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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島生存遊戲》第38章
  ☆、雙重世界

  安墨扶著牆,在蒼白幽長的走廊中獨自行走。

  這一次他沒去開路上經過的任何一道門,他只想知道走廊最後的那一道門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純白色的門與純白的牆體融合在一起,緊緊地閉合著,邊緣處有一個不明顯的門把。

  安墨按在門把,用力一拉。

  白門無聲的被推開,有亮光從門外透進來,一晃一晃,像是從玻璃瓶子裡反射出來的盈盈水光。

  門裡,是一個巨大的,像是果凍一樣的物體。

  果凍裡是不停晃動著的淺綠色水液,有人影在液體中浮動。

  水光瀲灩中,一張熟悉的面容轉向安墨。

  安墨愣愣的看著那張臉,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是自己的臉。

  那個果凍裡的自己,浮浮沉沉,如同死屍一般。雙眸緊閉著,臉上也沒有半分表情。

  安墨嚥了口口水,伸出摸向那塊巨大的果凍。

  冰涼濕滑,手指輕易的就穿過果凍外層的薄膜,插-了進去。

  那種觸感讓安墨渾身一僵,驚愕得半天反應不過來。

  手指觸碰到果凍裡的液體的觸感,就像是突然吃到正版的某地名小吃,而在這之前,你一直以為你吃到的,就是真正的小吃。

  安墨一直以為,島上的一切是幻覺。

  這裡的缸中之人才是真實,但是手指在水裡的那種觸感,又打臉一般的告訴他。

  這裡也不是真實的世界。

  果凍裡的那個人……

  安墨一口氣鑽進果凍裡,渾身的觸感都回歸了,就像是一直裹在身上,阻擋你接觸這個世界的薄膜在突然之間被撤去,然後你真正的摸到這個世界。

  「安墨!」雷禹著急的聲音突然傳進耳朵,「安墨!」

  安墨下意識的朝著聲源的地方看。

  「安墨!」

  聲音似乎就來自耳邊,可耳邊分明只有水!

  水中屍體一般的浮動的人此刻也猛然動了起來。

  安墨在搖曳的水光之中,看見那個自己睜開了眼睛,並且吐出一長串的泡泡。

  安墨不再管耳邊的雷禹的喊聲,游向那個自己。

  但對方卻並不理會安墨,而是蹬水朝著果凍上面游去。

  安墨這才跟著抬頭往上看。

  果凍頂上,有被水光扭曲的山的倒影,樹木的倒影……

  而另一個自己就在那片光影之中浮向水面。

  安墨猛然發力,上浮著去追那另一個自己。

  不能讓他浮上水面!

  這個念頭突然佔據了安墨的整個思維,沒有任何理由與依據,就那麼突如其來的佔據了反應思維。

  安墨拚命的追趕那個人,手用力的前伸,想抓住那個人近在眼前的腳踝。

  「安墨!」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大吼,安墨心口一痛,猛的吐出大口空氣,渾身得觸感,以及大腦思維在那一刻瞬間歸於空白……

  安墨猛的睜開眼睛,有雨水滴進眼睛裡,刺得眼球一痛,安墨不得不又閉上眼睛。

  「安墨!」雷禹緊張的捏著安墨的肩膀,迫使安墨又把眼睛睜開。

  「唔,雷禹……」安墨側臉,避免雨水直接滴進眼睛裡。

  「你剛剛沒有心跳了。」雷禹把安墨扶起來,用身體擋住雨水,「沒呼吸,沒心跳,好像……」

  死了一樣。

  安墨抬手看曾經爛得只剩下骨頭的手背,傷口已經完全好了,再看胸口,傷口也同樣癒合了。

  「出什麼事了?」安墨不解問道,「我身體都好了?」

  「什麼?」雷禹也被問得茫然。

  安墨心裡一跳,強烈的不安起來。

  「雷禹……」安墨輕聲喚道。

  「怎麼了?」雷禹認真的看著安墨,柔聲問道。

  臉還是那張一樣的臉,但是有些細微的東西不一樣了。說不出具體不同在哪裡,但是安墨就是篤定,這個雷禹跟他認識的雷禹不同。

  「沒事。」安墨垂下頭,看著自己胸口的衣服,乾淨的,沒有絲毫破損。

  呼吸突然急促起來,指尖微微發顫,安墨不得不緊緊地抓住衣服,強制自己不露出失態。

  「到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雷禹不放心的關切問道。

  安墨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有點暈。」

  雷禹:「要我抱你回去找白年看看嗎?」

  安墨順著雷禹的動作站起身來,笑道:「嗯,不過我現在可以自己走。」

  天色已經濛濛亮了,雨林中的一切被朦朧的光線包裹著,雨聲稀里嘩啦的響著,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安墨再一次摸向自己的胸口,沒有傷口,但是能感覺到皮膚的溫度還有胸腔之下充滿活力的心跳。

  一切同樣真實得讓人無法懷疑。

  可之前在果凍的水裡,那種清晰而真實得讓靈魂一顫的觸感……

  安墨抬頭看向雷禹,雷禹走在最前面,正仔細的把伸出來的各種枝椏砍斷,免得刺傷到後面的安墨。

  三個世界,每一個世界都有雷禹。

  但只有一個雷禹才是他的雷禹。

  這個雷禹不是他的雷禹,這個身體也不是他的,這個世界,也不是他的。

  但每一個世界都是真實的。

  每一個世界都有一個安墨和雷禹。

  安墨皺眉,想到另一個問題。

  如果在安墨注意到之前的某一刻,突然調換了雷禹,那麼他自己能分辨出來嗎?

  比如在某一次,他與雷禹分開時。

  細思極恐。

  當他自己被替換的時候,雷禹能分辨出那一個人,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嗎?

  安墨停下腳步,心跳因為這個猜測而猛的加快。

  與此同時,他還想到女人說的另一段話——每一個人都是一個世界。殺了他們全部,我就給你一個世界。

  他自己要殺完島上的所有人,花費的時間肯定不止一年半載,但是雷禹不一樣。

  可問題是,哪一個雷禹先發現,安墨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安墨了?

  「怎麼了?」雷禹看到安墨呼吸急促,臉色蒼白,不由擔憂。

  安墨順勢靠進雷禹的懷裡,用身體上的接觸掩蓋臉上的倉皇。

  「我突然覺得頭暈,你背我好不好?」安墨又是虛弱又是撒嬌的說著。

  安墨的身體不適此刻吸引了雷禹的全部注意力,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去細想安墨的行為是不是與之前有不同的地方。

  安墨趴在雷禹的背上,腦袋拉聳著渾身無力的樣子,腦子卻轉得極快。

  現在突然回到潭水邊上,然後跳進去,這種奇怪的舉動肯定會讓人懷裡。所以不能現在跳回潭水裡。

  他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事情的發展軌道是什麼樣子,會不會有極大的偏差。如果差別太大,那麼他的身份就成了一個極大的問題。

  因為總會有一兩個細心的人,會察覺到安墨的不同。

  到時候雷禹會有什麼樣的行為……

  安墨不能確定。

  但內心又有那麼一些許的期待,期望雷禹會因為安墨被掉包這件事大發雷霆,從而滅了整個島上的人。這樣也算是側面證明了,雷禹到底有多愛自己。

  可如果真的這樣,那麼自己也肯定逃不了一死。

  安墨仔細打量著雷禹□□的後頸,耳朵,還有側臉。

  每一個地方,都跟他的雷禹一模一樣。

  但這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安墨疲憊的閉上眼睛。

  如果剛才在果凍裡的時候,他能抓住那個自己,或者比那個自己更先浮出水面,一切又會怎樣?

  這個讓人心力憔悴的遊戲。還不如直接把他們丟進鬥獸場,該死的死,該活的活。

  這麼混攪著,早晚得逼瘋人。

  安墨在雷禹的背上小憩了一會,在他們接近的基地的時候,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這個基地的外表,也跟他原本的世界一樣。

  吊橋被放下來,雷禹背著安墨進基地。

  放下吊橋的人,是威爾。

  威爾一臉擔憂的看著安墨,問道:「安墨怎麼了?又受傷了嗎?」

  安墨敏感的捕捉到了威爾擔憂的話裡那個帶著不屑和不耐煩的「又」字。

  這個字既體現了威爾與安墨之間並不怎樣良好的感情,又表明了他們之間熟稔的關係。

  雷禹答道:「下水之後突然失去了意識,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白年呢?」

  威爾道:「在屋子裡,跟蘇錦在整理草藥。」

  雷禹:「我先進去找他們。」

  威爾點了點頭,大概是正在守門,沒跟著來。只一路目送安墨的身影離開。

  安墨垂著眼瞼,把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內層基地裡的建築也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但是裡面的氣氛卻完全不同。

  裡面的人明顯分成了兩撥,安墨看到了不少熟面孔,甚至還有柳景和,在基地的另一角,抿唇看著他們。

  安墨一副虛弱樣子的閉上眼,手心裡全是汗。

  這個世界的事情發展,與他原本的世界,完全不一樣。

  人物關係也不一樣。說不定在這裡,雷禹跟安墨追隨了那個看起來就讓人不爽的狼教頭。

  這下真是麻煩了。

  安墨側了一下頭,目光剛好看到內層基地小院子。

  院子上有一套涼桌椅,桌子上擺著一個女人的頭。

  那個女人有一張與被雷禹掐斷脊椎的那個女人一樣的臉。

  女人只剩下一顆頭,但卻沒死。

  黑漆漆的眸子還跟著安墨在轉,那雙眸子一如既往的幽深,好像在眸子深處,還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

  一直到雷禹背著安墨進了屋子,安墨才收回與女人對視的視線。

  總覺得,那個女人一定知道怎麼回去他原本世界的辦法。

  「安墨怎麼了?」蘇錦詫異的起身迎過來,「受傷了?」

  雷禹把安墨放在床上,安墨這才看到,屋子裡除了白年和蘇錦,還有陸暢。

  雷禹又解釋了一遍安墨落水之後突然失去意識,還有心跳呼吸的事情。

  白年走過來,問安墨身上有沒有什麼皮外傷,或者在水裡被什麼東西蟄到過。

  安墨搖頭,只說:「那種眩暈的感覺來得很突然,並且讓我一直頭暈,難以集中注意力。」

  安墨拉聳著肩膀,露出一臉的疲態。

  白年又問了些問題,安墨力不從心的答了一些,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虛弱病人,需要休息的樣子。

  雷禹看著不由心疼:「不如先睡一會吧,我守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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