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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伏狐記》第29章
  其之二十八臥湖色

  一對棕馬在太守的韁繩下一路奔走,靠近了湖邊聳立的林木,便又戛然止步下來。狐狸從車上跳下,往草地處轉了兩圈,頓覺此處山色雄奇、風光壯麗,亦不失為一處美景。

  只是它數百年來行走野外,這等景緻早就看得生厭,一時間也尋不出有何妙處可言。它心裡失望,再回頭看向太守,卻見他悠悠然從車上了拿了根長桿下來,上了餌便支在湖邊,竟是臨湖垂釣起來。

  太守彎腰尋了塊石頭便在臨水坐下,狐狸見狀亦只得悻悻然走了過去。這種凡人玩藝,實在說不上有何樂趣可言。是以狐狸定定盯著那片水色,大概是委實無聊,坐定了沒一會便一股腦兒往太守腿上枕去。那頭顱順著陽光連番換了轉向,未幾似是尋到個舒服位置,闔眼便牢牢貼在太守肚子前面。

  其時狐狸變了一副俏皮公子面相,身量輕小,如風中垂柳,靠在太守身上倒不覺突兀。尤其是那張桃花臉面,遠看是白,近了透粉,再仔細看去,卻見兩頰羞紅,煞是可愛動人。由是也不怪太守一隻手輕飄飄的便往它臉上晃去,擦過了腮間凝脂,又貼著顎骨撫掃下去,滑到脖子之上,又順著肩頭的去勢掉到腰間上來。

  太守這碰觸以是無心所為,偏偏觸摸的卻儘是有意之處。狐狸經不得他連番挑弄,當下心生怨怒,猝然便蹦起來喝道:「你摸甚麼的摸﹗」

  「那又是誰在我腿上蹭來蹭去?」太守輕笑,捨了魚桿便往狐狸壓來,一腿便把身旁的竹簍給踢得遠遠。

  狐狸是個知情識趣的,見了太守這番情態,哪裡不知道他心裡想的甚麼。當下便抿起嘴來,貼在太守身下喃喃抱怨道:「又說來玩,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照六就不想和我『玩』嗎?」大概是受了天地靈氣所感,便是太守這塊爛木頭,竟也懂得說起俏皮話來。

  「誰要和你玩﹗」狐狸此話一出,過後卻是半推半就,任由太守往它背上膩來,徐徐便伸手解了衣帶。

  從高處朝下,只見水邊一片奼紫嫣紅綻放,裡頭兩條白苗隨著草色輕移,或是一個往前奔去,一個從後撲來;或是一個糾纏不休,或是一個著力甩脫。百般形狀變換,甚為逗趣玄妙。

  到最後還是狐狸乏力掙扎,一個瘦小身軀,牢牢便被後面的龐然大物貼住。肌膚相觸,少不免臉紅耳熱,狐狸嗅著被他倆壓壞的青草氣息,肩頭鋤進身下細軟的泥土當中,既是情動勃發,亦是萬般不解。乘著那親吻跳落臉頰之機,張嘴便往太守問來:「硃砂痣………」

  「嗯?」太守見它張嘴,舌頭卻如尋到了居處的鰻魚一般,一下子便鑽了進去。也顧不得狐狸臉上泥漬斑班,一手撥進青絲之間,竟是越親越是情深。

  狐狸受了他如斯擺佈,自是天旋地轉,分不出個天上地下來,哪裡還記得要問?還是太守逕自在它身上印過一轉櫻紅顏色以後,腦筋才清明起來,邊提著它的大腿舔弄,邊又提了起來:「你剛才想問我甚麼?」

  「你、你………」狐狸盯著那張臉面自腿間爬起,胸口一陣急痛亂撞,好不容易才喘定一口氣來。「你莫不是吃了春藥了吧?」

  「啊?」

  原來太守平日交歡,總是徐徐有致、不慍不火,發乎於情者,亦止於禮。有時候惹得狐狸急了,他還是溫吞吞的一步接一步來。今天卻突然換了一副急色皮相,衣衫臉面都不顧了,拉住人便就地廝混起來,如此亦難免引來狐狸疑竇。

  只是這話太守聽了,心裡到底委屈。須知道是次出遊,乃是他籌謀已久的事。到哪裡要停車,到哪裡要行樂,全都瞭然在心。為求盡興,還迫著盧元把藏書弄出來熟讀數遍,再在腦裡再三演練,有甚麼不懂之處,還細細用硃筆做了筆記。這麼一路行來,滿肚子的春色寶圖,早就煮得爛熟。見著四野無人,已是心動,再受狐狸頭顱一枕,又豈有不沸騰翻滾的道理?

  不過太守是聰明人,腦筋到底靈活,心裡念頭一轉,便又眉開眼笑起來:「哦,難道照六是在誇我比過去厲害多了?」

  他說的是情趣話,狐狸聽了臉皮倒拉不下來。嘴巴朝天一抿,鼻子裡便哼聲道:「………比小爺以往見過的貨色要差多了。」

  「呵呵。」太守聞聲,也不與它急,逕自提槍上陣,竟出奇不意地佔了狐狸白胖屁股上方寸之地。

  那陣勢狐狸自然駕輕就熟,正欲翹起屁股來得個痛快,剎時卻感到頭腦昏花。未待它發現個中玄機,卻已體會當中奧妙。原來太守暖熱槍頭一挑,雙手支著狐狸的胳肢窩把它提了起來,自己卻如坐佛般盤踞在地。當下狐狸便如依山雲霧,渾身隱隱滲出一層汗氣來,太守自己倒是不動如山,大手托著狐狸股上兩坨軟肉,輕輕慢慢便把它往腹上的乾坤棒引來:「還有差嗎?」

  「有………啊,沒了,沒了﹗」狐狸再是嘴硬,連連被碰到妙處,亦不得不服軟。只是它到底心高氣傲,此際便是急欲求饒,也只是輕輕把嘴巴湊到太守耳邊道。「你、你這是玩甚麼把戲的?要做………要做在家裡不就成了?」

  太守瞧向狐狸一對醉眼,感受著一雙發燙手臂徐徐往身上粘來,便知道它已是得了趣,手上自然更是用功,直迫得狐狸又叫又哭,擦得二人渾身乾草泥巴還不肯叫停。其時陽光和緩,照得地上發白,湖水閃爍,天上人間,一瞬間竟分不出個界限來。

  狐狸壓在太守懷下,感受著身上那塊肉急速擦來,裡面的骨頭硌得身上發痛,下邊的衝擊又擦得兩腿發酸。幾番激靈襲來,還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得叫著扒著抓著,直刮得太守滿是血痕。

  別看太守一副文弱書生皮相,受了指爪連番攻擊也不見退縮,傾身倒是越發深入起來。他心裡情動至極,也顧不得此際正是幕天席地,低頭便與狐狸說起私房話來:「若非如是,照六又怎會替我生出孩子來呢?」

  孩子?崽?

  狐狸當下瞪圓了眼,這才知道太守一番辛苦,竟是有這緣故。常人道孔雀為雌鳥開屏,狗雄為求歡搏鬥,這太守為了生孩子,竟是大費周章的到野外尋歡。狐狸思慮為此,不覺一笑,低聲便貼著太守嘴巴問來:「真的想要?」

  「嗯。」

  「若是小爺不要呢?」狐狸知他情急,忍不住要開口逗他。

  太守卻是似有若無的應了聲,壓著狐狸皮肉,緊緊又把人收納進懷。「………我只有照六一個,要是照六不要,那就沒有了。」

  狐狸望著那一雙烏亮眼睛,一時心頭灼熱,頓覺此事果真如王二所言,實在是一段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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