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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大王和小書生》第15章
第十五章、

 又是一日的腰酸背痛,容心遠在床上勉力的伸著胳膊腿兒。昨晚被翻來覆去弄了好久,把他裡面都灌的滿滿的,也沒給他清理。衛修就直接給他在下面墊了快布巾,便摟著他呼呼大睡。

 容心遠翻過身子,看著依舊雙眼緊閉的男人。心底暗想,這人怎麼能這麼精力無限呢,昨晚他還懷疑人去尋歡去了,結果接下來用血淚證明了衛修憋的好好的,一點兒都沒往外漏。

 正打算小心翼翼的起身,餘光卻瞥到了異樣。他定晴一看,便瞧見衛修赤裸的上身,遍是淤青。連忙湊上去,身後竟然還有一道深深的掌印,還有幾道傷痕,血已經凝固了。

 容心遠倒吸了口涼氣,這人傷的那麼重,昨晚竟然還壓著他這般折騰。想到自己昨晚還抓他的背,也不知道有沒抓到傷處。

 容心遠看著那些傷口,只覺得自己眼睛都看的生疼。他輕輕拍著衛修,想把人叫醒一問究竟。衛修還在睡,容心遠弄他,他也不醒,反而是將人一把摟入懷裡,嘴裡還迷迷糊糊道:「媳婦兒,乖...讓為夫睡一會。」

 容心遠看著他還帶著倦意的臉,也不敢講人弄醒了。想來昨晚突然不見,便是去折騰這一身傷了。 想到昨晚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應該就是傷藥了。

 畢竟之前衛修給他上的藥,也是噴香撲鼻的。心下懊惱,容心遠便打算起身給衛修弄點早點,讓他好歹多吃一點,更希望老六能盡早出現。

 他收拾好便出門,詢問店小二鎮裡的早市方向,便朝那裡走去。如果讓他知道,這趟出門,會讓他後來差點發生不可逆轉的後果。那麼他一定不會離開。

 他和衛修才剛剛心意相通,怎知會面臨這般禍事。

 他循著小二指的方向,慢慢的走著。身子還沒好利索,他只能一點點走,以防別人看出異樣。

 走著走著,便感覺到了不對勁。有人在看著他。容心遠對人的目光是很敏感的,一股危機感突如起來的在他心中升起。

 他立刻停下腳步,轉身往回跑。果不其然,在他剛行動的下一刻,幾個人就從街裡角落間躥了出來,朝他撲來,

 容心遠額上立刻浮出冷汗,他到現在還雙腿虛軟,只能靠著一股求生的意志不停跑著。眼瞧著拐過這條街,就能回到客棧。一股重力狠狠的擊打在他的後勁上,黑暗漸漸襲來,他最後一眼看向那客棧的方向。

 「衛...修...」

 「!!!」衛修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心一頓狂跳,心慌極了。手往旁邊一撈,摸了個空。他剛剛做了個不好的夢,卻不記得夢到了什麼。

 剛一醒來就沒見到心遠,他更覺得不詳。

 他下到一樓,便去問店小二心遠的動向,得知對方一個時辰前去了早市。他便急沖沖的往早市的方向走。

 一個時辰,無論買些什麼,都該回來了。衛修在早市尋了一圈又一圈,都沒找到心心念的那個人。

 急的眼睛都紅了,擔心容心遠已經回到客棧,往回敢時,便看見客房門大開著,一封書信靜靜的躺在桌面上。他一步一步的踏入,拆開那封信。

 稍響,便將信紙揉成一團,緩慢的放在桌面上。下一刻,那木桌便四分五裂,碎成一地木塊。而衛修則一臉冷凝,雙目血紅。

 在一陣搖晃中,容心遠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的後頸依舊疼的厲害,身上卻意外的沒有束縛。容心遠爬起身,想要打開馬車門,卻發現不單只是門,連窗都被人卡死了,只留著一條小縫讓他呼吸。

 悶得不行的狹小空間讓容心遠很不舒適,他起身敲打著車門,好半天才吱呀一聲,一道柔軟的倩影步了進來。

 容心遠看著來人:「原來是你。」

 白奇文手上拿著個果子,遞給容心遠道:「吃麼?」

 容心遠搖了搖頭,他心裡有很多疑惑,卻也大概料到自己怎麼會被抓過來。他盤腿坐正,從容道:「不管你們究竟為什麼抓我過來,我只能告訴你,你們抓錯人了。」

 白奇文卡擦卡擦地咬著果子,不復之前所見魅惑模樣,反倒是搖頭晃腦道:「非也非也,你的用處可大了,沒抓錯。」

 容心遠心猛地一沉,本還僥倖的想著這些人該是不知他與衛修的關係,卻不料對方應該清楚的更多。

 白奇文一點點吃完果子,漂亮的眼睛看著容心遠憐惜地道:「如果不是他這般過分,我也不願意為難你。可惜了...」

 說罷白奇文竟然以袖掩面,嗚嗚的哭了起來:「那人強迫與我,我家官人吞不下這口氣,便只能靠你將他引來了。」

 他咽嗚了半響,揩去眼邊不存在的濕意,便瞧見容心遠神色不動的望著他,很是平靜。他奇怪蹙眉道:「你不生氣?」

 容心遠鎮定的搖頭:「雖然不知道你們究竟為何要為難他,但絕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樣,我不信你,我信他。」

 白奇文啞然,這種挑撥不成後倒是顯得他蠢了。容心遠坐在那裡,一雙眼睛安安靜靜的望著他,讓白奇文很不自在。好半響,他才摸了摸頭髮,一臉天真言詞間卻近乎殘忍的說:「你難道就那麼喜歡他,都不顧綱常倫理了麼。就因為他能在床上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這是多大的侮辱,容心遠的臉一瞬間便白了。他顫抖著唇,卻不知該說什麼來反駁。的確,他與衛修從剛開始的關係便是不倫的。

 一次又一次的歡愛中,他漸漸對衛修傾心,可這又怎能證明他不是因為那些歡好之事才心生愛慕。接受倫理道德,三綱五常多年,原來他也不過是這般不擇不扣的偽君子麼。

 見人被他打擊到,白奇文瞇了瞇眼,起身施施然的離開。袖子一甩,車門便碰的一聲,緊緊合上了。

 容心遠坐在那裡,緩緩的將自己的手腳蜷著,雙手抱膝坐在角落。他愣愣的看著馬車裡那道唯一的縫隙,看著那一絲光影,漸漸出神。

 馬車行了好幾日,容心遠身子卻一日比一日差,白奇文第一個晚上剛打開門,就聞到鋪面而來的酸臭味。容心遠竟是在裡面吐了,而且整個人都暈厥了過去。

 他怒的甩手給趕車的鏢師一耳光:「不是讓你看好他的麼!」

 鏢師趕緊跪下,說自己以為這人想跑,所以中途也就沒給他開門。白奇文皺著眉上前將容心遠拖了出來,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搬回自己的馬車裡,由他看管。

 但容心遠還是一直很虛弱,面色發青,行了沒多久便一直嘔吐不已。林華過來把脈,也皺著眉說只是受不了顛簸,沒什麼根治的辦法。

 容心遠虛弱的躺在那裡,根本連跑都沒了力氣。白奇文臉色不大好,和林華出去了一會,才回來拿了瓶藥讓容心遠擦在鼻尖下方。

 容心遠卻撇開頭不願讓人如意,白奇文怒的抓住他的臉頰:「如若不是因為你還有用,我才不願意照顧你這個病秧子。」

 容心遠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如果讓你們拿我來要挾他,那我倒不如就這般死在路上。」

 白奇文驚訝的瞪著他,好半響才咬牙道:「你以為你死了,我們就拿衛修無可奈何麼?我們大可以編個消息繼續耍的他團團轉。如若不是堡主要求你必須活著,我才不管你!」

 容心遠疲憊的閉上眼睛,不願再去與他爭辯。白奇文氣急了,林華卻打開車門,把白奇文趕了出去。

 林華坐在他旁邊,溫聲道:「你何苦這般折騰自己,如果我是你,只會讓自己好好的,如果能夠離開,便更好了。你不是一直都想離開麼。」

 容心遠心下一凜,這些人,竟然能知道他和衛修的很多事,那是不是說明,衛修身邊有出賣他的人。所以,他和衛修的一舉一動,這些人都能瞭解的一清二楚。

 他依舊閉著眼,只是動作卻已經卸去了抗拒。林華給他抹了藥,便出了馬車。

 容心遠坐直身子,看著車窗外面愈發荒涼的景色,陷入沉思。

 車隊整整行了十多日,才到達目的地。那是個巨大的宅院,他剛一下馬車,就被人用黑布蒙了眼。押著就走了進去,走了有一段時間,他才聽到木門被推開的聲音。身後人大力一推,他便踉蹌的摔了進去。

 碰的一聲,木門被狠狠的關上了。外面叮叮噹噹的一陣鐵鏈聲。容心遠拉下蒙在自己臉上的黑布,四處打量。

 這個屋子不算簡陋,佈置簡潔大方。屋內還點著熏香,倒有幾分像是待客的客房。容心遠從地上站了起來,揉了揉摔倒的地方,便在屋裡打著轉。

 希望能夠找到些有用的東西,好歹讓他防身。雖然他百無一用,但還真不願意衛修來救他時,他只能軟弱的任人宰割,以此要挾衛修。

 可房間很乾淨,甚至連瓷器都沒有。他仔細又仔細的翻了一輪,只能在角落找到一根木簪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住這的人留下來的。

 雖然看起來不頂用,但容心遠還是細細的收了起來,以防外一。

 他在這個地方被軟禁了好幾日,他和看守著他的人提了好幾點要求。除了一些比較過分的,其他例如他想看多點書,都被一一同意了。

 只是他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漸漸開始嗜睡,犯困。吃的東西也挑剔了許多,一些葷食根本就嚥不下去。以至於很快他就瘦了下去,衣帶漸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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