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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大王和小書生》第4章
第四章、

 一夜大雨過後,太陽變的異常毒辣。破廟裡的塵埃在擋不住的陽光裡飄著,輕飄的落在了糾纏成一團的兩個人身上。

 容心遠被人緊緊摟在懷裡,衣衫不整的,腕上,脖頸,衣服擋不住的地方儘是青紫。可想而知被擋住的地方戰況之激烈。

 在悶熱和黏膩中醒來,讓容心遠臉色很是不好。昨晚因為淋雨而患上的熱病,在劇烈的交歡過後,倒是給衝散了不少,但被折騰了大半夜,情況實在說不上好。他下身都腫的不成樣子,更別提四肢的酸疼了。

 容心遠剛醒來,就渾身不適的恨不得再暈睡過去。可他一擰頭看到衛修近在咫尺的睡臉,就根本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雖然已經盡力的輕手輕腳的想要爬出去,但還是驚動了那個男人。那人手勁極大,輕而易舉的就將容心遠拉回懷中。

 衛修睡眼朦朧的,先在容心遠的發心親了一親,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問道:「這麼早醒,身子不疼了?」

 說到這個,容心遠才氣憤,他狠瞪著這淫賊咬牙切齒道:「昨夜你這般迫我,現下還如此從容的問我疼不疼?!」

 見媳婦兒好像還真的挺生氣的,衛修想了想,坐起了身子,依舊將人抱在懷裡:「你跟我回去,老六有法子,能讓你不那麼疼。」

 一聽這人還想將他不知帶到何處,容心遠慌亂的掙扎道:「誰要跟你回去,跟著回去後好繼續給這破爛身子讓你糟踐麼?」

 糟踐二字說的衛修面色一沉,目如寒星的直直朝容心遠臉上射來,唬的他一跳,卻不肯認輸,只是直勾勾的與之對視。

 怎料道衛修頗為認真的捏住了他的臉,沉聲道:「不許說自己是破爛身子,我不會糟踐你!」只會疼你。

 當然,後半句衛修沒有說出來,直覺告訴他不說出來會更好。果然他話音剛落,容心遠便受到震懾般睜大了眼睛,眼神複雜的看向衛修。

 他自小對自己身子的不一般不太瞭解,直到有一次和鄰家幼兒一起玩水時,對方尖叫著喊他怪物,他才明瞭自己的身子,有多麼不能見人。

 流言蜚語已然傳開,母親無法,只能帶著他投奔了爹爹的親戚。他永遠都記得,那些人看他的神情,成為他日後,久久的夢魘。

 而如今,竟然有人,責怪他厭棄自己的身子,實在是過於好笑。容心遠情不自禁的放聲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扯著衛修的袖子,整個人都哭成一團。

 為了多年的自卑與壓抑,為了終於有個人即使知道真相後,如他母親一般,並不厭棄他,心酸,難受,暢快,矛盾交織著。

 衛修不知道,他已經戳中了容心遠最柔軟的那個地方,見他哭成這樣,只能無措的將人摟在懷裡,摸著那細軟的發,低聲安撫。心裡想著,有那麼疼麼那裡,下次要小心點那嬌嫩的地方了,必須得找老六好好看看了。

 不過媳婦有點兒害羞,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老六為他診斷,唉。但是只要能將人帶回去就好。他心思正活絡著,恰好容心遠在哭完後整個人疲憊不堪,慢慢昏睡了過去。

 衛修立刻將人裹的嚴實,就這般抱了起來,騎上了馬,鞭子一揮,興高采烈的把人帶回了山寨。

 可憐的容心遠,怎知這一合眼一睜眼間,一切就全變了樣,竟然就這麼落進了一個山賊堆,落的不知所以,莫名其妙。

容心遠是在一陣輕輕的刺痛中醒過來的,他茫然的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一位身穿白衣,相貌堂堂的書生坐在床前。

 只是這書生面向雖好,但神情冰冷,看著便叫人不敢靠近。那冷面書生從他手上攆起了一根銀針,他一望過去,這才明白刺痛由哪而來,這人是在給他做針灸啊。

 那人見他醒來,便將刺在穴位上的銀針慢慢摘下,一根根的仔細擦拭了才放回針包裡,合起了藥箱。

 期間兩人都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有講話,可不知為何,氣氛便很是和諧。許是他在書生身上氣質尋回了點共鳴,怎麼說也是個讀書人。

 更何況這人替他醫治身子,卻沒有問他任何難堪的問題,他不能再感謝,只是暗自裡害怕,這人已經得知了他的秘密。

 經歷過一次的秘密外洩,他已然受過了後果。猶豫著,他還是開口問道:「這是哪,你...是怎麼幫我看診的。」

 書生還沒開口,門就被粗魯的推開,一個高壯的漢子大咧咧的走了進來:「老六,嫂子醒沒?!」話音剛落,眼睛便掃到了已經甦醒的容心遠臉上,見他睜著眼,便興沖沖的離開了房間,聲聲念叨著要去尋老大。

 老六皺著眉看著那人離開,歎了口氣,再瞧著著一臉煞白的容心遠:「他只是比較缺心眼兒,不是壞人,別在意。」

 容心遠窘迫不已,躺下以示要休息。老六卻沒離開,反而沉聲道:「我明白你不願意留在這裡,但這荒郊野嶺的,你若是貿貿然的離開,怕是會遇到些窮兇惡徒,還不如好聲規勸一番衛修,讓他護你離開。」

 容心遠輕聲開口:「衛修是何人?」他話音剛落,便見老六神色怪異的看著他,雖然沒有開口,但是臉上卻直白的寫著,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回想剛剛那漢子所謂的嫂子,便知道那人定是將兩人關係廣而告知了。如今老六的神情更是說明了一切,更何況對方為他診斷,焉能不知他身上發生了些什麼。

 當下他便羞憤不已,恨不得埋進被子裡。心裡把衛修二字狠狠的碾碎了好幾遍。

 木門關了又開,這回來的人便是他心裡恨恨道的衛修。那人神色一喜,深邃的臉上所帶的冷銳被這一笑沖淡了不少。倒是讓老六楞神了好一會,才連忙起身退了出去。

 他一邊走一邊暗暗心驚,衛修貫來不苟言笑,頗有城府,兼之殺伐果決。他帶回來的這人,必定會成為衛修的弱點。

 想罷他便蹙眉深思,眼底神色浮沉不定。正提著藥箱匆匆行著,便被人撲了個踉蹌。他又驚又怒,猛地回頭,便看到了一臉壞笑的蓮葉舟。

 房中的氣氛一反平和,反而陷入了濃厚的僵持。容心遠一見衛修,便不吭聲的縮進了被子裡,翻了個身,顯然不打算與他對話。

 衛修摸了摸鼻樑,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猶豫了半響。才清了清嗓子道:「不餓麼,你...好幾天都沒進食了。」

 容心遠把臉頰埋進頭枕中,不願吭聲。可他的肚子卻沒那麼配合,咕嚕咕嚕的,響個不停,他臉上一熱,耳根上都染了粉色。

 衛修看著自家媳婦粉色的耳尖,不由低笑。直接走了過去,將人裹著被子就這般抱了起來。容心遠大驚,雙腿捆在被子裡無法動彈,只能伸著一雙手,逮著衛修捶打不停,嘶聲力竭道:「即便我與你...但你也不可這般折辱我,我是個男人!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話音剛落衛修也不躲他揮舞的拳頭,只是將他摟的更緊,悶聲道:「老六說你這幾天最好別下床行走,等你好了,你想怎麼抱我都可以。如今,先讓我抱著,不生氣,乖。」

 只是這般的一番話,卻像是一把火從頭燒到腳般,火辣辣的,燒的他心慌意亂,最終閉緊了嘴,垂下了眼。

 一路上倒是沒什麼人,所以待在衛修的懷裡也變的沒那麼不能容忍。他小心的打量著這個地方,結實的瓦房,綠蔭蔥蔥,不遠處還飄著炊煙,襯著遠山綠樹,倒是一片祥和美好的安寧之地。他細細的打量,眼睛咕嚕的轉著,便感受到摟著他的人胸腔一陣震顫。

 是衛修在笑,他一邊笑一邊望著容心遠,見他抬起了臉。便直視著他眼睛道:「漂亮吧,你喜歡麼?」

 他眼睛裡有著自豪,喜悅。像個孩子般展示著自己的領地,容心遠看了他好一會,才點了點頭。復而眼睛望向那片景色,若有所思。

 衛修看著媳婦有些蒼白的小臉,加快了步伐,竟是將他帶進了廚房。將他放置在廚房裡唯一的桌子上,便走到灶台前,擼起袖子,洗菜做飯。

 他一粗獷的大男人,揮舞著菜刀將菜切的細絲齊整,碼在一塊,刀工可見了得。那流暢的動作,把君子遠庖廚的容心遠看的一愣一愣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衛修下鍋,顛勺。沒多久,香噴噴的幾碟小菜和白花花的大米飯就擺上了桌。

 容心遠早就坐在椅子上,將被褥疊在一邊,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菜餚。餓了幾天,哪怕味道不好的食物都能讓他垂涎不已,更何況是色香味俱全的。

 當下便揮舞著筷子,吃的一臉米粒。一碗飯下肚,他才後知後覺的,看到對面一直面帶微笑,瞧著他進食的衛修,不知為何的,便感覺很是窘迫,他紅著臉吶吶的捏著筷子道了聲謝。

 怎知對方傾過身子,捏住他的下巴,作勢要親。嚇的容心遠連忙往後閉,差點被掉到桌子底下。那狼狽不堪,手忙腳亂的模樣,逗的衛修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到了他身邊坐下,強勢的將人摟緊懷裡,不顧容心遠的推搡,硬是在他臉上舔了好一會粘上的米粒,罷了才笑瞇瞇的道了聲好吃。

 直把容心遠羞的,咬牙切齒,心裡直罵淫賊混賬。對方剛剛給他帶來的那麼點好感,瞬間就煙消雲散了。他低下了頭,專心扒飯,這會可就斯文許多,留心著不讓米粒黏在臉頰上了。

 幾天下來,下身倒是消腫了許多。衛修朝他這裡跑的倒是勤,晚上甚至想留下來睡,結果被老六揮舞著銀針趕了出去,兩人對峙的模樣倒是讓容心遠笑了好一會。

 後來還有孩子溜躂到他門前,睜著大眼睛直直的看著衛哥哥帶來的客人。容心遠看著那不時冒出來那幾個小光腦袋和沖天辮子,不由招著手讓人上前。

 他教慣了童子,自然有自己的一套,不一會就把幾個童子籠成一堆,津津有味的聽他說故事。衛修剛邁入門,便見了這樣溫馨的場景,不由楞了。倒是容心遠,見人來了,反而露齒一笑,明眸皓齒,溫聲道:「你來了。」

 這一笑便讓他小腹滾燙著,一股子衝動便襲上了心頭。他手摸了摸自己衣服的物什,定了定神,彎腰將其中帶頭的小孩抱進懷裡,告訴他,他從山外帶了個鞠躬回來,讓他帶著他的小夥伴去玩。

 小孩子一聽,哪能忍得住,當下帶著所有的孩子,呼啦啦的奔向了門外。衛修鬆了一口氣,回身關門。

 剛轉過身,便對上一臉疑惑的容心遠。他不自在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瓷瓶,咳嗽了一聲,有些臉紅的說:「我給你從山下帶了塗那處的藥,我給你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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