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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靈異生活》第91章
  91、怪事

  「寧遠?」小麥一時沒反應過來,「寧遠是誰啊?」

  白蘿蔔嗷嗷地哭起來:「就是方寧遠,你還去他醫院看過病呢。」

  「哦--是方院長啊!他怎麼了?」

  「他不對勁,身上的陽氣特別盛,我都不敢靠近他了。」

  小麥疑惑:「陽氣盛不是好事?」

  白蘿蔔急得亂跳:「不是啊!寧遠現在,他不吃不睡,還老煩躁,不對勁啊!」

  邵靖把手往下一壓:「冷靜冷靜,你具體說說,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白蘿蔔咧著嘴,馬上就要號啕的模樣:「兩天前嘛,他去濟南參加一個什麼學術交流會,我也不知道是交流什麼的。他說就去一天,也不帶我去。等他回來就不對勁了,身上的陽氣離得老遠都灼人。我說燒飯給他吃,他沒胃口;晚上也不睡覺,跟他說兩句話他就不耐煩了。今天在醫院裡還訓了好幾個護士,以前他從來不訓人的。」

  邵靖皺皺眉:「聽起來是有點蹊蹺。」

  「那,你能去看看嗎?」白蘿蔔可憐巴巴地看著邵靖。小麥心軟:「要不然你幫他看看?方院長人挺好的,還幫我看過眼睛呢。」

  邵靖想也不想就拒絕:「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呆在醫院。這樣,你把方寧遠帶過來,我可以幫他看看。要麼,我另找個人去給他看看。」

  小麥明白過來:「找鐘少和沈哥去給他看看?」

  「沈固是特事小組的組長,這種事當然應該找他。」

  「不要!」白蘿蔔反應之激烈把小麥嚇了一跳:「為什麼?」

  「他,他--他是獵人……」白蘿蔔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我怕他。」

  邵靖看他要哭不哭的模樣很不耐煩:「行了行了,那就算了,你把他帶醫院來,我給他看看。」

  白蘿蔔苦著臉不敢說話,還是小麥心軟,問他:「怎麼了?」

  「我帶不來他……」白蘿蔔的眼淚終於掉下來,「他現在煩躁得很,我跟他說話聲音大一點他都吼我……」

  小麥直搖頭:「邵靖,要麼你還是跟他去看看吧,就看一下,我一個人在醫院能有什麼事,還有醫生護士呢。」

  邵靖臉色陰沉,小麥輕輕推推他:「快點去吧,快去快回,那個,中午我想喝海鮮粥。」

  邵靖很不情願地起身:「喝什麼海鮮粥,那是發物,對傷口不好。雞絲粥好不好?或者皮蛋瘦肉粥?」

  白蘿蔔看他們還在討論這個粥那個粥,心裡急得火燒一樣,又不敢催。小麥看他那可憐樣兒,胡亂點了點頭:「行,都好。你去吧,我正好睡一會,昨天晚上都沒睡好。」

  邵靖帶著白蘿蔔走了,小麥確實想睡一會,昨天晚上他總擔心見邵靖父母的事,加上傷口疼,真的是沒睡好。不過這會他覺得疼得輕些了--大概是喝過靈芝露的緣故,他覺得自己現在身體癒合能力也強了,昨天傷口疼得厲害,今天就輕了很多。眼皮開始打架,小麥剛想閉上眼睡一會,門口又傳來腳步聲,一睜眼,睡意一下子沒了:「韓亮?」這傢伙跑來幹什麼?

  韓亮的氣色比起前幾天又壞了,說他印堂發黑是半點也不誇張,滿臉的喪氣相,一看見小麥確實在病房裡,頓時擠出一點笑容:「麥子?」

  小麥心裡警惕,臉上若無其事:「你怎麼來了?不會也來看病吧?」

  「我……啊,嗓子這幾天不太舒服,可能感冒了。你這是怎麼了?哪不舒服?」

  「前天從高處摔下來,背上受點傷。」

  「哦,那可得好好養著,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韓亮嘴裡說話,心神不定地四處看了幾眼,「你一個人?住院也沒人陪陪?」

  「有朋友陪,不過他出去了,一會就回來。」

  「啊--」韓亮又沒話了,但並不打算走,在屋子裡轉了幾步,終於在病床前面的櫃子上坐下,「麥子,你聽說沒,魏炎上次又出車禍又骨折的,都是因為酒店送的那塊玉不吉利。」

  小麥心裡冷笑,嘴上敷衍:「是嗎?玉也有不吉利的?那酒店怎麼回事?魏炎應該去找他們賠醫藥費才對。」

  韓亮嘴裡嘟囔了幾句什麼,亂七八糟的小麥也沒聽清楚。兩人對看了一會,韓亮終於頂不住了:「麥子,你,你那個朋友呢?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小麥沉著氣:「不知道,怎麼了?」

  韓亮試圖撒最後一個謊:「聽魏炎說,你那個朋友懂點陰陽?魏炎那塊玉,也是他收走的,是吧?」

  小麥笑笑:「他懂什麼陰陽。你聽誰說的?魏炎?那傢伙這一陣子倒霉,弄得自己都迷信起來了,見誰都說些陰陽吉凶的怪話,你聽他呢。」

  韓亮見小麥說得滴水不漏,終於沒法再裝下去了,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滑跪到地上:「麥子,我,我沒想害魏炎,你救救我啊!」

  小麥沒料到他玩這一手,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韓亮聲淚俱下:「麥子,我知道你跟魏炎好,可是我真不是有意害他。那個玉是不吉利,但魏炎他是四柱全陽的命數,頂得住的。我知道這玉害人,所以不敢隨便給人,特地挑了魏炎--是,我混蛋,可是我知道魏炎會沒事的,這玉要是留在我身上,我肯定會死!麥子,我知道你們感情好,你們大學的時候就是--」

  「行了行了!」小麥趕緊打斷他,心想這幾句話幸虧是沒叫邵靖聽見,不然肯定又要打翻醋罈子,「你到底想說什麼?那玉不是已經不在你身上了嗎?你還有什麼事?」

  韓亮跪著不起來:「麥子,我知道你那朋友有能耐,你讓他救救我,再不救我就要死了!」

  小麥皺著眉頭:「你先起來再說話。這什麼樣子,一會護士進來看見成什麼了!」

  韓亮端詳小麥的表情,確定他並不打算見死不救,這才站起來:「我,我那塊玉是有人送的。當時我爸攬了個工程,要分包到下頭去,有個包工頭想要這個活,就送了這塊玉。我爸看這玉顏色好,就叫人串了個鏈子給我戴著。誰知道打從戴上這塊玉,我爸公司就沒消停過,工地上連著摔死人,賠了不少錢。當時我們還沒想到這塊玉有毛病,後來我爸去日本旅遊,回來的時候在船上遇見一個日本人,說是個室內設計師,我爸就跟他聊了幾句,結果他說我爸印堂發黑,有大禍就在眼前。當時我爸不信,可是回來的時候司機去接他,剛出碼頭就撞上一輛集裝箱,車都扁了。司機當場死了,我爸斷了一條腿,他這會才信了。後來他費了半天勁找到那個日本人,那日本人才說這塊玉有毛病。可是他說玉有毛病,又不讓我們把玉弄壞,反而自己拿著整天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一口氣說到這裡,小麥忍不住問:「他不讓你們把玉弄壞,那麼把玉送給魏炎是誰的主意?」

  韓亮苦笑了一下:「是我找人問的方法。那個小日本,嘴上說想辦法,可是我覺得他根本就是對那塊玉另有所圖,所以我託人去打聽了這麼個方法,就把玉送出去了。那小日本聽說我把玉送了,開始好像很不高興,後來不知道他在外邊幹了些什麼事,對那塊玉又不怎麼熱心了。前幾天乾脆連人都見不著了,我爸怎麼找都沒找著他。」

  小麥心知肚明,倉橋俊已經被邵靖的佛光刺瞎了雙眼,遣送回日本了,當然找不著:「既然玉也送出去了,你還有什麼事?」

  韓亮打著哆嗦:「他,那個小日本,那個混蛋,他在我們家裡不知道留了個什麼東西,一到晚上就出來,我家一個傭人已經死了!」

  小麥這下吃驚了:「倉橋俊還在你家裡留了東西?留了什麼?」

  「我不知道啊--」韓亮又想跪下來,「那東西大小跟貓似的,動作快得很,根本看不清楚。昨天晚上我聽見家裡的女傭叫了一聲,下去看的時候人就死了!你不知道有多嚇人,那屍體就好像被什麼吸乾了似的,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十歲!我們現在都不敢在家裡住了,可是誰知道那東西會不會跟著我們……」

  「大小像貓一樣……」小麥想不出來那會是個什麼東西,「這樣,你等等吧,一會兒我朋友回來,我跟他講一下。」

  韓亮連連點頭,正要再說幾句好話,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來聽了幾句臉色就變了:「你們趕緊安排住院,請最好的大夫,我一會就過去。「放下電話他哭喪著臉看小麥,「麥子,我媽被嚇得心臟病犯了,現在在醫院搶救,我,我得馬上過去看看。我爸現在身體也不好,就我一個人頂著了……」

  「那你去吧,把手機號留下,我今天一定聯繫你就是了。」

  「那,那千萬天黑之前行嗎?」

  「好,我知道了。」

  韓亮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小麥也再睡不著了。什麼東西大小像貓動作又迅速?日本式神裡確實有這麼個東西,就是貓又。但是倉橋俊有貓又的話為什麼跟邵靖對戰的時候不放出來,反而留在韓亮家裡?他正反覆思量著,病房門輕輕一動,歸籽兒伸進個頭來,笑嘻嘻地:「麥子?」

  「籽兒?」小麥趕緊抬起豬蹄招招,「你怎麼也來了,快點進來。」

  「呀,麥子你怎麼變成白蒸豬蹄了?」歸籽兒一蹦三跳進來,特意捏著小麥的豬蹄看了看,「傷得這麼重啊!周少還說不要緊呢,早知道這樣我昨天就來看你了。快,把這個喝了。」

  「什麼東西?」小麥看那小玻璃瓶裡也就幾滴液體,深褐色,映著陽光隱隱泛起一種紫色,「這個,不會又是靈芝露吧?」

  「什麼靈芝露啊,這可是三秀姐真身的靈芝液!快喝了,任你有什麼傷,只要沒死,保證你一會兒就活蹦亂跳!」

  「靈芝液?」小麥嚇了一跳,「曹小姐的真身--你怎麼問她要這個,那不是要傷了她嗎?」

  歸籽兒笑起來:「別擔心,傷是會傷一點,不過我們草木之體,取幾滴汁液還是問題不大。上次張大少想要三秀姐的真身,三秀姐沒給他,心裡怪過意不去的,這次送你三滴靈芝液,就算個心意。」

  歸籽兒雖然說得輕鬆,小麥也知道肯定是她去討來的。就算曹三秀是草木之精,取幾滴汁液不算什麼,那也得人家願意給啊。

  「籽兒,謝謝你了。你看,每次都讓你這麼麻煩……還有曹小姐,這件事真是--」

  歸籽兒笑著把瓶子塞到他手裡:「客氣什麼,咱們是朋友嘛。要不是你,小灰到現在也不一定能拿到安全證,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呢。快喝了,這個不要兌水,現在的水都不乾淨,連露水雨水雪水都不能喝了。」

  小麥打開瓶子把靈芝液倒進了嘴裡,味道很苦,但清香撲鼻,喝下去從胸口開始就有熱氣散發出來,渾身舒服,背上的疼痛立刻就減輕了。歸籽兒端詳了一會小麥的臉色,咧嘴一笑:「看,這氣色馬上就好了嘛。我還給你帶了點心,這個紅棗黑米糕是補血的,吃點。」

  小麥稍微活動一下身體,果然覺得胃裡好像有了點地方,於是拿了塊黑米糕吃起來。剛吃了一半,邵靖推門進來,手裡提著打包好的粥,小麥一看,趕緊把手裡的米糕往被子裡一塞:「你回來了?」

  邵靖一眼看見床頭櫃上的點心,臉立刻拉長了,把粥往桌上一頓:「吃什麼呢?」

  小麥趕緊又把米糕舉起來:「籽兒送來的,你嘗嘗,很好吃。」

  邵靖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臉色和緩了點:「還行。你怎麼亂動,扯著傷口怎麼辦?」

  小麥笑笑:「籽兒去跟曹小姐求了三滴靈芝液,我剛喝了,覺得傷好很多了。」

  邵靖這次表情真的緩和了,回頭向歸籽兒點點頭:「謝謝你了。也替我謝謝曹三秀,我欠她一個人情。」

  歸籽兒見了他總有點拘束:「大少別客氣,麥子和我們是朋友嘛。那,既然藥也喝了,我就先走了。麥子你好好休息啊,休息好了,明天大概就沒事了呢。」

  小麥看她走了,輕輕推邵靖一下:「你怎麼總把臉拉那麼長,把人家嚇跑了吧?人家好心好意來送藥呢。」

  邵靖自知理虧:「你說想喝粥,我買了你又吃別的了……」

  小麥好氣又好笑:「我才咬了兩口。好了好了不說了,我真餓了,你買的粥拿來給我喝啊。」

  邵靖把粥捧過來,小麥想坐起來:「我覺得背上差不多已經不疼了呢。」

  邵靖小心地把他抱起來坐著:「千年靈芝液藥效不凡,雖然什麼生死人肉白骨是不可能,但加快傷口癒合沒問題。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剛喝了藥,效果怎麼也沒那麼快。來,我喂你。」

  小麥靠在他身上喝粥:「你去給方院長看了,情況怎麼樣?」

  邵靖眉頭一皺:「他的情況確實很奇怪,陽氣太足。」

  「陽氣足難道不好嗎?」

  「活人雖然屬陽,但也要陰陽調和,任何一方太過都不是好事。何況方寧遠現在的情況--這陽氣似乎不是他本身的,所以特別的不對勁。他現在不眠不食,性情暴躁,都是因為陽氣太盛。說通俗點,就好像上火,只是他這個火上得也太厲害,不想辦法把這多餘的陽氣去了,各種病都可能生出來。」

  「那用什麼辦法去他的陽氣?他這陽氣又是從哪兒來的?」

  「我跟他說過幾句話,他現在暴躁得很,說什麼都聽不進去,只能先把這陽氣去了再問他是怎麼回事。至於去陽氣--這辦法--因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所以我現在還真沒想到……」

  小麥突發奇想:「陽氣重了,那用陰氣調和一下怎麼樣?哎,白蘿蔔不是妖精嗎?妖精屬陰,那個,他和方院長--那個,那個……」

  邵靖失笑:「那個什麼?你這個『那個』是哪個?」

  小麥本來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白蘿蔔跟方寧遠既然呆在一起,難道不能來個陰陽調和?不過被邵靖這麼一說,倒好像他有什麼歪心思似的,不由得臉都紅了:「滾!」

  邵靖笑著在他臉上捏了一把:「精怪雖是陰屬,但那隻兔子不一樣,他是喝了千年參精的參露修成的人形。人參是陽性的藥,雖然成精,也是陽盛於陰,所以那隻兔子也不能算陰屬了。不過--你說這個用陰氣調和倒有點道理,要說陰氣,還真有可用的,那塊陰玉不是還在沈固手裡?」

  「啊對了!」邵靖一說陰玉,小麥立刻想起了韓亮的事,「我跟你說,韓亮今天來找過我,他說倉橋俊在他家裡留了個怪物,我在想,會不會是隻貓又呢……」

  邵靖聽完他的話也是眉頭一皺:「貓又?聽韓亮的描述倒有點像。但你說的對,如果真是式神,為什麼倉橋俊要把它留在韓亮家裡?還得去看看才能知道。」

  「那我給韓亮打個電話?」

  邵靖皺著眉頭:「真不願意管他的事!按說他三番兩次的害你,現在才是報應!」

  「咱們又不是為了幫他,不是怕倉橋俊再搞什麼鬼嘛。我給他打電話,晚上去看看,能管就管,管不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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