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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夫人》第92章
092 很喜歡你

  翌日,唐綿綿醒過來的時候崔覺再次已經不在身邊。

  撫著頭從床上坐起來,眼睛迷茫的看了一下房間,地上散落的衣服已經全部撿起來。亂七八糟的床也整齊了一些,只是白色的床單上還留有乾涸的歡愛情潮印記,足以證明昨晚經過了多少激烈的折騰。

  唐綿綿看著便紅了臉,立即用被子擋住床單上的印子,翻身下了床。

  身上穿著崔覺的棉質休閒衣,至於那件襯衣已經皺到不能再皺了,所以昨天半夜最後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崔覺便親自給她穿上了身上的休閒衣,而他自己則只穿著短褲便抱著她入睡了。

  雖然早上醒來有些失望他不在身邊,可是唐綿綿知道崔覺現在很忙,但也有些小小的希望他能在她醒過來的時候還在。

  剛剛洗漱完,唐綿綿就聽見敲門聲,立即開了門便看見具光禮提著袋子正站在門前。

  剛剛開了門具光禮就不客氣的擠進來,一邊進門還一邊不停的嚷嚷的抱怨:「哎喲,看你慢的,快快,我給你帶的早飯,還有衣服。」

  唐綿綿把門關上才轉身跟著具光禮走到沙發邊來,具光禮一屁股坐下打開袋子就把東西往外搬,小袋子裡外裝好的包子和稀飯,然後是兩套衣服。

  「睡衣、你平時穿的。昨天下午我就開車去市裡面商場給你買的。」

  「商場?現在有人開業了麼?」唐綿綿翻開衣服,一套……絲質的性感V領低胸睡衣?!還有一套比較正常符合她風格的衣服,白色T恤和高腰牛仔短褲。還有雙鬆糕的白色涼鞋,倒是全部考慮齊全了,唐綿綿感謝的看了具光禮一眼。

  「那當然啦,又不是整個北青都被淹了,人民還是要過日子滴。我看著雨今天也停了,天氣預告也說接下來沒雨啦,修河道的工程隊馬上也要進入北青,明後天我們也該回去了。」

  「馬上就要回去啦?」唐綿綿一聽,立即兩眼冒星光期盼的望著光禮。

  「唔,我們是救援隊,又不是重建隊,那是北青、還有政府管的事。再說,我們的士兵們也不是鐵打的身子,這些天也該回去整頓一下,休養生息了。」翹著二郎腿仰著身在沙發上的光禮優哉游哉的這才把視線看向唐綿綿,這一看,喲,眼睛都亮了:「哇,四嫂,你這穿的是四哥的衣服哇?」

  唐綿綿並住雙腿,拿起衣服便要跑:「我去換衣服。」

  「哇……這衣服穿你身上真兒啊。你怎麼不穿四哥的襯衣?都說女人穿上自己男人的襯衣,那才是真正的勾引。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噴』一聲唐綿綿喘著氣把自己關在浴室裡,拍了拍紅的發燙的臉,單純而又可憐的光禮怎麼會知道,她這已經是崔覺的第二件衣服了。

  換好衣服出浴室,光禮已經打開電視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唐綿綿緩步的走過去,走了兩步卻又猛的頓住,眼神怪異的盯著床上的某一處,臉色尷尬。瓦勒,那、那裡怎麼還有一灘乾了的印子?!因為崔覺到北青根本就沒帶套套,所以崔覺昨天晚上幾乎是百無禁忌的全部釋放在床單上了,又因為這裡並不是家裡的床單被罩,所以乾了才會有印子,這麼尷尬讓人羞澀的東西,光禮要是看見了她還不找個地洞真把自己給埋了?

  「你怎麼了?」具光禮察覺到唐綿綿那怪異的臉色,皺著眉好奇的問。

  「沒。沒什麼……」唐綿綿急速的奔走過去,一屁股在具光禮旁邊坐下來,然後扭頭嘿嘿傻笑。

  「幹嘛啦……笑的那麼傻。你不去吃早飯麼,快吃了我帶你出去。」

  「去哪兒?」一聽要出去,唐綿綿立即又激動了,要知道她關在這個房間裡快二十四個小時了。

  「去民宿看看秀秀啊,難道你不想看看她?」

  「想。」的確是想去看看秀秀怎麼樣了,「不過……秀秀昨天不是在山上沒下去麼?還有那件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秀秀最後還是被劉國安接下山了,至於那個人注定會去坐牢的。」光禮面無表情的換著台,一下子冷了心情似的。

  「哦……」唐綿綿的心情一下子也說不上好,手在後面拉了拉被子,然後趁著自己起身的時候一下子蓋住床單。

  具光禮並沒有發現唐綿綿的詭異動作,蓋好了犯罪現場唐綿綿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下了床去吃東西。

  吃完早飯又收拾了一下,紮了一個甜美的歪斜麻花辮的唐綿綿穿著白色體恤和外露高腰短褲便和穿著一身軍裝的光禮出了門。

  「阿覺去哪兒了?」

  「去城東開會,今天下午還有一個採訪的新聞會呢,就是去見一下那些民宿區的人,握握手,讓記者拍一拍。」

  唐綿綿想了想,不就是他們常常在新聞裡看到的歡天喜地好新聞的畫面麼。

  出了大樓,唐綿綿看到一抹白影,歡喜的笑著便喊了一聲:「大白!」

  大白跳躍著身子狂奔而來,具光禮含著笑看著大白奔過來:「這傢伙昨天晚上聽說在季雨房間裡可沒老實,這麼大早在這裡是等著我們出來呢?」

  大白『哈吃哈赤』的喘著氣,唐綿綿伸手摸了摸大白的頭。

  具光禮一臉驚訝:「你不怕它啦?」

  「不怕大白了,可以這樣摸摸,還能抱抱呢。」戰勝心裡的那點兒困難也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難嘛,而且昨天晚上她發現自己還有點兒想大白呢!

  摸著唐綿綿又伸手抱了一下大白,樂的大白不停的甩著尾巴,不過還不敢放肆的去舔唐綿綿,不然又要把唐綿綿給嚇一跳,指不定的可能呢。

  「果然獨處才是最好的良藥嘛,誰能想到你和大白一開始是多麼的水火不相容,更想不到你被大白追著滿花園跑的模樣。」

  唐綿綿囧:「誰告訴你這個丟人的事的……」

  「你們家門口的警衛員誰沒看見?早就傳遍軍區了。」

  唐綿綿欲哭無淚,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當初丟人都丟到軍區去了?

  具光禮並沒有立即帶著唐綿綿就下了山,而是去了廣場上的帳篷區。還沒到目的地的時候具光禮就問唐綿綿:「聽他們說你來的路上先遇見牛牛和妞妞了?還是你把他們帶回來的?」

  唐綿綿算是知道光禮要來看誰了,挑眉一笑:「啊,是大白把妞妞馱了十幾分鐘。」

  「你可算又幫了四哥一把,要真的走丟兩個孩子,輿論少不了,我們的良心也過不去。」具光禮對唐綿綿又是讚賞一笑,這才掀開眼前的簾子,唐綿綿一看,果然是牛牛和妞妞,這次帳篷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不,或許應該說三個人。

  「奉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裡?」唐綿綿很驚訝的看著奉天晴,奉天晴竟然坐在床上抱著懷裡的妞妞,手裡似乎在幫忙疊著什麼,唐綿綿走過去一看才發現是千紙鶴。

  奉天晴睨了唐綿綿一眼沒有溫度的道:「你總算是想起我了?」

  「這話什麼意思?」唐綿綿皺眉,具光禮已經和牛牛玩在了一塊兒。

  牛牛和妞妞見到唐綿綿也很熱情,牛牛還懂事的給唐綿綿用鋼杯倒了杯水遞給她:「阿姨喝水。」

  「謝謝你牛牛。」

  「什麼意思?自己被拉走就不管我這個被你帶來無依無靠的人了?再怎麼也該對我負責啊。」

  奉天晴說的話陰涼有風,聽得唐綿綿彷彿就是餓始亂終棄的人似的,就連具光禮聽了都好奇的抬頭問:「為什麼要負責?綿綿你對別人做了什麼?」

  「別,千萬別冤枉我。」唐綿綿恨不得跳河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扭頭瞪著奉天晴:「我看你好好的,不像是無依無靠的人嘛。」

  「要不是牛牛和妞妞收留我,昨天晚上我就風餐露宿了。」奉天晴咧嘴一笑,顯然是看到唐綿綿有些生氣了,而他一笑唐綿綿哪裡還會再把臉黑下去?轉身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仰著脖子的時候就把脖子上的某個小紅點兒給暴漏了出來,奉天晴的神色驀的一暗,低頭繼續教妞妞疊千紙鶴。

  「好了,看到你們兩個現在乖乖的沒事,還有東西吃,也有被子蓋,就等著爸爸和媽媽找回來吧!」唐綿綿喝完水具光禮站起來笑瞇瞇的摸摸妞妞和牛牛的頭道。

  「好。」牛牛懂事的點頭,和妞妞一起給唐綿綿和具光禮揮手再見。

  唐綿綿也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跟著具光禮出了帳篷,而大白一直在門外候著,見著唐綿綿和具光禮出來立即站直身子抖了抖悠悠的跟在後面。

  兩人一狗剛剛出來還沒走兩步,唐綿綿就感覺後面還跟著一個誰,意有所覺的扭頭,瞪著眼睛看著竟然跟了出來的奉天晴:「你跟要跟著我們麼?」

  「你們去哪裡?」奉天晴笑著問。

  「山下,民宿區看秀秀。」具光禮看了看唐綿綿又看了看奉天晴,覺得這個奉天晴對唐綿綿絕對存在非一般的想法,瞧那賊眼珠子滴溜轉的。

  果然,奉天晴的答案讓具光禮毫不意外:「正好,我也去。」

  唐綿綿雖然很無語奉天晴這跟著她們女人後面轉的心情,不過也不討厭奉天晴就由著他了,只是具光禮心裡多了一點兒防備,一邊又暗暗的罵著唐綿綿是個沒心眼兒的女人。

  到了山下停了車,帶著大白下車走路,估計要走十幾分鐘才能到秀秀和她丈夫的帳篷,所以一路上也算是在散步,悠悠閒閒的走著。因為難得的天晴,雖然是陰天,可天空總算沒有飄雨,北青的人大多便跑出來行走串家兒,見到穿著軍裝的具光禮還一個個不停的打招呼,送具光禮吃的喝的,把具光禮實實在在威風了一把。

  唐綿綿上前抓住具光禮的手臂就笑嘻嘻的道:「看看你,多威風啊,他們多愛戴你。就像古時候的好官一樣,受百姓的愛戴。」

  具光禮轉頭一面保持自己的嚴肅冷峻而又正經的神情一面低聲的對唐綿綿道:「等你老公來,你才知道什麼叫熱烈歡迎。我這是小巫,他才是大巫呢。」

  唐綿綿驕傲有自豪的伸了伸脖子,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那樣的一幕。

  「具少校好。」

  「你好。」

  「具少校今天又來巡邏嗎?」

  「來看看你們怎麼樣。」

  「具少校,這是我們北青特產的橘子,給你。」

  「謝謝……」

  一路上具光禮就忙活著,幸好沒人認識唐綿綿,不然唐綿綿可沒法像具光禮那樣始終神情不變的招架著。回頭突然好奇奉天晴在做什麼,扭頭便看到他拿著攝像機在拍攝周圍,果然是個導演,到那裡也不忘了拍啊拍。

  唐綿綿歎著氣搖著頭回過頭來繼續前行,根本沒有發現她剛剛扭頭背後的攝影機便再一次對準了她,男人的唇角則始終勾著一抹淺淺笑意。

  到了秀秀的住所,帳篷門竟然是關著的,唐綿綿與具光禮對視一眼,旁邊挨著的幾個帳篷門口正巧坐著人,便道:「他們昨天回來就關著門了,進去一會兒就聽見秀秀的哭聲,然後國安就出來了,到現在都沒回來了呢!」

  「去哪裡了知道嗎?」唐綿綿問說話的大嬸兒。

  大嬸兒搖了搖頭,大叔則笑道:「估計是去城裡找剛剛開業的妓女去了唄,秀秀做了這種事,他男人的面子丟完了。」

  「不知道真相就不要亂說!」具光禮阻斷那大叔的話,回頭一個微怒的瞪眼,那大叔立即知趣的閉了嘴。

  另一家的阿姨也鄙視的看了那說錯話的大叔一眼:「就是,沒聽見昨天在這裡秀秀怎麼哭訴的嘛?我們好奇的是,現在那個壞蛋抓到沒有啊?家裡有電視的說看到新聞,說咱們這裡還死了人,是嗎?」

  唐綿綿心裡咯登,並不知道內情,所以臉色微白的立即看向具光禮。具光禮基本沒什麼表情,始終保持淡淡的神情模樣,看著那阿姨道:「壞人總會抓到的,我們的軍紀不會容任何一個人破壞。」

  「可是死的那些人……」周圍詢問的聲音頓時便又多了,唐綿綿也疑惑,不是都抓到了嗎?怎麼光禮說的彷彿模稜兩可?唐綿綿心裡有疑惑卻沒當即問出來,她知道光禮既然這樣說便有她的道理。

  「對啊,不會真的如秀秀那樣說的,是軍人吧?那就太可恥了……」

  「對啊對啊,我們怎麼信任那些軍人啊!」

  「太可惡了,還怎麼配當軍人?!」

  光禮握拳輕咳了一聲,神色嚴謹的看向所有人冷靜的道:「這些我們都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死者的家屬也會得到妥善的安排和國家的賠償,希望大家稍安勿躁。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不是救你們的那些可愛軍人做的,希望大家不要對他們失望,他們是在用生命保護你們。」點了點頭,便伸手敲了秀秀的門。

  周圍的群眾聽了具光禮的話也就漸漸的散了,說實話,他們也不相信是那些搭成人橋,是那些用自己的臂膀背著、抱著他們出來的軍人小伙做的。心裡雖然還在憤怒究竟是誰這麼囂張的害了北青的人,不過既然這位少校女軍官都說了,他們也只能選擇相信。

  站在秀秀門前,唐綿綿趁秀秀還沒開門低聲的詢問:「怎麼回事啊?」

  「是四哥的策謀。」具光禮笑瞇瞇的只回了這麼六個字,唐綿綿雖然還不太全面的瞭解,但彷彿也隱約的知道了一些。

  是秀秀來開的門,看著門口梳洗乾淨的唐綿綿險些還認不出來,要不是旁邊的具光禮和奉天晴還有大白,她也不會愣了三秒後把唐綿綿那麼快的認出,立即伸手把唐綿綿和具光禮拉進屋裡:「小姐快、快進來說話。」

  唐綿綿知道秀秀還在緊張,卻沒想到她是猶如驚弓之鳥一樣,神色慌張看了四週一眼把奉天晴和大白統統留在門外,迅速的掩了門,靠在門上沉沉的喘了兩口氣。

  「秀秀,你還好吧?」唐綿綿覺得秀秀有些奇怪,不免有些擔憂。

  「我、我沒事。」秀秀挽了下自己耳鬢邊的頭髮,低著頭顯得很拘謹,「我、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外面那些人的眼睛,我害怕……」

  唐綿綿伸手過去拉住秀秀,具光禮立即讓開位置也過來扶了秀秀一下:「你怎麼樣?昨天劉國安把你接回來沒有……」

  光禮說的話也是唐綿綿想問的,於是便也隨著光禮的話望著秀秀,秀秀垂著頭:「他沒有打我了,還一直和我說對不起……可是我決定要和他離婚了。」秀秀的笑容有幾分苦澀。

  唐綿綿在這裡面並沒有什麼發言權,當初也是因為章郝然的外遇自己才那麼堅決的離婚,可如今秀秀的情況明顯就和當初的自己不一樣啊,按良心說,如果是章郝然別人強姦了,自己還不會有離婚的想法,這裡面看的果然是究竟有沒有動主動和不軌的心思。所以,秀秀是無辜的,劉國安也的確畜生。

  具光禮歎了口氣,拍了拍秀秀的肩:「如果可以,你還是給他一個機會吧。難得他還會在事情發生知道真相後向你道歉,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在知道真相後還願意認錯的?他們大多還是覺得是妻子的錯。」

  秀秀低著頭一抽一抽的便哭了起來:「我知道……可是我配不上他了……以後心裡都有疙瘩,這日子怎麼過下去……他打我,當時是他氣急了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傷心,傷心他怎樣都不相信我是不會背叛他的人……嗚嗚……」

  秀秀頭一倒,抱著唐綿綿的腰便嚎啕大哭了起來,唐綿綿聽得心酸,看向具光禮,光禮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彷彿陷入了什麼回憶裡。唐綿綿歎了口氣,拍了拍秀秀的肩輕聲的安慰:「秀秀,我知道你心裡苦,只要不做讓自己這輩子後悔的事情就對了。人的心……是最重要的,真的。不愛的時候比誰都殘忍,愛的時候才會對你萬般忍耐。」

  具光禮聽了唐綿綿的這番話抬頭望來,心裡反覆的琢磨。

  安慰了秀秀出了帳篷,具光禮對著青天白雲歎了口氣:「那句話說的真好,愛的時候對你萬般忍耐,不愛的時候比誰都殘忍。」

  唐綿綿同樣歎氣:「有感而發。」

  「你還有感而發呢?是感於四哥對你的萬般忍耐麼?那我四哥真是愛慘你咯?」聽到這裡,具光禮就不正經起來,手舞足蹈的笑。

  「不要亂說話!」唐綿綿立即摀住具光禮的大嘴巴,拖著就走。

  奉天晴和大白在別的地方拍攝,看見唐綿綿和具光禮出來便收了動作,奉天晴甚至笑著笑著便把鏡頭又轉向唐綿綿,唐綿綿立即伸手擋住自己的臉:「你幹嘛啦。」

  「看看你,在鏡頭前的模樣……」

  「我有什麼好看的。」唐綿綿捂著臉躲到具光禮背後。

  具光禮則面無表情的盯著鏡頭冷冷一笑:「奉先生,不管你有什麼心眼兒,最好都收斂一下你的動作。別忘了唐綿綿的身份和她現在的婚姻狀況。」

  具光禮說的毫不留情,唐綿綿聽著有些怪,什麼意思?

  瞇著眼睛看向前方,奉天晴已經放下了攝影機,只是看著具光禮和唐綿綿的方向淡笑:「我不知道具少校說的究竟什麼意思。」說完竟然轉身,然後大步流星的離開。

  「光禮……」唐綿綿抬頭看這具光禮,「你剛剛說的什麼意思啊?」

  「你真不懂麼?那傢伙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很不對勁!」具光禮氣得一個拳頭落在唐綿綿頭上,難怪程美麗三不五時的要對這個缺心眼兒的女人狂吼咆哮。

  唐綿綿捂著自己的頭,淚眼汪汪的驚疑:「怎麼會!他對大白都比對我有意思……」一路上都那手裡的攝影機拍大白來著,怎麼會對自己有意思呢,而且他們才剛剛認識幾天啊。

  「我……我真對你無語了。你個愛情白癡,我對我四哥感到可憐、可悲啊!」

  具光禮氣哼哼的痛罵一頓,大步的走了,唐綿綿捂著自己的頭看著身邊的大白,委屈的道:「大白……我哪兒錯了嘛……」要說奉天晴對自己有意思?唐綿綿甩了甩頭,得了吧,這比天方夜譚還好笑,他們兩三天欸!她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所以把具光禮的話嗤之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回到政府廣場,具光禮風風火火走前面,唐綿綿和大白猶猶豫豫跟在後面,本來,唐綿綿就是低著頭走路,順便和大白培養感情,卻突然聽見前面的具光禮一聲低呼:「喂……」

  唐綿綿還沒抬頭,一樁黑影便停在了自己跟前。

  唐綿綿抬頭,看見是奉天晴,也有一絲意外,他怎麼這麼快也回來了?而且看他這模樣好像是要走似的,於是唐綿綿眼帶疑惑的皺了皺眉:「你……」

  奉天晴伸手拉起唐綿綿的手,唐綿綿一驚,根本沒料到奉天晴竟然會有此動作。

  「喂……」唐綿綿開始掙扎,具光禮則站在奉天晴的背後瞪著眼看著唐綿綿,也不上前幫忙,反而是一臉『看吧,我沒說錯吧』的表情。

  具光禮越是這樣的表情,唐綿綿就越是驚慌,害怕真的是這樣,害怕奉天晴真的會有什麼自己不敢想不能想的心思,於是掙扎的越加厲害,奉天晴的手一重,越加緊的扼住唐綿綿的手腕,還用無比低而溫柔的聲音道:「別動。」

  「可是……你要幹什麼?」唐綿綿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剛剛認識他一樣,他不是嘴很毒,不是一點兒也不喜歡自己,不是很散漫無目的的一個人嗎?可眼前的他怎麼這麼讓人窒息讓人覺得陌生……突然很害怕他接下裡的舉動。

  「還你一個……早該還你的東西。」奉天晴盯著唐綿綿,幾乎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唐綿綿卻覺得他的眼睛裡寫著……一抹淡淡的不捨?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就在唐綿綿懷疑的時候,奉天晴已經將一枚東西塞進唐綿綿的手裡,然後握住她的手沒有讓她立即看。

  「我該走了,既然你已經找到你的丈夫,我也經歷了自己從未經歷過的,那我這路行程便已經得到圓滿。」

  「要走了?可你……什麼也沒帶啊……」

  「帶錢了,只要帶錢了,就能回去。」

  「啊……那、那祝你一路順風。」

  「切,還真無情,也不知道挽留一下我。」奉天晴無奈的咬了咬牙,揉了揉唐綿綿的頭眼眸裡帶著一抹不自覺的溫柔神情。

  「……你自己要走的啊,我為什麼要挽留你?」唐綿綿覺得莫名奇妙了,還有,最討厭別人揉她頭髮了!憤憤的打掉奉天晴的手,突然意有所覺,總覺得左邊有什麼人一直看著自己的似的,於是扭頭望去。

  一臉寒冰的崔覺正站在眾人之首冷冰冰的瞧著唐綿綿和奉天晴,唐綿綿心裡一個咯登,糟了,他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

  奉天晴扭頭也看去,勾了勾唇竟向崔覺點了點頭,而崔覺也點了一下頭,兩個人彷彿認識似的,還是……只是禮貌性的點一下?

  具光禮自然也看見了站在遠處的崔覺,也是倒吸一口氣,心裡直呼完了完了,唐綿綿這次完了,自己也完了,剛剛沒有阻止奉天晴的鹹豬手就是個錯誤啊!

  奉天晴點完頭,又突然俯在唐綿綿耳邊說了一句話這才邁步離開。

  唐綿綿驚訝的站在原地,愣愣的不知所措。

  「還不快走!」具光禮一把抓住唐綿綿立即向崔覺所在的方向追去,唐綿綿踉踉蹌蹌的跟著,待站在崔覺身前的時候還在響著奉天晴說著的那句話:祝你幸福。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壓抑,為什麼壓抑?唐綿綿心裡有些隱隱的猜測,難道真如光禮所說的……奉天晴待自己有些不同?

  伸手展開掌心,看到掌心躺著的那枚戒指時,唐綿綿便呆了。

  原來……是他?自己丟戒指的那個晚上,無意間的救過的那個人?是他撿了自己的戒指?那個人就是他嗎?

  唐綿綿回頭看向奉天晴消失的方向,突然明白了,明白他為什麼好像對自己特別自來熟一樣,原來……他真的認識自己啊。

  「這麼依依不捨?」冰冷的話從頭頂落下,唐綿綿一驚,突然才反應過來,她被奉天晴拉著手的動作被崔覺看見了。

  立即握著手裡的戒指,望著崔覺嘿嘿一笑,笑的眼睛都瞇成月牙狀。

  「不是不捨,而是發現原來他是認識的我的。」

  「哦?緣分不淺?」

  崔覺聲音很涼,說完便轉身又領著身後一甘眾等的軍官向前而行去。

  具光禮立即推了唐綿綿一把:「還不去跟著?」

  「我、我跟著?你們工作我、我幹嘛……」

  「那麼多廢話,快去啦。」具光禮急的跺腳,這傢伙還真是笨死了,這時候不討好就有她好果子吃了,難道就看不出來崔四哥正在狠狠的、狠狠的吃醋嗎?

  唐綿綿無奈,只能跟著崔覺,而且身後的那些軍官還自動讓位,讓開一個又一個,他們大部分都是認得唐綿綿的,有幾個看過雜誌,有幾個去過婚禮,其餘不認識的現在也該認識了。

  於是唐綿綿便被眾人給讓了崔覺身邊的位置,而唐綿綿始終低著頭,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亦步亦趨的跟著。

  進了大廳,崔覺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眾人:「去吃午飯吧,會議挪到一點後再進行。」

  「吃午飯?」季雨看了下時間,現在才十點半。不由得皺眉,卻也沒有發表任何怨言。

  「我先帶著夫人去了,你們各自安排吧。」說完便斜了旁邊的唐綿綿一眼,轉身便大搖大擺的去了,唐綿綿低頭立即跟上,具光禮皺著眉摸著下巴開始為唐綿綿這個二貨擔憂啊,真是前途堪憂啊,哎。

  「季哥,吃飯去,走。」不想了,不想了,自己要相親的事比她的事還煩呢,具光禮決定好好吃幾頓,後面的事也有了計劃。

  季雨推了下眼睛便給具光禮給拉走了,目標食堂,至於其它幾位軍官個個面面相覷也統統轉身,目標--食堂。

  ***

  崔覺在前面走,唐綿綿在後面緊步的跟著。

  崔覺越走越快,唐綿綿眼看就必須要小跑了,於是立即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他的左手,緊緊的抓住:「走太快了。」

  崔覺回頭,他走的是後花園,而此刻站著的地方也是花園後的迴廊,幾乎沒有人,士兵要麼去巡邏要麼去訓練要麼去幫助北青百姓搬東西,所以這裡現在安靜的幾乎可怕。

  唐綿綿伸手握住他,他便頓了腳步,微微回頭看著她那氣喘吁吁的模樣模樣也依舊是冷的可怕。

  唐綿綿卻不知道崔覺究竟是怎麼了,雖然有些感覺他是生氣,而且估計還有點兒嚴重,但她心裡卻是坦蕩蕩的便絲毫沒有內疚,瞪大眼睛回視:「不是吃午飯嗎?」

  「餓了嗎?」

  唐綿綿搖頭,說實話,不餓,吃了早飯不到兩個小時。

  「那還問這做什麼。」轉頭又走,只不過這一次放慢了腳步,而且手也由唐綿綿拉著。

  唐綿綿總算是好崔覺並肩而行了,鬆了口氣,走的也慢了一些,悠閒了一些,眼睛也就有空去瞄崔覺的神色,還真是陰鷙的可怕啊,心裡想到一個可能,於是衝口而出:「你該不會看到我和奉先生拉了下手,就吃醋了吧?」

  「拉了下手?」

  男人很會挑重點,扭頭瞇眼用危險的眼神望來。

  「在你眼裡不就是拉手麼,瞧你現在臉都拉的這麼長……本來這麼帥,五顆星,現在只有三顆星了。」唐綿綿伸手比劃了一下,說的煞有其事,男人聽得滿頭黑線,怎麼什麼事情到了她那裡就不是事情了呢?他是很嚴肅的生著氣,她都能攪的一團糊,這就是她的本領吧?

  轉身扣著唐綿綿的腰,輕輕一壓將她壓在迴廊上,低頭伸手一挑,便將唐綿綿小巧的下巴給挑了起來面對著自己。然後冷冷逼問:「告訴我,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他還我東西,向我辭行來著,只是這樣!」唐綿綿回答的乾脆利落,的確沒什麼好隱瞞的。

  「戒指?」

  很顯然,他剛剛是看見她攤開手發呆的瞬間了。

  「啊,這個戒指,是我原先丟了的。還記得嗎?是你幫我從手上取下來的。」唐綿綿從褲兜裡掏出來再次攤在崔覺眼前,崔覺其實並不記得那顆戒指的模樣,卻還是在看過之後淡淡的『唔』了一聲。

  「這是我章郝然的婚戒,離婚的時候我淨身出戶簡直是一貧如洗,所以本來準備把這個戒指拿去賣了,也投你幫我取下來的功勞。誰知道那天晚上在路邊就丟了,哎,當時我救了一個人,小小的救了一下,估計就是他了。所以他還我戒指啊。」唐綿綿簡要的敘述了一下,抬頭卻發現崔覺的臉似乎……更黑了,難道……她說錯什麼了?

  「你們倒是挺有緣分。」崔覺盯著唐綿綿手心裡的戒指冷笑,伸手拈過,婚戒?該死的婚戒?!怎麼還在!

  「哪裡,哪裡。」唐綿綿客氣的笑了起來,伸手討好似的環抱住崔覺的要,還把自己的頭輕輕的蹭了兩下,「哪裡比得上我和你的緣分啊,這才是天賜良緣是不是?」

  崔覺『嗤』一笑:「貧嘴,想用甜言蜜語來哄我?」

  「那你被我甜到了嗎?別生氣啦,我真的不喜歡你對我冷冷的板著臉,我更那個對我好溫柔好好的你。」

  唐綿綿的話幾乎都要酥麻到男人的心裡,他的手微微的顫,嘴角忍不住的上揚,眼裡本來的冰霜也漸漸的散開消失不見。

  大手摸著她靠在胸前的小腦袋,低啞著嗓子沉沉的問:「喜歡嗎?」

  「唔。」點頭,不停點頭,這個時候討好政策絕對重要。

  「真的喜歡?」再次反問,卻已經帶有了笑意。

  「真的喜歡。」

  「多喜歡?」

  「很喜歡。」

  「大聲點兒。說,唐綿綿喜歡崔覺。」

  「……」這是逼著表白嗎?唐綿綿沉默,咬著唇不開腔了,死命的閉著眼睛往男人的懷裡鑽。

  「說不說?」男人威脅的大手來到腰間,似乎只要一個用力,她就會被他無情的用力的咯吱。

  「不……」唐綿綿縮了縮腰,輕輕的笑了起來:「別逼我。你說你說,你是不是吃醋了?剛剛,吃我奉天晴的醋了?」

  「……唐綿綿,別得寸進尺。」

  「嘁……」唐綿綿很不滿崔覺總是逼著自己說,每次在床上的時候也是,老逼著她叫他老公,叫他覺,非得一聲聲的叫,問她喜歡不喜歡。太壞了,自己卻從來不說。

  不過,唐綿綿又想到程么么說的那句話,她和崔覺都是不懂愛的人。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愛不愛崔覺,可是她唯一知道的時,他們兩個人互相都在那麼努力的,那麼認真的去接近愛,自己和他在一起很開心,這就是喜歡吧?至少現在很喜歡很喜歡了。

  「唔……」唐綿綿拉長嗓音,低低的道:「唐綿綿喜歡崔覺,很喜歡。唐小井喜歡四哥很喜歡,真的很喜歡。所以不要吃醋,要相信我。」

  男人聽了,低低的笑了起來,雙手將唐綿綿更用力的擁進懷裡用那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嗓音低聲的喃言:「崔覺喜歡唐小井,很喜歡,很喜歡你。」

  唐綿綿聽了,嘴角的笑意直直的咧到了耳根坡,眼眸如星光般的璀璨明亮。

  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的開心過甜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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