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關於男人的大姨夫 ...
錢坤的紙條上寫著:有事出門,一周內歸。
秦然很憋屈,你說這叫個什麼事啊。你不高興,你不爽,直說唄,實在不行咱倆幹一架都行,男人嘛,就是得發洩,壓力太大精-子活率都會低很多的。
可是你幹嘛離家出走啊!還找這種破理由!有事有事有事,有事你妹啊!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非要悄沒聲息的趁人睡覺了沒睡醒就滾啊!老老實實說一句會死是不是?
還有這麼騷包的方式……
秦然瞪著蹭著他大腿的小黃,小黃傻乎乎的沖他吐信子。
秦然一下一下戳著小黃的頭:“還綁你脖子上!你丫一條蛇哪有脖子啊!以為腦袋下面就是啊!還用豔紫色的絲巾!”
小黃被戳的一個勁後退,秦然仍然不依不饒的往前戳,當然,力氣上是把握好了的:“你還是不是蛇啊!有點節操沒有了!你應該冷豔高貴離人遠遠的保持距離陰森森有威懾性!你居然還把這玩意兒綁在脖子上,這麼戳你都不生氣!”
小黃瞬間回應了秦然的話,曲起身子頭繃直搞成個U型,這是蛇類攻擊的姿勢。
秦然一愣,跟小黃大眼瞪小眼,半晌後突然爆笑出聲,摟住小黃就在床上滾上滾,一邊滾一邊摸人家的頭,“矮油你怎麼這麼可愛,叫你生氣就生氣……哈哈哈你真是太可愛了,你擺這造型嚇唬誰啊,爺喜歡你乖,以後都乖乖的啊……對不起爺以後一定不欺負你了,說起來還不是因為那個死小孩……”
小黃委委屈屈的跟著秦然滾,估計在想做為一條蛇老子壓力好大……
秦然想,離家出走那都是鬧脾氣,還是會回來的。他一邊等,一邊折騰自己的小事業。酒最近賣的不錯,他想著再搞點水果菜什麼的,找個機會賣,好些日子沒見老頭了,他提了酒去空間,找老頭出來聊天。
可是啊可是,一進空間,他傻眼了,他的菜地裏,居然長蟲子了!
他一邊憤怒罵娘一邊逮蟲子,“老頭兒!老頭兒你快出來!怎麼回事啊這是!怎麼還會長蟲子了!”
老頭兒聞到酒香早顛顛來了,抱住酒瓶子斜他一眼,“早跟你說了,這裏是有靈性的,是需要被關愛的,你丫最近幹什麼去了來都不來管都不管,當然會有蟲子!”
“會有個P——”秦然憤怒的把蟲子踩死,想說不過幾天沒來,上回十天沒來時都沒怎麼樣……他回頭一看老頭兒喝酒喝的臉紅紅,突然眯了眼,“老頭兒,這蟲子,該不會是你放的吧。”
老頭兒抹了抹嘴看天,“怎麼可能……”
一瞧這心虛樣秦然一下子就明白了,拽著老頭兒的鬍子痛心疾首道,“你怎麼可以給老子放蟲子!就為了那幾口酒!”
“那誰叫你好久不給我帶……”老頭兒把自己鬍子從秦然手裏救出來,話說的那叫擲地有聲,“這些蟲子跟外面的不一樣,它們的糞便是肥料!”
秦然眼角斜斜一挑,冷笑,“誰不知道動物烘是肥料,老子拉的屎還是呢!可是這是蟲子!它會吃老子的菜!再說它們屍體還是肥料呢!你怎麼不直接弄死它們埋地底下!”
老頭兒白了他一眼,“說你不懂吧……這蟲子是空間裏的蟲子,它吸收天地靈氣就夠了,吃你的菜做甚!”
“吃天地靈氣……就能拉了?”秦然繼續冷哼。
“當然!”老頭兒得瑟。
“那你把它們放在地上就好了,為什麼放在老子菜上!”
“誰叫你不給我帶酒……”
“你還是小心眼的公報私仇!”秦然憤怒的指老頭兒鼻子,“你給老子捉完!不然以後永遠沒酒喝!”
老頭兒瞪著他,不動。
秦然又罵,他還不動。
秦然挑眉,老頭兒笑呵呵走過來,“你不是問我,這裏的土拿到外面能不能用麼?我告訴你,可以。只是效果稍稍會打個折扣。”
秦然眼睛亮了亮,面上不動聲色,繼續挑眉,示意這點信息不夠賄賂。
老頭兒又說,“你上回說這裏還能幹什麼,我想了半天,看你種花種果樹,想起來,這裏可以養蜂。”
秦然看看開花的樹又看看那個活水湖,一拍大腿,“對啊!老子可以養蜂!蜂蜜在哪都能賣!網店也行!”
說完他不介意老頭兒的小動作,揮揮手讓他走了,自己捉蟲。老頭兒還是很厚道的,蟲沒放很多,就是一條一條綠油油肥膩膩蠕動的樣子很噁心。
小虎很仗義的來幫忙,好吧,其實它就是在玩,用爪子拍下來,左邊掃一下右邊掃一下折騰人家,直到人家累到動不了死了,它才扒拉點土給人蓋上……
基本上小黃有點潔癖,很鄙視小虎的這種行為,同時很冷豔高貴的盤在樹蔭下,保持氣質的一動不動。
秦然忙完了就回房間准備查資料,看這蜂怎麼養。
小虎很淘氣,很多時間以空間為家瘋玩,小黃粘人,一定會偷偷跟出來,於是當秦然回過神時,發現小黃又偷偷跟出來了。他很不高興,把它塞回空間,把小虎拉出來。
誰叫它替死小孩帶信!
小虎不滿的喵喵直叫,它想去空間撲蝴蝶,不想在安靜的房間裏玩……尤其不想……被按住洗澡。
秦然嘿嘿奸笑著按住它在浴缸裏,繼續辣手摧花。
你說洗澡這個事,小黃吧太愛洗了,回回他洗澡它就跟來,主動泡浴缸;小虎是看到水就跑,不下大力氣根本洗不了……
秦然忙完了發現自己開始想錢坤,他很氣憤自己怎麼這麼沒用,尤其發現自己又以傻乎乎的表情坐在門口臺階托著下巴看天等人時,恨不得抽自己一頓。
他心情很不好,便顛顛跟到蓋房的鄰居家跟漂亮的小姑娘擠眉弄眼的聊了會兒天,回到房間又上網找白維哈啦,當白維說最近無聊時,他很熱情的邀請他來他這裏玩,還說自己家的死小孩離家出走了。
白維鄙視他的黴力無邊,一來一往,迅速敲定了來的日期。
再然後……秦然發現,一周的時間,好難過……
他睡覺睡不好,要不就睡不著滾來滾去,要不就做各種春夢,夢裏都是死小孩欠扁的臉……他不想彆彆扭扭等他,便忙起來,除了不打掃房間和個人衛生外,他把能想到的事都做了一遍。
比如養蜂的前期準備,比如給家裏填些東西,比如去逛幾趟街買點衣服日常用品,再看個電影什麼的……
總之能想到的,他都做了一遍。
可是一周過去了,錢坤還沒回來。
秦然無力攤在地板上,擺成一個太字。心說至於麼,這麼點破事……連電話都不給一個……
然後,他睡著了。嘴裏一直罵著死小孩小混蛋……
錢坤回來時,秦然睡的正酣,嘴巴微張著,身上的T領口大,半截滑了下來,露出圓潤的肩。
聽到他依稀罵著死小孩小混蛋,錢坤眼眸溫柔,手指輕輕撫過他的側臉,在他肩頭落下一吻,把他抱回了房間。
秦然就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挺難為情的夢,近三十的大老爺們,夢裏居然還冒著粉色泡泡,被人那麼那麼曖昧又溫柔的親吻,跟偶像劇似的,太不真實了,太娘們嘰嘰的夢幻了,太不要臉了!
不過因為這個夢太過真實,一周來他終於可以睡的安穩。
“啊哈……”等他打著哈欠醒過來,睜開眼想看看錢坤是不是真的回來了時,他又被嚇了一跳。
床上坐著一個小孩,兩三歲的樣子,虎頭虎腦唇紅齒白,胖乎乎跟個小包子似的,烏溜溜的黑眼珠正瞧著他。
小孩脖子上系了根寶藍色的絲巾,絲巾邊上同樣有個紙條。
秦然瞪著小孩,顫微微的伸手指把紙條拿下來,心說不要告訴我你***兒童啊錢坤!
紙條上是錢坤的字:幫我照顧一下他,有事外出,五天內歸。
秦然撫額,心說這特麼叫什麼事……
先不說這莫名出現的小孩,就說錢坤這混蛋,你到底想不想老子啊!老子巴巴等你一個禮拜啊!你丫默默回來臉都沒見著呢,繼續消失了居然!
秦然很鬱悶的看小孩,小孩很乖,不哭不鬧的。
“你什麼什麼名字呀?幾歲啦?”他儘量把臉上的怨氣收起來,聲音溫柔的問小孩。咱要保護祖國的花朵麼,嚇著了可不好。
“多多。”小孩細聲細氣小嗓子清亮亮,“多多叫多多,多多三睡半了。”
“哦?”秦然看小孩包子似的臉,忍不住摸了一把,下意識欺負,“多多啊,你今年三歲半了對吧,那明年呢?明年你幾睡?”
“三睡半。”多多手指頭放嘴巴,大眼睛眨巴眨巴直可愛。
“那後年呢?”秦然笑的眼睛眯起來。
“三睡半。”
“去年呢?”
“三睡半。”
……
我們的秦然大叔是個笑點低並且沒素質的,這話讓他覺得很好笑並且樂此不疲的玩。OTZ
“多多啊,你告訴叔叔,錢坤怎麼走了?”秦然開始套話,“他為什麼不留下,他是不是心情不好?發脾氣?”
多多歪著腦袋想了想,像是聽懂了秦然的話,重重的認真的點頭,“嗯,發脾脾。”
“為什麼呢?”秦然問
多多一臉憂桑泫然欲泣,“大姨……大姨夫……來了。”
“噗——”秦然正在喝水,一聽這話一口水噴出,沒噴出的嗆的他咳了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面色潮紅。
他震驚的看著多多,“你說……他他他……大姨夫來了?”
多多看他不舒服,皺著小眉毛爬過來,用短短的小胳膊幫他捶背順氣,“嗯。”
秦然震驚了。
他覺得他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又是那句老話,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這是!居然大姨夫都能來了!
莫非每個月一次?每次三到七天,來時各種煩躁各種頹各種心情不好?
錢坤啊,您真是神人哪,讓老子整日活在驚訝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