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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夫人》第112章
112 一輩子

  「……哈?」

  「說!」

  「滿意,滿意,無比滿意。」能說不滿意麼?能提個意見,每天少折磨自己一點兒麼?雖然老公對妻子的身體每天都表現出一副慾求不滿極度渴望的樣子,作為妻子的應該感到高興,感到驕傲,但是她也只是個普通小女人,承受不住太多的雨露啊……造人造的會不會太過積極勤奮了一點點啊?!想起昨晚,現在她還腰疼。

  「我看你很委屈嘛……」崔覺的邪惡面彷彿又出來了,帶著邪笑,還拉著唐綿綿的手摸著他自己。

  唐綿綿羞的臉快埋到脖子裡去了,「你快放開我,等會兒果果下來了……」

  「嗯……哼……」崔覺幾個粗喘,「老婆,我們回房間吧。」

  「說,說什麼呢……快放開……」大早上的發春,她會很尷尬啦。

  「如果你不和我回去,我就在這裡要你。說到做到哦……」

  噗……唐綿綿簡直不能想像那一幕,不然她真的、絕對會噴鼻血的!

  「不行……果果要醒了,不要亂來……」唐綿綿躲著崔覺順勢而來的強勢之吻,它們一個個落在她的頸脖間,臉頰上,隔著衣服的啃,或者別的曖昧下流動作……唐綿綿越來越軟,也被男人撩撥的有些動情起來。

  激情就在此刻,一個稚嫩的聲音卻在旁邊響起:「爸爸、媽媽,你們在做什麼啊?」

  「咻--」唐綿綿推開崔覺,崔覺則顯得穩定的多,只是握拳輕咳了一聲:「果果,你起來了?」

  「嗯,果果醒了,沒在你們房間找到你們就自己下樓了。爸爸,你剛剛為什麼捏媽媽的胸部和屁股?還有哦,你怎麼在啃媽媽的脖子呢?啊……媽媽的脖子上面有紅點點呢。是你咬的嗎?」

  「……」唐綿綿羞憤的捂著自己的臉,完了,都被孩子看見了,她這個做媽的丟人這一次丟大了!

  「咳,果果啊,你看錯了。剛剛你媽媽屁股和胸部上都有蚊子,爸爸才幫忙捏死它們的。」

  「哦……那脖子上是蚊子咬的麼?」

  「是的。」唐綿綿搶先回答,轉身就去倒果汁,神啊,別再問了,別再讓果果問了,再問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怎麼去騙她那張稚嫩去充滿了好奇的笑臉。

  「哦……」果果雖然得到了答案,可是她怎麼總覺得好像不太對勁呢?

  「咳,果果,去花園找你柳奶奶,她在摘花,你也去。帶著大白溜一圈,然後回來就能吃飯了,還有,讓柳奶奶和你一起溜。」

  「啊?為什麼啊?果果不想溜大白!」她才不要去呢,她還沒洗臉,沒刷牙,而且……早餐看起來好誘人,她想吃飯啦。

  「如果你去。」崔覺抖了抖衣服,迅速恢復冷淡的表情,道:「爸爸今天就允許你吃五顆糖。」

  「啊!真的嗎?」果果興奮的拍著小手,驚喜的大叫。

  「嗯,真的。不騙你。」

  「那我趕緊去。柳奶奶……大白……」果果的身子轉身就旋進了花園,唐綿綿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又用力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如果她沒聽錯的話,他,最反對孩子吃糖的人,竟然會如此大方的讓果果吃五顆糖?而且是在今天?!

  「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唐綿綿還不知道自己危機已重,反而無比悠閒的倒著果汁,準備等果果她們回來便吃。

  「想知道為什麼嗎?」崔覺伸手將唐綿綿手裡的杯子放下,再慢慢的拉過她的身子攏入懷裡。

  「為什麼?你不是不慣孩子吃糖嗎?」唐綿綿依舊沒有發現男人那動盪發紅的眼睛,甚至沒有一點點女人該有的危機感。

  直到……微微的感覺到男人貼著自己的身子,那突兀的某一處。

  唐綿綿立即紅了臉,羞窘的掐著男人的手臂無奈的低呼:「喂……你……」

  「老婆,我們快,抓緊時間,在她們沒回來之前趕緊的……」男人低沉的喘著氣,哼著就把唐綿綿給橫抱了起來,三步並兩步衝到了一樓的衛生間裡,連二樓都覺得遠直接不上了。

  關門,上鎖。

  ***

  從浴室傳出來的這一陣又一陣的嬌喘和低喘,即使客廳也讓人很容易就聽到,柳媽原本帶著果果回來,卻在聽到響動的時候立即又帶著果果去了花園。

  果果不解的問柳媽:「柳奶奶,我們為什麼不進去啊?果果要吃飯……」

  「這……果果乖啊,我們先陪著大白,再、再溜兩圈吧。你爸爸和媽媽忙呢。」

  「他們忙什麼?」

  「這……忙著……」柳媽紅了臉,很是尷尬的不知道能怎麼回答。

  果果卻突然『哦』了一聲,「爸爸一定是在幫媽媽捉蚊子。哎,這蚊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愛咬爸爸和媽媽,爸爸和媽媽一定是把想要咬果果的蚊子都給吸過去了……嗚嗚,爸爸和媽媽太愛果果了……」

  柳媽哭笑不得,摸摸果果的頭:「嗯,對。他們捉蚊子去了。」

  吃早餐的時候,唐綿綿總覺得柳媽的眼神怪怪的。

  本是豐盛美滿的早餐,吃到嘴裡味道確是怪怪的,難道柳媽剛剛回來發現什麼了?為什麼她都收拾好了,況且,也許因為刺激,又沒有前戲,這次相對來說很快了,二十分鐘搞定一次,難道還被發現了?

  唐綿綿紅著臉,不斷的瞎想,幾乎是完全埋著頭的奮鬥。

  那邊果果仰著頭好奇的問崔覺:「爸爸,你幫媽媽捉了多少蚊子啊?」

  「嗯?」崔覺手一頓,嘴裡咬食物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扭頭看向果果那張好奇的臉。

  「你給媽媽捉了那麼久的蚊子,你們到底捉了多少只啊?果果好好奇哦。」

  「噗--」唐綿綿嘴裡的咬碎的食物都給一口噴了出來,難道……?

  「夫人沒事吧。」柳媽立即抽紙巾來收拾,唐綿綿想,柳媽一定是聽見什麼了,你看,她老人家的臉都紅了,雖然想掩飾,但是有些事是掩飾不住的。唐綿綿忍不住的在桌下一腳踢上某人的腿,怒瞪一眼,咬牙切齒。

  某人卻只是挑了挑眉,一切事不關己的模樣,甚至還無恥的問:「老婆,難道蚊子又咬你了?要老公幫你捉麼?」

  噗……捉屁啦!

  唐綿綿氣結,仰天長歎,這究竟是個什麼人吶--!

  ***

  吃完早飯,唐綿綿抱著柳媽從花園裡摘來的花束上樓插在臥室裡,剛剛插好放在茶几上,放在一旁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光禮的來電?唐綿綿一笑,立即接起來貼在耳邊輕呼一聲:「喂?光禮!」

  「唐綿綿!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具光禮不來客套的,聽見唐綿綿接起電話便直衝沖的問。

  「怎麼了?你終於意識到了?哈哈……」唐綿綿忍不住的一陣輕笑,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還是忍俊不禁,沒想到光禮也這麼可愛。

  「不許笑!我就知道……」光禮在那邊卻似乎很著急似的,唐綿綿甚至感覺到她正在原地轉圈,這才察覺到是不是出事了?

  「喂,光禮,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啊?」

  「我爺爺知道了!」

  「啊?你爺爺知道什麼了?」

  「今天早上我醒過來,下樓碰見我哥和……和那個流憐一起從臥室出來,我就一時失神的站在原地發呆,那流憐卻對我問我,光禮,昨天晚上那是你男朋友嗎?你們應該早就認識吧?她怎麼能這樣問呢?我也不知道她看出什麼了,就在我躲避光凜的視線時,爺爺卻從偏廳走出來,立即開始拷問我究竟怎麼回事。那可惡的流憐就直接說我昨天晚上犯了桃花,還主動出擊!然後我爺爺笑得合不攏嘴,又問對方是什麼人。那流憐便說了那崔解磷是法官的事,我爺爺就更高興了。我就鬱悶了……我的事情關那流憐屁事啊!」

  「啊……原來被你爺爺知道了。你當時沒給你爺爺說,你和崔解磷是剛剛才被我介紹的啊?」唐綿綿也有些奇怪,那個流憐小姐怎麼這麼熱情。而且……具光凜還是和流憐一起出的臥室,光禮一定傷心透了吧?

  「我沒解釋。我快煩死了,你告訴我,昨天晚上我究竟做什麼?」

  「你真的都不記得啊?你究竟喝了多少就啊?」難道真的是喝醉了?唐綿綿有些懷疑。

  「我不記得了,記得還問你幹嘛。我喝了……大約一瓶洋酒,哎。」

  「一瓶……好吧,都是我的錯。那我向你老實交代,昨天晚上你……¥,@……然後,說完你就一陣傻笑到頭趴在崔解磷肩上睡了過去。我們就沒再待下去了,各回各家去了。」

  「所以……我……我……我、我我我、昨天晚上非禮了崔解磷那個傢伙?!」

  「是的。」

  「我摸他胸部?」

  「你還誇不錯來著。」

  「坐他大腿?跨坐?!」

  「是的,還睡他身上了。」

  「哦買噶,讓我死了去吧!具光禮你這個混蛋,你這頭豬--!」

  唐綿綿捂著自己的耳朵,再靠近去聽,『喂』了幾聲,那邊卻已經沒了聲音。唐綿綿開始想像具光禮現在是多麼的深惡痛絕,是多麼悔恨的表情,哎……光禮真可憐。

  「在幹什麼?」崔覺推門進來,看到唐綿綿對著電話發呆便問。

  「哦……剛和光禮打了電話,光禮昨天晚上真的喝醉了,她竟然不記得自己做的事情。哎,真可憐……還看到光凜和流憐小姐一起從臥室出來,她的心肯定碎了。」

  「哦。」

  就一聲『哦』?唐綿綿不可置信的扭頭向崔覺瞪去,發現男人正在換軍裝,便立即站起來:「你又要出去嗎?」

  「唔,明天有軍事演習,我必須出席檢閱,所以今天沒有時間休息。」

  「啊……那你注意安全。晚上回來吃晚飯麼?」唐綿綿爬起來,走過去轉過崔覺的身子,動手給她一顆又一顆的扣扣子。

  「應該……不了。你不用等我,自己睡吧。」

  「哦。」唐綿綿撅了撅嘴,他們的星期天呢,好不容易的星期天呢……!

  「乖。」男人揉了揉她的頭頂,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又多了兩分溫柔道:「對了,這周星期四晚上不要安排任何行程,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這是你第一次以官太太的身份出席正式的場合,所以可以提前做個準備。也不用太緊張,要知道,都有我在呢。」

  「宴會麼……」唐綿綿皺了皺眉,其實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不想讓崔覺感覺到自己的緊張,只能深深的吸了口氣笑問:「啊……果果開學是幾號?」

  「四號,星期二。」

  「早上我剛剛好第一節沒課,你能和我一起送她去學校麼?」

  「我盡量安排時間。」

  「好吧……」唐綿綿知道,國慶節將至,他們部隊肯定又要忙起來,諸事也不能勉強。

  「唔。我去部隊了,你在家和果果好好玩。」

  「哦……我想去找一下小叔。」

  「怎麼?」

  「他是法官,一定懂得法律,所以關於果果的事我想……」

  「不用急,我已經讓季雨找了最厲害的律師。他會準備好資料,然後過來向我們報告關於這件案子的細節,分析我們的利弊。不要太擔心了,還有下午我讓小李把你的車開來,然後你就在林子裡隨便練練,我知道你有駕證,但是你沒有實戰經驗,所以必須要有人陪練,知道嗎?我會讓光禮過來陪你。」

  唐綿綿心裡又高興又激動又興奮,更重要的是,還很感動。崔覺似乎把每一件事,無論大小都給自己仔仔細細的安排好,似乎只要他在,那些在她眼中的危急的大事到最後都變成微不足道的小事,任何事在他手裡似乎都能化成一縷清風,讓她急匆匆的性子也能安然淡定下來,去相信他,去按照他的安排一件件的去做。

  現在,她依舊選擇相信。輕輕的笑著點頭:「嗯,好。」

  「那我上班去了。你要不要親我一下,來個離別之吻?」

  「嘁……」唐綿綿笑著踮腳,在男人臉上『啵』了一下。

  「唔……」男人顯然不滿足,扣著唐綿綿的腦袋又在重重的吻上她的唇,纏綿了十幾秒才捨得放開,又眷戀似的輕啄了兩口:「這麼好的日子,真不想走。我想和你只呆在房間裡,哪裡也不去,然後……」

  「快、快走啦……別忘了你是軍人,快走。」唐綿綿話不聽完,推著男人趕緊往門外攘去。

  男人輕笑著,反手握住她的手,「嗯,好,我走。」

  「拜拜。我就不送你到樓下了,慢走,不送。」

  「沒良心的……」男人咕噥噥的抱怨了兩句,終於還是走了。唐綿綿倚在門上笑,看著男人消失了才鬆口氣,呼……她可禁不住他再折騰。

  啊……光禮如果下午要來,她中午還是做些好吃的,安慰安慰她那顆受傷的心靈吧。對了,要不要叫崔解磷來?算了……還是過些天吧再撮合他們吧,現在光禮應該不想看見崔解磷。想著唐綿綿便向樓下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高興的道:「柳媽,中午我們做點兒好吃的吧,光禮要來呢……」

  ***

  下午,小李將車開到花園前,停了車自己跳下來快步走進花園,幾步快走穿過花園停在玄關前:「參謀長夫人?」

  唐綿綿正哄果果睡午覺,聽到小李的聲音立即『噓』了一下,小李點頭,轉身站在門外。

  唐綿綿將已經半睡朦朧的果果放到具光禮懷裡,然後起身快步走出來:「小李?」

  「參謀長夫人,參謀長讓我開來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是嗎?快帶我去看看。」

  「是,這邊。」

  小李帶著唐綿綿又穿過花園,出了大鐵門,唐綿綿便看見一輛橘紅色的大眾牌甲殼蟲跑車安安靜靜的停在樹蔭下。

  「哇……竟然是甲殼蟲!好可愛的顏色,好可愛的跑車啊。」唐綿綿還以為會是普通的轎車,沒想到他竟然會給自己弄一輛跑車過來,雖然這款車只要二十萬左右,而且車身很小,但是就貴在它可愛,精巧,還是四座的跑車!

  「對,這是參謀長專門吩咐我必須開著輛過來。這輛車,他才訂了兩天別人就送貨過來,也還算快了。」

  訂?唐綿綿皺眉,難道這是他現買的?

  「哇……四哥怎麼給你買個甲殼蟲啊?女孩子開挺洋氣的,夠他花心思的,這車既不貴,卻又造謠滿足了女人的虛榮心,上街都會讓別人多看你兩眼。」光禮哄睡著了果果,讓柳媽抱上樓去自己便立即溜出來,這一瞧,還真的不錯。

  「謝謝你小李,你回去吧,我和具中校練習就可以。」

  「是參謀長夫人,具中校。」小李敬了禮然後才下去。

  唐綿綿看著手裡剛剛小李給的鑰匙,一臉的複雜神情:「他究竟哪裡這麼多錢?舉辦婚禮,拍婚紗照,度蜜月,還有昨天晚上那種酒會……現在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我買一輛車?」扭頭看向具光禮,依舊是一臉的迷惑:「光禮,你知道你四哥他……」唐綿綿心裡漸漸的有些不安起來,雖然崔覺不止一次的說過他有存款的話,可是他從來沒有說過他究竟有多少錢,這些錢又是從哪裡來,甚至還給了他一張卡,那張卡的底額就有二十萬在裡面。

  具光禮眨著眼睛看著唐綿綿:「既然好奇,就去問啊。你個做妻子,怎麼能問我這個外人。其實,我也只是隱隱有些知道,但是不清楚,我哥他們估計還知道一些。」

  「算了。」唐綿綿打開車坐進去,「找個時間,我一定得問問他,不然這錢,這車我好想都用的不太安穩似的。」

  「別想那麼多了,快開車,快開車。我迫不及待的想兜兜風了。」具光禮今天晚上是衝著唐綿綿要在森林裡練車才來的,雖然中午飯也很可口讓她覺得不後悔,但是誰想聽她現在在這裡唧唧歪歪的抱怨啊。

  「是,大小姐。」唐綿綿頗無奈的笑,把心底那些疑惑都暫時壓了下去,她決定,至少晚上,一定要問一問,這買車的前,不然她怎麼敢收?

  「嗖--」車子一下就溜了出去,具光禮原本悠哉的心隨著唐綿綿那猛烈的油門瞬間提了起來,雙手抓著車窗驚恐的大喊:「喂,你不會慢點兒啊?」

  「不好意思啊,這是我拿了駕證之後,第一次開車。」

  「……什、什麼?!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具光禮神色大變,拍著車門驚聲而呼。

  唐綿綿卻是雙眼綻放出興奮的光芒,且並未鬆腳跡象,反而更加用力向前踩去,大喊:「放心吧,雖然我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可我還是知道剎車、手閘在哪裡……嘿,看我的極限飆車,哦呵~」

  「你個魂淡(魂淡=混蛋。這裡諧音詞。)!」

  一陣飆車之後,具光禮拖著虛弱的身子下了車,趴在樹上一陣狂吐。

  唐綿綿帶著愧疚的心情拍著光禮的背:「你沒事吧?」

  「你就這樣折磨我……嘔……我、恨、你……」

  「嘿嘿,愛的越深,恨得越深,我懂,我懂……」

  「滾,不想理你。」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她的老命在這兩天之內就少了幾十年的壽命,嗚嗚。

  ***

  晚上唐綿綿躺在床上翻開教科書,大約十點的時候,唐綿綿聽見車聲,她知道崔覺回來了。

  於是,一個轤轆放下手裡的書,關掉床頭燈,趕緊躺下閉上眼睛準備裝睡。

  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

  「吱--」房間門終於被人從外推開,一道門影在地盤上打開又合攏,月光透過薄紗的窗簾朦朦朧朧的撒在地板上,唐綿綿的心也隨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高高的提了起來。

  黑影站在身前擋住月光的亮度,唐綿綿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的拽住睡裙的一腳,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起來,這樣的自己,彷彿在月光下被人看了個精光,完全沒有安全感。

  男人傾身而下,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唐綿綿蹙眉,他喝酒了?有淡淡的酒氣。

  正想著,一個溫熱的吻落在自己的額頭上。

  唐綿綿的心跳急促了幾下,感覺到男人又起身,然後腳步聲移至更衣室,不久又出來,然後又進了浴室。

  聽見水聲響,唐綿綿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

  輕輕的坐起來,看著地板上淡淡的月光,還是輕輕皺了眉頭。

  崔覺圍著浴巾走出來,便看見唐綿綿坐在床頭正盯著他出來的方向,於是一愣:「把你吵醒了?」

  唐綿綿搖了搖頭:「其實我沒睡著。」

  「啊,聽見我回來了?」放下擦頭髮的毛巾,崔覺轉身坐上床,身子一趨便圍了過來,伸手將唐綿綿抱在懷裡親。

  「……四哥,我有事問你。」唐綿綿伸手擋著崔覺親來親去的臉,無奈的歎了口氣,「今天晚上你喝酒了,我們不能做。」

  「為什麼?」崔覺想起來,就連昨天晚上她也在最後的關頭讓自己戴上了套子或者釋放在了外面,她這兩天難道又不想生寶寶了?

  「你喝酒了。如果我們想要一個健康的寶寶,你就必須要戒酒,戒煙,生活習慣必須良好。所以你喝酒的那一天,你不能要我,萬一有了……孩子生出來身體不好,怎麼辦?」

  崔覺盯著唐綿綿一陣深思。

  唐綿綿以為崔覺是生氣了,的確,自己現在有些累不想做是一大原因,可她說的也是真心話,其實昨天就想提醒他的,但是看他那麼高興,那麼多兄弟在,她也不能掃了興才沒說什麼,晚上回來他也是趁著酒興一個勁兒的要她,她根本拒絕不了,幸好他最後都聽了自己的並沒有留在自己身體裡,所以她也不擔心了,但是今天晚上,必須要和他講清楚這件事。

  現在他們兩個人都在努力的想要生個寶寶出來,她也盡量的讓自己神經放輕鬆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可是她也知道寶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唐綿綿回視著崔覺,正兒八經的看著,表明她現在說的都是認真的心思。

  崔覺良久一笑,放開她,只是揉著她的頸脖淡淡的道:「嗯,聽你的。下一次我喝酒,就不碰你,我也盡量……能避則避。」

  「謝謝你的體諒。」唐綿綿見好就收,俯身爬進崔覺的懷裡,她知道委屈他了,也知道他是在遷就著自己,心裡的感動越來越濃,那關於車子的事,卻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睡覺吧,明天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唔。」明天的確很多事情,要給5班上第一堂課,還要拍戲,還要給7班上課,想想都覺得很累,但是她也打起精神告訴自己,一切才剛剛開始,她還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能讓自己往上走。

  兩個人躺下來,安安靜靜的只是抱著睡覺,唐綿綿卻睡不著。

  「車喜歡嗎?」還是崔覺打破了這份兒詭異的安靜,淡淡的問了出口。

  「哦……喜歡。這車……」唐綿綿抿了下嘴,「是你買的?」

  「不然會是假公濟私從部隊開來的麼?」他不是個會給人留下把柄的人。

  「可是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唐綿綿翻身,趴在穿上望著男人,終於把心裡的那句話給問了出來,「不要再給我說有存款,再多的存款也經不起我們這麼折騰啊。你快老老實實和我交代,你到底有多少錢,這些錢都是怎麼來的!」

  黑暗裡,崔覺璀璨似的眼眸在笑容裡綻開,唐綿綿心裡一虛,他笑什麼?

  「難道我問你存款不對嗎?我們是夫妻,我有權利知道!你有多少錢,多少底細今天晚上都必須和我交代的清清楚楚!」越想越氣憤,如果他把錢都敗在自己身上了,那她怎麼過意的去?可看他每次不眨眼的就花錢,她會心痛,會心痛的說!

  於是一邊說一邊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用力的戳,戳戳戳,可是……胸肌好硬哦。

  大手握住小手指,健壯的手臂再次將趴在床上的小女人攬進懷裡,用一種很淡很輕的聲音問:「難道,在我們結婚前,你以為我是窮光蛋麼?」

  「不然呢?你說你不貪污,我就相信你啊。可是你一個上校,賠了車,配了房,就算是個參謀長,每個月工資能有多少?年薪不會超過三十萬,怎麼能有那麼多錢經得起給我買車,結婚花費那麼多的折騰?」還有,每次買禮服的時候,也是這樣,她每次想開口說我們買便宜點兒吧,我們要不就不要穿這麼貴,他每一次卻都說他有存款,讓她想開口卻又不好意思問。

  「既然我是窮光蛋,你當時為什麼還願意嫁給我?啊……是為了我的地位?當時是這樣吧?」當時,她似乎是為了這個,而他那時候也有別的目的。現在想來,那樣的目的究竟還有多少?不純良的動機,連自己都不敢再在這個時候來承認了。

  唐綿綿一個翻身坐起來,盤著腿認認真真的看著躺著的,那個此刻問著當初的男人,心裡一陣鬱悶:「當初是當初,我現在有利用你麼……而且,你就算沒有一點存款我也會嫁給你,我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那些我都不知道來歷的錢。就算你現在承認負債我也不會有怨言。說吧。」

  憑良心說,她可是很珍惜他的,無時無刻都在想究竟要怎麼提升自己來匹配他。所以,她是有些委屈的,還有些酸澀的難過,但此刻要表明自己不怕債務的心情,所以她不會讓自己表現出一點點的委屈情緒。

  崔覺也隨著唐綿綿的話坐起來,面對著對面的女人也盤著腿,挺直了背脊,認認真真道:「我知道,我也承認,當初我同樣抱著不良的目的和你結婚,但是婚後的我們互相珍惜彼此。」伸手又揉了揉唐綿綿那圓潤的肩,眼神變得溫柔而又醉人了起來:「我此刻沒有別的想法,只想和你好好過下去,一輩子。」

  唐綿綿原本委屈、憤怒的心頓時靜了下來。

  『一輩子』這三個字,他知道意義究竟有多大嗎?

  「我也沒有忘記在我們婚禮上的誓言:白首不相離。我們是要白頭到老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等著你親口問我關於你所有好奇的,所有不知道的。就像當初的臨墨染,就像現在關於我們家的財政問題。」

  「那……你知道『一輩子』這三個字,代表什麼嗎?又知道,做到這,有多難嗎?」

  又有多少男人,敢這樣真摯的說『一輩子』?又有多少男人做得到?

  「相信我嗎?」崔覺不答反問,雙手握著唐唐綿綿的肩,潔白的月光落在兩個人的側臉上都有些異樣的冷漠,卻偏偏又覺得溫暖。眉眼,嘴角的暖意,兩個人都始終給予了對方。

  「相信。」唐綿綿一笑,還是說出這兩個字。

  真的,就是那樣莫名的相信,相信他說的話,相信他的眼神。就算某一天,他負了她,他背棄了今天晚上自己所說的三個字,她也不會後悔此刻的肯定和答覆。因為,在這一刻,她就是相信,無條件的去相信了他的話。

  「唐小井……」崔覺顫抖著將唐綿綿用力的攬進懷裡,溫熱的吻散亂的落在她頸脖間,沉喘的呼吸聲則落進她的耳朵裡。他的情緒,那樣熾烈而又毫不掩飾的傳遞給了她,說著他也是多麼的激烈著。

  唐綿綿紅著臉,埋著頭在男人的懷裡。

  她自己也想不到,今天晚上本來是逼帳的,現在竟然逼到了一份兒誓言。而且還是那樣讓她激動難平的三個字,不是『我愛你』,而是最浪漫的『一輩子』。

  愛嗎?唐綿綿的心底已經不再疑惑,也不再反問自己,更不懷疑。只是她還說不出口,因為他還是那麼的不確定他的感情,不確定『一輩子』是否代表『我愛你』。臨墨染的幾年,莫莫的幾年,都沒有讓他敞開心扉愛上誰,他怎麼敢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會愛上她呢?

  就是『一輩子』這樣三個字,她也原本以為,是遙不可及的誓言。

  「白首不相離……白首不相離……」唐綿綿溫柔的笑,將自己的臉更用力的埋進男人的懷裡,「謝謝你的『一輩子』,我也願意……和你一輩子到老。」

  我也願意,和你一輩子到老,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唐綿綿的這句話,似乎比那兩個字『相信』更讓男人興奮而又激動,散亂的吻來到她的面頰和頸脖間,惹得唐綿綿一陣急喘:「你答應的……今天晚上不……」

  「只親親。不要動,我只親親呵。」

  唐綿綿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的親……要不要這麼炙熱……熱的像濕吻?

  可她哪裡懂得,此刻,這樣的方式,卻是崔覺情感宣洩的方式。她又哪裡知道,她這樣簡簡單單輕易的三個字在她的心裡激起怎樣的千層浪?她的一輩子,比他自己說出口的一輩子還要讓他激盪難平,那樣的讓人欣喜。

  他不善表達感情,甚至在結婚以前對於女人都是保持著可有可無態度。可是現在,有了妻子,反而有了束縛,諸多事有了牽掛,現在,甚至為了三個字而激動的難以自已,就像一個熱血的小青年,對感情抱有如此炙烈情感。

  「你……你到底要親多久……」唐綿綿仰著脖子,感覺到男人的吻也越來越下,自己的呼吸也越來越沉,他再吻下去,自己今天晚上的堅持……就白費了。

  彷彿怎樣親吻都不夠,卻還是在體溫越來越高深的時候,難以自抑的在唐綿免額頭上留下重重一吻。

  「唐小井……」男人沉沉的喘著氣,兩隻鐵臂依舊將她攬在懷裡,似乎捨不得放手。

  「嗯?」唐綿綿柔柔的答了一聲。

  「要不要看存款?」

  「……要。」負債麼?還是所剩無幾?

  「我給你看。」

  「好。」

  崔覺放開唐綿綿轉身下了床,轉身走到書架旁,翻騰一陣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個盒子。那裡有盒子?唐綿綿竟然不知道?

  拿著盒子轉身上了床,唐綿綿打開燈,崔覺輸入密碼打開盒子,拿出裡面所有的東西。

  五張存折,幾張紙,還有一些別的文件。

  「這是什麼?」唐綿綿翻了翻。

  崔覺先將存折遞給唐綿綿:「這是最少的一張,你先看看。」

  最少……?該不會負數?唐綿綿有些忐忑的打開,瞇著眼睛不敢看,一秒、兩秒,緩了呼吸才慢慢的張開雙眼,一看。

  呼吸一窒,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七位數?

  「七、七百六、六十萬!啊……?」唐綿綿猛的倒吸氣,不是負數,是正的七百多萬?!剛剛他說什麼來著?最、最、最少的?!

  唐綿綿不可置信的放下手裡的存折拿起另外幾張,上千萬、上千萬、還是上千萬……?最後一張……兩、兩、兩億?!

  「啊!」唐綿綿手一拋,手裡的存折就給扔了出來,瞪大雙眼誇張的、不可置信看著此刻穩如泰山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狠狠的嚥了口口水,發出顫抖的話音:「為、為、為、為什麼這麼多?!你、你你你你是不是幹什麼不合法的事情了?!」唐綿綿不相信,一個軍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錢,這些錢不是貪來的會是怎麼來的?可就算是貪,不貪幾百年又做的密而不漏,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

  崔、崔覺究竟還在做什麼?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天啦,唐綿綿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剛剛還濃情蜜意感性著的他們,忽然間就變了。在金錢面前,她忽然間就感覺到了彼此再一次拉開的巨大距離和鴻溝,是那樣遠,那樣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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