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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靈異生活》第63章
  63、換壽...

  「爸,你這些年都去哪了?媽媽一直都以為你出事了……你既然沒事,為什麼都不回來呢?「小麥越問,心裡就越沉。剛才他是乍一見父親心裡有點亂了,只知道吃驚,還帶著高興,連分析能力都沒了,現在一路回到家,腦子清醒了一點,就開始想到很多事。比如說,既然父親沒死,為什麼不回來找媽媽和奶奶?還有,奶奶去世的時候他為什麼也不出現?還是說,他出現了,就是他拿走了玄鐵烏金刀?

  石紀平尷尬地笑了一聲,舔舔嘴唇,有點緊張的樣子:「那個,春弟啊……爸爸,爸爸也有些苦衷的,啊?當時那個,那個,因為,因為爸爸辦錯了件事,你奶奶以為爸爸把你,把你──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小麥點點頭:「還不錯的。」

  石紀平撓了撓頭,偷偷看了邵靖一眼,又把目光轉回小麥身上:「這位,是你朋友?」他有點緊張,因為邵靖看他的時候目光很不善,簡直跟刀子一樣,上上下下地刮,似乎要把他刮淨了肉看看骨頭。

  小麥點點頭:「爸,你到底為什麼不回來?」石紀平是在敷衍他,他看得出來。就算有苦衷吧,現在人都回來了,這苦衷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除非是──他說不出來。

  「我……這……」石紀平吭吭吃吃了一陣,忽然問,「春弟,你滿二十五了嗎?」

  小麥愣了一下。他在蠱道里的時候過的二十五歲生日,後來傷痕纍纍地從石室裡逃出來,中著毒發高燒快燒死了,邵靖從山裡把他背出來送進醫院,沒日沒夜地守著他,過了一個多禮拜才脫離危險回到濱海來,根本就忘了自己已經過了二十五歲生日了。回來之後又是周琦受傷,禁錮著窮奇的玉被搶走,以至於邵靖也忘記了給他過生日的事。

  「我……上個月就過了生日了。」

  石紀平眼睛一亮:「這麼說你過了二十五了?真是太好了!」

  這話說得就奇怪了,邵靖眉頭一皺:「石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石紀平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搖搖手:「沒什麼,沒什麼,我是說,我是說春弟都這麼大了,太好了。」

  這樣的掩飾可沒法把邵靖糊弄過去,他眉毛微微立了起來:「石先生,我希望你說實話!」這要不是小麥的爸爸,他早就拎著領子把人揪起來了。

  石紀平覺得這年輕人太鋒利,在邵靖的目光逼視之下居然後背上有點冒汗,乾笑著說:「我這說的就是實話啊。春弟,你這朋友真奇怪……那什麼,要不然咱們爺兒倆單獨說說話?」

  邵靖哼了一聲:「這恐怕不行。」

  石紀平也有點惱火了:「我跟我兒子說話,怎麼就不行了?」

  邵靖毫不避諱地一伸手摟住小麥:「石先生二十年沒見過小麥了吧?要是真想兒子,怎麼這麼多年都不回來呢?」

  石紀平不悅地說:「我剛才說了,我有苦衷。」

  「有什麼苦衷石先生可以說,既然是父子,有什麼不能說的?」

  石紀平惱火地站起來:「春弟,你這是什麼朋友,怎麼這麼不懂禮貌!」

  小麥剛想打個圓場,邵靖已經呼地站了起來。他比石紀元高半個頭,離得又近,微微低頭俯視石紀元,神情凌厲逼人:「我有沒有禮貌一會再談,石先生還是先把那苦衷說出來吧?是因為你搞丟了小麥的壽數覺得內疚嗎?」

  石紀平一震:「你──」他雖然沒說「你怎麼知道」,但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能說明問題了。邵靖逼視著他:「小麥的壽數是怎麼回事?他手上的掌紋怎麼會平白就消失了?」

  石紀平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我也,當時我也──這事是個意外,我也沒想清楚……」

  小麥輕輕拽了邵靖一下:「你別這麼說話,他是我爸爸。」

  邵靖對「爸爸」這種生物的印象一向不是太好,但是小麥既然說話了,他也不好再這麼氣勢逼人,哼了一聲坐下來:「石先生,我是想要給小麥找到續命的方法,如果你能詳細給我講講當時的情況,我就更容易找到解決的辦法。」

  石紀平聽得有點發愣,情不自禁地說:「可是春弟過了二十五應該就沒事了啊。」

  邵靖目光一厲:「怎麼?誰說他過了二十五就沒事了?」

  石紀平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這下想嚥回去也不可能了,邵靖差點又要站起來:「是誰說的?你怎麼知道他過了二十五就沒事?」

  石紀平閉著嘴不知該說什麼。小麥按住要暴走的邵靖,輕聲說:「爸爸,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我過了二十五就沒事了?是不是說,我本來可能活不到二十五?」

  石紀平拚命地抓著頭髮,把打了髮蠟的頭髮弄得一團糟,半天才嘟噥說:「其實你現在已經沒事了,當時那人說了,只要你戴著那個鏈子過了二十五──」他這時候才想起來問,「春弟,爸爸給你的那個手鏈呢?」

  「丟了。」

  「丟了?」石紀平怔了一下,「怎麼丟了?不是摘不下來的嗎?」

  這話又漏了。小麥吸了口氣:「爸,你怎麼知道我摘不下來那個手鏈?」確實,那個手鏈一直都是緊貼在手腕上,不鬆不緊,就是摘不下來。小麥小時候研究過很多次,就是找不到接口在哪裡。

  石紀平眼睛不敢看他,低聲嘟噥:「都是那人告訴我的。他說你命裡有個坎,就在二十五歲上,戴著他那個鏈子過了二十五,就有轉機。」

  小麥腦子裡亂鬨哄的,一時都不知道該問什麼。倒是邵靖冷靜:「那個人是誰?他是怎麼看出小麥二十五歲上有個坎的?」

  石紀平多少有點怕他:「我也不認識他,他是從春弟的──春弟的手相上看出來的。」

  邵靖毫不客氣地戳破了他的謊言:「不認識的人你怎麼會讓他給小麥看手相?不認識的人你又怎麼會相信他的話?不認識的人,又怎麼會給小麥做無極鏈?你知道做那種鏈子要消耗製作人的靈力嗎?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那樣的鏈子嗎?」

  石紀平被他連珠炮一樣的話問得答不上來,支支吾吾,臉都漲紅了。邵靖看他仍然不說實話,往後靠了一下:「既然石先生什麼都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我和麥子這幾天就要出門,石先生現在住在哪裡?要不要我們給安排酒店?」

  小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們什麼時候說要出門了?不過石紀平明顯有點著急了:「你們要去哪裡?」

  邵靖悠閒地往後仰仰頭:「當然是去給小麥找續命的辦法。」

  「去多久?」

  「這辦法可不是那麼好找的。我打算先去江西,再去陝西,如果還不行,就去蘇杭一帶……怎麼著,也得半年左右吧。」

  石紀平身體往前一傾,臉上表情急切,嘴唇動了兩下,硬把話又嚥了回去。邵靖冷眼看著他,發覺他的手在不停地捏緊又放開,顯然心情十分急迫。邵靖裝做沒看見,輕輕推了小麥一下:「去收拾一下東西啊,不然明天走來得及嗎?」

  小麥站起身來,石紀平終於急了:「春弟,你等等!」

  小麥站住腳看著他。他現在心裡很失望:石紀平明明是知道他的壽怎麼丟的,卻不肯說出來。雖然他說小麥過了二十五就沒事了,但如果真的是沒事了,他又為什麼不能說呢?

  石紀平嘴唇蠕動了半天,終於還是說:「春弟,那個,你小時候,奶奶有沒有,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小麥已經隱約想到他要問什麼了。

  「那個……」石紀平嘴裡支吾著,伸手去拉小麥的手,「讓爸爸看看你──」

  小麥把手抽了回去:「你要看什麼呢?看看我手裡有沒有小刀劃的痕跡?」

  石紀平像被雷打了似的呆住了,半天才說:「你,你知道?」

  「奶奶那把小刀,是嗎?」小麥低頭看著地,不想去看石紀平,「你把那小刀拿走了,是嗎?」

  石紀平呆了半天,總算擠出點笑容來:「春弟,你,你的壽丟了,確實是爸爸的錯,但是,但是爸爸那時候也是沒辦法……再說,你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

  邵靖冷冷地說:「你怎麼知道他好了?」

  石紀平清了清嗓子:「你大概不知道,那小刀可是好東西,爸爸小時候就用那個劃過──」他還沒說完,小麥已經把手張開伸到了他眼前,石紀平愣了一下,抓住他的手,「這,這怎麼沒有?」

  小麥看著他不說話。石紀平臉上終於露出點驚慌關切的表情:「這怎麼會沒有呢?奶奶沒給你劃嗎?不可能的,她肯定會劃的!」

  小麥把手抽回去:「奶奶劃過,可是後來又沒有了。」

  石紀平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可是你,可是你已經過了二十五了……」

  「石先生,你為什麼總是抓著二十五不放?難道說小麥原本的壽數就只到二十五嗎?」邵靖聽他左一個二十五,右一個二十五,不禁起了疑心。

  石紀平支吾:「是那個人看的嘛,他說春弟二十五歲上有個坎。」

  他解釋得很合理,但邵靖就是覺得不對勁:「還是剛才的問題,石先生在什麼地方碰上那個人的?為什麼會想到讓他給小麥看手相?還有,為什麼小麥出生的時候壽命線很長,在石先生失蹤之後他的掌紋就變了,這是怎麼回事?」

  石紀平想不到邵靖什麼都知道,臉色變了,答不上來。邵靖看他這個吞吞吐吐的樣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呼地站起來一把拎起石紀平的衣領:「說!否則我不管你是誰,打得你滿地找牙!」

  石紀平年輕的時候就是個小白臉,外頭好看裡頭空,現在年紀大了,更擋不住邵靖一揪,雙手用力去掰邵靖的手,可是哪裡掰得動?邵靖一直把他拖到窗戶邊上去,一手打開窗就把他上半身推了出去:「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小麥拚命拽邵靖:「你別這樣──」

  邵靖不為所動,手上用力把石紀平往外一推,石紀平覺得雙腳都離了地,嚇得魂飛魄散,大聲叫起來:「我說,我說!」這個距離他能很清楚地看見邵靖狠戾的眼神,絲毫都不懷疑這年輕人會直接把自己扔下去。他這些年過的日子讓他很識貨,邵靖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不怎麼搶眼,可是從質地到手工都是很高級的,說明家裡頗有點底子,否則說話也不會這麼囂張,極可能是個富二代,說不定還是官二代。這種人往往做事都很那個,真有可能不管殺人償命直接把自己扔出去的,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邵靖把石紀平稍微往回拉了拉,讓他雙腳著地,也讓樓下的人看不見,沉聲說:「說。」

  石紀平驚魂稍定:「你,你讓我說什麼?」

  「小麥的壽為什麼會丟了?」

  石紀平眼珠子亂轉,邵靖冷笑:「你要是說謊──以為我看不出來是不是?」

  石紀平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哭喪著臉:「你,你先讓我下來行不行?」

  邵靖鬆開了手,但往門邊走了一步,明白地表示石紀平不要想跑。石紀平左右看了看,往旁邊的櫃子上靠了靠,手死死抓著櫃子邊,帶著哭腔說:「春弟啊,爸爸對不起你。你那個,那個──當時你媽媽她死倔的,非要背上那一屁股債,爸爸本來想弄點錢帶著你去過好日子的……」

  小麥覺得腦子嗡的一下,有個答案呼之慾出,可是他不敢正視:「爸,你──」

  邵靖就比他直接多了:「你把小麥的壽數賣給別人了!」

  石紀平眼看邵靖往前走了一步,立刻像被槍打著的兔子似的,拚命往櫃子後面躲:「我,我也是沒辦法,那麼大一筆債,要還到哪年哪月去……再說,那姓鍾的說了,麥子本來二十五歲上就有個坎,戴上他做的鏈子,過了二十五歲就有轉機……」

  小麥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會把自己的壽命賣了,半天只能呆呆地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邵靖拳頭攥得格格響,又往前走了一步,石紀平立刻緊緊抓住櫃子,整個人恨不得貼在櫃子上,生怕邵靖把他再拎到窗口去:「我家裡有把小刀,是能拿來續命的,我媽會用。我想即便把春弟的壽賣了,用那個也能續上,所以……我就用過的,真有用!我不知道怎麼到了春弟這就會沒用了……」

  邵靖勉強壓住自己的火氣:「你把當時的事詳細說一遍,漏了一個字,我就把你扔下去。」

  小麥手腳冰冷。邵靖摟著他,輕輕把他帶到沙發上坐下,冷冷地盯著石紀平:「說!」

  石紀平哭喪著臉,終於結結巴巴地講了起來:「……我抱著春弟出去玩,那個人在樹底下歇腳,就逗著春弟玩。然後他一下子看見春弟的手,就跟我說,說,說想……想買春弟的壽……」

  邵靖打斷他:「不管是什麼人,恐怕都不會貿然對剛見面的人說買你兒子的壽,你在撒謊!」

  石紀平又一次被他戳穿了,再不敢亂講:「我,是有人告訴我的,說有個人想買個孩子……」

  小麥的心又沉了一下。石紀平這明明是有預謀的要把他賣了。石紀平偷眼看看他的表情,結巴著說:「本來,本來我以為那人沒孩子……我們家當時那樣,我覺得不如把春弟給了別人家,日子還好過點。誰知道後來那人說只要買孩子的壽……」

  邵靖深吸口氣,勉強壓下想揍他一頓的想法:「你也就賣了?」

  石紀平戰戰兢兢地說:「那人說春弟本來命裡就有個坎,過了這個坎就有轉機,而且還給了根鏈子……」

  邵靖一針見血:「是給的錢多吧?給了多少?」

  「……六,六十萬……」這筆錢在那個時候,確實已經是巨款了。

  「他買了小麥多少年的壽?」

  「五十年還是六十年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人說,他說,他說是換壽還是什麼的,我也聽不懂……」

  「那小麥到底剩多少年的壽!」邵靖真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就,就到二十五。」石紀平說完,立刻又補充,「可是麥子這不是過了二十五還沒事嗎?」

  小麥和邵靖對看了一眼,彼此心裡都涼到了底。石紀平不知道,可是他們兩個都知道,小麥是因為吃了壽星一個壽桃,增加了一年壽命才過了二十五。照這樣算來,小麥只剩下一年的壽命了。之前邵靖以為他是沈墨白的時候,認為他有三十歲的壽命,五年間怎麼也能找出續命的辦法;後來雖然知道他不是沈墨白了,但仍然覺得還有點時間,但是現在……事實已經不容迴避──小麥只剩一年的時間,一天都多不出來!

  「你可以滾了。」邵靖不想再浪費時間。他本來就想把周琦這事弄完之後就去給小麥找續命的辦法,現在更是不能耽擱,周琦反正沒有什麼危險,窮奇的事就讓特事科去折騰吧,他得立刻出發。

  「別!」石紀平叫了起來,現在邵靖叫他走,他反而不走了,戰戰兢兢地問,「那個,春弟,你知道那個小刀是怎麼用的嗎?」

  邵靖頭上青筋暴起,小麥按住了他,平靜地說:「我不知道。」

  「春弟──」石紀平苦著臉,「爸爸是對不起你,可是──可是好歹我也是你爸,你不能不告訴我啊……」

  「我是真不知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石紀平並不相信小麥不知道:「我,我後來結了婚,生了兩個孩子都十歲就死了,現在這個八歲了……春弟,爸爸對不起你,爸爸現在有錢了,爸爸補償你好不好?你告訴爸爸,奶奶當時是怎麼給你刻上的?」

  小麥木然看著他,什麼想法也沒有了:「我確實不知道,而且你也看見了,奶奶給我刻過的掌紋已經消失了。」

  石紀平張著嘴看著小麥,說不出話來了。邵靖極其厭惡,指著門口:「馬上滾,不然我不保證你能活著出去!」

  石紀平立刻連滾帶爬地往門口跑,邵靖突然又喝住他:「等等!你說那個買壽的人姓鍾,他叫什麼?」

  石紀平搖頭:「不知道,中間人就叫他鐘先生。」

  邵靖冷冷地說:「如果是換壽,兩個孩子的名字都要寫出來才能作法,那孩子的名字你看見沒有?」

  石紀平抓耳撓腮地想。當時他只惦記著那六十萬,而且把自己兒子賣了到底是心虛的事,所以真沒怎麼仔細看,想了半天才隱約想起一點來:「好像叫鐘東山?不對,那個山下面還有個字,像個令?不是,不是個令字……」

  邵靖臉色忽然變了:「是個今字嗎?」

  石紀平連連點頭:「對對,是個今字,那個字是岑吧?鐘東岑。」

  邵靖一字字地說:「你再想想,是鐘東岑,還是鐘樂岑?」
鐘東岑:鐘东岑

鐘樂岑:鐘乐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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