不定他能從這裡逃出去。

 他突然打了個噴嚏,正對著繆召南頭頂,這氣味實在太熏了,真難為他們受得了。

 繆召南氣得臉色發青。他從出生那一刻便將自己放在了狼人的對立面,甚至繆家最在意的功勛爵位也沒興趣,只以除盡這幫喪盡天狼的野獸為己任,但現在自己居然被這群人擒住,還加以侮辱——他們竟敢在自己頭頂上打噴嚏!

 他險些掙脫草繩跳起來與李陶搏命,不過看到那具屍體,又將心中憤恨壓了下去,只用瞪得銅鈴大的眼睛充滿仇視地望着他。

 李陶看著他發青的臉,眉宇間與他哥有幾分相像,但遠不如他哥淡然親切,眼神中也充滿凌厲,更像一頭激怒的豹子,隨時撲過來咬殺獵物。

 真是沒想到居然在這個環境裡相遇。李陶心中有種很複雜的感覺。

 眼前這個人也是他哥的弟弟,是有血緣的親弟弟。不知道自己和這個人在他哥心中,誰更重要?

 啊,好想殺掉他。這樣就不用想這個問題了。

 他在距離繆召南一丈遠的地方坐下,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打量他。

 繆召南被他打量地渾身髮毛,即使知道語言不通還是忍不住怒吼道,“看什麼看!”

 李陶問,“你為什麼來這裡?”

 “關你屁事!”繆召南下意識便接話,但是話一出口才突然發現這人和他說的是同一種語言,愣了一下,還以為他也是人類,可看四周守衛的狼人對他恭敬的態度立即知道這絶無可能,轉念想到偽裝成人擄走他哥的混蛋,天底下會說他們語言的狼人可不多,更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讓他遇見。他登時眥目欲裂,再也不顧旁的威脅,猛地跳起來就往他脖子上掐去,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是你!是你擄走我哥哥!你把他藏在哪裡?!交出來!”

 他一動,便有狼人想要上前相助,被李陶揮手阻止。他輕易躲開攻擊,撣了撣身上沾帶的草葉,天經地義地反駁道,“呸!那是我哥!”

 兩人依舊相距一丈遠。站在烈卻不溫暖的刺目陽光下,大風將他們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繆召南年長李陶兩歲,但他們身高相仿,又俱是昂藏七尺儀表不凡,皆身懷異稟,是各自種族的佼佼者,只是一個因激憤已經紅了眼睛,另一個卻突然在心中生出了嫉恨。

 李陶覺得自己最大的勝算在於他與李默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但轉念想在他未遇見李默時,都是這個弟弟在他身側,而且看得出兩人關係極好,那可是十幾年的感情,自己還有勝算嗎?他知道他哥只當自己是弟弟,只是因為想多了會難受所以不願去想這件事。漫漫人生,只要他哥一直在他身側,他就不會給機會讓他哥愛上別人,最後自己在他哥心中究竟是什麼身份也就無關緊要,橫豎是最重要的那個。但這個的前提是,他應該是他哥心中唯一的親人。可繆召南出現,他就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定位,當初他哥說過,要是找到中意的地方,兩人就得分道揚鑣。他哪能容忍這種事發生!

 所以這人一定要殺掉。但殺掉的話,要是傳到他哥那裡……

 而同時在繆召南的心中,不停地咆哮着:就是這個人,害的哥哥有家難回!就是這個人!他一定得死!必須得死!不死不足以平天下!

 環境驟然靜默下來,但氣氛中的劍拔弩張,連旁人都能輕易察覺。

 李陶發出一聲輕笑,率先打破僵局,“比比?”

 這個提議正合繆召南心意,“怎麼比?”

 “一局定輸贏,”李陶緩緩道,“我不占你便宜,不用武器,而且讓你一百招。”

 以他現在的能力,要是與繆召南公平競爭,純粹就是恃強凌弱,繆召南再傑出也不過是人類,能殺死一個狂化的狼人奴隷就可謂厲害之極,若兩人都是將軍,那就是十個繆召南也不見得能打敗他。

 “你瞧不起我?!”繆召南骨子裡依舊很傲氣。

 李陶哼了聲,比他還要傲氣,扭過頭去不看他,那神情j□j裸地說明了就是瞧不起你。

 繆召南火氣一下子上來,冷笑幾聲連連道,“好!好!好!你別後悔!我警告你,你輸了必須把我哥哥交出來!你不用武器,難道也不許我用嗎?”

 李陶朝沒收了他武器的陳定使了個眼色。陳定聽不懂他們講的什麼,還以為首領只是要切磋一番,便差人雙手奉上繆召南那柄他慣用的銀色大刀。可等到兩人打開時,看出端倪,霎時慌了神,首領太託大了,他根本不知道繆召南使用的是什麼武器,居然就敢這樣赤手空拳上陣。

 繆召南拿到大刀,虎虎生風地揮了兩下,刀光清冷,劃破氣流,竟莫名殺出一道寒意。

 李陶面色一沉,他太熟悉這感覺了,他的游龍鏜也能令人有這種感覺,只因這種武器是專門對付狼人的。

 繆召南用刀尖一指李陶,冷冷道,“今日就是你死期!”

 陳定抹了抹冷汗,趕緊讓身邊的手下去通知其他幾位元老,自己則立即往夫人住處趕。他本意是想哄夫人高興,可不是讓首領在這裡尋私仇最後因為太自大而送命的。

 李默得到消息,詫異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誰來了?繆召南?”

 “是啊!”陳定急得直跺腳,又把自己所見添油加醋地跟他細細一說。

 李默冷汗頓時就下來了,罵了句“胡鬧”就匆忙往陳定駐守的西面趕。

 他趕到時,兩人已經打得難捨難分,草葉橫飛,灰塵慢慢,打鬥的那一處場地,已經夷為平地,只有枯瘦草根與灰黃土地裸丨露在外。天玠在內的幾個元老也都已經到了,但所有人都只遠遠觀望,沒一個人敢上前插手。

 李默匆忙往四處看去,見到一堆已經只剩零星枯火的篝火,裡面還有些未燃盡的柴禾,他走過去拾了根三尺來長的掂在手裡,便向打鬥的兩人走去。

 天玠見了,大驚,他們都不敢插手,這麼單薄的夫人難道以為一根木頭就能阻止了?他急忙攔住李默,李默卻推開他的手,吩咐道,“讓大家都撤開,越遠越好。”

 天玠還是不放心。

 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寬心。猶豫了好一陣,天玠終於點了點頭,讓大家撤到三里外,不多時,這片區域就只剩下了八個元老和繆召南帶來的二十個侍衛。

 繆召南正打的起勁,突然看見李默迎面走來,登時愣住,眼睛一眨不眨,連手中動作也忘了,只不敢置信地瞪着大眼,吼道,“哥哥?”

 其時,李陶背對著李默,還未反應過來,正逮住繆召南發愣的空當心中一喜,琢磨着下手一定要輕重適宜,拿捏住重傷並讓他過幾日再死的力道,只是手還沒下去,聽到他喊的內容,心裡一驚,不待收手,突然當頭一棒,腦袋上挨了一下。

 李默舉着一根還帶著星火的木棍,一下連着一下地往李陶身上抽,原本以他的力氣,就是把木棍打斷也不能在李陶身上留下條印記,但偏偏這條棍上有火,燙得厲害,抽得李陶直跳腳。

 繆召南頓時傻眼了,站在一旁猶疑不定,喊道,“哥哥?哥哥?”

 “召南,你去氈房等着。”李默手一指不遠處陳定的氈房。

 繆召南傻傻愣着,李陶突然加大音量,怒道,“去等着!”

 他嚇了一跳,心中又驚又喜,忙不迭往那氈房跑去。

 李默這才喘了口氣看向李陶。李陶張了張口想說話,他的棍子又是一頓劈頭蓋臉地揮下。

 剩下那幾十人就這麼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好半晌才敢相信那個威風的李陶狼狽地被李默一根木棍追着打。然後各個都忍不住,埋頭輕輕笑了起來。

 最後直到木棍斷了,李默才罷手,一句話也沒與他說,轉身就往氈房走。

 李陶很不服氣,又看大家在看笑話,更怒了,劈手將吳宓抓到眼前,忿忿不平問,“他怎麼只抽我?都不抽繆召南,在他心裡是不是繆召南更重要?”

 吳宓抖了抖肩膀,好不容易才把笑憋下去,看到首領傷心的模樣,忙開口安慰道,“不不不,在夫人心中絶對是您最重要,尋常人不都是對最親近的人發火嗎?夫人臉皮薄,跟那人類又不熟,怎麼好意思下手呢?您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假如夫人跟個草莽打架,您肯定也是教訓……”

 比方打到這裡突然發現不對,按照首領護短的脾性,誰跟夫人打架,不論誰對誰錯,他一定是把那人大卸八塊。

 果不其然,李陶甩下一句,“少胡說八道,他才不跟別人打架,誰敢跟他打,我先剁了誰!”然後急忙追向氈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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