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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的前夫(惡魔的交換禮物之二)》第5章
第五章

  這嘔歸嘔,但兩個同為棋痴的人一遇到對手,就欲罷不能了。

  孟晨君一開始還真不把舒季威當成敵手,畢竟她的棋藝可是累積了好幾世過來的,在第一世裡,舒季威的確是個棋藝高手沒錯,每每跟他對弈,她總是絞盡腦汁才能勝出一盤。

  但現在可不比第一世,孟晨君認為自己應該可以輕輕鬆鬆的收拾舒季威,沒想到幾盤對弈下來,她的額頭在大冷天冒出些許薄汗,收拾起原本輕視的心情,認真的對應。

  舒季威可沒有因為孟晨君是女人,而對她有所輕忽,相形之下,他的態度是正確且值得她敬佩的。

  對弈最怕將對方給看輕,那並不是很好的態度。

  前三盤孟晨君雖然贏了,卻贏得有驚無險,而且舒季威對弈的態度很嚴謹,觀察力相當的細微,第四盤孟晨君下得吃力,最後隻小勝一些。

  她在舒季威的眼裡看到對 ​​自己的佩服,但她了解自己的實力,這樣的結果太教她汗顏,該佩服的人是他,不是她才對。

  舊的一年已過,迎向嶄新的一年,雨人卻專注於棋盤,不知時間的流逝,舒季威在一開始就將手機轉為靜音擱在一旁,其間手機螢幕不停的亮起,他卻不曾去注意。

  是應採茵不停的打電話給他,還有LINE他,她氣瘋了。

  明明是期待威哥哥來,共度浪漫的跨年夜,結果最後來的卻是舒季泓那個痞子,喔,饒了她吧,誰要跟渾身都是肌肉,個性又瘋狂的他共度跨年夜,但威哥哥怎麼都不接她電話呢?難道是已經睡了?

  不,舒季威跟孟晨君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們一直下棋到凌晨三點多,直到孟晨君不小心打了個小哈欠,然後抬起手揉揉疲累的眼。

  那時候他們剛好下完一盤,心情上還欲罷不能,舒季威卻倏地決定結束今晚的對弈。

  「夠了,你累了。」他阻止孟晨君的動作,一一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回,她有些小錯愕的抬眸看他,但他很堅定的搖頭說:「瞧你,眼睛都紅了,肯定很累,我們該睡了。」

  說這話時,舒季威的口氣跟表情都好溫柔,溫柔到快要溢出水來,孟晨君看了一時還真說不出話。

  她曾經引頸期盼他如此溫柔的對待,最後卻總是一而再的失望,在期盼他的 ​​愛的那幾世裡,她總是在他的背影之後淚眼汪汪,心痛不已……

  「你怎麼了?累傻了?」舒季威溫柔的詢問,他瞧孟晨君望著他,雙眼卻突然失焦的發起神來,以為她是太累了。「快去睡吧,今天不用起來準備早餐了,睡晚點。」

  「不行,這怎麼可以!」

  舒季威故意端起臉來,微彎的眼卻顯露出他的好心情,許是很久不曾遇到這般強勁的對手,他心頭可是很澎湃的,至於孟晨君為何對棋藝有興趣,技巧還如此高超,這他都很好奇,打算日後慢慢問起。

  「就算你勉強爬起來準備早餐,我也吃不到,因為今天休假,我打算睡到中午才起床。」意思是,老闆都不吃早餐了,你幹麼還要爬起來做呢,何不趁機多休息一會兒。

  孟晨君不清楚舒季威這是實在話,還是想體貼她而說的話,但他又何必體貼她呢?她可是他花錢請來的。

  不過既然老闆都這麼交代了,她只好恭敬不如從命,起身跟他道了聲晚安,連忙進臥室洗澡睡覺。

  這時間都快早上四點了,她是真的累了。

  沒多久,孟晨君躺在床上,睡意竟然退散,她索性將床頭小燈都滅了,跟黑暗互瞪著眼。

  她這晚太過疏忽,又露餡了。

  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尤其是活在現代的女人,怎麼會有著如此高超的棋藝?

  她不意外之後他肯定會找時間點問起,她必須先想好說詞。

  孟晨君這才發現,「跟師父學的」這招還滿好用的。至於舒季威會不會對她的說詞起疑呢?

  可他再怎麼懷疑,也不可能猜到她曾是他好幾世的原配妻子,一個苦苦奢求他所愛,一直在他背後守候的女人。

  他永遠猜不到……

  孟晨君的心就這麼深深的一沉又沉,最後沉入黑夜裡,她的呼吸逐漸平穩,睡著了。

  跟孟晨君不同的是,舒季威精神還好得很,看來遇到可敬的棋手的確會使他的情緒亢奮。

  他略略將客廳收拾好,環顧一圈,視線卻落在孟晨君所睡的那間客房的門,若有所思。

  總覺得他所請的廚子,不似她自己履歷上所寫的那麼單純。

  舒季威對自己的敏銳度跟第六感向來自傲,尤其跟孟晨君相處越久,那種感覺越是明顯。

  一個才二十八歲的女人卻擁有那 ​​麼成熟的廚藝跟棋藝,就彷佛她的靈魂很有年紀、很有經歷。

  他對她真的越來越好奇,越來越想挖掘她。

  收回視線,舒季威關掉客廳的燈,緩緩的步回主臥房洗澡睡覺。

  剛洗完澡時,他本來毫無睡意,一躺到床上後卻很快就睡著,並陷入深沉的夢境——

  舒季威的夢宛若幻燈片一般,一幕又一幕像跑馬燈掠過,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一開始不知是在哪個朝代,他著狀元袍,騎白馬游街,接受京城居民的敬仰跟歡迎,他是意氣風發的。

  曾經他是沒落世家的子弟,奮力苦讀後成為聖上欽點的狀元郎,又得聖上尊口讚譽,前途不可限量。

  他想著,待自己在朝廷謀得一席之地後,便要將一心思慕、打小青梅竹馬的表妹給娶回家。

  表妹在自己仍未功成名就時,就不離不棄的守著自己,他絕不做那拋棄糟糠妻的陳世美,他會把表妹娶回家,給她正房的地位,不納妾也不收通房,一心一意只為她。

  他心頭打著美夢,卻不料美夢很快就破碎了。他的恩師,也就是當朝的首輔,在他遊街的隔日喚他入府,告知他會將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給他,要他好好對待,甚至逼他從此不得納妾與收通房,要真心真意的對待他女兒,要不然……

  夢裡的畫面再度切換,在他的洞房花燭夜,當他掀起新娘的蓋頭時,其實心裡頭是閃過一絲恨意的。

  他怨眼前這位嫻靜的女人害他成為陳世美,拋棄表妹只為求得自己的前途,他痛恨自己,為了興盛世族,他不得不跟魔鬼作了交易,成為連自己都唾棄之人。

  他的妻子是首輔的掌上明珠,知書達禮,個性大度溫婉,容貌秀麗,幾乎是無可挑剔,可感情這回事就是那樣,他不愛她也愛不了她,洞房花燭夜他應付了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之後更是藉口投入朝廷之事,大部分時間都宿在書房居多。

  既然他的恩師兼岳父要他好好珍惜他的女兒,是的,他會做到,他對她相敬如賓,不納妾也無通房,跟在身旁服侍的全是小廝,並將內宅所有權交給她,不過問不質疑,他信她尊她敬她,但他永遠不可能愛上她。

  他本以為自己這樣做很對,並在妻子發現他心中秘密時一點都不內疚介懷,既然她想知道就讓她知道,他才不在意她的感受。

  可在之後她大病一場,當他站在床頭看她日漸消痩的臉龐,跟即使在睡夢中也深鎖未展的眉,還有臉龐那可見的淚痕……

  不知為何,他感受到了妻子對自己的龐大愛意,她嫁與他,是真心喜愛,要不然以她的家世地位,足以匹配得起皇子貴族。

  當下,他真的想逃,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逃出了她的房,而在這一世中,他們的關係就此冰點,直到生命終了。

  畫面再度切換。

  舒季威有感覺似乎又是另外一個時代,他依舊溫文儒雅,只是身上的衣服款式不同了,然後又是她,他前世的原配。

  他們成了親,他卻不愛她,徹底的冷落她,卻依舊能感受到她對他此生不移的愛意。

  然後,又是下一世,又是同樣的情況。

  在每一世當中他的心頭都已經有了深愛的女人,卻總是因為各種原因而娶了她,他無法愛她,真的無法,可她卻深深愛著他。

  到最 ​​後,就連舒季威都看不下去了。

  這是夢嗎?什麼爛夢境啊,他怎麼會狠心至此呢!在夢境的最後,他終於得知自己跟她為何一世又一世陷入那般不堪的輪迴中。

  是因為她曾對一種叫結緣石的寶物許願,她盼望能跟她所愛的他結為生生世世的夫妻。

  而他,卻在奈何橋前以蠻橫的手法搶下她原本擁有的結緣石,握在手中,頭也不回的投入輪迴當中——

  夢醒,舒季威睜開眼,天已大亮,他緩緩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攤開,在掌心的正中央有一顆黑痣。

  莫非這顆黑痣便是結緣石?

  不!舒季威皺起眉頭。他這麼想的話,無疑是將自己跟夢中那位無情男結合在一起。

  只是夢境而已,一場讓他醒來不太舒服的夢境,只是那夢境太真實,而且一幕幕循序漸進,讓人像是在看回憶錄,而不是虛無縹渺的情節。

  合起掌心,舒季威躺回床上,夢中那妻子的臉龐模樣他記不住,但總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而且當他看到那名妻子最後傷心欲絕哭泣的模樣時,他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這夢境的後續呢?那名搶了結緣石就墜入輪迴的丈夫結果如何?是否真的從此跟所愛的女人結為連理?還有那名始終得不到愛的妻子呢?會心碎而死嗎?

  他因為一場夢境而心亂如麻,從不曾如此。

  舒季威想閉上眼再休息一下,卻怎麼樣也睡不著了,於是乾脆起身,當他盥洗完畢換好衣物,就听到外頭有人走動的聲音,看看時間,也快中午十一點了,應該是孟晨君也起來了。

  他走出臥房,果然,在廚房看到孟晨君忙碌的身影,他嘴角微微一笑,不知怎麼地,眼前的畫面讓他心情好轉,好似孟晨君就該在他家裡的廚房忙活,她的存在很自然,而且竟然會給他一股幸福感。

  幸福感……這種突然浮現的情緒讓舒季威微瞇起眼,心頭咯噔了一下。

  孟晨君正在準備早午餐,背部倏地有種「被緊盯著」的感覺,一回眸,果然舒季威又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直盯著她。

  她極力讓自己在他靠近時自然一點,這做起來其實不難,尤其昨晚兩人在棋盤前廝殺好幾個小時。

  「早。」她說。

  「快中午了。」他笑冋。

  她看了下時間。「也是,餐點很快就會準備好,你要先去忙自己的事嗎?」

  舒季威輕挑起一邊的眉,心忖,這是很和善的下驅逐令嗎?看來孟晨君很不喜歡在廚房忙碌的時候,有人在旁邊盯著。

  「也好,我先到書房整理一下東西,我吃完飯後會到店裡加班,晚上會回家吃飯。」他覺得這般交代的感覺還頗為美好,很像丈夫在交代妻子,要記得準備他的晚餐。

  孟晨君點了點頭。

  他離開走沒幾步,又突然回首。「晚上煮幾道適合下酒的菜吧,我有幾瓶珍藏的紅酒,想必你會喜歡。」

  呃?前面一句她聽得懂,正要點頭說好,最後一句卻讓她狐疑。她會喜歡?這關她什麼事?

  舒季威笑著眨眨眼。「突然發現跟你一起吃飯頗愉快……」這話沒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孟晨君把兩段話又想了一遍。他的意思該不會是晚上要跟她一起把酒言歡、共進晚餐?!

  很好,一起吃跨年晚餐,一起對弈,現在再一起把酒言歡?他們真的已經朝朋友的路徑邁進了。

  搞不好今晚喝了酒之後,可以將舒季威心裡的話給套出,好比他現在到底有無喜歡或欣賞的女人。

  孟晨君打瞭如意算盤,卻壓根忘記將自己的酒量給盤算進去,這疏忽的點可大了。

  她對酒沒有特別研究,舒季威說那酒是他珍藏的,一開始淺嚐倒也覺得挺好喝的,尤其她還特別做了很多特別下酒的菜餚。

  事後想想,這舒季威該不會是故意想灌醉她吧,但他其實沒必要這麼做,而且他看她喝多還會出言制止她,是她……太貪杯了。

  她已經許久不曾那麼後悔過了,尤其喝酒後話會特別多,而且事後還會忘記自己曾說過什麼,太慘了。

  孟晨君不記得,舒季威倒是記得很清楚,他是沒料到孟晨君會貪酒,而且她的酒品……還真可愛。

  她話變多了,幾乎是平常的十倍,而且變得很愛笑,咯咯的笑聲很像小朋友,再配上嫣紅的臉頰,可愛到讓人忍不住想跟著她笑。

  「我瞅你也長得不差,不,實際上是挺帥的,氣質也不差,多金又有才華,怎麼身邊連個女友都沒有,說實話,愛慕你的女人應該不少吧,其中總有一兩個符合你的擇偶條件,你也老大不小了,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是該結婚生子了,不要讓你的父母擔心啊。」

  舒季威聽聞,額頭冒出好幾條黑線。他真懷疑孟晨君之前的職業是做什麼的?

  連不孝有三這話都說出口,根本是媒人婆的口吻。

  「我才三十二歲而已。」怎麼被她說得好像自己已經是中年阿伯似的。

  「三十二歲也不小了。」此時孟晨君已經微醉,說起話來開始口無遮攔。「歲月是一把殺豬刀,很殘忍的。」

  「謝謝你的關心,但感情是勉強不來的,跟我示好的女人是不少,其中也真的有幾 ​​位讓我淡淡的心動過,不過最終還是無法讓我採取行動,我想應該是還有不足的部分吧。」

  至於不足的是哪個部分,舒季威也說不上來,他總覺得自己來到這世上,似乎心頭已經帶著一個人了,而除了那個人之外,其他的女人就算再美也走不入他的心底。

  「應採茵她似乎滿喜歡你的。」

  舒季威搖頭。「她只是妹妹。」他不是不明白應採茵對他的愛慕之意,但更適合她的人是季泓,不是他。

  只是妹妹?!聽了舒季威輕描淡寫的口氣,孟晨君嘴角都快抽搐了。現在是哪裡出了錯,怎麼本來好幾世都愛得要命的心頭人,到這兒卻只是當成妹妹看待。

  結緣石呢?它是失去功能了嗎?喔,真叫人頭疼。覺得煩躁,她不知不覺又喝下更多的酒。

  「你確定你還能繼續喝嗎?」舒季威盯著她。

  孟晨君懊惱得很,此時只能藉酒澆愁,不管了,繼續喝。

  她在喝,舒季威則在思索著。

  他總覺得孟晨君對他的感情部分特別感興趣,奇怪得很,不過既然她好奇,而他也覺得無傷大雅,滿足她的試探也無所謂。

  不過,他也想要求一些些回報——

  「怎麼不說說你呢?二十八歲了,也該有男友了吧?」

  孟晨君瞇起眼。「我才不需要男人,我來這……只是過客,等再過……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走了。」

  舒季威心頭一驚。「走?你要到哪裡去?」她說要走的話語讓他很不舒服。

  「我要到一個……嗯,不會傷心的地方。」

  「不會傷心的地方?」他蹙起眉,思索孟晨君這話的可靠性,怎麼聽起來像是有些語無倫次呢?是醉語嗎?

  應該是吧!他直接歸類,驚覺自己真的無法接受孟晨君說要離開這番話語。

  「你曾經被人傷過心嗎?」

  「豈止是傷,都碎了,再也拾不回了。」

  這麼嚴重?舒季威眉頭皺得更深。「你還年輕,還會遇到更適合你且真正愛你的男人。」

  孟晨君把頭搖得像波浪鼓。「都沒心了,還怎麼愛。」

  「他是怎樣的男人?」他想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讓她恨得如此之深,但恨得越深就是愛得越深啊。

  真的醉了,她是真的醉了,醉到直接伸出手用食指指向他,斥聲喊道:「還不就是你,都是你,讓我心碎心痛至此,我那麼的愛你,深愛著你……卻總是得不到你一丁點的關注與回應……」

  要知道,這樣的愛才是最讓人心痛,足以致死的。

  說完這些話,孟晨君就直接醉昏在餐桌上,舒季威此時萬般確定,她是醉到語無倫次了沒錯。

  她應該是把他錯認為是曾經愛過的「他」了……

  他輕嘆了嘆,將孟晨君打橫抱起,抱回她的房間將她放置在大床上。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立在床畔,直瞅著已經睡著了的她。

  幫她取下老派嚴肅的眼鏡,將她凌亂的短髮稍微往腦後撥去,她的臉頰因為醉意浮現誘人的粉紅色,雙唇微撅,像只可愛的小粉豬,仔細聽,還有輕微的打呼聲呢。

  她的酒品還真差,話多還亂認人。

  不過說實在的,她那傷透心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舒季威站在床邊凝視孟晨君許久許久……他瞇起眼,腦海忽地閃過一絲快到讓他抓不住的畫面。

  他想起夢裡的那個女人!一樣是個被傷透了心,並徹底絕望的女人!

  不,是錯覺……他最近腦袋瓜的想像力實在有些超過了,竟然將孟晨君跟那個女人重迭在一塊。舒季威自嘲的笑了笑。

  孟晨君忽地抱著棉被,嘴巴念念有詞,就連睡著了都還要說話,他搖頭,看她長得一副娃娃臉的可愛模樣,個性卻像個小老頭,固執堅持得很,想必平常給自己的壓力也不少,要不然怎麼會一喝醉就嘴巴大開放,說個不停。

  舒季威越想越好笑,但也覺得好心疼。

  他已經許久不曾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感覺了,抑或是……從來沒有過!他心頭大驚,但卻也消化得很快。

  喜歡這種感覺很抽象,而轉化成愛的感覺往往只需要一瞬間的燃點,就可以迅速將心燃燒。

  更何況,他對孟晨君從第一眼就一直有一種很難說出口的熟悉跟眷戀感,從她替他準備的食物開始,到對她這個人產生關注,再來就是對弈的那晚。

  確定自己心頭的感覺之後,他很歡喜,撫撫孟晨君的額,眼神滿是溫柔。

  好好睡,希望明天開始別太驚嚇……呵。

  舒季威傾身下去,在她微撅的紅唇上落下一吻,這吻飛快,卻好似蓋下保證,他滿意極了。

  他以吻許她能有個好夢。

  為她熄了燈關上門,舒季威才離開她的臥房,而此時,孟晨君正因為酒精而睡得酣甜,渾然不知她在睡夢中早已被人烙下印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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